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曼真的不在这,裴母面色也有几分尴尬,她轻咳了两声,「既然曼曼真不在你这,那封信估计也就是恶作剧而已,你好好休息,妈先走了。」
裴母来的快,走的也快,林曼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心彻底凉了下来,她呜呜咽咽的声音不停摇着头,下一刻,刺眼的光照下。
林曼下意识偏头闭上眼,忽然手腕处一松,她的绳子被解开,林曼缓缓睁开眼,见裴砚正端着酒杯倚靠在墙边,漆黑深邃的眼眸正望向她。
林曼看见裴砚,顿时气血翻涌,她迅速撕开嘴上的胶带,扬起手「啪!」的一声,给了裴砚一耳光。
刘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愕住,「夫人!」她想上前查看裴砚的脸,却被裴砚避开,他偏着头,扬手用大拇指擦拭了下唇角,忽然深长一笑,「咬人的倔驴。」
「裴砚,你好卑鄙,现在你满意了吗?故意给我希望又让我绝望!我是触犯什么天条了吗?老天要让我遇到你这种混蛋。」
裴砚是故意的,他早知道裴母找不到她,却还是让她来,让她看!为的就是一次次击溃林曼的心理防线!毕竟还有什么比让人眼睁睁看到希望,却又触摸不到更让人绝望呢!
林曼瞪着裴砚,就是那种愤恨的眼神一次次刺痛裴砚的心,让他总是忍不住去伤害她,他做出冷漠的样子,不想去看向她。
「林曼,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最讨厌你这副为了别的男人跟我针锋相对的模样,季泽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动了我的东西,我就要让他付出代价。」
听到裴砚的话,林曼反而平静了下来,「裴砚,你想对付的人究竟是季泽还是我?你把对我的恨意报复在季泽身上,有意思吗?」
裴砚的手指摩挲在林曼颈间,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酒杯被他随手抛在身后,碎落成满地,他的手禁锢在林曼的肩上,强行让她贴近在林曼耳边。
「你知道么?我最讨厌不守信用的人,有时候我真想掐死你。」他的眼中似乎也有痛苦。
「可我下不去这个手,居然如此,咱们索性谁都别好过。」
话落,裴砚的唇忽然吻上林曼,冰凉的唇和浓烈的酒在林曼口中散开,让她脑中一滞,浓烈的酒席卷唇腔,林曼忍不住发呛,她眉头微蹙,用力挣扎,可裴砚禁锢在她双臂的手却纹丝不动,不管林曼如何挣扎,她都没有丝毫想要放开的意思!
「唔….!」
林曼用力咬下,裴砚忽然吃痛,眉间愠怒横生,林曼趁机推开他捂着胸口不停的呼吸。
「裴砚,你想弄死我何必找这么多借口?我什么时候不守信用了?不守信用的人分明是你,离婚是你提的,条件是你开的,现在你又反悔,还用这种强硬的手段把我锁在你身边!我没有见过比你更恶劣的人了!」
林曼唇瓣发麻,一口气说完话唇瓣更是火辣辣的,这男人是狗吗?这么饥不择食见人就啃!
裴砚看着林曼这副模样,似乎是被气笑了,他不顾被咬出血的唇,一把扯回想跑到林曼推到墙上,捏住她的下颚道:「林曼,你听好,我裴砚不欠季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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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成年人,不需要躲在女人的身后,我裴砚不是慈善家,他的命是我救回来的,而我之所以会救他,是因为你答应我跟他分手,但是现在看来是我轻易相信了你,我就应该让季泽在意国多待上几年,最好是他死了,你也就死心了。」
「果然是你,合同的事情根本是子虚乌有,你故意诈我!那天你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回来了,你根本没有离开庄园!你的车就在门口!」
「是又如何。」
裴砚捏住她下颚的手紧了紧,忽然一把扯下领带,眸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寒凉。
「林曼,我真是没想到,你会这么沉不住气,只是一份合同而已,就让你急的跳脚。」
他唇角似讽非讽,伸手一只手禁锢着林曼,另一只手开始解胸前的扣子。
裴砚的动作让林曼所有的说辞顿时噎在嗓中,她的脑中嗡一下!
