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天天都喝生姜水,他觉得是生姜水的功劳。
“我回去试试。”郝佳佳吸吸鼻涕。
林华在隔壁走道喊坨坨,“你怎么跟小女孩似的。”
坨坨转头对着林华翻了个白眼。怎么回事,不是说他像小老太太,就是说他像小x姑娘。
林华哈哈笑起来,对着坨坨唱歌,“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竹筐。”
云善不知道林华是在嘲笑坨坨,他在旁边跟着唱歌,“清晨光着小脚丫,走遍森林和山岗。”
坨坨:......“上课了,别唱了。”
云善不明所以地说,“没打铃啊。”
林华的笑声更大了。云善越过坨坨,好奇地看向林华,问坨坨,“他笑什么?”
坨坨:笑你。
几分钟过后,上课铃打响,小孩们立马坐得端正。
林华在齐老师推门进教室时喊,“起立。”
齐老师穿着红棉袄笑着说,“同学们好。”
红棉袄就是小丛做的那件。
“老师好。”小孩们边鞠躬边喊。
“齐老师,你和赵老师定亲了吗?”坨坨眼神亮晶晶地问。
班里的小孩们现在都知道齐老师和赵老师是一对。
齐老师红了脸,局促地说,“大家把心思用在学习上。”
好几个小孩捂着嘴笑。
坨坨和云善在下面咧嘴笑。
齐老师点了坨坨的名,“花坨坨,你读前两段课文。”
坨坨捧着书站起来,声情并茂地读了两段课文。
“花云善你接着读。”齐老师说。
云善高高兴兴地捧起书,大声地读课文。
云善坐下后,坨坨凑过来小声对云善说,“齐老师肯定和赵老师定亲了。她都穿红棉袄了。”
两人又一起笑起来。
坨坨听了几分钟课,脑子里回响着林华刚才唱的《采蘑菇的小姑娘》。
他可不是采蘑菇的小姑娘,他是采蘑菇的小人参。正好家里有蘑菇。
坨坨打算今晚就去采蘑菇。
放学回家,小丛已经做好了饭。
吃完饭,坨坨拿上镰刀,带着云善给他打手电筒。他要去南边房子采蘑菇。
云善打着手电筒跟在坨坨后面,“吃过饭了,还摘菜?”
“我给你炸平菇吃。”坨坨说。
不用采蘑菇换小镰刀,小人参已经有了小镰刀。
他拿着小镰刀割平菇。尽管用镰刀割平菇不方便,坨坨也没换掉小镰刀。
平菇没有裹面粉,而是直接被坨坨丢进油锅里。炸串里的平菇就是这样做的。
“他采的蘑菇最大,大得像那小伞装满筐......”坨坨边炸串边哼歌。
兜明在平菇下油锅时,就已经站在厨房门口等着了。
炸好的蘑菇拌上酱,撒上调料。啧,香喷喷。
云善刚吃过饭,有点吃不动,尝了几口就不吃了。
妖怪们胃口好得很。坨坨炸了两碟平菇很快就被吃完了。
河面结冰,村里的小孩们时常在后面河里玩。
冰层很厚,大人在冰上跳都没事。小孩踩冰就更没事。大人们也不管小孩,任由他们每天在冰面上滑着玩。
云善他们每天也在冰上玩。
上回磕到后脑勺了,云善再也不往冰上跳了。他每次都很谨慎地慢慢从岸上下河。
倒是李大志家四条腿的大白狗偶尔会从岸上往下跳。
可能四条腿更稳当些,小白从来没摔过。
有些小孩会蹲在冰面上,拽着前面小孩的衣服,被拖着走。
有时候溜得远了,小孩们从桥洞下钻过去,一直能溜到王家村。
王家村的小孩也会溜过来玩。
西觉做好了乒乓球桌,放在云善的书房里。
西觉做的球桌比正常的球桌矮一点。云善能用球拍把球打上桌,他就不再用手抓球了。
中午,云善和坨坨放学回家,看到王小军妈手里拎着根小棍,站在他们家后面冲着河里喊,“王小军,你给我上来!”
