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你个混蛋,我怀着崽崽呢,还欺负我!”
萧砚捉住她乱打的手,笑着亲了亲,柔声哄道,“是我的错,小鱼别生气。”
“打我就几下不怕胳膊酸了?以后我不偷吻你了,正大光明吻你好不好?”
姜沉鱼:“......”
她没有某人脸皮厚,只能甘拜下风不说话了。
姜沉鱼吃完一碗小馄饨,刷了牙就回卧室睡下了。
萧砚收拾完厨房,也回了卧室,姜沉鱼听着床上响起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翻身将脑袋埋入了柔软的枕头里。
萧砚解了白衬衫,露出肩臂坚实,平坦宽阔的胸膛,腰腹的肌肉线条性感结实。
萧砚过来抱人,姜沉鱼忍不住推搡,“你离我远点,你身上太热了我会睡不着的。”
怀孕妻子嘟嘟囔囔,嫌弃这个嫌弃那个,萧砚挑挑眉,俯下身直接堵住了姜沉鱼喋喋不休的嘴。
“.......”
窗台外风吹衣袂,树叶飒飒,仲秋的夜静谧无声,又充满了浓郁的桂花香。
这天夜里,姜沉鱼莫名做了个梦。
梦里,她回到了儿时的江城,那时候她还是个小不点儿,年轻的庄心晴抱着女儿在摇篮上,她声音轻柔好听,手里拿着拨浪鼓逗女儿玩笑。
拨浪鼓上描绘着七彩绣线十分好看,金色的铃铛坠在两个对角儿上。
铃铛发出清泠悦耳的声音,把襁褓中的小女娃逗得咧嘴笑。
这个梦太过于美好,姜沉鱼直到次日八点多才醒过来,醒来后怅然若失许久。
早上九点阿秋端着早点进来,姜沉鱼吃了早餐,成朱莉在家耐不住寂寞,跑来邀请她一道去商场。
姜沉鱼想想好久没出门逛街了,也就点头,到商场逛了一遭大包小包的回到了老宅。
回到别墅后,姜沉鱼敷面膜躺在沙发上美容养颜,阿秋就在一边收拾今天她买的衣服。
港城最近的天气总是阴郁绵绵,姜沉鱼特意买了几件风衣,其中一件大红色的巴宝莉风衣特别令人瞩目。
两天后,郭玉琴将自己留在海外的珠宝运回了港城。
郭玉琴不愧出身豪门,单是祖传的宝石跟衣服就装了十几个箱子,其中光是首饰盒子就有三四箱。
郭玉琴送了儿媳妇一个首饰盒,姜沉鱼随手打开看,倒吸了一口气,妈咪出手真是大方。
首饰盒里,价值不菲的祖母绿项链、耀眼夺目的各色宝石戒指珠宝,首饰盒中最多的还是珍珠首饰,有三层的珍珠项链,也有两层的珍珠项链,只要两颗小小的只在耳畔,就能衬托出婉约的气质。
姜沉鱼欣赏一会儿,就将首饰盒放进了她的保险箱。
这么珍贵的珠宝,还是放在保险箱比较稳妥。
九月末,蔡太太家的小女儿满周岁,蔡家夫妇为小女儿举办了隆重的生日宴会,港城不少豪门都收到邀请。
萧家大房也收到了大红烫金请柬,郭玉琴考虑再三,还是答应出席萧家举办的生日宴会。
生日宴会当天,姜沉鱼穿了件白色羊绒外套,配上套裙,画好妆背着包包跟随婆婆出了门。
蔡家宴会的地点是在港城市中心寸土寸金的维多利亚大厦,宴会的宴厅在商场的顶层,宴会大厅里,钢琴、小提琴的声音缥缈入耳,头顶水晶灯洒下点点光芒。
大厅内名流云集,不少人认识蔡润华,蔡太太热情过来接待郭玉琴跟姜沉鱼。
姜沉鱼的席位,不跟萧家三房在一起,而是安排在贵宾席,盛装出席的萧佳怡心中愤愤不平,却又不敢讲出来,只能憋屈咬唇坐在一旁。
成朱莉见姜沉鱼来了,高兴拉着人给朋友介绍:
“这是萧家少夫人,我最好的姐妹。”
在场的千金太太哪个不晓得萧家少夫人,立刻上前寒暄。
姜沉鱼礼貌的朝人微笑,跟众人交谈几句后,寻到自己的位置安静坐了下来,宴厅里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姜沉鱼怀孕出席宴会,阿秋也跟着来了,这会儿跟王妈在车后总中等待。
出席宴会的女眷都隆重打扮,姜沉鱼简单一席礼服,略施粉黛,芙蓉面樱桃唇,小巧耳畔坠了对红宝石耳坠,行走间裙摆摇曳荡动,风情万种。
穿制服的侍者推着装满红葡萄酒的车子过来。
“太太来杯葡萄酒吗?”
