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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六零边疆当校长_分节阅读_第25节
小说作者:拂晓拾光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673 KB   上传时间:2025-12-28 14:33:43

  舒染没有再催促,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邀请,耐心地等待着

  几秒钟的沉默后,阿迪力终于动了。他低着头走到课桌前,不太自然地踢了踢土坯底部,似乎想把它弄得更稳当些。然后坐到矮凳上。

  阿依曼立刻往哥哥身边靠了靠,小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舒染的嘴角弯了弯,拿起石灰头,重新敲了敲黑板,声音比刚才更清亮了一些:

  “好,现在我们继续。刚才石头念得很好,‘信’,相信的‘信’。”

  她刻意放缓了语速,目光扫过所有孩子:“前几天,有坏人造谣,说老师干坏事。那些话,是你们信吗?”

  石头立刻大声喊:“不是!假的!”

  其他孩子也跟着喊:“假的!不信!”

  舒染点点头:“对!那些是谎话,是不能信的!组织上查清楚了,惩罚了造谣的人,还老师清白。这就是告诉大家,真的‘信’,经得起查。”

  她的话很慢,确保每个孩子,尤其是阿迪力能听懂核心意思。

  阿迪力依旧低着头,但舒染看到他紧握的拳头松了松。

  舒染走到阿迪力身边,并没有看他,而是指着阿依曼昨天在废纸上歪歪扭扭写下的,舒染帮她贴在了土坯桌侧面的“手”字,说:“阿依曼学会了写‘手’,这是她劳动的手。刚才,”她的声音温和下来,“阿迪力也用自己的手,清理了他弄乱的教室,承认了错误,还说要赔偿、干活来补救。他说到,就准备做到。他用自己的行动,在告诉大家,他说‘我错了’这句话,是带着‘信’的!”

  阿迪力倏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舒染。她……她竟然把他刚才的认错和承诺……说成是“信”?他脸上瞬间烧得更厉害,心里有一种被暖流击中的懵懂和震动。

  舒染走回讲台前,语气坚定地说:“‘信’,是金子。说真话,做实事,有错就认,认了就改,这就叫‘诚信’。这样的人,说的话,做的事,才值得别人相信。老师希望你们,都做个诚信的人。阿迪力,你愿意,和大家一起,学做一个诚信的人吗?”

  阿迪力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他看着舒染那双带着真诚期待的眼睛,那目光里没有责备,只有一种能包容一切的力量。

  棚子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阿依曼轻轻晃着他的胳膊,小声用民语鼓励着。

  阿迪力的嘴唇动了动,喉咙发紧。他看着黑板上那个大大的“信”字,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舒染的声音带着欣慰,她没有过度渲染这一刻。

  “那我们继续学这个‘信’字。左边是‘人’,右边是‘言’。人说的话,要——”

  “有诚信!”石头抢着喊出来,其他孩子也跟着喊:“说到做到!”

  阿迪力坐姿端正挺直。阳光跃在那字上,也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仿佛真的有一块名为“信”的石头,在他心里落了地。

  舒染站在那束光里,脊梁挺得笔直。脚下的盐碱地依旧坚硬贫瘠,但此刻她感觉自己扎下的根,又深了一寸。

  谣言碎了,污名洗刷了。而那块最顽固的坚冰,也被悄然撬动。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让这块基石,在每一个孩子心里,越筑越牢。

