这明明都该是他的,都该属于他。
结果,今晚最不应该得到奖励的陆燃得到了。
凭什么啊。
凭什么这个把裴瓷吓得冷汗的蠢货可以事事占尽好处。
这不应该。
既然如此。
跟在后面的景林垂下眼,在萌生出一个惊人想法后,他自己都慨叹自己的心脏能跳的如此平缓。就好像他即将要做的,只是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
“砰——”
拿起花盆,他袭击了陆燃。
在看到陆燃倒地的时候,他没有惊慌,只是长松了一口气。
对。
这才对。
这才是陆燃应得的惩罚。
不过。
景林还是好奇,所谓的奖励是什么。
可惜裴瓷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愿。
他的目光描摹她的眉眼,看她轻蹙的眉,他的女神无论什么时候看来都如此完美。
不过,有时候太受欢迎也是一种负担吧。
这才几个啊,以后只会有更多更多的人匍匐在你的脚下。
到时候你会愁死吗?
你怎么招架得住呢?
大小姐。
这么一想,景林没来由地生出一种责任感。他理应教会她,如何轻松的在这些如云般涌来的男人堆里周旋。
如何驯化他们。
如何平衡他们。
如何正确的使用他们,直到达成自己的目的。
“裴小姐。”景林收起不正经的笑,满脸严肃,“一定要记住,不要奖励做错事的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裴瓷说道。
然而景林已经重新抱起裴瓷,他和陆燃不同,体温不会让人感觉滚烫,抱人也只会让人感到舒适。在裴瓷攥住他的手臂时,景林示意邵英打开门。
邵英欲言又止,一番纠结后选择了照做。
然后景林抱着裴瓷进入卧室。
这是景林第一次进裴瓷的卧室,他只觉得里面香香的,看哪里都很雅致。眼睛扫视一圈,他将里面的陈设记了个大概,想着自己要在哪处房产上改造个一模一样的。
这些裴瓷都不知道。
在景林把裴瓷放到床上后,他自来熟地坐在旁边,主动问道:“听说过训狗吗?”
“训狗的第一步就是要建立正确的条件反应机制。”
“大小姐。”景林替裴瓷推开被子,同样是少爷,但他对这些活格外娴熟。
“当一条疯狗发疯时,你要做的不是给它药,或者进行安抚。”他嘴角勾起,“你要给它一鞭子。”
“你要给它惩罚,要让它痛,痛到永恒铭记,直到下次发疯时生理性畏惧,直到你让它发疯它都不敢发疯才行。”
“这才是真正的训狗。”
景林本来还在隐喻,但话音一转,直接挑明了说道:“所以你给陆燃发什么奖励呢?”
“你想被他这只疯狗啃得骨头都不剩吗?”
他把裴瓷脸颊上的发丝撩到耳后。
一秒。
两秒。
不说话的裴瓷开口了,“所以这是你砸伤陆燃的理由?”
她没有看景林,眼皮耷拉着,瞧着有几分漫不经心。
景林身体一顿,脸上漫开疏懒的笑意,眼睛在黑夜中亮晶晶,“那裴小姐要不要奖励我?”
这话他只是调侃。
然而裴瓷说道:“好啊。”
就轻飘飘的答应了。
啊? ? ?
这回换景林懵了。
“你想知道我给陆燃什么奖励吗?”裴瓷又抛出t一个景林迫切想知道的事。
景林目光一滞。
当然了,他想知道是什么内容想的发疯。因而被裴瓷一句话,吊得抓心挠腮,一双眼睛只顾盯着裴瓷嘴唇,等着她继续说。
“我可以告诉你。”靠在床背上的裴瓷说道。
她如墨如云的头发堆在肩头,容颜的清丽在黑夜中不减反增。
“你过来一点。”裴瓷朝他勾了勾手。
景林哪见过这么生动的裴瓷,尤其是此刻只有他一个人看到的样子。他的膝盖压在床边,主动将耳朵凑近。
香香的。
他喉头滚动。
脑子里的幻想已经播到她抱着女神滚进床被了。
然而就在他走神时,腹部突然受了一脚,他这个动作本来就不受力,力气不大,却直接将他揣到床下。
咦?
景林眨了眨眼,被踹到后的第一反应不是起来,而是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艹。
真是被女神酣畅淋漓地欺辱了。
“裴小姐。”景林眼眸中波光流转,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你怎么能这样呢。”
在门口的邵英:“……”
她甚至以为,小姐叫来了一只鸭子。
呃。
裴瓷也是被景林这一出整得懵了一下,莫名地觉得古怪,但又想不到哪里不对劲。不过她也不在乎这些细节就是了。
“因为你让我不开心,所以我拒绝回答你这个问题。”裴瓷的眼神淡淡地扫来,“奖罚分明,你说的训狗。”
“是这样吗?”
这话是在表达她的不满,同时也将景林贬低成一条狗。
真真是侮辱人了。
可景林捂住腹部的手指一紧,他极力忍住上翘的嘴角,眼眸氤氲湿意,眼尾憋得猩红。
他颤抖的声音从他的嘴唇里吐出,“当,当然了。“
“裴小姐真是……学习能力惊人。”
后来景林就被裴瓷轰了出去,在他走前,还让他带走简单处理过伤口的陆燃。
一路上,景林高兴的起飞,而落实在行动上就是车速惊人。
完了。
要变成女神的小狗啦。
汪。
景林甚至叫了一声。
路途颠簸,中途陆燃有片刻的清醒,就听到景林在哼歌,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叫。
吻……
陆燃又开始头痛欲裂了。
昏迷中,陆燃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他和阿瓷结婚了。
婚礼定在里瑟约大教堂,阿瓷穿着洁白的婚纱,漂亮的黑发被精细的盘起,上面点缀着大小不一的珍珠,编织星光和蝴蝶的头纱披在阿瓷的头上,而她的手上捧着共同制作的手捧花束。
他们在所有人的欢呼和注视下宣读祝贺词,直到司仪的眼角挤出慈祥的细纹。
“好了,可以亲吻新娘了。”
陆燃心口狂跳,手掌贴在她的腰上,他盯着阿瓷如花的容颜,一点点地低头,可在他期待已久的吻即将落下时。
阿瓷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指抵住他的嘴唇。
嗯?
阿瓷眼睛里都是温暖的光,声音轻轻地说:“你已经亲过了。”
啊?
我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