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您脸上的伤都已经处理好了,这段时间忌荤腥,切忌辛辣饮食,伤口注意不要沾水。」
「好的谢谢医生。」
林曼拿着药,手机响起,是小君打来的电话。
「曼曼!你可算接电话了,你没事吧?」
「没事,刚擦好药。」
「那就好,我看裴总刚刚把你带走时候脸色不太好,一直担心着,对了!」
小君一顿,声音突然低了下来。
「你还不知道吧?张怡她父亲被开除了!张怡自己虽然没有被退学,但整个人跟从前可一点也不一样了!」
林曼沉默了一瞬,看了看正在打电话的裴砚,忽然对上了他的视线。
「甘甜呢?」
小君道:「没瞧见,你跟裴总前脚刚走,她也离开了。」
「好,我晚些就回去。」
林曼起身走向裴砚,他说了句知道,便挂断了电话。
「裴砚!我的企业申报没有通过,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伤口还疼吗?」
他眸光滑过林曼的脸。
林曼从包中拿出一沓文件,甩在他身上。
「你公报私仇,为什么不给通过?不给我合理的说法,我举报你!」
林曼直到现在才知道,这男人除了裴氏的职务,还在海市商口各处位置身兼要职,就是他将她的营业档批回来的。
听到林曼的最后一句话,男人眸光一凛,直到看清面前的人后,才慢慢收敛戾气。
「我的手续都是齐全的,为什么不给我通过?」
似是被林曼吵的头疼,他打开文件,眯了眯眼。
手随意指了几处,「市场调研不清晰,影视份额数据模糊,去查海市今年的管理条例,全部打回重做。」
林曼蹙眉,目光狐疑的看着他。
「裴砚,你最好没有骗我。」
她转身要走,裴砚却伸手拉住她,「何升没把钱给你?」
林曼想了半天才想起裴砚说的是什么。
「给了。」
裴砚看了她半晌。
「为什么想开公司。」
「想赚很多的钱,然后把裴氏收购,让裴总尝尝走投无路的滋味,最后夜夜跪在我脚边忏悔,可以吗?」
林曼瞪了他一眼,提着包离开。
裴砚拧着眉,盯着林曼的背影好半晌,最后也未能理解女人的脑回路是怎么运转的。
何升也不能理解,开公司不为了赚钱,只想着让裴总跪在地上日日忏悔?这….
见裴砚脸色不好,漆黑的眸光出神沉思,何升低声试探道:「裴总,是不是您没有第一时间帮林小姐出气,她不高兴了?」
裴砚蹙眉看了何升一眼,沉默片刻。
最后将烟踩灭。
「你懂什么。」
那女人牛强,不让她骂完,她那张嘴是不会消停的。
……
林曼刚回到家,就被拦在了门口。
甘甜从张斌身后走出来,「张副校长,曼曼家就住在这里,您有什么话可以跟她慢慢聊。」
林曼冷凝的视线淡淡看向甘甜。
她甜甜一笑,「曼曼,张副校长说跟你之间有些误会,所以特地问了我你的住址,想诚心诚意的跟你道个歉。」
「是是是,林小姐,这件事真的是误会!我这女儿从小被我娇惯长大,却从来没有说过谎,谁知道她居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睁眼说瞎话!我已经教育过她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帮我跟裴总说说情,真的是误会。」
「是吗?」
林曼冷眼扫过张斌身后的张怡,张斌踹了她一脚,她往前走了两步,才僵硬道:「是….是啊,是我记错了。当时的确不是像我说的那样,曼曼….你就不要跟我计较了。」
甘甜站在后面,眼神盯着林曼笑,那副模样像等着看好戏一般,等着看她如何收场。
林曼收回视线淡淡道:「你们找错人了,要求情的话,该去找裴砚,我跟他已经离婚了,我的话起不了作用。」
她自己的企业申报都被他拒了,更何况林曼原本也不想帮他。
「砰!」的一声,林曼进屋将门关上。
她没有问甘甜是如何得知她住址的,毕竟甘甜盯上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打开冰箱打了一个鸡蛋,偏甘甜一直在喊,故意恶心她。
第199章 你要跟季泽合伙?
「曼曼,张怡同学已经深刻反思过自己的了,张副校长也给你道了歉,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算了吧!只要你开口,阿砚肯定不会再追究的,
「曼曼,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是甜甜!」
哗的一声。
一盆水从楼上浇下,正好淋了甘甜一身。
凉风吹过,她蜷着身子打了个哆嗦,再也说不出一句废话。
傍晚。
林曼刚在纸上写了两个字,就将纸揉成一团,毫无头绪。
她通宵查了许多数据,因此第二天去机场接季泽时,还顶着两个黑眼圈。
直犯困。
「没休息吗?」
她跟季泽从贵宾通道走出来,摇摇头。
「季总,你这次去国外是出差吗?」
「不算是,只是去买点东西。」
林曼点点头,便回了学校。
她抱着怀里的书,准备去图书馆查数据,刚走两步,就撞到了裴砚。
二人对视了一眼,林曼便收回视线往前走。
走到裴砚身边时,却突然被他拦下。
「你要跟季泽合伙?」
「是啊,怎么了?」
林曼不明所以,裴砚却沉了脸。
「我给你的钱不够花?需要你出去抛头露面去找男人?」
「裴砚!」林曼一听急了!
这男人嘴巴怎么这么毒,话是那个意思,被他说的好像她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这好像跟裴总没有关系吧,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想找谁,做什么,你管不着!」
裴砚沉了脸。
他知道是离婚了,这女人用的着天天把离婚挂在嘴边?
「你还挺光荣。」
「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我有什么可丢脸的,说起来,我还是受害者呢,应该你净身出户的。」
裴砚蹙眉,这女人说话要这样句句带刺吗?他怎么就管不住下半身了?
「怎么?裴总舍不得那点家产,不舍得净身出户?」
裴砚是再也受不了她用这副陌生人的口吻天天把离婚挂在嘴边上。
四下无人。
裴砚一把将林曼推在树干上,柔软纤细的腰肢被撞的生疼,女人蹙起眉头,不等开口,便睁开眼对上裴砚漆黑冷沉的视线。
「林曼,我们离婚只是暂时的。」
裴砚的声音低沉,句句字字都加重了口气。
他幽暗的看了林曼一眼,甩开她的手,跟何升离开。
只留下衣服被挂在树枝上,半天也解不开的林曼。
她不知道裴砚又发什么疯!
「曼曼,你不是去图书馆查数据了,怎么还在这里?」
小君一节课已经上完了,她一出来就见林曼拽着一处衣角跟自己较劲。
「我帮你剪了?我真的剪了?」
「剪吧!」
小君一剪子下去,才把林曼和树枝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