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愿意的罢?
感受着身前小小起伏,谢澜沉沉一喟叹。
毕竟……她听完了他最肮脏的一面。可她竟是蹭蹭他,默许了他的靠近,又默许他破开她方才立的规矩,死死缠抱着她,也并无任何怨言。
那他是不是便可以认为,他是被她所偏爱的那一个?
他属实是……再难忍耐了。
在一团黑暗与药香味道里摸索着摸到她的面颊,谢澜试探着挨过去,在怀中女孩同样颤抖急促的呼吸里哑声开口,
“作为回报——”
安抚般抚一抚她背,他在她耳边如此低声喃喃,
“我可以瞧瞧我的礼物……我的妻子了吗?”
【作者有话说】
这章真的改了好久好久好久好久真的真的真的很抱歉[爆哭]五一我真的要努力更新了[爆哭]
第75章 目光
◎向他打开她的身体◎
回应他的,是落在他眼帘上的吻。
贺文茵的吻和她自己一样冰冰凉凉。然则,不知是他现下心绪所致,还是她与他同样渴求,他近乎能感受到她周身变得温热起来,叫他近乎能听到里头血液流淌的声音。
由是,谢澜得以近乎贪婪而迫切地看向眼前的姑娘。
她神色仍是白日里那般,瞧着不是怎么快活,又别扭蹙着眉毛,目光正在往他散乱成一团的衣衫上头乱飘。
他顺着看过去,便果不其然他的外衫被她解得乱七八糟。
贺文茵大抵是不会解人衣裳,以至于昨夜口口时,她红着脸在他身上折腾许久也不得章法,最终还是在他低低诱哄下方才解开的衣领——今日大抵也没记得就是了。
“我……”
顶着他满是笑意的目光,末了,贺文茵什么都不曾说,只轻声将手中物件往他手中放。
是条将将才赶好的衣带,瞧着针脚与花纹都比之前细致不少。
将那布条捧到手中,愣愣抚着上头好似方才才加上去的鸳鸯图样,谢澜骤然抬头,神色近乎狂喜般望向眼前女孩。
“……你的礼物。”顶不住他发着光一般的眼神,贺文茵侧过脸去轻声嘟囔,
“我原先按发带做的。但总觉着有些太……生疏,方才便照着你身量改成了衣带。”
说出“生疏”二字时,女孩耳朵尖微微泛红,指尖不自在地蜷了蜷,却又要偷瞄着看他两眼。
……她怎么就这么叫人喜欢?
轻笑着去贴她微微发烫的面颊,谢澜难以抑制地在她面颊两侧吐气,
“是哪处衣裳的衣带?”
“你想系哪就系哪呀。”
贺文茵耳边发酥,躲开这烦人的家伙晃晃脑袋把自己埋在他身前,撇过脸去不给他贴,“送给你了,那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作什么非要问我?”
“那你可以帮我系上么?”
要给他系衣带不就得将现在身上的给解了么?
贺文茵闻言蹙起脸,
“国公怎么得寸进尺?”
将那衣带往她指尖蹭蹭,谢澜扬起那对黑沉沉的眸子,又故作可怜垂下眼睫望向她。
“不要叫国公……”
望着眼前人可怜巴巴的一双眼,贺文茵同他对峙许久,最终也没能比过。只得深吸一口气,在那人得逞后心满意足的低低笑声里上了手。
不得不说,她眼前这人的确是实打实的心机花孔雀,连带着平日里不见光的衣带子上头都绣着带金线的花纹,还繁杂难拆的很。
以至于她对着衣带红着耳尖纠结半晌,最终也解不开,只得勾勾那人指尖,别扭地要他帮忙。
于是那人大掌带着她手,带着笑意,教着她一点点将他外袍彻底解掉,搭在里头那件衣裳上衣带上,叫温热触感顺着她指尖一直流到心口处,跳得愈发地快。
对着那人笑眯眯俊脸,贺文茵心慌意乱,只得低头。
一低头,便看见一片结实的,带着些许印子的颈子。还半漏不漏的。好似是故意脱成这般要给她瞧一样。
……越往下,她便越能看清这人腰身劲瘦好看得很。
没忍住往下乱瞟的眼,女孩脸骤然一红。
她又不傻,方才自是知道自己把……也一并……了。此刻明显得很,她便连不想去看都不行。
可今日这样会不会太快?
