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想,为什么自己连她的梦境都无法触及,都覆盖不过李延在她记忆中的影子。
荣昭南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郁,
荣昭南垂下眼,修长的指尖勾开自己下巴上的迷彩帽带,把帽子端正地搁在一边——
“宁媛,你知道的,这段时间,我很认真听唐老说的,要温和地对待女同志。”
他体恤她病着,想问问她到底梦到了什么,竟然让她一醒了就不顾身体的不适,来惹自己。
“一个半小时,不知道够不够,宁媛同志。”
宁媛一呆,小脸通红,却还是定定地、直勾勾地看他。
姓荣的,是看多了那些教材变坏了,还是骨子就是天生衣冠禽兽,被诱了出来?
宁媛还在发呆。
荣昭南随意扯了两下腰间武装带和随身携带的一些军刀,和帽子一起放好。
“啪嗒!”他利落地扯开了衣服拉链,迷彩服里面只穿着一件短袖黑色紧身背心。
把他宽肩窄腰的身体包裹得愈发显得精壮,一举一动,牵扯的肌肉线条贲张漂亮。
宁媛不争气的心跳厉害,想别开脸,又觉得自己矫情个屁。
就是好看,就是性感,就喜欢看!
似乎察觉她的目光,荣昭南随手一翻,一扯,把外套和上衣都扔在床边。
露出宽肩窄腰、肌理分明的精壮胸膛、壁垒分明的腹肌。
他的迷彩军裤,被扯得有些松垮,露出腰侧到胯间的人鱼线。
荣公子天生就白,生就眉眼漂亮到锋利得高冷脸,叫人不敢直视,一贯衣衫肃整。
可现在这狭长眼角带着点阴戾,裤子都耷拉着的样子,危险浪荡得要人的命。
宁媛敏锐地感觉他有点生气,像在气她不够爱惜自己,又像在气别的。
属于太岁的凶狠,似乎在他最近掩饰得很温和的皮下冒头。
荣昭南却忽然拿了放了舒缓咽喉凉药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然后,他俯身下去,扣住她的后脑,他重重地吻她。
宁媛只愣了一下,就抬手一下子抱紧了他的脖颈,柔软又热情地回应。
是他教会她,情人间的亲吻不恶心。
他会顾及她的感受。
何况他闻起来和尝起来都是干净的新雪与树木清洌的味道。
可他却扣住她的后脑,把她往后压进厚实的被子里,免得她一紧张,又伤着她那受伤的小喉咙。
“既然是伤员,就别乱动。”荣昭南在她锁骨上轻咬了一口,然后一路亲吻她纤细的脖颈、锁骨、纤细的腰肢。
空气变得炽热起来。
她鼻尖儿渗出细细的汗,按住他的肩膀贲张的肌肉:“门……关好了吗?”
“嗯,关好了。”
第279章 他就是个采阴补阳的坏道士
他松开了她,慢条斯理地拿了杯子再喝了一口水,却并不咽下去。
再俯身下去亲吻她,让宁媛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头发,眼角有了细碎的泪光,细细喘。
宁媛很快只觉得自己脑海里什么都不剩下了,空洞一片。
身体五感都寄托在他一人身上,不知多久,也许一瞬间,也许很久……
他抬起身体,低头看着她,恣意地轻舔了下唇角,声音喑哑:“下次做梦,要记得经常梦见今天。”
他总是叫她宁媛,他们之间甚至不如身边的人叫着不同的昵称。
可她的名字在他舌尖与牙齿里被碾压揉碎,暧昧温存又凶狠。
比什么昵称都……亲密。
她眼神还是空洞的,颤抖着伸出包着纱布的手,不知是想要抓住什么,指尖蜷缩痉挛。
他顺势扣住她的小臂,推到枕头上,不让她因为过度的刺激伤了她的伤处。
荣昭南温柔地用高挺的鼻尖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宁媛,做梦了要叫我的——名字。”
声音那么温柔,可他毫不留情地俯身占有她。
一个半小时后……
他已经穿上衣裤,一边戴上手表,一边声音慵懒沙哑地问——
“刚好一个半小时,宁媛,我准时吗?”