胸中愠怒让她俨然忘记了周身的处境,林曼彻底慌了!她不停的往后退,可身后却只有冰凉的一堵墙,「裴砚,你别这样…刚刚是我情绪太激动,我们聊聊好吗?」
裴砚已经将最后一件上衣脱下,他伸手捂住林曼的唇,下一瞬,一阵天旋地转间,林曼被重重抛在床上,柔软的大床将她弹起,却又很快被一重物压下,裴砚垂眸看着林曼,手中的动作不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想让我放过季泽?」
林曼挣扎的动作一时间停下,不明白裴砚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她没有说话。
下一刻,一股冰凉堵住她的唇,「看你今晚表现。」
「唔…!」林曼忽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看着紧贴她的裴砚,这狗男人说了这么多就只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不要碰我!混蛋!」
林曼手脚并用,什么招数都在裴砚身上用了一遍后,终于让他松开了手,只是一瞬,不等林曼松口气,裴砚忽然将人抱起,丢进浴缸中,水花压下,紧贴的衣物…林曼被圈在中间,她扯着嗓子喊,「救命!来人吶!混蛋,不要碰我!」
裴砚对林曼的叫喊声充耳不闻,似乎是将人洗的满意了。
彻底意识到危险的林曼心中开始害怕,她口中不停的服软,「不要…我错了,你放过我这一次,我再也不跑了,我留下来生孩子,你别碰我!」
林曼嗓子哑着,口无遮拦,她根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是本能的想让裴砚住手。
裴砚不仅没放开林曼,反而一双手勾的更紧,他漆黑温凉的唇角勾起,「好啊,生孩子…」
一个漫长无垠的夜…
瓶内的蔷薇不停摇晃着。
刘琳站在门口,脸色绯红,她的手不停绞动着衣角。
一旁守夜的女佣,听到房中的动静,「刘姐,已经喊了一晚上了…先生还在里面,真的不用我们进去看看吗?」
刘琳瞥了眼未经人事的女佣,原本绯红的脸突然有些冷,「下去,吩咐厨房熬点粥,一会先生出来估计是要吃东西的。」
屋内,凌乱一片….
林曼俯身趴在床上,她的侧脸枕在枕头上,呼吸绵长,白皙面容下的睫毛覆下一片淡淡的阴影,似乎是丧失了安全感。
她在被褥中缩成一团,脸上是楚楚可怜的模样,身上是层层迭迭的痕迹…
裴砚穿好了衣服,伸手系上胸前最后一颗扣子,坐在床边,伸手触碰在林曼脸上,相比于躺在床上起不来的林曼,裴砚的气色则是好许多。
感受着脸上传来的触碰,林曼闭着眼不肯睁眼,也不肯跟裴砚说话,看在裴砚眼中林曼是倔强的像头驴。
她若聪明一些,现在已经可以跟裴砚谈条件了,想起昨晚她的辛苦…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裴砚都会同意,但她此刻却用这种无声的方式抵抗他,让裴砚原本充盈的身体有了丝丝不满。
「林曼,老实一点,别再给我耍花招,你也能少受点苦,就算你不守信用,我答应你的事情也不会变,等你生了我的孩子,我就让你出去。」
林曼躺在床上,幽怨的闭着眼,不管裴砚说什么她都不开口。
裴砚看着刺眼的一抹颜色,到底是心口软下,不再说话,他推开门,刘琳早已等候在外面,见裴砚出来,「先生,早餐已经做好了,您先吃一些吧。」
裴砚回身看着床上的「强驴」。「把早餐端上来一份。」
「是。」
刘琳顺着门朝着屋内看去,看到那片痕迹时,忙慌了眼,低垂着头不敢再看。
林曼闭着眼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并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她被折腾了一晚,就连想扇裴砚一巴掌的力气也没有了。
她到现在还记得,裴砚的疯狂…她在浴缸边不停的质问她,「他是谁?他跟季泽谁厉害…」
不管林曼如何挣扎,如何嘶喊,裴砚都铁着心要给她一个教训,丝毫不肯松手,动作一次比一次凶猛!