  下课后,孩子们叽叽喳喳地冲出工具棚。石头和还有点发懵的阿迪力并排走着,用磕磕巴巴的民语比划着说着什么,阿迪力嘴里时不时蹦出一两句汉语词汇,像是在学习汉语。

  阿依曼紧紧跟在哥哥另一侧,小脸上终于有了点轻松的笑意。

  舒染站在棚子门口,看着那些小小的影子投在泛着白碱的土路上,长出一口气。

  她收拾好石灰块和几张写满歪扭“信”字的废报表,锁好破门板向食堂走去。

  食堂里依旧弥漫着熟悉的油荤气。人声嗡嗡,端着饭碗的职工、家属挤在长条木桌旁,埋头对付着碗里的食物。

  舒染打了饭——今天是胡萝卜抓饭,油亮的米粒中掺着零星的羊肉。

  她找了个角落的空位坐下,用勺子小口吃着。

  就在这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端着饭盒从旁边走过。

  是周文彬。

  他似乎瘦了些,眼镜片后的眼睛下挂着青黑。他目不斜视,仿佛根本没看见舒染这个人,径直从她桌边擦过,脚步甚至加快了一点,走到食堂另一头一个全是男知青的桌子坐下,背对着她。那桌子上爆发出一阵关于什么“拖拉机改装”的激烈争论,周文彬立刻加入了进去,声音拔高,带着一种刻意的亢奋。

  舒染收回目光,脸上没什么表情。这样也好。清静。

  刚咽下口里的羊肉,一个身影就端着饭盒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是许君君。

  “累坏了吧?”许君君没客套,直接把自己饭盒里的几块羊肉,不由分说地舀到舒染碗里,“看你脸色,跟那门板一个色,赶紧吃口好的。”

  舒染没推辞,道了声谢,看着许君君亮晶晶的眼睛,知道她肯定有话要说。

  果然,许君君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兮兮的兴奋:“哎,染染,你猜怎么着?今天下午,陈干事又骑马去牧区了!”

  舒染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着她。

  “不是为阿迪力那事,”许君君摆摆手,“那事不是了了吗?听说是正经任务!师里下的通知,要加快推进牧区的扫盲点建设,尤其咱们连周边这几个放牧点。”

  她用筷子点了点桌面,“陈干事亲自带队,还带了两个干事和连里的宣传员,去跟几个牧点的老人、头人碰面,做工作去了!”

  舒染慢慢咽下嘴里的馒头。推进扫盲?这是好事。可陈远疆一个保卫处的特派员,怎么管起这个来了?她想起他那双深邃的眼睛。

  许君君像是看穿了她的疑惑,解释道:“我猜啊,这扫盲是名头,保不齐……跟那晚咱们碰上他那事有关!”

  舒染的心猛地一跳。泉眼边,那惊魂的马蹄声,那硝烟味……还有他严厉的警告。

  许君君警惕地左右瞄了一眼,才继续用气声说:“你忘啦?那晚他一身灰土,裤脚靴子上沾的可不是泥巴点子,倒像是……被什么燎过似的!还有股味儿,淡淡的,像过年放炮仗后的那股硝石味儿!今天后勤老张头来卫生室领碘酒,顺嘴跟我唠嗑,说前些天夜里,靠近北边老风口那边的巡逻队,好像真听见枪声了!说是……打狼?哼,我看没那么简单!指不定是摸进来的坏分子!”

  她眼神里带着点后怕,又有点八卦的兴奋,“陈干事他们搞保卫的,鼻子灵着呢!扫盲点铺开,咱们的人、识字的娃娃多了,那些犄角旮旯的眼线不就多了?坏人还怎么藏?”

  舒染捏着勺子的手指微微收紧。打狼?敌特?她脑海里闪过陈远疆那冷硬沉默的侧脸,和他腰间总是裹着布套的物件。

  许君君的推测,在她心里激起不安的涟漪。难怪他对深夜外出那么严厉,难怪他身上总带着风尘仆仆的硝火气。

  “所以啊,”许君君总结似的,舀了一勺饭,“那晚碰见他,八成是刚办完事,或者正追着线呢!咱们算是撞枪口上了,运气好没被当可疑分子逮起来!啧,想想都后脖子发凉。”她夸张地缩了缩脖子。

