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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下一章稍微等会儿,我吃个饭再写,可能会稍微迟一点,但是一定会有的。
豪格死后,多尔衮和阿济格是各娶了一位他的福晋,杜勒玛应该是填上了义皇后(感染天花而死)的位置[捂脸笑哭]但是该嫁给阿济格的具体是谁我也不太清楚,阿济格还收继了德格类的一个福晋。
小妈,嫂子,侄媳妇,阿济格主打一个emmmm背德emmm好背德啊....
快大结局了,我改了一下大明的文案,你们可以瞅瞅,要是喜欢我下本开这个,要是不喜欢,你们可以告诉我你们喜欢哪个。
大明女锦衣(又名大明顶级牛马赎身记)
文案:
辛夷穿越了。
穿成了女扮男装承袭父亲锦衣卫百户的奇女子穆兰。
好消息,无行测申论选调上岸公务员了。坏消息,发现了就完双黄蛋了。
为了在被别人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前攒够钱退休,辛夷过上了上班查案、加班写邸报,下班兼职写小说,闲暇时去姐姐的饭馆帮工做美食的顶级牛马生活。
她只是想赎身,怎么就干成头牌了?
什么叫她连破大案?要升她的官?
她只是想赚点稿费,怎么就成必杀榜第一了?
你是说你从海南过来京城,只是为了问我大结局主角为什么死了吗?
能说因为我加班赶不出稿子随手写的吗?
把刀放下,我好好跟你解释。
她只是想释放一下压力,做点美食给自己吃吃。
什么叫你的胃已经被抓住,连心都是我的?这两个器官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死对头,还记得咱俩互殴的时候,你下手有多重吗?现在滋个大牙干什么?
#人在大明
#顶级牛马要赎身
#死对头喜欢上我的马甲怎么办?
第162章 约定 谁当姐姐谁当妹妹
多铎失去了他的辅政王爵位。
辅政王的位置还没有坐热, 就又不属于他了,多铎感慨的啧了声,扭头却看到多尼、阿诺金和长元以及另一个孩子在地上下棋, 忽然就释怀了,起码也不是什么都没得到。
多尼现在听话多了。
他的三个伙伴, 只剩下了一个, 得知另外两个伙伴因感染天花去世,多尼难过的哭了好几天。
这段时间,陆陆续续有百姓到王府门前磕头, 还有人送万民衣, 所谓万民衣,就是在衣服上书写政绩、功劳, 再写上百姓的名字。想来是有人打听过, 多铎喜欢穿颜色鲜艳的衣服,送来的万民衣总体采用茜素红。
花纹是满洲的花纹, 但形制还是大明的形制, 裁缝还没有完全掌握满洲服饰的精髓,只能按自己的想法发挥。
多铎不知道百姓为什么要给自己送一件这么丑的东西, 属官解释道, 这是百姓在歌颂他赈灾救命的功德,多铎还是很困惑, 感激人难道不应该送点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一样的贵重东西, 送这个?
虽然不太清楚这些丑衣服和功德有什么关系, 可毕竟是感谢自己,多铎也就高兴的收下了,但是这衣服他是不会穿的。
不做叔王,也不打仗, 多铎闲下来的日子更多,白日里带着于微、多尼他们出门打猎、放鹰,晚上和福晋钻研探讨汉人的房中术,老夫老妻,对彼此愈发熟悉,于是需要寻找一些新奇的东西。
多尔衮失去了他的老婆,他总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福晋会如过去那样原谅他,毕竟,她已经原谅过他很多次了,这一次,好似也不怎么重要。
他按满洲旧俗,收继了豪格的福晋杜勒玛,豪格诸子也随着母亲前往摄政王府居住,多尔衮很疼爱豪格的儿子,也是他目前的继子富绶,亲自教他骑射。
这让多尔衮手下那些参与逼死豪格的大臣心中很是不满,何洛会更是说,看见富绶就像看见鬼。
富绶这个继子的出现,冲淡了多尔博作为多尔衮‘独子’的身份,都是养子,都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谁又比谁更亲近呢?还有阿济格家的劳亲,多尔衮也非常看重他。
摄政王兄弟带了头,马喀塔和阿布鼐的婚事也就再没任何阻碍,可这时候多尔衮已经不想再将马喀塔嫁给阿布鼐,他想让阿布鼐这个新的察哈尔亲王做他的女婿。
放眼满蒙,阿布鼐的身份都很能打,成吉思汗黄金家族直系血脉、达延汗后裔、全蒙古大汗林丹汗之子,察哈尔亲王,先帝养子、西大福晋亲子。
马喀塔毕竟是固伦公主,他不想让侄女居于自己的女儿之上,所以想要否定马喀塔和阿布鼐的婚事,为东莪铺路。
萨仁和李福晋从杜勒玛处得知多尔衮的打算,连夜传信童尘,童尘昼夜兼程,从科尔沁杀回了北京,她紧紧抱着东莪,因长途跋涉不曾休息而疲累的身躯在颤抖。
见童尘回来,多尔衮以为她原谅自己了,他向她展示了自己的新的谋划——皇父摄政王的桂冠,和他为童尘准备的皇父摄政王嫡福晋那只比皇后少一件的全套仪仗。
童尘无力一笑,“把东莪嫁给阿布鼐,就换了这些东西吗?”
