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叔在老宅面子大,他种的葡萄不是什么人都能吃的,就比如三太邓颖梅当年怎么缠磨萧老爷子,都没吃到生叔种的葡萄。
“行。”
阿秋捧着葡萄回来,洗干净放在果盘里,姜沉鱼坐在阳台小沙发上一边吃葡萄,一边欣赏海景。
阿秋吃了葡萄,在边上困的一晃悠一晃悠,还强打精神站在旁边,姜沉鱼被逗乐了,抬手推了推她。
“回去眯一会儿。”
“傍晚再过来。”
阿秋揉了揉眼,听少夫人话回去睡了。
姜沉鱼吃完葡萄,厨房送来了甜藕百合山药粥,味道很甜,嘴里弥漫一股粉糯甘甜的藕香味。
她漱完口,也打哈欠回卧室睡下了。
姜沉鱼这一觉睡得很香,醒来时浑身懒洋洋的,就下床准备去花园溜达溜达,免得太过懒散,刚一动,只觉得小腹隐有坠疼,手脚也发凉……
这熟悉的感觉……
她生理期到了!
姜沉鱼立马去了趟卫生间,做好防护措施后,洗手钻进蚕丝把自己裹成蚕宝宝,她每次生理期都会痛经,严重的时候恶心呕吐,路都走不了。
阿秋睡了二十分钟,再回来见姜沉鱼软绵绵躺在床上,一问才知道是生理期到了,就撸袖子去厨房烧红糖姜茶。
“我两个妹妹生理期到了,喝了我煮的姜糖水就不痛了。”
“少夫人您也喝一碗。”
姜沉鱼身娇体贵,最不喜姜的辣气,让她喝姜汤,还不如吃止痛药。
阿秋劝不过,去找家庭医生来,经验丰富的家庭医生也没什么好办法,开了些药,嘱咐多喝热牛奶、姜汤,便回去了。
姜沉鱼喝了热牛奶,暖着肚子沉沉睡去。
阿秋尽职尽责守在一旁,谁要是耽误少夫人休息,她能跳起来咬人。
当然有一个人除外。
当天家中吃晚餐,姜沉鱼没能下去,郭玉琴心疼儿媳,过来看了两次,又悄悄走了。
萧长章不方便来,故而给儿子打电话,让他早些回家。
萧砚接到电话,沉吟片刻,将当天几个不重要的会议推迟到明天。
等主持完集团会议,萧砚看了看腕表,指针已经接近九点钟。
一行人坐车回老宅,裴特助打开电梯,跟萧砚上了三楼。
保镖在楼下站岗,萧砚池一上楼,阿秋就迎了上来。
“二少爷,您回来了。”
萧砚颌首,解开手腕上的手表,“少夫人怎么样了?”
“喝了热牛奶,还在休息。”
“精神比上午好了许多。”
阿秋很尽心,一直守在旁边,连晚饭都没吃。
姜沉鱼让她吃饭,这个倔丫头就是不听。
“你们去忙自己的。”
萧砚看了看床上沉沉睡着的姜沉鱼,让阿秋他们下去休息。
裴特助也没吃饭,厨房准备了夜宵,他们就先下去吃饭了。
卧室内静悄悄的,姜沉鱼睡醒也不知道几点了,旁边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她扭头一看,萧砚正在台灯下处理文件。
蚕丝被摩擦声音窸窣,萧砚听见声音,迎着濡濡灯光看过来,一双黑眸缱绻温柔隐藏在夜色中。
“睡醒了?”
“嗯。”
“肚子饿不饿?”
姜沉鱼想说不饿,其实又有点饿,就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还可以。”
“那就是饿了。”
萧砚大手揉揉她脑袋,很亲昵的模样。
“我们萧太太想吃什么?”
