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了位置,夏荷就带着白珍珠一起去了办公室,见到了夏荷的熟人方姐。
方姐又带着她们去了一间办公室,聊起了租铺子的事。
年租的话,一年是2000块,不包括水电及其他。
白珍珠问了一句:“如果我们一次租十年,能少一点吗?”
对方有些迟疑:“这个……按理说应该能适当优惠一些。”
白珍珠又问:“那……二十年呢?”
对方直接有点懵,夏荷也愣了一下。
对方表情不知道是凝重还是激动,只是道:
“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我都要跟领导请示。”
毕竟从来没有人直接租十年二十年的,那得好几万了。
白珍珠笑着道:“麻烦领导帮忙问一下吧,我们也再商量商量。”
等人一走,夏荷就一把抓住白珍珠:
“珍珠你啥意思,租那么久干嘛呀?房租都要投进去不少。”
白珍珠道:
“房价在涨,房租肯定也会跟着涨。尤其这种旺铺,等以后做生意的人越来越多了,抢都抢不到了。”
夏荷在那算账:
“可是如果我租十年的话,租金就要砸差不多两万进去,二十年就三万多了。”
想想都肉疼。
白珍珠问她:
“你在火车站那么久了,那些租门面的租金涨的快吗?”
夏荷想了想:
“……挺快的。”
就火车站那些门面,她知道的有一家一开始还两百一年呢,现在已经涨到八百了。
一时间,夏荷有一些动摇。
但是又很纠结:
“你不是说要买房子吗?”
白珍珠笑道:
“买房子可以继续赚钱买,你现在租铺子也是为了赚钱。”
夏荷还是很担心:
“可如果中途我生意不好呢?”
白珍珠:“那你可以转租给别人,直接赚差价。”
至少未来十年内,百货大楼在沅市商贸中心所占据的主导地位屹立不倒。
她相信夏荷的服装店肯定能一直开下去。
又一波下岗潮快开始了,以后城里的个体户只会越来越多,夏荷租的这个铺子以后肯定很抢手。
夏荷也被“直接赚差价”这几个字打动了。
对呀,自己不想做可以租出去嘛。
等领导回来,已经换上了一张笑脸:
“夏同志,你打算租多少年呢?”
夏荷:“你先说说你们的优惠政策。”
那人笑着道:
“是这样的,我刚跟上面商量了,如果你租十年,总价可以给你少两千,如果你租二十年,总价给你少五千。”
这样摊下来,二十年的话每年是1750的租金。
千禧之年,沅县已经是交通枢纽沅市。
作为沅市最大商场的旺铺,1750,租两个月都不够。
第66章 又要给他带来财运了
夏荷把铺子租了。
百货大楼附近就有她存钱的银行,取了钱就把铺子租了。
直接租了二十年。
租完就跟白珍珠哭穷:
“这下我是真没钱了,手里就剩一点货款。”
白珍珠安慰:“不怕,这铺子装出来很快就能赚钱了。”
夏荷立刻又兴奋起来:
“对对,我可是租了二十年啊,这铺子得好好装一下,你赶紧帮我参谋参谋,怎么装呢?”
两人在铺子里转了转,又去看了其他的店。
现在的铺子还没有什么装修的概念,那些衣服挂的一排排的,显得十分拥挤且凌乱。
而且这个时候百货大楼的个体户入场的还不多,夏荷能租到这个铺子,她那个大姐真的是功不可没。
夏荷说了,回头送对方一件呢大衣。
对于服装店的装修,白珍珠脑子里就有现成的模版。
还是千禧年之后高档服装店的模板。
白珍珠找人借了纸和笔,埋头就画了起来。
她只画了一面墙,一边画一边给夏荷讲解:
“你的铺子咱们可以做展示柜直接安装进来。”
“你看,这里挂短款,这里挂长款或者裤子,这些横板可以放叠好的毛衣T恤衬衣等,不仅有效利用空间,还能让整个店显得丰富有层次。”
“这上面可以做成灯箱,背板里也可以加入电线放灯管,这样灯一开,整面墙都亮了,衣服会更吸人眼球。”
夏荷跟着想象了一下,眼睛都亮了:
“天啦珍珠,你是什么绝世大宝贝!”
“如果真的照你这个图做出来,那我这店绝对是这百货大楼最牛逼轰轰的店。”
说完又发愁了:
“可是我找谁做展示柜啊?”
白珍珠笑道:
“我有人。”
两人就骑着摩托车直接去了家具厂。
郭永亮正好在厂里,厂子门口停了两辆货车在拉家具。
白珍珠笑着道:
“郭老板生意兴隆啊。”
郭永亮看到她双眼一亮:
“哎哟白老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给你做的那些柜子都好用吧?”
白珍珠:“好用,我那卤肉店用上熟食柜后生意都好了不少,更干净卫生了。”
郭永亮指着门口的大货车:
“看到没,全都是定做的柜子,白老板,你可真是我生命中的大贵人。”
“好不容易来了,等会一起吃个饭。”
说完也不等白珍珠反应,就叫人去通知食堂给他准备一桌菜,中午宴客。
搞得很隆重。
白珍珠也没拒绝:
“郭老板,你这顿饭我还真应该吃,今天又是来给你送钱的。”
说着介绍了夏荷:
“这是我姐夏荷,做服装生意的。她在百货大楼租了一个铺子,想找你做一套展示柜。”
郭永亮赶紧跟夏荷握手:
“夏老板,你好你好,走走,去我办公室说。”
进了办公室,郭永亮亲自泡了茶。
看到白珍珠画的草图后,郭永亮猛地一拍大腿:
“这也太、太有趣了!”
木匠也是有一些艺术基因在身上的,郭永亮甚至不用白珍珠讲解,只看上面的标注,成品展示柜就已经在他脑海里。
夏荷看他这个样子,心中一喜:
“郭老板,你能做出来吗?”
郭永亮脸上的神情僵了一下,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又重重一点头: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