“阿布鼐很尊贵,很难再找到比他还尊贵的女婿,这样对察哈尔也好,对我们也好,格格不都是要出嫁的吗?”
最后一句话,是那么似曾相识,很多年以前,她就是这么说服了自己,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要出嫁的,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能找一个地位高、长相英俊的男人呢?
她遇到了多尔衮,一次一次因为他的现状妥协,现在想来,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多尔衮,我们分开吧。”
童尘的态度很坚决,多尔衮找到于微,希望她能劝劝福晋,于微断然拒绝,多尔衮无奈,只能向岳母求助,皇父摄政王嫡福晋的身份很重要,衮布大妃不敢耽误,立刻启程前来北京。
秋风吹散夏日炎热,科尔沁一行人也抵达北京,经过衮布大妃的再三劝慰,童尘也和于微沟通了一下现状,科尔沁、孩子、待遇,综合各方面因素,童尘最终决定退一步。
她不改嫁,依旧保留摄政王福晋身份和待遇,但和多尔衮别室而居,不再相见。
这样的结果,多尔衮完全不能接受,他是希望福晋原谅他,和他和好如初,不是要和他分开。他已经有和他别室而居的萨仁,怎能再多出一个巴特玛。
巴特玛。。。巴特玛不可以。
他企图以摄政王的身份施压,可福晋根本不吃她这一套,“满蒙之谊因我一人而裂,说出去不觉得可笑吗?那些承袭爵位,放着那些掌控部落的亲王、贝勒的忠心与否不管不顾,只盯着我这什么都没有的弱女子看?而且,摄政王又不止娶了我一个科尔沁女子。”
“满蒙联姻,有没有我都不重要。”
“不。”多尔衮几乎是脱口而出,他想说不,不是,有没有她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心中这样想,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会将自己陷入被动的局面。
掌控别人命运的皇父摄政王,如何能放下这给予他安全的掌控感。
只有他胁迫别人,没有人可以胁迫他。
沉默,良久的沉默,童尘见多尔衮不说话,冷笑声,“你要是拒绝,我们就没得谈了,你要逼我,我不过断发,最多,也就一死。”
谈判进入僵持阶段,从秋天谈到冬天,什么都谈拢,多尔衮和童尘闹得不愉快,多尔博难得回豫亲王府过了一回年,舒伦和额驸进京朝拜,舒舒和石华善也回到家中。
一大家子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过了个新年。
进入顺治六年,多尔博也就快满十岁、虚十一岁,快到订婚娶福晋的年纪,为他说亲的人比多尼要多,每一个都身份不凡。
秉持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衮布大妃想让奇塔特和达哲公主的女儿嫁给多尔博,哲哲也同意。于微掰着手指算了算,哲哲跟奇塔特同母,当了弟弟的岳母,自己跟哲哲同母,然后跟哲哲的女儿当亲家?
候选人二号是弼尔塔噶尔和雅图的长女,三号为绰尔济和阿巴泰之女多罗格格的女儿,满珠习礼和济鼐格格也有女儿,都可以嫁给多尔博。
“这个....这个我做不了主啊。”于微决定将这烫手的山芋丢出去,对不起了闺蜜,“多尔博已经过继给了巴特玛,应该先问过她的意见。”
棘手的问题丢到童尘面前,童尘借口她和多尔衮的问题还没解决,暂时搪塞了自家额吉。
开春后,京师又迎来了一小波天花,好在因为京师上下对天花的防范,疫情得到了有效的遏制,但冬春交季,病毒肆虐,遏制住了天花,伤寒又起。
察哈尔公主原本就有肺疾在身,孱弱的身体没熬到寒冬彻底结束,公主没什么亲人,父亲林丹汗败了,感染天花而亡,部众四散,她是跟着继母来到后金的。
芭德玛瑙福晋抱着公主,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高热不退的公主,唱起蒙古摇篮曲,她这一辈子都没有自己的孩子,无论是和林丹汗还是先帝,都没有子嗣。
她不是受宠的福晋,也不是尊贵的福晋,她只有这个养女,公主似有所感,忽然睁开眼睛,叫了一声‘额吉’,而后慢慢在福晋的怀中闭上眼睛。
芭德玛瑙福晋紧紧抱着公主,“哎,睡吧,睡吧孩子....”
