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二十八送来。”
相对比急脾气的吴妈,生叔就很稳重。
家中有生叔他们忙活,姜沉鱼便正大光明偷懒,晚上洗完澡就看小说,看累了钻进被窝酣睡。
萧砚回来,卧室早就漆黑一团,他安静上床,姜沉鱼一个翻身,差点儿摔到地上,萧砚大掌攥着她的手腕,硬韧宽阔的身躯贴着她晕红一片的软嫩肌肤,“啪”一下打开了台灯。
萧砚的眸子极黑,他忽然搂住她的腰一个翻身,重新将她压回床上,姜沉鱼惊叫:“干什么?”
“快起来!”
萧砚笑了笑,抬起手,修长手指摸到喉结上的衬衫纽扣,漫不经心地解开一颗,又一颗。
第41章 姜沉鱼:!……
姜沉鱼:!!!
大晚上的这人解扣子做什么?
她脸颊微热,美眸转动想着自救的办法,耳边传来布料摩擦发出的窸窣声响,接着耳边传来的嗓音透着漫不经心的低沉:“小鱼?”
“……”
姜沉鱼没讲话,下一秒一切发生的都太过迅速,等到姜沉鱼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放倒在大床上,柔软的唇被男人擒住,两人毫无缝隙地贴合在一起。
姜沉鱼眼睫毛轻颤,在男人的薄唇离开,在天鹅脖颈流连的瞬间,理智稍许回归,她挣扎了一下,“等,等一下。”
“嗯?”
萧砚滚烫的薄唇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低沉的声音性感磁性,姜沉鱼脸一红,强撑道,“婚前协议不是这么写的。”
婚前协议明明规定好,她跟萧砚三年协议婚姻,三年后各自婚嫁,互不干涉,她拿着大笔抚养费潇洒离开。
怎么到这里?
成了她被吃了?
萧砚声音里带着笑意,“你听说过请君入瓮这四个字吗?”
姜沉鱼:???
“......你就是那口狡猾的大瓮?”
“也可以这么说,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萧砚薄唇在她耳边轻轻蹭了蹭,声音暗哑充满了浓情蜜意。
姜沉鱼脑子晕乎乎的,整个人犹如一艘小船一样在大海里起起伏伏,意大利进口大床吱吱呀呀响了半夜。
一夜急风骤雨,吹落了满地花瓣。
这天晚上,姜沉鱼犹顿肥美丰盛佳肴,被餍足如兽般的男人翻来覆去享用........
上半夜姜沉鱼犹如一块美味的烤肉被某人翻来覆去品尝,直到萧砚第三次去拿毛巾换水,她才找顺机会爬起来,把自己裹进蚕丝被,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泛着湿漉漉的雾气,看着身下乱成一遭的床单,气的骂了两句混蛋。
等萧砚端着搭着毛巾的脸盆回来,她迅速把脑袋埋进蚕丝被,呼呼装睡。
萧砚放下手里的脸盆,目光扫到床上隆起的一小坨,轻笑一声,“睡了?”
姜沉鱼继续呼呼,装听不见。
萧砚傅低眸看她一眼,似是很轻的笑了下,故意道,“既然睡了,那我就把脸盆端走了。”
身上汗津津十分不舒服的姜沉鱼:“........”
床上那小坨动了动露出一个脑袋瓜,“等等。”
萧砚转身,姜沉鱼拿眼睨着他。
“我自己洗漱,你到隔壁套房睡。”
姜沉鱼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都快说不出话了,又冲某人翻了两个白眼,骂了句,“狗东西。”
不过她这个白眼软绵绵的带着娇,非但没有震慑力,在莹莹的灯光下还显得格外勾人。
萧砚知道今晚把妻子折腾狠了,低咳一声,“小鱼热不热,洗把脸?”
“不用我不热。”
“渴不渴?”
“不渴。”
“饿不饿?”
姜沉鱼刚想冷漠拒绝,空空的肚子不识时务“咕咕”叫了两声。
“我要吃阳春面。”
“好。”
萧砚唇角扬起,去厨房下了碗阳春面,厨房里有现成的食材,阳春面里面放了炸虾、小青菜,还有一个白胖的荷包蛋。
姜沉鱼吸溜了小半碗又开始犯困,吃了面等某人回来,她已经抱着枕头沉沉睡去。
萧砚薄唇勾起,放轻手脚拧了湿了毛巾,体贴又温柔地帮她擦洗,换床单,收拾清爽干净。
等到一切收拾完,腕上的手表已经凌晨三点半了,萧砚俯身在姜沉鱼红扑软嫩的脸
蛋上落下一吻,去了隔壁套房。
红木茶几上花瓶里插着玫瑰花,姜沉鱼睁开双眼,窗外天色大亮,这一觉睡的神清气爽,就是下床双脚落地的刹那,双腿酸软差点儿没站住。
——这就是昨晚疯狂半夜的代价。
萧砚一早去了集团,叮嘱阿秋早饭推迟到十点。
阿秋平时住在萧家老宅,昨夜搭乘地铁回家探望家人,一回来就清扫浴池,准备早点。
姜沉鱼虽然睡得好,但是睡得太晚,起床后依旧困倦极了,伸手掩着唇瓣,打了个呵欠。
阿秋过来送早餐,有些担心姜沉鱼的身体。
“少奶奶,您是吹风受凉了吗?”
