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裴砚的话,林曼脚步一顿,她回头神色复杂的上下打量了裴砚一眼!
好看的眉头拧起,半晌,吐出两个字!
「有病。」
这男人现在是真的病的不轻,他才是最应该去医院看看脑子。
林曼捂着浴巾便要走,却被裴砚一把握住手腕推倒在床上,男人栖身压下,熟悉的烟草薄荷香充斥着鼻尖,林曼想要挣扎,却被男人牢牢握住手腕动弹不得,她不明白裴砚又在发什么疯!
「裴砚!」林曼蹙眉咬牙切齿盯着他!
「你….」
林曼的话还未说出口,突然感觉胸前一凉,身上的浴巾猛的被人扯掉!
裴砚勾了勾唇,大手游离。
让男人原本没有半丝情欲的眼底涌动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裴砚漆黑的眼眸凝视着女人胸前,极细微的黑痣,眉心微蹙,食指微勾在上边擦了擦,神色有些复杂。
被男人压在身下的林曼满脸通红,死死咬了咬后槽牙,一只手刚刚得到自由便用尽全力朝着男人的脸上扇去!
「裴砚,你混蛋!」
裴砚稳稳的接住林曼的手,一张脸冰冷刺骨,眼底涌动着几分说不出的怒意,他是碰了她!但她是他的妻子,他还碰不得了?
她在给谁守?季泽还是司良华。
她以为那两个废物能护住她吗?
裴砚看着林曼眼底闪过的一丝恨意,竟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她居然恨他?
裴砚嗤笑出声,一只手轻松将林曼的下颚握在掌心,声音黯哑道:「我是混蛋,你不是早就知道么?」
林曼小脸因为怒意不自觉泛起红晕,浴室的门敞开着,水雾弥漫在房间里,浴室内不停响起的水流声,为房间平添了几许暧昧,女人薄唇微张,动了动唇,正要说话。
裴砚却一把扯过林曼,覆上她的唇。
「你这张嘴,想来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既如此,便不必说了。」
林曼小脸因缺氧涨的通红,趁着裴砚说话的契机便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喘了两口气,正要开口,却又被男人吻上。
裴砚喉结滚动,将林曼圈在身前,漆黑的眼眸像是要将林曼一口吃入腹中,她的手腕被男人的大掌轻松紧箍住,半丝动弹不得。
林曼感受着自己要窒息的肺,用力咬了咬裴砚唇,裴砚眉心微蹙,睁开眼眯起眸看着林曼,却只是加重了力道,并没有松开。
半晌,男人似是觉得惩罚够了,将怀中的女人松开,林曼便开始捂着胸脯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她泛红的眼睛瞪着裴砚,却只能喘着气,一丝话也说不出。
裴砚却是心情颇好的拿出一根烟,在手中转了转,修长的指间擦了擦唇边的血,勾唇一笑,「林曼,我警告过你,别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是分开还是继续,我说了算。」
裴砚的唇角泛起血迹,灯光照耀在他的脸上,愈发衬的阴晴难测。
「疯子!」林曼呼吸逐渐平稳,看着裴砚宁可被咬伤唇角,也不肯放开她的行为,变态的可怕!
这是林曼从没有见识过的裴砚,如此的令人惊恐!
裴砚闻言,却是笑了笑,竟半点没有生气的模样,他站起身,林曼坐在床上,被他笼罩在阴影下。
「说的对,所以别轻易去招惹一个疯子。」
裴砚深邃的眼睛意味深长的看着林曼,随后转身离开,是她先招惹他的。
裴砚走后,林曼翻身下床,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肿起的唇,闭上眼睛咬牙切齿的深呼吸!
明天她就要顶着她的香肠嘴,和裴母去公司!被一群老家伙围观,裴砚这个疯子!
甘甜被这种疯子看上,不知是福还是祸!
….
凌晨
林曼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每隔一个小时,便要拿起镜子盯着自己香肠嘴看来看去!
裴砚不知所踪,她在楼下的药箱里打着手电筒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涂抹可以消肿的药!
林曼恨恨的在心里把裴砚骂了个半死,拿出手机打裴砚的电话,始终是关机状态!
她气的上了头,不停的打不停的打!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座机号码,是裴砚办公室的电话,她正要挂断,电话却被人接了起来。
「哪位?」
林曼听到这熟悉又欠揍的声音,恨不得将裴砚一脚踢出去!
他居然去公司了!