姜沉鱼脸皮厚,加上身体不舒服,理所当然道,“要阳春面、小笼包还有甜豆浆。”
“好。”
萧砚出去交代了几句,二十分钟后,厨房送来了热腾腾的饭食,同时还有一碗没有放姜的红糖水。
红糖水暖宫,喝一碗对痛经有好处。
姜沉鱼下床前,小腹还有些胀痛,萧砚柔声哄她喝一碗。
姜沉鱼不想喝,萧砚轻“哦”了声,嗓音低沉,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她身上,将手中的红糖水递过来,唇角漾起淡淡的笑意,“没放姜的红糖水,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姜沉鱼:“……”
谢谢我自己喝jpg。
姜沉鱼痛经持续了一天半,第二天下午睡了一觉,就又活蹦乱跳,精神满满了。
姜沉宁打电话过来慰问,姐妹俩彼此互吹了一番彩虹屁,皆心满意足挂了电话。
如今已经是十月下旬了,港城的天气凉爽了许多,道路两旁的银杏树,叶子开始泛黄,落了满地的枯叶,画面格外唯美。
姜沉鱼架起画板,画了幅秋日落叶图。
郭玉琴见了,让王妈用相框裱起来,拿到慈善拍卖会上,居然拍卖出了八十万港币的天价。
买家是谁无人知晓。
姜沉鱼猜测,她本身的画自然不值八十万港币,拍下的买家怕是看在萧家的面子上,才肯出这么高的价格。
慈善拍卖会第二天,成朱莉开着跑车来老宅,邀请好姐妹去她家骑马。
上次姜沉鱼答应陪她骑马,那天下了雨,跑马场地面湿滑,成老爷子没松口,二人遗憾而归。
今天天气晴好,成刚老爷子有五姨太陪着去了古玩市场,成文滨在集团忙工作。
压在头顶的两座大山不在家,成朱莉立马来找姜沉鱼。
刚好家中厨房刚烤好面包,朱莉没吃早餐。
姜沉鱼请她吃过面包子再一起出发,朱莉欣然同意。
刚出炉蓬松暄软的面包,夹着纯白奶油,捧在手心小心翼翼咬一口,丝丝滑滑,厚重的口感,香浓又清甜。
单吃面包不过瘾,厨房送来了早上烙好的梅菜肉烧饼跟皮蛋瘦肉粥,梅菜就是梅干菜,江浙一带的小吃,厨房有位师傅老家就是浙江的,手艺真是没话说。
烧饼的酱汁醇香油亮,五花肉融合了梅菜的香味,夹在刚烙好的烧饼里,吸溜一口肥而不腻,软烂滑香。
姜沉鱼胃口小,吃了一个烧饼就饱了喝了半碗粥,成朱莉吃了块蛋糕,两个梅菜肉烧饼,用了这顿早餐,她突发奇想,也要招个浙江厨子回家。
姜沉鱼美
眸莹润,“你家不是五姨太管后宅的事情?”
成朱莉耸耸肩,丝毫不把五姨太放在眼里,“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一只母猴子还想翻天,做什么青天白日梦。”
姜沉鱼哑然失笑,“这不是你的原话吧?”
“还真不是,是我哥说的。”
“其实我也有几句至理名言的。”
“什么名言?”
“就是你跟萧总在一起的腻歪甜蜜劲儿,你要不要听?”
姜沉鱼呵呵摆手,还是算了吧。
成朱莉也不扫兴,开车载着姜沉鱼跟阿秋去了成家大宅。
成家十几匹好马以前养在海岛别墅,前段时间海岛开发,成文滨把老爷子的爱马打包运回了港城。
成家大宅,后院建了跑马场,十几匹毛皮顺滑的骏马都有专人照顾。
姜沉鱼换了骑马装,成朱莉身姿稳稳跨在马背上,她沿着围墙,四周走了圈,回头看过来,“小鱼,你喜欢哪匹马,随便挑。”
“不会骑马不要紧,我家有驯马师,一会儿手把手教你骑马。”
姜沉鱼轻轻拍了拍黑棕马的背部,纤白嫩白的手指摸了摸黑棕马的脑袋,“真是匹好马。”
她解开缰绳,双手抓住马鞍,左脚蹬住脚蹬,身姿飒爽跃上了马背,边上成朱莉拍手称赞,“小鱼,你还会骑马?”
阿秋在边上插嘴,“成小姐,我们少夫人不光会骑马,还是骑马高手呢。”
这话倒是不假,姜爷爷年轻的时候带兵打仗,有大半时间都在马上,有姜沉鱼自然是会骑马的。
姜沉鱼回家的当天下午,一向祥和宁静的港城,出了一个抓门抢劫孕妇的连环抢劫犯。
听说第一个受害者孕妇是中环电影院上班的售票员,这孕妇是个二十来岁的时髦女郎,家境小康,出来上班只是打发时间,平时就是在售票处卖卖电影票,收收钱,闲暇功夫一大把,不是嗑瓜子就是对着镜子涂口红,头发烫成洋气的小卷,出门不是洋装,就是皮质小凉鞋,出门打把伞戴金表,走在街上一看就是阔气人家,不差钱!
不差钱就不差钱吧,毕竟现在最流行的洋装,港城街头,西式建筑伫立在道路边,路上来来往往时髦女郎们,哪个不是这个打扮?
那怀孕的小媳妇自然也没想到,她就是一个下雨天下班晚了会儿,选了条回家近的偏僻小巷子走,身后就窜出个男人,伸过来一双黑手,捂住她的嘴,抢了手上的手提包,还死命把人往巷子角落里拖。
小孕妇也是个胆大心细的,狠狠一口咬在男人的胳膊上,趁着男人吃痛松手的功夫,抄起随身带的雨伞防身,先照着身强体壮的男人劈头盖脸抽了一顿,然后扭头拼了命的往大街上跑。
也幸亏小巷子附近有个公交站,人流量大,小媳妇从小在这一片长大,她边跑边呼救,后面的男人一瘸一拐紧追,公交站的司机师傅和几个乘客听见有人喊救命,赶紧跑过来这才救下了危机中的小孕妇,抢劫犯见形势不妙,转身就跑,三两下消失在雨幕中,后来又有五六名孕妇遇到抢劫,最后一位现在还在医院抢救,没有脱离危险。
这桩案子一出,立马港城港城引起了轩然大波。
港城警察署全体出动,冒着大雨,在港城里各地搜寻作案的可疑人员,忙的焦头烂额。
这桩新闻没有妨碍蔡家举办的晚宴,十月二十八号晚,萧家大房、三房的女眷们一前一后出现在蔡家晚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