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揪掉,轻咳了一声,「要不要喝水,我给你倒点。」
也不管傅尧同不同意,就去找了碗,借了卫生室的热水壶,端了一碗水回来,弯腰递给傅尧。
「喝点吧?」
傅尧盯著她的手,想起昨夜迷迷糊糊的,这双手乱捏乱摸……
第3章 你一定会后悔的(二)
总觉得这什么药太毒,还真有点口乾舌燥。
他别过了视线,喉结滑动了下,冷声道,「离我远点。」
陆清萍也不强求,把水放在他旁边的凳子上,自己找了个地傅坐下,秀气的打了个哈欠。
昨晚折腾了许久,梦裡又都是前世今生的交替,压根没睡好,索性靠在牆边打瞌睡。
傅尧并不想看她,鬼使神差的,视线还是落在她脸上。
她皮肤很白,完全不像是每天下地劳作的,睫毛也长长的,从侧面看就像是一把小刷子,鼻子小巧又不塌。
最要命的是,她偏著头,露出的纤细而修长的脖子,上面红色的痕迹,像是雪地裡开出来的红梅。
这些都是他没克制住犯下的罪行。
她把包袱抱在胸口,纤细的手指紧紧抱著,让布包塌陷了几分,胸前也被挤压得变形。
他记得,那个地方,昨晚他也曾光顾过,软绵细腻。
傅尧猛然闭上眼睛,他什么时候那么无耻了?
纵然陆清萍不是好东西,也是个女同志,居然只是盯著睡觉的她,隐隐又有反应。
「差不多了,下次别吃这种药了,虽然都说可以壮阳,毕竟不是给人吃的,血气亏损不说,还有可能吃死人。」
陆清萍听到这话,忙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看傅尧的脸色,就看到大夫转过身,衝她来了。
「你们是夫妻吧?男人要是不行,也要鼓励著来,乱吃药是不行的,听到了吗?」
输液室还有别的病人,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陆清萍身上,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活了两辈子,她都装的很好,从小在村裡都是出了名的乖巧孩子,后来更是良家妇女典范。
这种事,也只有做梦的时候猛如虎。
何曾当众被人说这些,她涨红了脸,「我们……」
「衣服上的红花都没摘,刚结婚吧?也算是人之常情,没有责怪你,就是让你们注意点。」
陆清萍咬牙,「知道了,下次会注意的。」
在其他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中,傅尧黑著脸离开,一个眼神都没给陆清萍。
陆清萍不用他招呼,亦步亦趋地跟著,乖顺得不像话。
傅尧猛然回头,眼神锐利,吓得她后退了两步。
好像……堂姐哭诉过,说他会打人的,怎么忽略了呢。
她立刻垂著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认真道歉,「对不起,害你丢人了。」
傅尧既烦躁又不爽,这会儿装乖了,昨晚不是挺大胆的么。
可她这副模样,再多的火气都发不出来,只能冷哼一声,「我答应娶你就会做到。」
犯不著觉得他会甩开她,跟得那么紧,生怕别人不知道两人是夫妻。
陆清萍咀嚼了下这句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嘲讽自己跟这么紧是怕他跑了。
呵……
他猜对了。
她不是陆清梅,把人跟丢能有钱买票去京城傅家,只能靠傅尧。
她假装没听懂他的嘲讽和恶意,眨巴著眼说道,「我知道你是好人的,说话淮能算数。」
故意撒娇的时候,尾音带了小小鼻音,又娇又软。
傅尧有气,却也只能憋在心裡,没法和她一般见识。
怪不得陆家不是原定的未婚妻陆清梅上场,而是换她来,是有点本事。
第4章 他一点都不难搞(一)
傅尧想了想,冷著脸威胁警告,「我不是好人,娶你,不过是怕影响我家的名声,影响我个人前程。你最好乖乖的别生事,懂了吗?」
陆清萍自然是知道的,被人算计了,又不是圣人,谁能心平气和的为了别人的名节做好人好事?
她弯著眉眼,立正站好,「好的。」
眼前之人太乖,不论他说什么,都一副听话的样儿。
傅尧有种踢到了棉花的烦闷,懒得搭理她,大步走在前头,任由她在后边追。
不过到了火车站附近,他还是放缓了脚步。
火车站附近都会比较乱,不得不承认她生得漂亮,又是一副细肢结硕果的妖娆柔弱身姿,怕被人惦记,回头再出事。
进了站,买票的时候,见她眼巴巴的看著,神色裡带著窘迫和不安,明知道她是故意装可怜,还是不忍。
没过多纠结,还是买了两张票。
陆清萍觉得他其实不难搞,接过票的时候,仰头看著他,甜甜一笑,「谢谢你。」
她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微翘,那弧度简直要多刻意就有多刻意。
傅尧好暗自冷笑,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能装到什么时候。
还有两个小时火车才出发,他趁著这个时间买了些吃的,冷著脸丢了几个老式麵包给陆清萍。
陆清萍羞怯接过,矫揉造作,「你对我真好。」
话音刚落,麵包就被傅尧夺了回去。
他也是昏头了,对她太好了。
陆清萍看看空空如也的手,目瞪口呆,给都给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她立刻摆出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可傅尧半分眼神都不给她。
这个人,肯定夸不得。
下次不夸了。
需要在坐十八个小时的慢火车,大概是傅尧昨夜没睡好,他选择的卧票。
陆清萍自然也沾光。
要不然,想想那么长时间,能把人坐瘫。
位置是自由选择的,卧铺也贵,而且没点级别的也不能买卧铺,就算是出差的人,基本上都会省卧票和坐票的差价放入自己的口袋。
卧铺基本上都没有乘客。
她选择了离傅尧不算远的无人隔间,又饿又困,躺下就开始睡觉。
虽然没有门,她不是很担心,现在基本没有流动人口,买票手续也複杂。
因为必须有介绍信,出现在火车上的,多数都是有工作的,尤其是卧铺,更没什么閒杂人。
睡得迷迷糊糊的,闻到一股很臭的味道,她猛然惊醒,一隻鹰勾鼻在她上方,眼睛凹陷。
哪怕光线黑暗,她也能辨认出,这是个外国人。
味道,就是从这人身上传来的。
她刚想说话,对方突然往她嘴裡塞了什么药,然后立刻捂住了她的嘴。
陆清萍自然不肯坐以待毙,想抬脚踢他,可看到黑洞洞的抢口越过她的视线,抵在她的太阳穴上。
死亡的讯息在脑海扩散,她再不敢动,即便最后能把人引来,她不敢保证会不会先死。
这人很谨慎,捂她嘴的手,没有鬆开的意思。
在她耳边叽裡咕鲁的低语:
「好女孩,你上车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夜色降临,才是我们的狂欢。」
「真是可爱。」
「行走的春药。」
「夜深人静,厕所是个好地方,可爱的女孩,你想不想试试?」
第4章 他一点都不难搞(二)
然后是一堆污言秽语。
陆清萍真想听不懂,偏偏她前世还专门学过外语,简直是懂得不能再懂了。
她假装听不懂,只瞪著他。
直到她觉得脑子昏昏沉沉,偏偏又心跳得厉害,全身燥热,就明白了,刚刚给她吃的药,是个什么东西。
绝不能等到药效发作,完全失去抵抗的馀地。
她眼睛一闭,假装晕了过去。
片刻后,对方移开枪,捂她嘴的手依旧没放开,用枪拍了拍她的脸。
陆清萍一动不动,哪怕这人解她的衣服,她都没敢动,因为他拿枪的手,还没鬆懈,应该还是在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