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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六零边疆当校长_分节阅读_第3节
小说作者:拂晓拾光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673 KB   上传时间:2025-12-28 14:33:43

  这话让食堂里瞬间安静了不少,许多目光都聚焦过来,带着看戏的意味。王桂香也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看了看那个短发女青年,又看看舒染,没再说话。

  舒染的脸颊烧得滚烫,她猛地站起身,动作太急,膝盖撞到了条凳,发出“哐当”一声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她瞪向那个短发女青年,对方也毫不示弱地回视着她,眼神充满挑衅。

  “同志,”舒染啪地一下放下筷子,盯着短发女青年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家里过去是做什么的,不由我选择。但我是响应号召,自愿报名来支边的。草纸糙不糙,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里的建设需要人。手嫩,可以磨出茧子。活重,可以学着干。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当逃兵。”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幸灾乐祸的脸,“至于穿什么衣服,是家里省吃俭用置办的,干干净净来建设边疆,没什么见不得人!”

  她一口气说完,曾经在课堂上讲课的精气神仿佛又回来了。

  那个短发女青年似乎没料到舒染会这样针锋相对地顶回来,一时语塞,脸色变了变,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王桂香则张大了嘴,有些惊讶地看着舒染。

  陈远疆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食堂门口。他显然听到了刚才的对话,他的目光扫过僵持的场面。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站在那里,食堂里就弥漫出一种无形的压力,让那些议论者彻底噤声。

  舒染只觉得后背被一道目光盯着。她坐下三两口吃尽馍馍和咸菜,端起搅得凉下来的糊糊一饮而尽。反正心里的气出掉了,她也没吃亏,想到这里,她心里舒服了许多。

  吃完饭,她无视所有人的目光,把餐具放回回收处,径直走向食堂外。

  经过陈远疆身边时,她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半小时后,团部门口。

  那匹枣红马已经备好鞍鞯。陈远疆站在马旁,他手里除了自己的一个不大的行军背包,还拎着舒染那个巨大的樟木箱。

  舒染看着那匹马,再看看陈远疆,一股绝望感涌上来。她要和他共乘一匹马?还要这样走半天?

  陈远疆看出了她的迟疑,他利落地将樟木箱用一根粗麻绳捆扎结实,固定在马鞍的后部。然后翻身上马,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他坐在马鞍前部,居高临下地看着舒染,声音听不出情绪:“上马。坐后面,扶稳。”

  没有商量的余地,只有命令。

  舒染看着那匹高大的马,看着它甩动的头颅和碗口大的蹄子,有些发怵。她咬咬牙,学着陈远疆的样子,抓住马鞍前桥,试图把脚踩进马镫。

  但马镫对她来说太高了,试了几次都够不着,身体摇摇晃晃,狼狈不堪。

  陈远疆就这么看着,没有伸手帮忙的意思。

  最终,舒染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姿势难看至极。

  她刚在后鞍桥坐稳,马匹就因她的动作而烦躁地挪动了一下,吓得她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抓住了前面陈远疆腰侧的武装带。

  入手是坚硬的皮带扣和帆布皮带,以皮带下面骤然绷紧的腰腹肌肉。

  陈远疆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他没有回头,只是沉声道:“扶好。我们要在天黑之前到。”

  “驾!”一声低喝,缰绳一抖。枣红马猛地向前一窜。巨大的惯性让舒染整个人向后仰去,她惊叫一声,双手死死抱住了前面的腰身。

  隔着厚实的制服布料,男人身体的热度传来,带着一种野性气息。舒染的脸颊几乎贴在了他的后背上,她羞窘得恨不得立刻跳下去,可马匹已经开始奔跑。

  戈壁滩的风刮过耳畔,身下是颠簸的马背,身前的腰背是唯一能让她不掉下去的存在。她只能死死抱着,闭紧双眼,把脸埋在他背后,试图隔绝这尴尬。

  陈远疆策马奔驰,身体随着马匹的节奏起伏,他目视前方,下颌线紧绷。

  背后紧贴的身躯,那双紧紧箍在他腰间的手臂,以及那细微的呼吸声,都清晰地传递过来。

  这种感觉太过陌生,与他熟悉的战场、戈壁、任务都截然不同。他眉峰微蹙,一种异样感在心底一闪而过。

  随即,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前方,身体更加挺直,与舒染刻意拉开了一点距离。

  颠簸中,那只挂在马鞍旁、装着樟木箱的粗麻布褡裢,随着马匹的奔跑不停地晃动摩擦。不知是路途的颠簸太过剧烈,还是褡裢口原本就没系紧,在一次剧烈的上下起伏后,褡裢口猛地向下一沉。

  只见樟木箱的一角从褡裢口滑了出来,紧接着,箱盖弹开了一条缝。一抹极柔软光泽,从箱盖的缝隙里滑落出来。

  是一件丝绸睡衣!一半挂在箱子上,一半垂向地面!