想到这,林曼心中火气增生,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掀开被子走下床。
刘琳端粥走进来,就看到林曼翻身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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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先生让我把早餐给您端进来,您需要现在吃点吗?」
刘琳想到昨夜的喊叫声,忍不住看向林曼,就是面前这个身材纤弱的女人,裴总说她一句她就顶一句,顶嘴到最后实在没力气了,还忍不住挠了裴总几下。
口中不停的骂着,禽兽,混蛋之类的话。
真是…倔的让刘琳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明明只要服个软,就能有数不清的好日子过,可她偏偏要踩着裴总的底线反复蹂躏,更像是只要看到裴总痛苦,她的心中就有快感一样。
总之无论是哪一种都足够让刘琳无法理解了。
刘琳的声音,让林曼转过身,她身上的被子掉落在地,身上是青青紫紫的痕迹,「看到了?你心中仰慕的人就是这样的,现在还喜欢他吗?」
「夫人,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喜欢裴砚,然而你的喜欢就是眼睁睁看着他跟别的女人在房中,然后你在门口守夜?」
「刘琳,你在助纣为虐。」
刘琳垂眸,手中端着热气腾腾的粥,「夫人,您不需要挑拨离间,您跟裴总是合法夫妻,会有这种事不足为奇,我对裴总忠心耿耿,我的一切都是裴总给的,我永远不会背叛他。」
「….裴总今早已经解除了对季先生一切的追缴令,如果您还有不该有的心思,就是辜负了裴总的心意。」
林曼认真的看了她半晌,她终于知道刘琳像谁了,像从前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汤的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拒绝跟外界沟通的她。
「裴砚呢?」
刘琳:「先生在楼下用餐。」
林曼走下楼,裴砚刚好起身。
视线交汇,林曼正对上裴砚的视线。
第297章 跟季泽决裂
裴砚手中还拿着报纸,听见声音,朝林曼看过来的目光还涌动着无法言明的深意,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最终没有开口。
林曼只是看了裴砚一眼,便收回视线,她没有兴趣考虑裴砚在想什么,走到餐桌前坐下,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温热的食物填满了她的胃,让林曼流失的体力逐渐恢复了些,「你昨晚答应我的,还算数吗?」
裴砚漆黑的眸光一直注视着林曼,对她平静的反应说不惊讶是假的,他原本以为这女人会跟他大吵大闹,也做了应对的准备,如今倒都成了空话。
「当然,我答应你的事永远算数。」
林曼又喝了口粥道:「那就请裴先生尽快付出行动,不要当面一套,暗地里做封锁消息的事情。」
林曼的话,让裴砚脸色骤然沉下。
「你跟我睡,就是为了季泽?」
林曼眉心轻蹙,不明白裴砚又抽什么疯?明明是他强迫的她,现在又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她是不希望季泽因为她受牵连,但也绝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向裴砚妥协。
「如果我说不是,你能不能放我出去?」林曼的目光看向裴砚,她是真诚的发问。
她根本就不是为了季泽,她对季泽没有那种心思,只是觉得她亏欠季泽良多,不想在连累他….尤其是,季氏集团已经破产了。
这辈子,尽管许多地方都不一样了,可是总觉得很多事情还是在朝着原本的趋势走,林曼心中隐隐觉得不安,她不能留在这,否则岂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裴砚轻笑了声,自答道:「就算你是为了季泽又能如何,现在你的人在我这里,而他没有这个能力从我手中把你带走,这就够了。」
他目光轻扫林曼,转身离开。
林曼眸光错愕,她怔在原地好半晌,裴砚到底有没有听她在说些什么?她已经说了一百遍她不是为了季泽!他听不懂么?
看着裴砚离开的背影,林曼拿起桌上的纸巾盒朝着他砸去,「裴砚!你睡也睡了,该得到的你也得到了!你关我半年,我的事业怎么办?」
纸巾盒连裴砚的衣角都没碰到,在半途中掉落在地,他缓缓转过身道:「你现在最重要的事业是给我生孩子,等你月子结束后,你的事业我给你补回来。」
裴砚并没有拿林曼的话当回事,他是个商人,娱乐圈那些地方的事情他最清楚不过,只要有投资进去,那些导演和制片人收到好处,有什么不可以谈,等她生了孩子,彻底断了他离开的心思,这些东西裴砚都会补给她。
林曼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她坐回沙发上,电视机内已经不再局限于只能收看到几个节目,裴砚已经没有再控制她与外界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