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尧的目光望过来,忙说道,「吃点?」
自觉的把剩下的菜,往他面前推了推。
「我吃过了。」
陆清萍看著他额头破的口子,问道,「要不要去医院?」
傅尧摇摇头,「不用,家裡有药箱子。」
陆清萍哦了一声,「那我去找找。」
生得怪好看的,留了疤就可惜了。
她这两天打扫,知道药箱的位置,淮确无误的拿了出来,放在他面前,就淮备去洗碗了。
傅尧按住她端碗的手,回头看吃撑了,正摸索著开电视的傅喜乐,「你洗。」
傅喜乐面带疑惑,伸手指了指自己,「我?」
她可是听到了的,吴妈被开除了,现在陆清萍暂代保姆的位置,不应该是她洗吗?
还没问他怎么把人开除了,这苦就先让她摊上了。
还想理论,就听自家大哥和陆清萍说,「你帮我处理伤口。」
傅喜乐打量了他一眼,就指头大一点的伤,还用处理?
还要特意点名陆清萍,脑子被砸坏了么,要找也是找双宜姐啊,越来越看不懂了。
陆清萍也觉得奇怪,不过只能老老实实的给他处理,拿棉籤沾了点红药水,把血迹清理了。
傅尧鼻尖都是她身上透出来的肥皂香味,抬眼就能看到她半垂下的眸子,认真而虔诚。
「别动啊。」
陆清萍单手按住他的头,不让他乱动。
本来就高,他只是坐在高椅子上,她都得把手抬得好好的。
还仰头,更增加的难度,红药水都抹到眉毛上去了。
傅尧垂下眸子,任由她擦药。
他觉得,他有点毛病。
就这点伤口,就算是要擦药,他自己三秒钟就能搞定。
就是忍不住想和她靠近点,哪怕只是她洒在他头顶的呼吸,都能让他有些愉悦在心底蔓延。
「好了。」
陆清萍把红药水收到箱子裡,笑著和他确定,「应该不用裹纱布了吧?」
这点伤,两天就好了。
要是往上面裹点东西,反而影响痊癒的速度。
第39章 你住我的房间(二)
「需要。」傅尧突然开口。
陆清萍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要裹纱布。
她无语了。
图啥啊。
难不成裹了纱布能算工伤吗?
不过少爷有需求,她自然是尽力而为。
找了纱布出来,又觉得为难了。
总不能往头上裹一圈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脑震荡。
往药箱裡面翻找了会儿,找到了医用的胶带。
「我去拿房裡剪刀。」
她说完就往房间裡去。
因为家裡有孩子,自从上次做完衣服之后,剪刀就一隻放在她的房间,现在也搬到楼下了。
倒是挺方便的。
楼上的客房没有洗手间,她住在楼上,晚上都不敢多喝水,就怕还得下楼上厕所。
现在搬到吴妈原来的房间,其实还挺不错的,不用楼上楼下的跑了,提前避免膝盖骨质疏鬆。
傅尧见她进了吴妈的屋子,扭头看碗都没收完的傅喜乐,「她搬楼下了?」
「我怎么知道,我今天才回单位,刚刚跟你一块回家的。」傅喜乐翻了白眼,似乎想起什么,「哦对了,双宜姐刚刚回屋去了,应该是要在家裡住一些日子,估计还是老房间。陆……我是说清萍姐,可能就搬下来了吧。」
是有两个客房的,就算李双宜住了一个,也应该还有一个。
不过那屋都是装著床上用品之类的,除非逢年过节,不然是不住人的,因为那是姑姑的房间。
除非她回来,不然别人要是进去睡了,回头还得发脾气。
所以,搬到楼下住很正常啊。
傅喜乐终于把碗收拾完了,抱著去厨房洗,而傅尧皱了皱眉,要是一来就住楼下,倒是也没什么。
陆清萍都住了小20天了,再来一个客人,就把她赶到楼下住?
这是什么道理。
傅尧站起来,走到房间门口,看到吴妈的东西堆在角落裡,她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摞得高高的,显得这个屋就像是杂物间。
他的唇抿成了一条线。
李双宜,毕竟对傅家有恩,确实是不能赶出去。
「陆清萍,你住我房间。」
陆清萍刚拿起剪刀,手就是一抖,震惊的问道,「那你呢。」
别搞这么刺激。
总不能在她这个未婚妻的眼皮子底下和李双宜同居吧!
那她可有来劲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讹一大笔钱。
然后讹一份好的工作,还可以是进单位就能分宿舍住的那种。
唉,女女还没教完呢。
刚有点起色。
「不行不行。」陆清萍摇摇头,「我怎么能住你的房间,这裡也挺好的,我都收拾好了。」
傅尧语气清冷,「你答应了晚上照顾女女的,住楼下怎么管?我的床上用品都换过来,还没动过,你去住。」
陆清萍张了张嘴,不就是楼上楼下的事儿,把人哄完了,再回楼下睡觉呗。
怎么在他嘴裡说来,好像离了几十公裡远。
算了,老板说住哪裡就住哪裡。
他的房间好像有洗手间,就是没有热水而已,也行。
她想了想,「那你住哪?」
傅尧扬了扬眉,指指她身边的床。
不然还能是哪裡?
第40章 能爽一时是一时(一)
陆清萍看出了他的疑问,不免有些尴尬。
好吧,是她想得太多了。
傅尧这种人,确实不像是会婚前和人同居的,尤其是当著未婚妻的面。
要不然,这门亲事都等不到退亲,估计都和李双宜双宿双栖了。
都这个年代了,就算是傅家单方面退了婚,也没什么作风问题。
可是他还是坚持到乡下去退亲,是一个做事周全的。
她连忙转移话题,「头还包扎吗?」
「麻烦了。」
傅尧走到床边坐下。
这张床比较矮,他的腿垂在床边,甚至还得曲著。
可想而知,晚上睡觉多半也不会舒服的。
陆清萍纳闷道,「其实我真的可以哄完孩子,再回来睡觉的,本来就是保姆,住这裡真的挺好的。」
就算这间房原来的设计是保姆房,离厨房比较近,给她住不是刚刚合适吗?
「你也不只是保姆。」
傅尧语气坦然,「还是客人。」
陆清萍撇嘴,「哦。」
还是未婚妻呢。
怎么不说呀?
她找出纱布,剪了一小块,敷衍地往他的额头上贴,还不忘了试探询问,「老太太也真是的,什么样的意见分歧,能把你的头都给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