  舒染的脸一下变得惨白,她几乎要尖叫出来,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捞。可身体在马背上根本无法保持平衡,手伸到一半就失去重心。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她感觉到前面的后背僵滞了一瞬。陈远疆握着缰绳的手臂微微收紧,控制着马匹稍稍放缓了速度。他微微低下头。

  舒染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她能感觉陈远疆的目光在樟木箱上短暂地停留了一瞬。然后,那目光便移开了。

  陈远疆什么也没说,腾出来的一只手,伸过去一把抓住那滑落的睡衣,看也没看,用力将它塞回了那个还在晃动的樟木箱里,然后重重地合上了箱盖。

  做完这一切,他重新握紧缰绳,双腿一夹马腹。

  “驾!”

  枣红马再次加速,奔跑起来。褡裢口被那件睡衣塞住,樟木箱不再滑出,随着马匹的奔跑晃动着。

  马背上的时间漫长而煎熬。舒染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快被颠散了架。最初的尴尬过后,只剩下疲惫和麻木。她不敢松手,只能紧紧抱着前面的人。

  她脸上身上沾满了尘土。口渴得像火烧,嘴唇干裂出血口子。屁股和大腿内侧被马鞍磨得火辣辣地疼。

  陈远疆中途只停下过一次,让马饮水休息片刻。他从自己的行军水壶里倒出小半杯水递给舒染。

  舒染也顾不上什么形象,接过来一饮而尽,那点带着铁锈味的冷水如同甘霖。

  陈远疆自己则直接对着水壶口喝了几大口。他沉默地看着舒染干裂的嘴唇和狼狈的样子,眼神依旧充满了审视。

  太阳西沉,将戈壁滩染成一片苍凉的金红。就在舒染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前方荒原的地平线上,终于出现了一片更为稀疏低矮的轮廓。

  舒染到近处才发现那是一些微微凸起的土包和低矮的土墙。

  “到了。”陈远疆的声音被风吹过来。

  舒染揉了揉疲惫的双眼,看向那片所谓的畜牧连。

  比团部更甚的荒凉感扑面而来。

  没有整齐的房屋,只有零星几间同样低矮的土坯房散落着,更多的是一种半埋在地下的建筑。舒染曾经听说过,这种建筑叫做“地窝子”。

  由于环境艰苦资源匮乏,它们只露出不到半米高的土墙和倾斜的、覆盖着苇草和泥巴的屋顶。

  几排稀疏细弱的小树苗被栽在连队周围,充当着聊胜于无的防风林。空气中弥漫的牲口粪便味、干草发酵的气息、尘土腥气更加浓烈。

  视野尽头,是一望无际的荒原戈壁,在夕阳下呈现出一种辽阔与死寂。

  枣红马在一排地窝子前停下。陈远疆利落地翻身下马,解开捆着樟木箱的绳索。

  舒染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马背上滑下来,她扶着马鞍,勉强站稳。

  陈远疆解开褡裢,将那只沉重的樟木箱提了出来,放在舒染脚边。他指了指一间门口挂着“连部”木牌的土坯房:“去那里报到,找连长。他会安排。”

  舒染点点头,嗓子干得发不出声音。

  陈远疆不再看她,牵着马缰,转身就朝连部旁边一间更不起眼的土坯房走去。

  那房子的门楣上,似乎用粉笔画着一个什么特殊的符号。他推门进去,身影消失在昏暗的门洞里。

  舒染看着那扇关上的木门,又低头看看脚边沾满泥污的樟木箱,鼓起最后一点力气,拖着箱子走向连部的门口。

  连长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姓马,说话带着浓重的甘肃口音,嗓门洪亮。他显然已经知道舒染的来历和成分,态度不算热情,但也说不上冷漠。

