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对这屡有建功的爱臣,李隆基给了点警告便松了手,转头慨叹道,“可朕对她那个后世,可真是好奇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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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早就说过政治就是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的少少的。
结果卫太子一脉:最强后盾卫霍皆已去世,嫡系势力被拔除,卫皇后失宠,母子二人难以面见武帝。
他的敌人呢,是对卫氏疑心渐重的武帝,是想要从龙之功的外戚党羽,是害怕清算的朝廷重臣……
——当然,面对武帝亲自出手拔除他党羽的行动,除非此时卫霍在世,刘据拥有另外的权力来源,否则他根本不可能有还手之力。
我这仅仅是片面的从结果出发。
只是敌众我寡至此,这样的卫太子不败,谁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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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弘羊早在天幕说出那句有关“政治”的解构剖析之言后,便忍不住失声:“后世这位帝王,岂不闻商君驭民五术乎?!”[1]
怎能以如此易懂的方式将政治给解释了!诘屈聱牙、晦涩艰深,本身就是一种门槛!
日后百姓若是逐渐开智,岂非社稷动荡?
——后世之人既有本事将天幕传至如今,显然是掌握了他们根本无法理解的传播手段!类似如今将陈胜吴广喊出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口号,死死限制在一个阶层,不传到绝大部分人耳中的事显然已是难以做到!
而这位帝王,不怕其皇位不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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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嘴角却是牵起一抹苦笑:天幕虽说她只是从结果出发,但世间万物,看的,不就是结果?其中因果,又有谁在乎呢……
而他,也只不过是一败犬……他这个太子,当的还真是不合格……
刘彻看着跪在身前,茫然自疑的儿子,永远高悬于天际的君父终于也被父子亲情所困,第一次伸出手,摸了摸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的脑袋:“据儿已经做得很好了。”
要说错,他的原因才更大些。
天幕说的不错,可笑他曾斥子不类父,偏偏也是他,在儿子最类自己的那刻亲自推他上了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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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死后,汉武帝追悔莫及,建思子宫和归来望思之台以志哀思。
然而,要不怎么说老刘家都是一群标准的政治动物呢!
换做是常人,对这么个看重、愧疚的儿子,肯定想各种办法补偿、利好。他不一样,不仅连谥号都没给,就连儿子唯一幸存于世的孙子都没接回来养,就撒手让他长在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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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准的政治动物?”李世民挑了挑眉道,“后世有趣的词汇倒是不少。武帝此行,于大汉、于昭帝都是最合适不过的抉择。”
否则一个理法上的继承正统,必然成为祸国之源!
“只是苦了年幼的宣帝……”李世民唏嘘着,握住了妻子的手,“若是承乾青雀,朕定然是舍不得的!”
长孙皇后反握住丈夫的手,柔声道:“陛下拳拳爱子之心,承乾他们必然是能感受到的,你们父子之情,岂会如武帝与戾太子一般易于挑拨。”
安抚好了丈夫,长孙皇后再度看回天幕,谁也没看见她掩在锦绣衣袍下的另一只手早已紧紧攥着,指甲都陷入肉中。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想要松手的意思。
这是第一次,长孙皇后如此渴盼仰慕的丈夫可以无能一点,再无能一点。只要,别够上那千古一帝的门槛就行。
否则承乾、青雀和丈夫……她痛苦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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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为大汉选择的下一任帝王,是汉昭帝刘弗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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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从天幕口中知道了这场复杂继承人之争的胜利者,但从刘恒到刘彻的祖孙三代,却没一个眉头松缓的。
他们谁也不会忘了戾太子,更何况,根据先前线索推测,弗陵登基时绝不会超过十岁![2]
主少国疑彻儿/自己定会选定辅国大臣,会不会就是这个大臣出了问题……?
三位帝王的脑海里同时浮现了同一个名字——第三张ssr,霍光!
第13章 汉武 霍氏兄弟,武将巅峰做到了封……
霍氏兄弟,武将巅峰做到了封狼居胥;那文臣巅峰的那个呢,又该是何等程度的权倾朝野!?
三位帝王皆是心中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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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弗陵被选为大汉帝国的继任者是不是他自己的幸运不知道,但一定是他母亲钩弋夫人天大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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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异常的情况,汉武帝之前的人已经学会了抢答:
刘恒拍了拍窦皇后的手,感叹道:“咱们这小孙子可比启儿会折腾多了!”
