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过头,总之,她是不想再开车了。
「季总,我们什么时候有过吃饭的合照啊?」
林曼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到刘华说的照片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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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泽的手一顿,他没有搭话。
继而随意开口问道:「一会想吃点什么。」
林曼摇摇头,刮了刮囡囡的鼻尖,她乖巧的很。
「囡囡想吃什么?」
二人兴致勃勃的坐在后座探讨着,最终俩人谁也没有吃上想吃的。
季泽将车停在了一家餐馆前。
林曼看着面前的清汤寡水,不自觉的垂下头,「季总,你这根本没有让我们选好吗?」
季泽给囡囡点了一份儿童套餐,有肉有菜,看的林曼直流口水,反观季泽跟她吃的是一样的。
「我只问你想吃什么,又没说带你吃。」
林曼看着囡囡面前的饭菜,「季总,其实给我点一份和囡囡一样的就好,我吃的少,刚好不浪费。」
季泽抬了抬眼皮,「你倒是想的怪好,医生说了,你现在什么也不能吃,要遵医嘱。」
「…..」
季泽给囡囡夹着菜,阳光照在林曼温婉的侧颜上,温馨的画面,让人只觉这是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
季泽将林曼送回家后,她没有上楼,而是将囡囡交给刘华后,找了个酒店去住。
关上门后,那种强撑的笑意再也坚持不住。
心酸孤单的失落感扑面而来。
林曼在酒店住了两天,几乎是算着日子过。
裴母的飞机一落地,她便迫不及待的赶往裴家老宅。
管家将她迎进去时,裴母正在试衣服。
第150章 妈,我过不下去了
裴母见到林曼,先是一怔,似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在这。
她慈爱笑道:「曼曼来了。」裴母朝林曼招手,「好孩子,快过来坐。」
林曼听到裴母的声音,只觉眼眶一酸。
手腕处的包掉落在地,她几乎是扑到裴母怀里,蹲在地上,搂着裴母的腰,将头缩在裴母怀中,
裴母一双眼甚至清明,她摸着林曼的后背,慢慢的帮她顺着气。
慈爱的笑道:「这是怎么了?」
林曼语气哽咽,一双眼湿漉漉的,强忍喉间的酸涩,
声音有些颤抖,「妈,我过不下去了。」
这种担惊受怕,孤援无助的生活。
她真的过不下去了。
在医院的那些天,她每天都会梦到曾经发生的事情。
那些刻骨铭心的酸楚,夹杂着伤口的疼痛,让她在午夜梦回时惊醒。
痛不欲生。
她不想同裴砚曲迂逶蛇,可她又害怕曾经的事情重演。
她想离甘甜甘玉两姐妹远远的,可她们却像毒蛇一样死死缠住她。
让她窒息。
裴母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小小身影。
林曼娇弱的身躯,像是一碰就碎般纤细赢弱。
「好孩子,委屈你了。」
林曼缩在裴母怀里吸了吸鼻子,摇摇头。
裴母轻轻的拍着林曼的背,一双眼恍然的看向前方,轻叹了口气。
管家走了进来,犹豫了一瞬,在裴母耳边轻道:「老夫人,少爷回来了。」
管家的话音落下,林曼便抬起了头,她的眼眶泛红,却又未曾忍住,仓促的低下头。
裴母瞧见林曼的模样,心疼不已,她拍了拍林曼的肩膀,「跟妈上楼。」
林曼点点头,她的确也不想看见裴砚。
几乎是同一时刻,引擎声消失。
裴砚走了进来,他的视线在客厅内环视着,脸上一片温凉。
裴母从楼上缓缓走下,抬起眼皮睨了裴砚一眼。
「看什么呢,不知道家里什么样?」
裴砚见裴母这副模样,脸上挂着无奈,他凉幽幽开口。
「妈,我看着她进来的。」
林曼从楼梯口隐蔽的角落,探头朝客厅看去。
见裴砚脸上挂着愠色,却又不得不在裴母面前压制下来。
裴母笑笑,走到沙发上坐下,她拍了拍身旁一侧。
裴砚吐出一口气,在裴母面前收了烟,温凉的面容坐下后一言不发。
长腿曲起,不知在寻思什么。
裴母笑笑,「有心事?」
裴砚不答。
知子莫若母,见到裴砚这副模样。
裴母又如何不知,他在想什么。
裴母睨了裴砚一眼,「这么急着过来,是跟曼曼有关系?」
裴砚脸色阴郁,没有搭话。
他抬头看着二楼的楼梯,脑海中回想起何升跟他汇报的事情,愈发的烦闷。
裴母缓缓开口,看着自己儿子。
「阿砚,从小你就心气高,太过要强,你父亲多次说你,过刚易折,早晚要吃亏的。」
裴砚听着裴母的话,无奈道:「妈,您到底想说什么?」
「有话您直说好了。」裴砚淡淡开口。
裴母眸光闪了闪,深长道:「既如此,我便也不跟你绕弯子了。
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清楚。
今天妈便想问你一句,你对曼曼,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裴砚的手顿了顿,气息微敛。
轻淡道:「她不是您帮我选的妻子吗?」
「就只是这样?」
裴母问,裴砚却是不答。
他手指转着一根尚未点燃的烟。
裴母眼眸眯起,目光朝着远处看去。
「当年,予汐走后,你便一蹶不振,不肯从伍,也不肯再参政,浑浑噩噩一晃数年。
所有人都痛恨那场金融危机,我却是感谢它,终于让我的儿子开始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不再冰冷麻木。」
林曼握着围栏的手紧了紧。
裴砚垂下眼帘,偏头看向别处。
让人无法看清他眼底的神情。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您还提这些做什么?」
裴母的声音缓缓传入林曼耳中。
她点点头,像是沉思又像是回忆。
「算一算,也有整整十年了。
当年你答应予汐,裴夫人的位置只会是她的,也只给她。
这十年来,和你一般年纪的,也都娶妻生子了,你身边却连个女人也没有。
我跟你父亲不是死守那些刻板教条的人,你放不下,我们也从来没有逼过你。
只是那一次,你跟曼曼孤男寡女被锁在房间里一整夜,林家逼你给名份,你虽然没有开口答应,却也没有说不同意,
那孩子跪在我面前,哭的可怜,说对你一片痴心,我想着你这么多年还是一个人,就擅自作主替你同意了。」
林曼沉默的站在角落处,垂眸静静的听着。
裴砚也是一言不发。
「你是我的儿子,你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逼你,当年你虽然没有松口,可我知道,你却是不排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