大半夜他不去找个温柔乡宿醉,反而去公司坐冷板凳,莫不是有病。
林曼压低了嗓音带着怒气道:「裴砚!家里根本就没有消肿的药膏,你让我明天怎么见人!」
这男人到底看没看到她的嘴都变成香肠了!
「说事。」
裴砚低哑着嗓音,语气中带着倦意。
他没耐心听林曼抱怨,他的嘴被她咬成这样他就有脸见人了?
「你去给我买消肿的药膏送来过!」
林曼压低着声音,手中不停的在药箱里翻找,生怕漏了一个地方,却又不敢发出太大声音!
明明是在自己家里,她却跟做贼一样!
都是裴砚这个狗男人害的!
裴砚的指尖在办公桌上敲了敲,抬头看了看落地窗外逐渐升起的光,沉声道:「说点实际的。」
第79章 你好像很希望我跟别人在一起?
这女人是蠢的吗?现在哪里还有店开门。
林曼不知裴砚所想,只以为他是故意推脱,事实上她的确冤枉了裴砚,海市是数一数二的大城市,原本是有24小时营业的商铺,但近期华国举办的奥运展在海市召开,这期间是有限制商铺的营业时间。
林曼咬着牙,心中把裴砚骂了个半死!
「裴砚,你这个狗男人,光咬不负责是吧?」
她说完,电话那头突然响起一阵沉默,漆黑的客厅里散发着手机微弱的光。
半晌,男人低沉开口。
「冷库有冻好的冰块,去拿。」
裴砚说完,便挂了电话,只剩下一脸懵圈的林曼,咬了咬牙,心中把裴砚上上下下问候了几百遍!
这男人多说一个字会死吗?她怎么知道冷库在哪里。
林曼躬着身子,在偌大大别墅内翻找着,上上下下几十房间,最后也没有找到裴砚说的冷库在哪。
打开客厅的冰箱,用铲子小心翼翼的铲了一些碎冰下来,包在毛巾中,敷着唇。
….
天刚刚亮起,林曼便接到了裴砚的电话。
「下楼,车在门口。」
他音色清冽,带着些许暗沉,林曼一听便知是裴砚。
「干嘛?」
林曼有些困,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揉了揉眼睛。
「不是让我送药膏?」
裴砚眉心微蹙,是谁昨天在电话里大吵大闹说他不负责,现在他来了,她倒是半点也不记得了。
听到药膏,林曼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原本的困意消失了一大半。
「我马上到。」
匆匆挂了电话,从衣柜中随意找了条衣裙,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这是林曼第一次起的比裴母还早,裴砚这个狗男人来的真早!
阳光照在林曼不施粉黛的小脸上,娇媚纯粹浑然天成,走出大门,犹如美人入画。
裴砚拿着一根烟倚靠在车门上,漆黑的眼眸涌动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男人喉结滚动,收回视线,将一个大纸袋丢在林曼身上。
他叼着烟,把玩着烟盒,却没有点燃,这已经是林曼第三次见他只是拿着烟,却不抽。
「不抽?」她记得裴砚的烟瘾很重。
他将烟放回盒中,淡淡道:「戒了。」
裴砚原来是不抽烟的,那是比认识林曼更要早的时候,他长期服用一种抑制精神药物导致头痛欲裂,只有香烟中的尼古丁能缓和,但现在,他不需要了。
林曼看着裴砚将烟盒随手丢在车底,笑道:「怎么,是打算和你小情人备孕,所以才准备戒烟的吗?」
若是这样的话,这男人倒也还算称职,虽然不是对她,林曼心里这样想着。
闻言,裴砚原本淡淡的神色,却突然沉了下来。
「嘴好了?看来这药你也不需要了。」
裴砚上前就要从林曼手中将袋子拿走,林曼却侧身一闪,「别呀,裴总,做人可不能这么小气,尤其是男人,对女人一定要大方舍得!你看你小情人,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身上连一件象样的首饰都没有,传出去你脸上也是不好听是吧。」
林曼故意揶揄着裴砚,她当然知道裴砚肯定有给甘甜钱,多半是她自己不肯花,才这么素净。
裴砚漆黑的眼底深藏汹涌注视着林曼,眼眸微眯,幽深的眼眸变的更加黯沉,声音凛冽。
「你好像很希望我跟别人在一起。」
林曼解绳子的动作一顿,眉心拧起,眼神不解,什么叫她很希望他跟别人在一起,难道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林曼半天没有解开纸袋上的绳子,看着逐渐升起的日头心中有些焦急,大手一用力,纸袋被撕成两半,里面各式各样的药品四散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