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心口一凉,没忍住道:「哥哥!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林曼呢?」
「她都已经被阿砚关在海城庄园里不知道多久,每天晚上说不定日日夜夜都在….」
甘甜难以启齿剩下的话。
她躲着脚,「这种女人你居然还想要?你是想要气死姐姐吗!」
「住口!」江序之面色沉下。
甘甜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只是泛红的眼尾却无端诉说着此时的委屈。
江序之说完,心中也有些后悔。
戴着腕表的大掌收紧。
「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你是一个女孩,有些事得知道分寸。」
「你姐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能独挡一面了,你是予汐的亲妹妹,纵然你比不上她,但也要拿出态度来。」
「我也不想让别人觉得予汐的妹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草包,明白吗?」
他面色有几分严厉。
甘甜也知道今天有些过了,乖巧的点了点头,主动道:「放心吧哥哥,我知道我比不上姐姐,但我会学的,一定不会丢姐姐的脸。」
甘甜笑的乖巧。
一个永远也醒不过来的人,她计较什么。
林曼原本已经快要睡着,却突然又被两个人争吵的声音惊醒,她睁开眼,耳边响起脚步声,由近到远,直到屋内寂静一片,他们已经离开了?
林曼松了口气,揉了揉脚踝从地上站起,却因为蹲了太久脚下一麻,直直的朝地上栽去!
只是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出现,她反而掉落进一个坚挺的怀抱中,熟悉又陌生的气味。
林曼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却又在看清眼前人时,瞬间瞪大!
她一把推开面前的人,快速闪身躲在架子后将外套穿好。
再抬眼,江序之却已经出现在她面前,眸色饶有兴致道:「没想到真的是你。」
「江先生是公然耍流氓吗?」
林曼面无表情直视着面前的人。
明知道她在穿衣服还是偏要过来,如果不是她速度快,真要被这个男人给看光了。
「是你扑到我怀里的,难道不是林小姐先耍流氓的吗?」
「呵…..」
林曼勾起一抹无语的笑。
神经…..
林曼不想跟江序之做口舌之争,「我要回去了,江先生请自便。」
她说完,便朝着门口走去。
江序之看着她走,也没有拦她,林曼的手直到放在门把手上时,还能感受到身后那道逼仄的视线。
咚——
不管她怎么生拉硬拽,这扇门都纹丝不动。
盯着她身后的视线从未消失,此刻林曼就算在笨,也明白江序之是故意在戏弄她。
他早就知道这扇门打不开,却也不曾拦着她让她离开。
「你锁的?」
林曼咬紧牙关转身,却忽然瞪大双眼,脚步踉跄着往后退,重重的抵在门上。
面前,是江序之快要贴近她的身体。
男人步步紧逼靠近。
林曼将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低声喊道:「江序之,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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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冰冷坚硬,就像这个男人的心。
林曼才不会相信,这样一个习惯掌控权力的男人,会这么草率轻而易举的爱上她,然后非她不可了?
虽然她是有点小姿色…..
但还没有自恋到这种程度。
所以江序之越是摆出一副非她不可的态度,林曼就越是害怕,越想要往后缩,这些男人的世界她一个也玩不转,一个也不想了解。
他低沉的声音,几乎是贴着林曼耳朵擦过,「怕什么?」
「是怕被裴砚知道我们在这里偷情?还是怕被我知道….那一天晚上,你根本就没想过走,只是在耍我而已?」
江序之沉重的呼吸,让林曼转身就想逃!
她偏过头,可江序之的手却揽在她的腰间,林曼动弹不得,只是一双眼瞪着江序之,眸底满是凉意。
江序之扫过她温凉的眼眸,最终将视线落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间,似乎是觉得她的腰太过纤细柔软,他饶有兴致的捏了捏。
这一捏,林曼差点原地跳起来!
她丝毫没有犹豫,扬起手就朝着江序之的脸扇了过去!「流氓!」
掌心在他脸边停下,再也无法靠近半分。
江序之的手握紧着林曼的手腕,温热的呼吸不停的吹着林曼的掌心,林曼不可置信的抬起眼,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可是她越用力,江序之的手就握住的越紧。
紧到林曼已经吃痛,觉得血液快要无法循环。
她唇色有些苍白,却还是一声不吭,江序之看着那只纤细的手腕,脆弱到只要他轻轻一捏,她的手腕就会立刻碎掉。
脆弱的连同她的人一样,江序之的心口忽然软了下来。
手也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缓缓松开。
下一秒,「啪!」的一声!
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器材室。
林曼甩了甩手,看着江序之脸上的巴掌印,果然是脸皮够厚,她的手都疼了。
江序之的脸色骤然沉下,林曼却先一步跑出他的控制圈,从地上随手捡起一个小哑铃防身。
「江序之,我劝你不要妄动,这里的确是偏僻,但在A大里,有什么地方是能够完全没有人经过的,比起我害怕被裴砚知道,你应该更怕吧?」
「一个去医院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海关有你的入境记录吗?你敢在这里动我,不怕走不出去吗?」
林曼仰起脸,将哑铃藏在身后。
这鬼东西怎么这么重!
江序之伸出手,摸到脸上。
最后又将手掌放下,一双眼睛盯着掌心看。
半晌,他忽然轻笑出声,幽深的眸底晦暗不明,「呵…..有点意思,原本以为你是个怂包,看不出还有点胆识。」
连他也敢打…..
真是好的很。
只是下一刻,江序之突然就到了林曼面前,一双手在她脖颈上游离。
他的眸光突然冷了下来,周身也散发着凉意,「只是…..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医院,你看到了什么?或者说…你听到了什么?」
江序之的眼神逐渐变的危险。
如果这女人真的知道了什么,那尽管他对她再有兴趣,也不会冒险。
林曼唇角勾起,「你想知道?」
江序之饶有兴致的笑了声,眼神的冷意却并未消减。
他的大掌摩挲在林曼脆弱的脖颈上,低沉道:「如果我想知道,你敢不说吗?」
「为什么不敢?」
不等江序之有反应,林曼已经扬起手,将背后的哑铃朝着窗户砸去。
砰——
巨大的一声响。
玻璃碎了满地。
「什么人!」
巡逻的安保大爷,用灯不停的朝器材室照去。
林曼仰头轻笑,「江先生,再不走就走不掉了哦。」
她眼中的矫捷,让江序之迟迟没有动作。
半晌,器材室外传来安保的声音。
「好像是器材室的玻璃碎了,又是被哪个瓜娃子拿足球踢碎的吧!一天天真是不让人省心,走,过去看看。」
话落,已经有人开始推器材室的门,「奇怪,这门怎么打不开?」
「去找保卫科拿钥匙!」
江序之没有动作,他的手摸上林曼的脸,常年运动的手上,已经生成了粗糙的茧子,磨的林曼脸一片通红。
偏偏他一副还很享受这种乐趣,明知道林曼不待见他,明知道她的脸是他手上的老茧磨红的。
却偏偏还要凑近她耳边,一遍一遍重复着,「你的脸好红啊。」
「你们不是有句话,女人的脸只有看到心上人的时候才红?」
林曼一言不发,一双眼眸就这样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