  “哦,舒染同志是吧?畜牧连欢迎你!”马连长在油灯下翻看着她的报到材料,“文化人好啊!咱们连队娃娃多,正缺老师!不过嘛,”他放下材料,看着舒染,“咱们这条件艰苦,你也看到了。你是城里来的,又是……呃,这个情况,”他含糊了一下成分,“思想上要有准备,生活上更要克服困难!先安顿下来。你的工作安排,找生产主任赵卫东同志,他具体管。”

  马连长很快开好了一张条子,递给舒染,指了个方向:“喏,女同志宿舍,三号地窝子,拿着这个去找周巧珍同志,她是宿舍长。”

  舒染接过那张纸条,道了谢,走出连部。天光已经暗下来,戈壁的夜晚寒气逼人。

  她借着天上稀疏的星光,辨认着方向,艰难地拖着箱子走向连长指示的区域——那一片地势更低洼的地窝子群落。

第4章

  舒染找到连长纸条上写的那个编号的地窝子。

  地窝子的入口,是一个向下倾斜的土坡,挖了几级土台阶。入口处挂着一块脏得看不出颜色的破毡子,算是门帘。

  舒染站在入口前,看着那黑洞洞的入口,深吸一口气,掀开了那块破毡子。

  浓重的土腥气扑面而来。里面没有灯,一片漆黑,只有入口透进来的微弱星光,勉强勾勒出内部的轮廓。

  这是一个狭长低矮的空间。高度勉强能让人直起腰,但像陈远疆那样高大的人进来,恐怕得低着头。

  两边是简易的大通铺,第一层铺着厚厚的麦草和芦苇,最上面铺的是草席。

  地窝子深处传来几声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啊?”一个带着四川口音的女声警惕地问道。

  “我是新来的,舒染。连长让我找周巧珍。”舒染的语气不卑不亢。

  一阵摸索声,接着是“嗤啦”一声,一根火柴被擦亮。火苗照亮了一张年轻的脸。她举着火柴,点燃了挂在土壁上一个小铁罐里的灯芯,那是用墨水瓶改成的简易煤油灯。

  昏黄摇曳的光线勉强照亮了地窝子里的景象。

  灯光下,只见炕上坐着、躺着几个女子。她们大多穿着灰扑扑的打满补丁的旧军装或粗布衣服,脸上带着疲惫,皮肤粗糙,头发干枯。

  看到舒染和她脚边的红漆樟木箱,以及她身上虽然脏了但明显质料不同的列宁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一个短发女青年举着煤油灯走过来,正是团部食堂里那个对她出言讽刺的周巧珍。

  她上下打量了舒染一番,目光在她精致的列宁装和皮鞋上停留片刻,眉头微微蹙起,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连招呼也没打,扭头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倒是靠近里面一点,一个面容朴实的大姐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局促的笑:“是新来的同志吧?快进来!这门口漏风,冷!”

  她热情地指着通铺上一个空位,“喏,就那儿,挨着周巧珍。地方窄,大家挤挤。”她说着,还主动想帮舒染把箱子往里挪。

  “王大姐,瞎忙活啥?”周巧珍头也不抬,冷冷地开口, “人家资本家小姐,金贵着呢,用得着你帮忙?别碰脏了人家的好东西。”

  王大姐的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舒染没理会周巧珍的冷嘲热讽,对王大姐勉强笑了笑:“谢谢大姐,我自己来。”她把樟木箱拖到了入口的一个角落。

  那个位置连褥子都没有,显然是临时加出来的。

  王大姐看了看舒染,又看了看周巧珍,继续伸手帮忙,帮舒染把箱子推到那个角落,一入手,就被那分量惊得“哎哟”一声,“我的娘嘞!这啥呀这么沉!快,放这儿!”

  “谢谢。”舒染低声道谢。

  舒染深吸一口气,弯下腰,打开了樟木箱的铜锁扣。

  箱子里的东西暴露在煤油灯光下:颜色鲜亮的各式衣物、柔软的绸缎睡衣、一个镶嵌着精致花纹的小圆镜、两盒“友谊”牌雪花膏;还有几本厚厚的书籍……

  空气仿佛凝固了。

  一直低头缝补的周巧珍都停下了手中的针线,盯着那件丝绸睡衣和小圆镜上,眼神复杂。

  角落里,一个年纪看起来很小的圆脸姑娘,大约十七八岁,看了舒染一眼,蹦下床走到舒染面前,笑呵呵地说:“舒染姐姐,我是李秀兰,江西来的。”

  说着,她忍不住转过头,目光在那盒雪花膏上流连,“这些东西真精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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