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好?”李爱波说,“再让人嚼舌根。”
“你把坨坨和云善带去。”赵秀英说,“还不让人做好事了?”
妖怪们要盖房,李爱波下午赶了牛车,带西觉、和兜明去买砖。
最近卖衣服多,妖怪们手里有1000块钱,又从李爱波那借了500块钱。
他们准备接着竹屋在东边起三间房。一间睡觉,一间堂屋,还有一间给云善做书房。
堂屋留着冬天干活用,说是一间,其实准备盖成两间大小。
他们一次性把砖、水泥、沙都买齐了。
李爱聪同桌的爸爸下午来给了打桌子的钱。
傍晚,李爱波不知道怎么撺掇的李爱聪配合他用铁丝烫头发。
“镇上没有卖电热钳子?”坨坨和云善站在灶台边,看着李爱波小心地卷着李爱聪的头发。
李爱波说,“没有。”
云善动动鼻子,“有糊味。”
坨坨,“我也闻到了。”
李爱聪皱着两条粗眉毛抬头,“我头发烧糊了?”
“你别乱动!小心烫到头皮。”李爱波说,“你放心吧。我看着呢。”
李爱波在李爱聪脑袋顶上操作一番后,云善凑近李爱聪说,“你头上好大糊味。”
李爱聪自己摸摸头发,捏下来好多短发。
云善看见他头上被烫糊了,结着一小点糊结。
“烫成啥样了?”李爱聪拿起镜子照。
他的头发只有一点卷,更多是手一摸就掉头发,还一股糊味。
他的头发被烫断了!
李爱波站在一旁思考原因,“肯定是你头发太短了,没烫好。”
“啊!你怎么把我头发烫成这样了?”李爱聪气得去打李爱波。
李爱波往外跑,“肯定事你头发太短了。”
“第一次做,我手生。下次烫就好了。”
“你怎么不烫你自己的?”李爱聪气得大声嚷嚷,追着李爱波在院子里跑。
小丛跑过去看,李爱聪的头发上都是烧糊过后留下的痕迹,“应该是铁丝烧得温度太高了。”
赵秀英也看了李爱聪的头发,大骂李爱波,“你闲得手痒?把小聪头发弄成这样?”
“我试试嘛。”李爱波停下来,被李爱聪打了好几下。
“别打了,我拿剪刀帮你把头发剪了。”
坨坨摸摸云善的头发,“还好没拿你做实验。”
云善转过脸,疑惑地,“啊?”了一声。
李爱波用剪刀把李爱聪头发剪得参差不齐,疑惑地说,“别人咋铰得那么齐?”
明东霞踩着缝纫机笑着说,“人人要都是都能剪头发,那还要剃头匠干什么?”
李爱聪照完镜子,又追着李爱波打。气得也不叫了二哥了,就“李爱波、李爱波”地叫着。
李爱波喊,“别打了,给你一毛钱。”
最近卖布挣点钱,李爱波变得大方多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毛钱给李爱聪。
李爱聪这才作罢。
坨坨说,“等下次段宝剑来,让他去县里的百货商场看看有没有电热钳子。”
“我也这样想。”李爱波说。
在李爱聪身上烫头发失败,他不打算用铁丝给自己烫头发。
晚上吃饭,李爱诚也在家,赵秀英又提了,“明天你俩下午去给秀枝帮帮忙。”
“知道了。”李爱波应道。
李爱诚问,“怎么去给她家帮忙?”
“妈说人家可怜,叫我俩去帮人家干活。”李爱波说。
“她家粮食昨天前天遭雨了,地里的稻还没割完。”
李爱诚说,“那就去帮帮忙吧。明天下午不是没什么事吗?”
坨坨编好稻草窝,李大志家的大白狗还没进去,云善先钻进去趴着了。
他的体型也没比大白狗大多少。他趴在狗窝里也正合适。
“怎么样?舒服吗?”坨坨蹲在狗窝前问。
“嗯。”云善翻个身,躺在狗窝里。
狗窝放在棚子下。李大志家的大白狗来的时候,自己就钻进去了。
“小白进狗窝了。”云善说。
花旗对云善说,“那是狗窝,你别往里面钻了。”
云善答应了一句。
要盖房了,篱笆得重新插。
坨坨想起他们还没种蔷薇花。
第二天上午放学,让带着云善去之前看到蔷薇花那家要花种。
中午回去,坨坨、云善、小丛和兜明重新插了篱笆,还围着篱笆种了一圈花。
“今年种得晚了,不知道花会不会被冻死。”坨坨说。
云善说,“不会。”
“你怎么知道?”坨坨问。
云善眨眨眼说,“我不想花冻死。”
“天气冷,给花浇热水,暖和就不会冻死了。”云善说。
兜明说,“那样死得更快。”
“为什么?”云善疑惑地问。
“因为会被烫死。”坨坨说。
小丛说,“编些草席盖着吧。”
小丛的主意是最靠谱的。坨坨决定下午出去割草。
中午忙活的时间长,耽误了睡午觉。坨坨醒来,看到李爱诚和李爱波都来了。
“你俩这觉睡得可够长的。”李爱波说,“2点半了!”
“2点半就2点半呗。”坨坨说,“我们又没什么事。”
“今天睡得还少了呢。”
“咋没事了?”李爱波说,“走,走,干活去。”
“去哪干活?”坨坨问。
“去给秀枝家割稻。”李爱波说。
云善一听割稻,跑去找花旗要镰刀。
李爱诚赶了牛车,带着云善、坨坨、李爱聪和李爱波去齐家村。
寻着上回遇到秀枝的地方往东走走。一下子就能找到秀枝家的田。
周围只剩下一片田里有稻子。
李爱诚赶着牛车晃晃悠悠地走到田里。
云善扶着李爱波,站在牛车上喊,“秀枝~”
正在割稻的秀枝和齐秀才抬起头。
云善没等牛车停稳就往下跳。跳下来没站住脚,跪趴在地上。
李爱诚说,“慢点。”
云善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膝盖上的灰。
“云善,等车停了再跳。”坨坨也跳下车。
云善嘴里答应着,转身去拿他的小镰刀。
“有事吗?”齐秀才问。
“来割稻。”坨坨说。
云善下了地,熟练地干起活。
秀枝叔叔问,“秀枝,这都是谁?”
“这都是......”秀枝也不晓得和坨坨他们是什么关系。没想到,人家竟然会来主动帮他们割稻子。
她想起齐秀才上回说坨坨要给她介绍对象,感激中夹杂着无奈。
“我们是朋友。”坨坨说。
李爱聪说,“我们是齐秀才同学。”
李爱诚干不了割麦子的活,他二话没说,赶着牛车去地里,把地里割倒的麦子抱上车。
牛车上装满后,李爱诚喊,“车满了,去哪脱粒?”
“到晒谷场。”秀枝转身对她叔叔说,“叔,你领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