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特点汇集,受众就太小众了,功法也就成了小众功法,导致到了现代社会,这功法将自己玩到了“需要挂网”的程度。
当年开创这门功法的苗人杰,如果知道这个,大概率会诈尸……
小电车在山路上奔驰,苗若兰脸上一直有微红,纵然五月初的山风还颇有寒意,依然驱不散她脸上的红晕。
原因有很多……
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点,大概是她本人的特殊性。
她相貌平凡,她就算丢在大街上过夜,父母大概也只担心她会不会饿肚子。
她性格恬静,人潮之中更习惯将自己遥远地放逐。
是故,她从来没跟男人贴得这么近。
……
更要命的,她还说着关于子孙根的话题。
这话题是绕不过去的。
她用她至今保留的纯洁发誓,她用了最委婉的“春秋语法”……
幸好花石桥到了。
苗若兰几乎用跳的姿态下了电车,吸吸山村清凉的空气,慢慢回头:“这就是我家!”
“挺好的!比我家强!”林小苏四下打量。
小桥流水,青草池塘,干净整洁的村落,靠水塘而建的小楼,村口的几棵大树,还有新建的公交站点,公交,已经连通了,这算是县城给这近郊村的最大福利。
村里人家不多,但相比较乡下其他正在“走向死亡”的村子,显然也算是人多。
“进屋吧!”
林小苏进了屋,里面也是标准的农村小屋形貌,水泥地板,大木桌,白色墙壁露出的电线,但后院,就有几分新意了。
后院很大,泥土地面,背靠一条高岸,高岸后面是竹林,右侧是一棵高大的紫薇,枝繁叶茂的成了后院的右屏风。
而左边,是一块石头,石头表面不是天然的,而是镶嵌了很多鹅卵石,呈现出一朵花的图案,将这农家后院显出了三分雅致。
紫薇树下,一堆散落的鹅卵石铺在泥地面,上面放着一张小桌子,旁边一张躺椅,还别说,如果是夏季,坐在这躺椅上,肯定凉爽。
“你坐下,我去烧点水,早晨出门时,没烧!”苗若兰道。
“好!”
林小苏在躺椅上坐下了,还真的挺惬意,突然,他的目光被对面的那朵花吸引。
这是鹅卵石镶成的花。
他进门第一感觉就是。
但是,现在他的感觉变了……
这不是水泥镶的,这是直接在那块石头上打的洞。
他脚下一点,躺椅定位,盯着脚下这堆鹅卵石,心头大浪起……
不能吧?
坐在这里,闲来无事丢石子,石子直接砸进大石头,在大石头表面留下鹅卵石做成的花!
这种手段,纵然长夜这样的高手,也是不可能做到的,她充其量可以将对面的大石头砸碎,但绝对不可能让鹅卵石完整保留。
鸡蛋与石头对撞,如果速度够快,是有可能给石头造成损伤的,但是,你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让鸡蛋不伤!
就象是鸟儿撞飞机,大家都惊诧于飞机玻璃会被柔弱的鸟儿撞碎,有谁见过这鸟儿撞了飞机还不死的?
苗若兰进来了,托着茶壶,茶壶旁边还有一本线装书。
她轻轻一笑:“书我给你带来了,你喝着茶儿慢慢看,我去做午饭。”
林小苏全部的心思一下子被这本书带偏。
拿起书,上面写着三个古体字:回春功。
翻开,导语:“人体若宇宙,秘境俱乾坤,体内血脉之运行,气脉之流动,俱造化也……”
林小苏一目十行……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半个小时过去,他合上了书页。
古籍就是这样,字数不多,但是,晦涩难懂,然而,这一切在林小苏面前是问题吗?
看过就倒背如流,人道兰心一经整合,就快速消化。
一切都是如此的轻描淡写,但是,并不意味着这不惊心动魄。
这本书,将人体无限神化。
言人体有秘境无数,打开每一个秘境,都是造化之门。
说起来似乎在扯淡,但是,不是说了吗?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现代人不是也有定论吗?
人体基因解密度不足8%!
人体其实从来没有被人真正解密过!
这是理论部分……
实际部分很复杂,人体的经络,穴位的名称,诞生第一缕真气的那个点……
全都清楚明白……
但是世上的事儿就是这么操蛋,林小苏觉得这就象是一件“一看都会,一做全废”的事。
那个点,怎么诞生真气?
折腾了整整两个小时,毫无头绪。
真气这玩意儿,看不到摸不着,凭空能诞生?
苗若兰端来了饭菜,虽然都是家常人菜,但是色香味俱全。
林小苏吃得很香,夸了她几句,把个苗若兰脸蛋都羞红了。
第32章 弥补短板
饭后,苗若兰进入正题,告诉他,这门功法,其实最难的一关就是诞生真气,没办法教的,只能凭自己静心感悟。
她从小练起,整整练了十三年之后,才在一次春夜里偶然激发,捕捉到了虚无缥缈的气感,产生了第一缕真气。
随后,这缕真气在体内几大主脉游走,慢慢壮大。
她还不算慢的,她比她爸快了三年,她爸诞生这缕真气,足足花了十六年,中途甚至也产生了“祖宗是不是骗人”的想法,所以,当年那个徒弟背叛他时,老头只感觉郁闷,却也并没有下手揍他,因为他能理解徒弟五年用功一无所获的失落……
所以,面对林小苏,她道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莫要有急于求成的心态,反正现代社会,几乎所有人都不会武,日子还不照样过?书本你可以带回去,复印一份都行,过些时候你再将原本还给我就好。
针对她的合理化建议,林小苏目光闪动:“拿走就没必要了,我已经看过了。”
现场将这本书还给了她。
苗若兰有点小欣慰也有点小失望。
欣慰的是,他知难而退,并不是一根筋。
但失望的是,自己终究没能帮到他。
然而,下一句话,苗若兰就不知道是啥意思了……
林小苏说:“反正我已经记下了,我试试吧……”
然而,盘腿而坐,就此不动。
苗若兰收拾了碗筷,洗了碗,还洗了昨天没来得及洗的被单,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是下午四点多……
她目光投向后院,心思开始分岔。
后院林小苏坐在那里,还是一动没动。
快五点了,你不回家啊?
她真没赶他走的意思,她甚至很希望他今晚不走,但是,如果他真的不走,她还是有点怕的,从来没有留男人过夜的她,头脑中甚至没有这方面的概念,有点怕,有点羞,有点矛盾……
林小苏完全没有走的意思。
直到五点过了,六点过了……
苗若兰也彻底放下了心头的纠结。
他过夜看来是过定了。
天都黑了。
事实上,她的纠结林小苏应该有。
孤男寡女的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能过夜吗?
放在平时绝对不可能。
但今天情况特殊。
林小苏完全忘了时间的流逝,他一门心思跟这门功法较劲。
人道兰心,不是最强悟性吗?
一门功法,不是最需要悟性吗?
我连一门功法都不能入门,谈他姥姥的哪门子悟性?
我要捍卫人道兰心的尊严!
他一肚皮的不服,可惜这门功法就象是专治他这种犟种,一个上午,一个下午,他硬是没摸到半点气感的边……
突然,他的心头灵机一闪。
似乎一条银鱼泛起了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