如是想着,她的手默默僵住。
那人见她犹疑模样,故作不解般哑声笑着问她,“怎么了?”
还问怎么了!
眸光对上他含着笑意的眼睛,贺文茵带着些气恼便要去捂。
此后,那人便顺着她动作拥了过来。
她腕子便被骤然死死捉住亲吻,整个人都近乎要被眼前人带着近乎要把人吞吃干净的可怕架势死死搂住。
对方很喜欢这样紧紧挨着,将她死死按在怀中,近乎要叫人喘不过气来的拥抱。
听着那人低低喘息声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背上大掌触感愈发清晰,感受着那人唇齿已然厮磨到了她的耳畔,贺文茵愈发面红耳赤——昨夜她已然发现,他喜欢将她细细密密挨着亲,现下,大抵过一阵便要来折腾她唇瓣。
再偷摸瞟一眼那人身下后飞快闭眼,贺文茵最终咬牙无奈瘫下,暗自一叹,准备任他施为。
罢了。毕竟确实是她点火在先,她得负责的。
谁知,那人唇已然挨到她唇边,张口便能咬到的地步,却什么都不做,只讨好般柔柔蹭她,
“方才……”
他放缓语调,对着眼前烧成一团,在他怀中轻喘着呼气的她温和低低笑道,“不是你告诉下人,道说过上一个时辰再上年夜饭么?那……是想做什么,可否告诉我?”
只觉着周遭连空气都是烫的,贺文茵红脸不语。
……她折腾人之前,自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现下把他弄成这番……衣冠不整,半遮半掩的模样,她当然也明白接下来是什么。
但她其实并没想好这个所谓“负责”的界限在哪里。仅仅是怒气上头,却又舍不得,心里乱,最终便一时冲动做了这事。
“……既然如此……”仿佛看透她所想,那人低笑着将脑袋埋到她颈间,祈求般来勾她指尖,
“我们一点点,一步步来,好不好?若是你不愿,我们就停。”
贺文茵艰难点点头。
似是懂她所想一般,谢澜抬手,熄掉了手边桌上的烛灯。
“……文茵。”
在一片昏暗里头,他哑下嗓音,闭眼去蹭眼前女孩,带着她指尖一同往下,低语,
“……先碰碰我。”
“好不好?”
……
……他的手指当真生得很长。
只觉着自己好像被什么玩意裹挟得轻飘飘,好像要变成一滩热乎乎的水就此化掉,贺文茵迷迷糊糊地想。
对方动作很轻很轻,好似是怕伤了她一般,连半分力也没有用。但偏生就是……叫她只觉着要化成水了。
只有痒意在骨头里连带着浑身一起发酥,近乎连身体都控制不住,只得瘫软在那人被她弄得湿淋淋的身上,轻喘着说不出半句话。
忽而,她感受到脖颈间一阵可怕的酥麻。
……!
他在做什么!
贺文茵软软迷蒙看过去。
意乱情迷间,她的衣裳自是被诱哄着解了个干干净净。只是仍有件外衫半漏不漏地在她坚持下仍披在她肩上,勉强遮着上头疤痕。
她也……紧紧挨在他身前。
这样他便看不到身前的痕迹了。
而方才,谢澜好似问了句什么后,吻吻她耳朵尖,将那衣裳轻轻解开,又将她轻柔托抱了起来。
只需他一低头,便能瞧见她的身子。
此刻,他正微微垂着眸子。
随后,静静地贴过来,挨个亲吻胸腹上头丑陋赤裸的疤痕。
……好痒。好奇怪。好难受。
“……不要……”
见此,贺文茵下意识便要伸手去遮他眼睛。但她手已然失了气力,只能软趴趴瘫在那里,任由他施为。
他已经看到了。
脑内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她呆呆望着那人,一时间只得慌忙去将脸一点点埋起来,“不要……”
“……无事的,文茵。”
将怀中已然成了软软一团的她抱好,那人哑声哄着,唇齿愈发向下吻着那一连片直至腿心的,长长的疤。
她感受到他的指节与指腹带着近乎滚烫的热意,一遍遍摩挲着那几片坑坑洼洼的皮肉。他顺着细长的痕迹从头到尾一遍遍吻,叫她整个人不停激灵着打战。
凭空又打湿他怕椅子磕到她,垫在她身下的衣裳,和他分明的指节。
可对方的吻近乎没有任何情色的意味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