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珍扯着讥讽的唇,如同看弱智:“老娘我当年住三平米的房间长大,花了那么多心思才让你爸跟我领了证,这么多年顶着小三的名声,还不是为了你们能有好日子过!”
“当船长!你脑子是被驴给踢了吧,那么大的公司不想着会去争,要去开破船,老娘怎么就生了你们这两个废物,难怪老太婆都不愿意看你们一眼。”
李珍珍气的抄起手边的水就泼在他脸上,仿佛他是个废物。
他和大哥,永远是妈妈嘴里的废物,从小到大都没有满意的时候。
“大嫂,你!”傅宸眼泪流的更凶了。
他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没想到嫂子就记得了。
他真不是人!
姜窈:“还有一条,我在你哥的人生里,没那么重要。一点男人的胜负欲而已,所谓唯一的喜欢过,不过是你臆想的美化。”
姜窈一丁点都没感觉到傅驰对原身余情未了,其实原身是个很酷,也很清醒的女孩。
根本不像大家说的什么草包,她不会被傅驰的自伤感动,也不在意世俗的眼光。
她活的潇洒又自由。
傅宸有些茫然:“怎么会,我从来没见过哥这么用力的追过女孩子,你选傅寒洲那天,他还挺失落的,喝的很醉。”
姜窈扶额…这萌蠢的尤物。
“男人的胜负欲而已,别想太多。”
傅宸坚定的眼神,却很小的声音,带着一点执拗:“我哥哥就是真心的。”
姜窈摆摆手,懒的跟他争论,这人对他哥的滤镜是八百层。
反正跟他也没关系,“去看医生去吧。”
傅宸又执拗起来,“我会去念书,但是我没病,不需要看心理医生。”
哥哥是为他没的,如果连他也不记得,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会记得他。
学校远在大洋彼岸,陌生的国度傅宸早点过去才合适,隔一天踏上了远去地球另一端的飞机。
傅寒洲不悦的抽走姜窈的手机,双手抱胸,一副审问的架势:“你这么懒的人,竟然找那边的佣人,打听那么多兄弟俩的事,你倒是关心系他们。”
姜窈摸摸鼻子:“我这算是立功,不然,傅宸的心结能那么轻易结了?你正儿八经少个敌人。”
“是吗?”傅寒洲酸溜溜的语气:“傅太太,魅力挺大啊,傅驰还为你砸过脑袋呢。”
姜窈手撑着下巴,软绵绵的看他:“我的眼光就是好,砸脑袋的都不喜欢,就喜欢你这款的大叔。”
“…谁是大叔!”傅寒洲脸她脸颊的软肉。
“你确实比我大。”
“别以为你说好听的我就会放过你,”傅寒洲又把她脸颊另一边的软肉捏起来:“老实交代,你对他,有没有过一丝丝的心动?”
“你要这么说,毕竟是脑袋,还有那么一”
傅寒洲选择用嘴巴堵上她的唇瓣,惩罚性的咬她唇瓣。
“呜,疼!”姜窈不满的控诉。
“我看你是想气死我,”傅寒洲呼吸沉沉,指尖点在她心上,“我真想剖开来看看,我怀疑你这里的颜色。”
嘴上这样说,骨指又捏开她的下颚,舌头伸往最里面,用力的推进搅弄。
三分气七分爱,要死了的极致感觉。
她的确是一只狐狸精,能吃掉人心的那种。
他吻着她的软肉,把她弄的软绵绵的躺在怀里诱惑哄:“窈窈,说你爱我。”
“傅寒洲,你是在吃醋吗?”
“对!”
“我都没在意你曾经失过身不洁。”
“…你竟然不在意!”
“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有什么好在意。”
“姜窈,你到底爱不爱我!”
“我想了解一些你过去的生活,才跑去找那边的佣人,没想到意外窥探到了那兄弟俩的日子。我这么懒的人为你奔波,你说呢,猪。”
傅寒洲气闷的咬她一口:“你的爱肯定没我多。”
“你都不吃醋,也不愿意说我爱你。”
“……傅总,你这样有点幼稚,不太符合你的智商。”
“被你传染了。”
“……”
*
某著名经济论坛。
傅寒洲和女企业家周颖的论坛获得了雷动的掌声。
周颖是牛奶大王的独生女,最近学成归来,正式接班,在网上,正掀起一阵国民太太的热梗,意思是,全国的男人都想把公主娶回家当太太。
记者提问环节。
【傅先生,据我所知,周女士现在是单身状态,面对如此优秀美丽的女性,您会不会心动啊?有没有想要当国民女婿的想法?】
傅寒洲亮出食指上的戒指:“抱歉,我已婚,有太太,我非常爱她,这个玩笑不合适。”
【傅先生,您这么回答,是担忧家里的太太胡思乱想,回家跟你闹吗?】
“在我们家,是我担忧我太太被小白脸勾引走,为此我时刻防范着。”
会场爆笑。
【傅先生,传闻您太太学历平庸,并且没有任何事业,请问她身上是哪些优秀的特质吸引您,让您寝食难安?】
“我是要太太,又不是要下属,要太太有高学历做什么。”傅寒洲目光从容的扫过一众长枪短炮:“要说她最吸引我的特质,是美丽。”
“我的太太非常非常非常美丽。”
全场爆笑,没想到优秀到逆天的傅总,竟然在择偶上这么肤浅粗暴。
傅寒洲目光一一扫过笑脸,认真的补充道:“我再补充一点,我太太可能不是世俗定义的优秀,成功。在我这里,她是全世界最好的爱人,伴侣。”
所有记者都好奇姜窈的长相不说,傅寒洲几个好友更是直接钻进傅寒洲车里了。
高低今天要去看看,究竟是何方美貌,能把他们不近女色的兄弟迷成这样。
“好啊傅霖,你连我都敢画,大逆不道,我看你今天是想挨揍挨。”
“唉!我才画你一下,我都给画三下了,谁家大人跟小孩计较啊。”
“呵,我这个大人,最喜欢欺负小孩啦。”
“爸爸,爸爸回来了!”
一群人就看见,姜窈光着足,雪色的轻纱裙上好几笔水彩,脸上也有一道红色水彩。
“老公,你儿子欺负我。”
姜窈扔了画笔,手伸出来,娇蛮的哼着告状,双臂自然的抬起来求抱抱。
“鞋都玩掉了,你小孩啊。”傅寒洲眼睛弯起来,打横把她抱起来,放在长廊上,又去捡了拖鞋给她套上。
这才想起来几个朋友:“你们先自便,我带我太太去洗脸,油彩不好弄,她弄不干净。”
“老公,这是你朋友吗?”
“嗯。”
“你们好,先自便,我收拾好就下来。”
“你忙!”
“华姨,泡茶饼,拿些进口水果过来。”
傅寒洲自然的牵着姜窈的手去楼上。
几个好友面面相觑,这真是他们从小认识的傅寒洲?
看着伺候人的熟练程度,还有那不值钱一样的笑脸,他们好陌生!
傅寒洲还有这一面呢!
洗手间,盥洗台上,姜窈坐在上面晃着长腿,弄了颜料的手上充满泡沫,傅寒洲给她仔细清洗。
姜窈另一只干净的手抱着手机看视频,傅寒洲的现场发言才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播放量已经很惊人。
“傅先生,有点开心呢。”
“话说,我到底是什么优秀品质吸引你啊?说来我听听。”
傅寒洲不理她,她分明清楚清楚的很。
他是有情绪障碍的人,而她的情绪最饱满,他只是看到她就会开心。
像云,像阳光,是沾着晨露的花,是鲜亮的颜色,铺满了他的生命。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