  舒染没说话,端起碗把最后一点抓饭吃下去。戈壁滩的夜,比她想象的更黑,更深。

  “对了,”许君君像是想起什么,语气轻松了些,“热水条子拿到了吧?周三下午我没事,陪你一起去机修连?听说那锅炉房旁边堆着老大一堆煤渣,味儿可冲了,两个人壮壮胆。”

  舒染点点头:“好呀,一起洗吧。”

  热水,是实实在在的慰藉。她需要这点温暖,来驱散心底因那些传闻而泛起的寒意。

  食堂里的人渐渐少了。窗口的胖师傅开始哐当哐当地收拾铁盆。

  许君君也吃完了,端起碗起身:“走了,还得去给李大壮量个血压。你早点回去歇着,瞧你那眼圈黑的。”

  舒染应了一声,看着许君君风风火火地走了。

  食堂门口的风吹在脸上有些发粘。她伸出手指在沾着水汽的桌面上,轻轻划了一个“信”字。

  片刻后,舒染从食堂出来,脚步下意识地顿了顿。

  食堂门口三三两两蹲着吃饭的职工家属,几个妇女正凑在一起低声说话。看见舒染出来,声音停了停,目光投过来。

  不再是前些天那种带着揣测和疏离的打量,而是有些局促,甚至带着点讨好的笑意。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媳妇,甚至对她不太自然地咧了咧嘴,算是招呼。

  舒染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她知道,马连长那通在教室里的炸雷发言,陈远疆的民语,还有周巧珍被调去基建队的消息,像风一样刮遍了连队。

  她没急着走,目光投向远处。连队西头那片稀疏的红柳丛,在正午强烈的阳光下显得蔫蔫的。那个曾是她和许君君救命稻草的泉眼,渗水更慢了吧?或许明天就彻底干涸了。不过,周三下午,机修连锅炉房外的热水龙头……陈远疆的话再次清晰地浮现。

  条子还没拿到,但那个的承诺,让她感觉脚下稳了许多。

  回到地窝子,门虚掩着。推门进去,淡淡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却透着点松快。

  “回来啦?”王大姐正坐在自己铺位上,就着门口的光线缝补一件旧褂子,针线在她粗粝的手指间翻飞得飞快。她抬头,脸上带着笑,“马连长那大嗓门,隔着半里地都听见了!痛快!周巧珍那搅屎棍子,早该清出去!”

  李秀兰正用一块湿布仔细地擦拭着她们三人共用的那张破木桌,闻言也抬起头,圆圆的眼睛亮晶晶的,小声附和:“嗯,清静了。舒老师,你……没事了吧?”她目光落在舒染还有些苍白的脸上,带着关切。

  “没事了,”舒染把饭盒放在桌上,笑了笑,“谣言破了,比喝药都管用。”

  她环顾了一下小小的地窝子,少了周巧珍那个总散发着怨气的身影,连空气都显得不那么憋闷了。

  “下午……娃娃们不来上课吧?”她记得今天下午是安排孩子们帮家里干点轻省活计。

  “不来不来!”王大姐放下针线,一拍大腿,“正好!咱们仨下午都没啥要紧事!这晦气散了,得庆祝庆祝!吃顿好的!”

  李秀兰也眼睛一亮,带着点雀跃:“对!舒老师,你票多!王大姐,你那个小棚子能用吧?我……我下午能分到几块压坏了的豆腐边角,不碍事的,不是偷拿!”她生怕被误会,急急地补充。

  舒染心头一暖。在这个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吃顿好的”是顶顶实在的庆祝,也是舍友们最质朴的心意。

  “好!”她答得干脆,“我先去趟连部找石会计开个条子,然后就去供销社看看有啥能买的。”

  下午,舒染带着布兜,先去了连部旁边的会计室。

  石会计戴着套袖,正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看见舒染进来,他抬起头,脸上带着几分了然和客气——显然马连长那通吼和后续处理,消息已经传开了。