侍者服务周到,姜沉鱼微笑拒绝,要了杯橙汁。
姜沉鱼品了口橙汁,刚要放下,就察觉宴会厅有道嫉恨的目光刺过来。
姜沉鱼美眸微挑,漫不经心看过去,恰好对上一张饱含妒意的面孔。
哦,原来是她啊。
姜沉鱼笑了下,倒不是她的交际圈广泛,只是恰好认出对她表达不善目光的主人,就是萧砚遇到最大的烂桃花——贺琳娜而已。
萧砚这厮女人缘一向很好,别的不说,就只冲着他的这张妖孽脸跟萧氏集团总裁的身份,就有数
不清的女人如过江之鲫般前赴后继的往他身边冲。
想到这些,姜沉鱼啧了声,她端起果汁抿了一下,笑容不变。
贺琳娜一直都盯着姜沉鱼看,她这是第一次见姜沉鱼,她知道这个女人姿色出众,没想到能美到如此动人心魄的地步。
萧砚的个性怎样,怕是没有比贺琳娜更清楚的了。
贺琳娜从小喜欢萧砚,不是暗恋,是明目张胆的明恋。
贺家在港城也算的上豪门,可跟萧家比起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萧砚天性冷漠,从小到大无论对谁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贺琳娜追了萧砚八年,萧砚连个正眼都没给她,这个姜沉鱼有什么能耐叫萧砚这样对待......
除非......萧砚.....对姜沉鱼动了真情。
贺琳娜意识到心里的想法,心里犹如坠入冰窖,染着鲜红指甲油的双手紧握住了手中的名牌包。
豪门阔太千金的宴会往往离不开美容、首饰和包包,成朱莉交际完,带着几位千金,凑过来热热闹闹的说笑着,中间姜沉鱼笑着也说上几句话,温温柔柔的话语很合其他女孩的胃口。
久别重逢的新鲜劲过后,其中一个女孩建议去宴会结束后去酒吧狂欢,其他女孩都点头同意。
宴会结束前,姜沉鱼去了趟卫生间,遇到了同样在补妆的贺琳娜。
见姜沉鱼进来,贺琳娜高傲抬头,姜沉鱼懒得搭理她,洗完手正要离开时,贺琳娜突然开口:
“有些女人仗着有几分姿色,不在家好好养胎,整天在外面抛头露面,丢人现眼,萧少夫人你说这中种不要脸女人生的孩子,是什么?”
姜沉鱼愣了一瞬,对着镜子勾勾红唇,才慢条斯理的看向人:
“我听说贺老爷子本来是有原配的,后来离婚才娶了大肚子的新欢,那个新欢的后代说的好听点是私生子,说不不好听点应该叫野种吧?”
“你......”贺琳娜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愤愤的看着姜沉鱼。
贺琳娜的祖母当年小三插足贺老爷子婚姻,当了十几年小三后开大着肚子才成功上位,这件事情在当时民风淳朴的港城闹得人尽皆知。
几十年过去了,贺老爷子原配坟头上的草都三尺高了,贺琳娜以为大家早就不记得这件事情了,现在被姜沉鱼点到脸上,她自然急了。
姜沉鱼水眸莹润透着冷意,刚开始她还没反应过来,听了贺琳娜的话,她才回过神来,贺琳娜这是把她当做头号情敌了。
姜沉鱼从小娇宠着长大,伶牙俐齿起来无人能敌。
自始至终贺琳娜一直喜欢的都是萧砚,姜沉鱼的话就像是一把尖刀一下一下敲击着她的心,又尖又细的尖刀,噗嗤一下戳进肉里,鲜血直流。
姜沉鱼面容娴静,提起包径直走出了卫生间,留下贺琳娜一个人。
等在外面的成朱莉看见姜沉鱼出来,迎上去关切的问:
“小鱼,刚才贺琳娜也在卫生间,她欺负你了?”
姜沉鱼樱唇勾起:
“我像是被欺负的样子吗?”
说罢,她还坏心眼的拉着成朱莉一起看好戏,等到贺琳娜哭到眼泛红从卫生间出来。
成朱莉才放下心来。
也是,小鱼这个性子哪能让别人欺负。
蔡家生日晚宴结束,隔日蔡太太一家四口来萧家老宅做客。
萧家老宅有一小片芭蕉林,石榴树在晚风中随风摇曳,与旁边的花草碰撞在一起,掉落一地的花瓣。
阿秋端了果盘来,蔡太太突然心血来潮,剥了个橘子递给蔡润华。
“润华尝尝。”
蔡润华不爱吃酸,想着是太太亲自剥的橘子怎么也要尝一尝,刚要拿起橘子,怀里的蓉蓉嘴快抢话,“爹地,我也要吃橘子。”
说着就张开嘴巴,等着菜润华喂橘子。
“蓉蓉这个橘子......”
蔡润华有些犹豫,想着女儿不爱带酸味的水果,不如换成橙子吃好。
没想到就在他犹豫的功夫,爱女亲切的蔡太太已经递过去一块句子。
蓉蓉吃到橘子的一瞬间,酸到一张小脸都皱起了眉。
姜沉鱼小秘密从随身的小荷包里拈出两枚杏脯递过去,她平时爱吃酸酸甜甜的东西,家中厨房就备了不少果脯供少夫人解馋。
“蓉蓉,吃杏脯,这个不酸。”
杏脯入口,稍一咀嚼,绵软酸甜的杏肉刺激着味蕾,刚才还眼泪汪汪的蓉蓉立马喜笑颜开。
蔡家夫妻顿时松了口气。
蔡家一家四口待到太阳落山才回家。
此刻,太阳尚未完全落山,路两边已经传来细细的虫鸣声。
老宅的园子不小,姜沉鱼沿着回廊一路走来,恰好跟来接她的萧砚碰个正着。
萧砚握着妻子手回去,路上不经意问了句。
“你在宴会上受欺负了?”
姜沉鱼有些莫名其妙,只简单把当天的事情讲了讲。
萧砚“嗯”了声,没有讲话。
姜沉鱼也没放在心上,几天后,贺家在生意场上栽了个大跟头,听说赔了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