宁媛浑身瘫痪着,几乎抬不起眼皮,却还要从说不出话的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变……态……”
怎么不是变态呢?
他把她折腾得够够的。
但喉咙的纱布、额头的纱布、手掌心的纱布、甚至她肩膀上的纱布、所有的外伤部分……
别说移位了,连一点渗血都没有。
这种精准刁钻如高级手术的操作……
他还精准守时……
真是有够——变态!
宁媛迷迷糊糊地想,半睡半醒。
直到房间的门再次被轻轻推开,荣昭南颀长的身影再次出现。
他手里提着两个铝饭盒,显然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他走到床边,将食盒放在床头柜上,动作轻柔地仿佛怕惊扰了她。
然后,荣昭南微微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床单已经换了,也给你清理干净上药了,一会好好睡一觉。」
宁媛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耳畔,带着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气,混合着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让她原本就燥热的身体更加敏感。
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继续说道:「半夜我要能回就能回,不能的话,明早我再带粥过来。」
男人的语气体贴关切,与方才在床上那个霸道强势、恣意妄为的他判若两人。
明明前一刻还将她拆解入腹,肆意掠夺,此刻却又温柔细致地照顾她的感受,仿佛她是什么易碎的珍宝。
荣昭南将热粥从食盒中取出,又细心地将床头的矮几拉近了一些,这才在她身边坐下。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这才放下心来。
宁媛有些羞恼地推了他一下:“你……真是……”
他这样床上变态,床下体贴情人的狗样子,跟谁学的?
他俯下身,在她唇角温柔地印下一吻,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沙哑,像是情动后的余韵,又像是带着几分笃定:「这回做梦,你会叫我的名字了。」
宁媛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弄得心跳加速,整个人都僵住了,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脸颊,烫得她不敢抬头看他。
她慌乱地将脸埋进柔软的被子里,试图躲避他灼热的视线和那句让她面红耳赤的话语。
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着,像是在擂鼓般震耳欲聋。
荣昭南看着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被子里的宁媛,忍不住轻笑出声,他并没有继续逗弄她,而是带着愉悦的心情离开了房间。
直到房间门「砰」地一声关上,宁媛才挣扎着从柔软的被窝里探出头。
她艰难地抬起眼皮,原本灵动的双眼此刻却肿胀得像两颗核桃,只能无神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
她忍不住在心里暗骂那个体力惊人的浑蛋。
真是不公平,他把自己折腾得散架了,居然还能精神抖擞地去摆弄那些冰冷的设备。
宁媛气恼地翻了个身,却牵动了全身的肌肉,酸痛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此刻的她,感觉自己就像个瘫痪的病人,连动一动手指都觉得疲惫不堪。
吃肉是可以的,可她没想过把自己吃撑到吐!
他说她会后悔的,嗯,果然……
头一次就遇上一身正气,其实是采阴补阳的邪恶道门弟子!
果然不能给压抑太久的小处男……不,老处男乱上教材。
宁媛想骂人,骂自己、骂荣道士、可惜骂不出声,更郁闷了!
眼皮越来越沉重,仿佛被灌了铅一般,怎么也睁不开,宁媛最终抵挡不住困倦的侵袭,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次,她又陷入了梦境,但梦里不再是那些熟悉的人和事,那些曾经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画面,仿佛被一层薄纱遮盖,变得模糊不清。
梦境里只有一片宁静的黑暗,没有仇恨,没有恐惧,更没有那个可怕的夜晚,没有冲天的火光,没有令人窒息的浓烟,也没有那个满脸横肉、残忍地掐断她脖子的凶恶大汉。
她梦见了自己像一艘小船儿被海浪托着,那浪潮让她叫他的名字。
海潮凶猛,可海风缱绻,她低低地叫了,一次又一次……
荣……昭……南……
梦里她叫了,每唤一下,心里的积灰,也一下下被海风吹散了在时光的尘埃里。
第280章 夫妻生活多久算正常
夫妻生活之间一次能坚持多久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