  “舒老师?有事?”石会计放下笔。

  “石会计,”舒染把陈远疆的通知复述了一遍,“陈干事说,让我来找您开使用机修连热水龙头的条子。”

  “哦,这事啊!”石会计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专门的小本子,翻开,拿起蘸水笔,“陈干事跟我打过招呼了。周三和周六下午,对吧?”他一边问,一边在小本子上工整地写下日期、时间、地点和使用人姓名,最后盖上一个清晰的蓝色印章。撕下那张条子,递给舒染。

  “拿好,舒老师。按时去,机修连那边也有人记档的。”石会计叮嘱了一句。

  “谢谢石会计!”舒染接过那张薄薄的纸条,小心地折好,放进贴身的衣兜里。

  供销社离会计室不远,舒染推门进去。

  柜台后坐着个打着瞌睡的老售货员。舒染亮出了她的教师配额本和一些积攒的票证。

  “同志,要点啥?”老售货员掀了掀眼皮。

  “有肉吗?肥肉膘也行。还有油吗?菜籽油、棉籽油都行。”舒染问。

  老售货员慢吞吞地起身,从后面一个蒙着纱布的竹筐里翻了翻,拎出巴掌大一块暗红色的东西,甩在油腻的案板上:“就这点腊肉干了,还是前儿个团部拉来的,筋头巴脑多,要吗?油……棉籽油还有半斤。”他又指了指旁边一个敞口坛子,“粗盐粒,管够。”

  腊肉干硬得像木头,颜色深得发黑,筋络纵横。棉籽油浑浊,带着股生涩的味道。但这就是好东西了。

  “都要了。”舒染递过钱和票。又买了点粗盐,想了想,用几张细粮票换了一小包珍贵的白砂糖——权当调味。

  走出供销社,舒染没直接回宿舍,而是拐到连队边缘的野地里。戈壁滩并非全然死寂,贴着地皮,顽强地生长着灰灰菜、扫帚苗和一些叫不上名的野菜。

  她蹲下身,用一根小木棍仔细地挖着,避开那些明显干枯发黄的。不一会儿,就掐了满满一布兜的嫩尖。

  回到宿舍,王大姐和李秀兰已经准备好了。王大姐手里拎着个豁了口的瓦罐,李秀兰则小心地捧着几块形状不规则、微微发黄的豆腐边角,用一块湿布垫着。

  “走!去我那小棚子!”王大姐风风火火地招呼。

  王大姐说的“做饭棚子”,其实就是连队统一搭建在宿舍区外围的一排极其简陋的土坯矮棚,顶上胡乱搭着些红柳枝和旧油毡,勉强遮阳挡点小雨。

  每家分一小格,或几个单身职工合用一个小格,里面垒个土灶,就是厨房了。

  王大姐手脚麻利地生起火,用的是她们平时捡的枯红柳枝和骆驼刺。李秀兰把豆腐边角仔细地切成小块。舒染则把野菜仔细地淘洗了好几遍,洗掉沙土和咸涩味。

  瓦罐架在火上,王大姐用筷子小心地挑了一小块凝固的棉籽油滑入罐底。油遇热,发出滋啦的轻响,一股并不算好闻但足够勾人馋虫的油香味飘散开来。

  在那个年代,大家的肚子里都没什么油水,这已经是顶好的美味了。

  “舒老师,把那腊肉干给我。”王大姐接过舒染递来的腊肉干,放在案板上,用刀背使劲砸了砸,然后切成极薄、极小的丁,筋太多,只能取点味

  丁子下锅,在热油里爆出更浓烈的香气,颜色也深了些。

  野菜倒进去,快速翻炒。绿油油的叶子迅速蔫软下去,裹上油光。李秀兰把豆腐块小心地放进去,又加了小半瓢水。王大姐抓了一小撮粗盐粒撒进去,想了想,又捏了一小撮舒染买的白砂糖,指尖抖了抖,只落下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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