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阳环视一圈，视线落到沙发上。
凝视在一个坐在中间位置，正搂着一个精神小妹的光头大汉身上。
随着肖阳的走来，门外一群便衣国安警察冲了进来。
一把把没有打开保险的手枪，指向了包间内的混混。
没有任何冲突。
更没有任何装逼的场景出现。
敢跟枪口装逼的人，这世上不多。
肖阳抬手一指光头大汉，“跟我走。”
再没有去多看一眼，转身走出包厢。
光头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睛瞪得滚圆。
惊恐在他的面部蔓延开来，再也没有平日里吓唬普通人的狰狞凶恶。
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老老实实地在一群警察的注视下走出包厢……
KTV外。
站在路边的肖阳瞅着夜晚街道上的车水马龙。
平静的拿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
直到光头大汉瑟瑟发抖的站在身边，缓缓说道：“贾全，21岁，滨城人，18岁就开始在社会上闯荡，当过外卖员，超市服务员，后来……跟着你混？”
光头大汉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听到‘贾全’这个名字时，更是心惊肉跳，还有疑惑不解。
没错，这人是他的一个小马仔。
难道出了什么事？
“他死了。”
肖阳话语平静，“被人杀害后，丢进了化粪池。”
光头大汉的脑门瞬间冒出冷汗，脸色更加苍白。
吓到了！
“前段时间好像还跟在你的身边。”
肖阳吸了口烟，呼出，“没错吧？”
“……”
光头大汉额头上的汗，更多了。
他很想撒谎说没有，但是不敢。
“是，是的……”
光头大汉承认，又小心翼翼的说道：“但是这几天我没见过。”
虽然说混混都是一群傻逼，但是不要瞧不起每个行当的领导者。
哪怕是一个混混头头，都不缺脑子的，不然也坐不上头目位置。
肖阳视线移动，凝视着光头大汉的眼睛，“你真不知道我在问什么？”
只是一眼。
光头大汉的脊背沁出了一层冷汗。
接下来，肖阳问什么，他说什么。
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
肖阳走了。
对于踩死虫子这种事情，没兴趣。
穿越至今。
什么时候见过他打低端局？
可能也只有狗血小说里的猪脚才喜欢去踩蝼蚁！
……
一辆正在飞驰的轿车内。
肖阳接过黄志强递来的手机。
里面是国安调取出的视频，以及对超市展示架的重新排查。
视频，是被害人贾全在四天前，曾经去过超市的监控录像。
同时也印证了肖阳的推理，都猜对了。
这个青年的确去到那个摆着十三香的货架，握着手掌伸进去。
可以看出被害人贾全的手中攥着什么东西，不大。
能完全被手掌包裹，监控视角无法捕捉物品真容。
等被害人贾全收回手，物品消失。
可以说，当时所有警察，包括肖阳在内，都以为是十三香出了问题。
因为那时被害女孩的确拿走了一盒十三香。
可惜他们全错了。
而在他们眼中的蠢货，还真不是一个蠢货。
通过警方对超市货架的全面排查，没有发现任何暗格、机关、异常。
说明想要藏东西是不可能的。
还有一点。
超市服务员每天都会清点货架，真要是放了什么东西，怎会看不到？
那么，被害人贾全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被害女孩米筱米，为什么要拿走一盒十三香？
“看来还得回去一趟。”
肖阳放下手机，“你们应该是没找到。”
黄志强：……
老弟，你这样不好吧？
岂不是在说我们国安都是废物！
“别误会，我当时也没找到。”
肖阳揉了揉眉心，解释了一句，“那个青年肯定是藏东西了，但是女孩拿的应该不对，沟通出现了错误、或者是误解。”
老祖宗发明的龙国话，真的非常博大精深。
好比没和臭姐姐同居前，他们微信聊天时。
肖阳问：冬婵姐在干嘛？
楚冬婵：刚洗完澡，等着干呢。
肖阳问：这个‘干’，读几声啊？
楚冬婵：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肖阳问：大宝贝吗？
楚冬婵：对。
肖阳：姐，我今天想戒色，谁敢勾引我，我可就要掏枪把她突突了。
楚冬婵：……
……
这只是一个例子。
有时人们对话，看似一句话，却有多种含义，也很容易被误解。
好比肖阳觉得自己是一个纯洁的人，可别人老爱说他喜欢开车。
这是污蔑！
就连龙国自己人有时都容易误会龙国语。
何况一名……外国人！
曾经有个外国人说过这么一句话：我在龙国待了11年，口语非常流利，但有时还是不能理解某些句子的含义。因为有时一句龙国话，可以多达四五种含义。
肖阳和黄志强已经有九成确定那个凶手是特勤，国外特勤。
一个在龙国待了11年的外国人，平日都无法理解龙国语句。
那名特勤有没有可能在当时也听错了别的含义？
然后，让女孩拿走了十三香，却没有拿走真正要拿的东西？
如果这个推理成立。
那乐子可就要大了。
不过，肖阳暂时没有时间去超市重新勘查。
他要去一个地方。
被害人贾全前几天就在那个地方待过。
从那之后，光头混混就再没见过这个小弟。
没过几天，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