萨仁也染上了伤寒,童尘想着她身体健壮,小小伤寒应该不能耐她何,可萨仁只是看着健康,肝气郁结,凝于肺腑,被伤寒一激,整个人犹如山崩般迅速虚弱下去。
童尘和于微也顾不上会被传染,冒险去见她最后一面,见到姐妹们来了,萨仁撑着最后一口气道:
“让他...们回....去。”
童尘俯身,侧耳去听萨仁那气若游丝的声音,“让他们回去...”
回去,回家去,回到广袤的科尔沁草原去,带着她对家乡、对过去的怀念、对未来的憧憬,回去。只要有人记得,她就还活着。
于微和童尘握住萨仁的手,“不,你活下来,我们一起回去。”
李福晋泪如雨下,伏在她手臂,委屈道:“你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姐姐。”
萨仁笑了,眼泪却从眼角滚落,“你们真.....叫人为难,我不想...不想.....留在这里,可是这...里偏....偏又有你们,真是让人...难过的事情...下辈子,你来做我的妹妹,我一定好好保护你。”
“下辈子让我做姐姐吧。”李福晋抬起张满是泪痕的脸,“我为你梳头发,戴小花,我会把所有的好东西都让给你,你只需要跟在我的身后,让我保护你就好。”
“那好....长生天会保佑我们....”
一连两位福晋薨逝,多尔衮心情愈发沉闷,人死为大,多尔衮命两白旗官员为两位福晋穿白。
萨仁停灵之际,有一个蒙古青年自请为她殉葬,多尔衮震惊抬头,发现那张脸他其实是见过的,他不止见过,还记得很清楚,他是那个不愿意抬头、装作不认识萨仁的蒙古少年。
同为男人,多尔衮很清楚他为什么对萨仁视而不见。
面对眼前人的请求,多尔衮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在满人的习俗中,殉葬意味着死后相会,妻子为丈夫殉葬、下人为主人殉葬,都是为了死后,依旧能享受到和人间一样的侍奉。
“你不配为她殉葬。”多尔衮声音冰冷。
不管过去如何,在大清,萨仁是高贵的摄政王福晋,而他,只是一个卑贱的奴才。
青年低着头,良久,他抬头望向多尔衮,那双暗淡无光的眼眸深处,一点微弱的光芒在闪动,“长生天会保佑我们,回到那片土地。”
人心,自由,都是杀不死的。
或许他们的挣扎很微弱,可是永不会熄灭,那一缕微弱的光,在他们眼中,在他们心底,即便再有权势的人,也无法熄灭它,只要记得,就还存在,就能重新开始,他们会永远追求它,至死方休。
短暂的一瞬,多尔衮有些出神,值得吗?为了一个从未得到过的女人,一个已经成为别人福晋的女人,抛却性命。
他们在追求什么呢?追求死亡,什么也没有的死亡吗?真是可笑的两个人。
“你既然愿意为福晋殉葬,我也不劝你。”
他换上蒙古袍,束上宽大的银质腰带,腰带上的花纹那么古朴、威严,衬得高大的青年,矫健而英勇,那因常年劳作而佝偻的腰背,渐渐挺直,他走向灵堂正中的棺椁,在那具棺椁旁边,有一具属于他的棺木。
他一步一步走向她,时光仿佛倒流,他又回到了少年时,存着逗弄那小姑娘的心,所以不肯走向她,他抱着小羊,吸引她,蹦蹦跳跳朝自己走来。等她走到自己面前,抬起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他就羞涩一笑,和她说:“别吉,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寻常部民和别吉的距离太远,他艰难的走了一生,却依旧无法追随上她的脚步,现在,她就在那里,静静等着他。想到这里,他的脚步愈发轻快。
草原上的少年,终于鼓起勇气,抱着小羊,朝那个小姑娘走去。
他们一起走向金色的夕阳、成群的牛羊,走向没有战乱的和平与幸福,长生天会永远保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