窦漪房淡笑附和:“拓土之君,合该如此!”
一旁的馆陶公主却一脸欲言又止,总觉得父皇母后对弟弟滤镜厚了些:昔年她弟弟一怒之下一棋盘把吴王世子给砸死了,这怎么也不能算不会折腾吧!要她说,这小侄儿是一脉相承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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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弗陵继位时八岁,被选中的时候年龄还要更小一些。而钩弋夫人此时才二十多岁正值壮年。
也许是西汉前几个女强人给了刘彻深刻阴影,在选定刘弗陵的第一时间,他就以“立子杀母”的名义赐死了钩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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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雉/窦漪房/王娡:同时挑了挑一侧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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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刘弗陵除去来自母亲的威胁后,刘彻也知道凭借一个八岁的孩子肯定是治理不好国家的,于是亲自选了霍光、上官桀、金日磾、桑弘羊四人做他的辅政大臣。
四人中,又以霍光为尊。
几位辅臣的能力是没的说的。
霍光不用说,顶级ssr卡;桑弘羊也是个超级罕见的经济学大才,不说他为武帝制定的一系列经济政策,他在盐铁之议里提出的桑弘羊之问,别说封建王朝,就是如今我们也没有一个完美解决办法,只能在其中取一微妙平衡,其眼光堪称超前!
具体内容大家可以去找盐铁论相关视频来看,这里就先不赘述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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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眼中闪过一丝遗憾:竟连后世也没能找到完美的办法么,国富民强之间的微妙平衡……又哪里是这么好取的啊……
他想起自己计划推行的变法,心中变的愈发坚定:青苗法,说不定就能是那微妙平衡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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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都是好人才,但咱也知道,牛逼人物都容易有个通病:恃才傲物!
刘彻身为天下第一人,手段权势身份,能轻而易举地将这群人统统压住,霍光可没这待遇!
──都是先帝亲封的辅政大臣,凭啥大事都得由你一锤定音?!我老x头差你什么了!
尤其在双方还时常因为观点利益有冲突的情况下,矛盾,也就由此产生。】
刘彻眸色一沉。
【偏偏此刻在身份上唯一能压住、并调解矛盾的昭帝尚且年幼。霍光只能凭借稍尊的身份压制。
堵塞是不能解决水患的。
等压抑到极致,就爆发了上官桀桑弘羊武装造反另立新君结果失败被杀的事。
霍光由此获得了昭帝全部信任。
金日磾倒是忠心,可惜当了辅臣没两年就死了,比上官桀桑弘羊没的还早些。
霍光彻底掌握了国家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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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虽然说的促狭,但有一处地方的气氛却不会因此变得轻松上丝毫。
晚年已基本失去行动能力,躺在躺椅上由宫人扛出来看天幕的刘彻没有浪费如今对他来说珍贵无比的力气回头看人。
只在天幕的短暂停顿间淡声道:“两位,日后随朕同入茂陵吧。”
不忠者,便无用了。
上官桀桑弘羊只觉嘴里满是苦涩,却不敢有丝毫抗拒,磕头应是。
“陛下,”桑弘羊开口,“臣之经济学,臣欲完善。”
给天下人留下一道几千年的难题,纵是史书,也必要予他浓墨重彩的一笔!
“允。”
桑弘羊再叩首:“多谢陛下。”
至于时限,君臣二人皆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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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日磾?”刘恒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个名字,“想来这就是先前天幕提到的那个被抓回来的托孤重臣了吧,能被评为sr,必是能臣,如此短寿,倒是可惜了。”
“陛下。”窦漪房不得不开口提醒被忠、能二字迷昏了头的丈夫,“这位金日磾,是霍去病将军抓来的!”
等他死的时候,小霍将军差不多已经没了二十年左右了……以此推算,金日磾死时怎么也有四十岁了,已然算是长寿。
不曾想,她不提到霍去病还好,她一提刘恒更是扼腕叹息:“我大汉的擎天白玉柱,怎么都去的这么早啊!”
窦漪房这会儿也差不多缓过来劲,知道他应是由此想到了贾太傅,屈之于长沙不说,召回长安后囿于又未曾重用,不想三十又三便去了……她心中叹了口气,只握住他手,不再开口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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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插曲也算是猪猪陛下一辈子来boss直聘难得的小小翻车了。
之所以是小翻车而不是大型车祸现场,当然得归功于霍光实在是太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