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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六零边疆当校长_分节阅读_第23节
小说作者:拂晓拾光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673 KB   上传时间:2025-12-28 14:33:43

  马占山心里大概有了数。他烦躁地挥挥手:“胡闹!周巧珍,你丢了东西就乱怀疑同志?还闹得连里的保卫干事都来了!我看你就是太闲了!”

  他顿了顿,目光在周巧珍和舒染之间扫了扫,显然也受够了周巧珍三天两头的小报告。

  “这样吧!宿舍是休息的地方,不是战场!周巧珍,你明天收拾一下,搬到三排那边的女工宿舍去!那边正好空了个铺位!都给我消停点!”

  周巧珍脸色瞬间惨白。搬走?这意味着她在众人面前彻底丢了脸,意味着她失去了在宿舍管理舒染的权力!她还想争辩:“连长!我……”

  “就这么定了!”马占山不耐烦地打断她,“明天就搬!都散了!睡觉!”他说完,打着哈欠,头也不回地走了。

  连里的两个干事也跟着离开了。

  陈远疆看了一眼舒染,依旧什么都没说,转身消失在门外。

  宿舍里只剩下四个女人。

  周巧珍颓然地跌坐在自己的铺位上,眼神里充满了不甘。

  王大姐和李秀兰松了口气,连忙上前帮舒染把搪瓷盆放到角落。

  舒染默默地合上樟木箱,咔哒一声锁好,后背的冷汗此刻才慢慢浸出。

  她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周巧珍,又看了看那盆浑浊的水,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

  今晚,她守住了箱子,送走了周巧珍,但那个小小的泉眼,似乎也离她更远了。

  陈远疆那洞悉一切却又选择缄默的眼神,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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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隔壁铺位空了,周巧珍在天没亮就摔摔打打地收拾了铺盖卷搬走了。地窝子里的压抑气氛也随着她的离开散了些,可舒染心里却坠着另一块石头。

  舒染侧躺在铺上,后背抵着土墙。

  昨晚陈远疆那沉默的一瞥,他看见了什么?他猜到了什么?那处红柳丛下越来越慢的渗水……

  她翻了个身,指尖下意识地隔着单衣碰了碰裤腰内侧,那里缝着个口袋,硬硬的触感还在。是雪花膏盒子最后剩下的一点底子,用油纸包好塞在里面。

  直到天刚蒙蒙透出点灰白,舒染就爬了起来。

  她拎起角落里那只柏木桶,准备先去后勤报损。

  “染妹子,真要去挑水啊?”王大姐也醒了,撑起半个身子,语气带着担忧,“你腰没好透,那桶又沉……”

  “没事,大姐。”舒染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轻松些,“我少装点,多跑两趟。话都说出去了,总得做。”她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些,“那破桶……也得去后勤报损。”

  李秀兰也醒了,默默地看着舒染没说话。

  后勤其实就设在仓库旁边的一个小地窝子里,门开着,里面点着煤油灯,光线昏暗。负责管理杂物的老于头正打着哈欠坐在那。

  舒染走进去,将破桶放在地上,“于师傅,麻烦报损一下。昨晚挑水,桶箍老化断了,桶也裂了,没法用了。”

  老张头眯着眼看了看那破桶叹了口气:“唉,这桶是够年头了……行吧,我给你登记上。不过新桶得等,库里暂时没富余的了,先用旧的凑合吧。”他转身从角落里拎出两只箍还算完好的柏木桶递给舒染。

  舒染道了谢,接过两只旧桶正要离开,门口的光线被挡住了。

  又是陈远疆。

  他显然也是刚结束什么神秘的任务,深蓝色的军装外套沾着露水,裤脚塞在高筒马靴里,靴子上泥点斑驳,手里提着一个裹着油布的包裹。

  陈远疆的视线在她脚上那双解放鞋上扫了一眼。

  对,那双鞋……舒染一直记着王大姐的话。

  “陈干事。这双解放鞋,是您托王大姐给我的吗?”

  陈远疆“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舒染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王大姐说是……我的教师配额?但我之前没听说有这个配额。这鞋看着挺新的。如果是您个人的,我不能要,不能占公家或者您个人的便宜。我……”

  她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我回头想办法去供销社看看,买一双新的还您。”

  她不想欠下这份不明不白的人情。

  陈远疆的眉头蹙了一下,目光从她脸上移开,落回她手里拎着的旧桶上,“嗯,桶坏了?”

  舒染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但表面上她还是如实回答:“嗯,上次挑水的时候,箍断了。”

  陈远疆点了点头,侧身让开了门口的路,视线投向门外,语气是公事公办的平淡:“新桶要等。先用着旧的,小心点。”他顿了一下,补充道,“……旗杆,早上看过,还稳。”

  说完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他不再看舒染,径直走向老张头的桌子,将手里的油布包裹放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舒染站在原地,一时有些茫然。他是什么意思?鞋子的疑问被轻飘飘地挡了回来,只换来一句关于旗杆和桶的叮嘱。

  她抿了抿唇,不再追问,低声说了句:“谢谢陈干事。”然后拎着桶,有些吃力地侧身从陈远疆身边挤出了后勤股的门。

  舒染回头看了一眼,陈远疆背对着她,正和老张头低声说着什么,背影挺拔而疏离。

  不管是不是配额,舒染都决定再买一双还回去。

  她压下心里的纷乱,拎着桶朝着通往涝坝的盐碱小路走去

  快到涝坝时,远远地看见几个早起的妇女正在排队打水,压低的说话声顺着风飘过来,零碎地钻进舒染耳朵里。

  “……可不是?昨晚闹得可大阵仗!连保卫干事都惊动了……”

  “啧啧,说是查箱子?查啥呀?资本家小姐的箱子,能是啥好东西?”