“我去叫家庭医生。”
“我没事,昨晚上看书看得太晚了。”
姜沉鱼美眸含水,赶紧把阿秋叫回来。
要是真把家庭医生请来了,她才没脸见人了。
阿秋不疑有它,回来继续送早餐,姜沉鱼洗漱完,坐在餐桌前,今天的早饭依旧很丰盛。
鲜虾仁蒸蛋羹、馄饨、汤面、素馅饺子还有皮蛋肉粥,姜沉鱼食欲就上来了,手里端着白瓷碟子,用镂空雕花银勺喝肉粥。
早饭只有她一个人,也没有那么多规矩。
姜沉鱼一边吃早饭一边跟阿秋闲聊。
阿秋大半月才回一次家,她把挣到的薪水拿回家给阿妈,又替咳嗽的父亲拿了药,检查了弟弟妹妹的功课,一家人其乐融融。
阿秋很高兴道,“少夫人,我大弟找了份家教的工作,一个月能有六百港币,阿妈卖鱼生意也不错,弟弟妹妹回家都会帮忙做家事。现在日子比以前好多了。”
姜沉鱼也替她开心,“努力总是能得到回报的。”
“阿妈讲是我们遇见了贵人。”
“您跟二少爷就是我们的贵人,阿妈亲手做了些点心,少夫人您别嫌弃。”
姜沉鱼一看,有些惊讶,“这是豌豆黄?”
豌豆黄是首都的名吃,阿秋阿妈怎么会做的?
阿秋解释,“我阿妈以前在点心店帮忙,认识了一位内地来的点心师傅,那位师傅人很好,阿妈跟她学会了做点心。”
姜沉鱼点头,用筷子夹起一块豌豆黄,柔软香甜,好吃极了。
港城这边卖面包、甜点的店比较多,反而老式的点心铺子不算多。
真是可惜。
一场寒雨过后,就是连绵不断的小雨,外面阴冷潮湿,还有几天便要过年了,姜沉鱼除了在家中看英语书,偶尔也会看看港剧。
经过家教的补习,她的粤语水平已经提高不少。
萧砚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正大光明从隔壁套房搬到了新房这边。
姜沉鱼也贪恋某人美色。
不然也不会松口让他搬进来。
裴特助发现近来总裁心情颇好,往日那种有意无意的压迫感都淡了不少,只在处理事物时还是一贯的雷厉风行,让集团的高管董事们不敢放松警惕。
临近新年,萧砚送了姜沉鱼一份新年礼物,一个小猫形状的钻石胸针,造型看着小巧,一排排钻石镶嵌,实则价值不菲
姜沉鱼白嫩手指把玩着小猫胸针,有些好奇道,“怎么是小猫胸针?”
不能送小兔子、小鹿之类的胸针吗?
萧砚敛去眼底笑意,“看到适合就买了,喜欢吗?”
姜沉鱼自然是喜欢的,她点点头,喜欢是自然是喜欢的。
她在沙发上看了会儿书,很快就小鸡啄米,点头打瞌睡了。
萧砚抬眸看过来,“困了?”
姜沉鱼要回床上睡,被某人揽在怀里,低声哄道,“睡吧。”
姜沉鱼困极了,也不跟他闹腾,自顾自寻了个舒服的微姿姿式,嗅着萧砚身上的冷沉气息,慢慢陷入睡眠。
萧砚继续处理文件,年前集团事务繁忙,有不少股东甚至会直接睡在办公室。
萧砚把工作带回家,一边忙工作一边陪太太,都快成了集团女员工中的模范丈夫了。
腊月二十九,萧老爷子乘车带着承叔跟保镖回了老宅。
每年三十这天,萧家大房一家人都会祭奠祖先,祭奠祖先需要用到各种祭品,有的极品需要家中男丁跟女眷供奉。
往年都是萧老爷子、萧长章、郭玉琴、萧砚去祠堂祭奠,萧茗带着妹妹萧甜在外面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