王小军在冰面上正滑着呢,听到他妈妈的叫声,又往前滑了一段。“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回去。”
“天天一家人等你吃饭。你少给我磨蹭,赶紧上来!”王小军妈妈又喊。
“你再不上来,我可下去。”
“我从冰上回家。”王小军终于掉头了。
看到云善和坨坨,他还和云善、坨坨打招呼,“我星期天来找你们玩。”
李家村和王家村的人都知道坨坨家暖和,很多小孩星期天都想来云善家玩。
“我先回家吃饭了。”王小军说完就往王家村溜。
王小军妈妈好像怨气很大,拎着棍子往回走,跟在岸边数落着王小军。
云善和坨坨先回家吃饭。他俩吃完午饭才会到后面冰上玩。
下午上思想品德课,班里有同学问赵老师,“你和齐老师有没有定亲?”
“定了。”赵老师笑着说,“等结婚了请你们吃喜糖。”
班里小孩们期待起来,“赵老师,你快点结婚呀。”
“急不来。”赵老师说,“等到明年夏天就结了。”
“赵老师你要打家具吗?”坨坨坐在位置上说,“西觉会打家具。”
赵老师脸上的笑容更大,“他有空?”
“有空。”坨坨道。赵家村就在李家村前面,很近。西觉去赵家村打家具一点都不远。
“明天早上我和他说。”赵老师说,“本来我就想找他。怕他没时间。”
赵老师和小孩们聊了十几分钟才想起来要上课。他清清嗓子,开始给小孩们讲故事。
今天下午又下雪了。
坨坨说赵老师要找西觉打家具,西觉把云善他们送到学校,去了办公室找赵老师。
还没上课,老师们都在办公室里。
等赵老师和西觉约定好春天去赵家村打家具,林老师作为云善和坨坨的班主任和西觉说了些话。
“两个孩子挺好的。有点调皮,也能听管。成绩也好。”
“就是上课爱睡觉。”
对于云善上课睡觉这事,西觉真的没办法。幼崽就是觉多。云善睡得好,每天才有精力玩。玩得好了,幼崽才能健康长大。
西觉听了林老师对于云善和坨坨的评价,没有说话。等林老师讲完,西觉客套地说了一句,“请老师多费心。”
云善班里的小孩们围在车边玩。有几个小孩好像被关在车里了。
“放学我来接你。”西觉对云善说。
“好。”云善点头。
西觉把车门打开,几个小孩从车上跳下去。
下午的雪下得大。小孩们很开心,下课就往外面跑。
一节课的时间足够落下一层雪,覆盖上节课玩闹过的痕迹。
大家冒着雪,不是打雪仗就是堆雪人。
等上课铃响时,各人帽子上都落着一层白。
坨坨进教室把红头巾解下来抖了抖。摸了一下,头巾都半湿了。他把头巾解下来放进桌肚里。
走道都是坐在两边的孩子抖掉的身上的雪,雪落在地上又化成了水。走道地上就有了水。
云善的帽子厚,倒是不担心会湿掉。他自己掸掉了帽子上的雪。
云善的抓了十分钟雪,又湿又冷的,袖子也有点湿。
坨坨给他袖子里塞了块碎布隔开潮湿的地方。
宁小春对着手上哈气。
郝佳佳小声说,“宁小春,你的手怎么冻得这么厉害?”
坨坨和云善转头看,宁小春的手又红又肿,还有破皮流血的地方。
“我不知道。”宁小春看着自己丑丑的手说,“我也不想冻手。”
“勾针戳到手指上会疼。”
郝佳佳的手好一点,她只有小拇指冻了,肿得跟胡萝卜似的。
班里很多小孩都冻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