  “谁知道呢!周巧珍这回踢到铁板了,被连长撵去三排了……”

  “哎,我昨儿傍晚倒听供销社那边换粮票的哈族老乡提了句,说啥……汉人女老师,手脚不干净?深更半夜摸黑出去……弄水?听着就不像正经来路!”

  “嘘——!小声点!人来了!”

  那议论声戛然而止。

  舒染的表情纹丝不动,挺直了腰背走过去。

  “大伙都聊着呢?”舒染左右看了看,煞有介事地说:“哎你们听说了吗!大事!”

  排队的几个妇女好奇地围过来听八卦。

  舒染神秘地说:“我们宿舍搬走那个,挨罚啦!”

  “谁,周巧珍吗?”有人忍不住问。

  舒染点点头:“对!说是什么传播谣言,组织上要好好处理她呢!听说啊她在打小报告的同时,也有人打她的报告,还是和她关系特别好的!”

  周围几个妇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舒染编的话唬住了,生怕对方会去连部里打小报告,万一上面处理下来……那后果不敢想。

  很快,他们便沉默地回归到打水的队伍里。

  一直到舒染打完水,都没有一个人再讲话。

  舒染挑着水回到到宿舍,最后一点力气,将桶里所剩不多的水倒进水缸里。

  水花溅起,缸底终于积了浅浅的一层,离满还差得远。

  舒染撑着水缸边缘,大口喘着气。体力活是真累啊,她庆幸自己有文化,能争取到一个比较轻松的工作任务。

  *

  陈远疆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他坐在那张掉漆的旧木桌后面,桌上摊着几张写满字的材料纸。他低着头,手里拿着把刃口雪亮的小刀,正专注地削着一截铅笔,薄薄的木屑打着旋儿落下,在他桌子上积了一小堆。

  “笃笃笃。”敲门声很轻,带着点犹豫。

  “进。”陈远疆削铅笔的动作没有停顿。

  门被轻轻推开,是连里的保卫干事小刘。他进来后迅速带上门,快步走到桌前,压低了声音:“陈干事,牧区那边闹起来了!艾山家的老阿肯,拿着鞭子,把阿迪力那小子狠狠抽了一顿!动静不小!”

  陈远疆手中的小刀停住了,他抬眼看向刘干事,问道:“原因?”

  “嗨,还能因为啥?”刘干事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绘声绘色的意味,“就那点破事呗!说舒染老师偷水、半夜出去瞎跑,品行不端!老阿肯死活不让阿依曼再去启明小学了,说怕带坏了草原的姑娘!阿迪力那小子顶了几句嘴,挨了鞭子,听说气得跟疯牛似的,冲出来就往连队这边来了!”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估计……是找那位舒老师去了。刚才有人看见他往工具棚那边冲,拳头攥得紧紧的!”

  陈远疆没有再问,立刻起身,干脆利落地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深蓝色军装外套。

  “去牧区。”他依旧沉静,但的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啊?现在?”刘干事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那启明小学那边……万一阿迪力那小子犯浑……”

  “马连长在连里坐镇。你,”陈远疆穿上外套,目光扫过刘干事,“跟我去艾山家。了解情况,沟通。”他顿了顿,补充道,“教育,是政策。”

  刘干事看着陈远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心头那点看热闹的心思也散了,连忙点头:“是,是!我这就去牵马!”

  陈远疆和刘干事赶到老阿肯家那顶毡房时,老阿肯正坐在小桌前,图尔迪垂着头,坐在下首。阿依曼蜷缩在母亲怀里,眼睛红肿得像桃子,早已哭累了睡去。

  陈远疆解下马鞭放在门口,大步走进来。刘干事紧随其后,显得有些局促。

  “老阿肯。”陈远疆没有客套,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听说,您对启明小学的教学工作,有意见?关于舒染同志。”

  “哼!”老阿肯眼皮都没抬一下,用力摩挲着膝盖上的马鞭鞭柄,“意见?陈远疆,我不敢有意见!我只问一句,上面派来的老师,半夜三更跑出去偷水,还在外头晃荡,这算什么?这就是你们教给我们娃娃的东西?”

  他盯住陈远疆质问道:“我的阿依曼,是纯洁的雪莲花!我不能让她被污染!启明小学,我们的孩子,不能去了!”

  陈远疆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直到老阿肯说完,他才开口:

  “老阿肯,您关心孩子的成长,这很好。上面支持教育,是为了让下一代,无论是汉人的孩子,还是哈萨克的孩子,都能识字明理,懂得更多生存的本领,也懂得国家的大道理。”

  他的语气放沉,“偷水,深夜不归,这是很严重的话。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能轻易下结论,更不能因此耽误了孩子学习的机会。”

  他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图尔迪:“图尔迪,你说呢?”

  图尔迪被点名,看了看老阿肯铁青的脸色,叹了口气,又低下了头。

  陈远疆的目光最后落回老阿肯脸上,“教育是国家定下的政策,舒染同志是上面批准任命的扫盲老师。关于她的那些传言,我会亲自调查清楚。如果是诬陷,造谣的人,兵团会处理。如果是真的,也绝不姑息!”

  他的目光扫过毡房内每一个人的脸:“但在事情查明之前,因为几句没影子的闲话,就让孩子断了学习的路,这真的是为孩子好吗?”

  老阿肯盯着陈远疆那双深不见底眼睛,却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

  *

  工具棚里,上午的课刚结束。

  舒染正俯身在一张矮凳边,帮小丫把写满歪歪扭扭“人”字的废报表纸仔细地叠成一个小方块,塞进她的小口袋里。“回家给爸爸妈妈看看,小丫今天学会写‘人’字了,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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