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康连忙点头应下，目光落在林晓瑜雷厉风行的侧脸上，心里的忐忑像被风吹散般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踏实的安心。

　　他想起之前身边不少朋友的嘲笑——有人说他没本事，自家父亲留下的公司，反倒被林晓瑜一个女人牢牢掌控；有人笑他是窝囊废，一个大男人屈居在女人手下做副总，连半点进取的心都没有；更有甚者私下怂恿他，让他想办法把林晓瑜从总裁的位置上拽下来，自己掌权。

　　可只有梁康自己清楚，林晓瑜看似年轻，却有着远超同龄人的魄力与能力——公司几次陷入危机，都是她力挽狂澜；底下员工服她，合作方信她，若不是有她撑着，公司未必能有如今的规模。比起那些空有野心却无实力的人，他更愿意让林晓瑜掌权，

　　他打小就是圈子里出了名的纨绔，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吃喝玩乐，跑车、腕表、派对才是他的日常。让他像个普通上班族那样天天朝九晚五坐办公室，对着一堆报表和会议纪要，那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那些狐朋狗友懂个屁，只知道瞎起哄让他夺权，却不知道掌权要担多少责任，哪有现在当副总来得自在？

　　他虽然没握着公司的决策权，但好歹是个副总，只要不做损害公司利益的事，上班偶尔迟到早退，甚至哪天懒得动干脆不来，只要林晓瑜没意见，其他部门的人根本管不到他头上。

　　反正他也不是靠那点死工资活命，人事部要是敢扣他工资，他连眼皮都懒得抬——扣就扣呗，这点钱对他来说还不够买一瓶好酒。

　　他手里握着公司的股份，每年光分红就够他挥霍一辈子了，就算天天在家躺着什么也不做，日子照样过得滋润。

　　再说了，当初父亲还在时，公司掌权的是李宏盛，可那李宏盛打从他进公司起就看他不顺眼，总拿“纨绔子弟”“不学无术”的话挤兑他，动辄就管着他的考勤，连他迟到十分钟都要在会上点名批评。

　　现在换了林晓瑜掌权，人家眼里只看业绩不搞针对，只要他不拖项目后腿，平时怎么自在怎么来。这么舒服的日子，他才不傻呢，干嘛要费劲夺权给自己找罪受？

　　“林总，资料我已经整理好，发到您邮箱了。”梁康收回心思，语气比之前更显恭敬。

　　林晓瑜“嗯”了一声，将签好的文件递给他：“把文件分发给各部门，通知团队的人五分钟后楼下停车场集合，别迟到。”

　　“好的，林总！”梁康抱着文件快步离开，脚步比来时轻快了不少——只要能继续保持这种自在的日子，他巴不得林晓瑜一直掌权。

　　林晓瑜将文件交给梁康后，快速整理好洽谈所需的资料，带着团队在楼下停车场集合，驱车直奔熵临集团燕江城分公司所在的星耀大厦。

　　车子稳稳停在大厦门口，林晓瑜刚下车，却接到了法务部的电话，只好示意项目经理先带团队的人进去。

　　郭经理点头，带着人走进旋转门，刚到前台就被拦住了。

　　对方头也没抬，语气带着几分敷衍：“请问有预约吗？没有预约不能上楼。”

　　项目部的小陈上前一步，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对接函：“我们是林氏集团的，跟贵司约好今天洽谈合作项目，这是对接函，你可以查一下。”

　　那员工终于抬了抬头，扫了眼对接函，却依旧没起身，抬手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下，很快道，“不好意思，系统里没查到你们的预约记录，可能是对接人忘了录入。要不你们先在大厅等会儿，我联系一下对接人确认，不过能不能联系上就不一定了，毕竟我们领导都很忙，不一定有空看消息。”

　　小陈脸色一沉，对方话说得客气，但一听就知道是借口。半小时前他们公司的梁副总才跟对方团队负责人确认过，怎么会没记录？这分明是故意拿架子刁难他们，想让他们在大厅里干等，挫一挫他们的锐气！

第277章 当众讽刺

　　小陈指节微微用力，攥了攥手里边缘已被捏得有些发皱的对接函，胸腔里的火气像要冒出来，却还是硬生生压了下去——毕竟是来谈重要合作的，一旦先失了分寸，反而落了下乘。

　　但语气还是冷了几分：“麻烦您再查一下？我们梁副总半小时前刚跟贵司王经理通了电话，反复确认过下午三点的对接时间，预约信息按理说早该同步了。这种关乎合作对接的基础信息登记，你们应该不大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才对。”

　　对方头也没抬，手指在键盘上随意敲了两下，屏幕亮了又暗，语气里满是敷衍：“查过了，系统里确实没有。可能是你们梁副总跟我们王经理沟通的时候，没说清楚要录入系统吧？也说不定是王经理忘了交代，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

　　她一边说，一边拿起桌上的水杯慢悠悠喝了一口，眼神都没往小陈身上瞟，一副“爱等不等”的模样。

　　小陈心里直冒火，这分明是睁眼说瞎话！可他再气也只能忍着，毕竟合作主动权在对方手里，真要是当场闹僵，之前所有的铺垫就全白费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怒火，刚想让对方再跟王经理联系。

　　就在这时，大厅入口处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林晓瑜刚挂了跟法务部的电话，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衬得她气场十足，走进星耀大厦时，目光扫过等候区，却见郭贤带着小陈还站在前台旁，脸色都不太好看，不由脚步一顿。诧异道：“你们怎么还没进去？不是说三点准时对接吗？”

　　郭贤回头见是林晓瑜，脸色难看道：“林总，别提了。前台说系统里没查到咱们的预约记录，让咱们在这儿等着，说要联系王经理确认，可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明显是故意拖着咱们。”

　　林晓瑜闻言，眉头瞬间蹙起，目光冷不丁扫向前台那名员工——对方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视线，正低着头，手指在键盘上敲着，似乎非常忙碌的样子。

　　看清对方模样的瞬间，林晓瑜愣了一下——这张脸她记得很清楚，是蒋明晶！当初裴御熵约她来签国际会展中心的钢材供货合同，就是这个蒋明晶以“要跟高层开紧急会议”为由，把她和郭子怡晾在会议室一整天，结果转头就私下跟钢安集团签了合同。

　　后来裴御熵得知此事，震怒之下说要处罚蒋明晶，林晓瑜当时还以为最多是降职或者扣绩效，毕竟蒋明晶是分公司负责人，职位不算低。

　　可她万万没想到，裴御熵竟然直接把蒋明晶从分公司负责人贬成了前台员工，这处罚力度，着实够狠。

　　林晓瑜心里了然，蒋经理这是记恨当初的事，故意在这儿刁难她。虽然不知道这蒋明晶为何对她有那么大的敌意，可有了上次的事，他们之间就不可能再握手言和。

　　她上前一步，神色平淡地看着蒋明晶，语气听不出情绪，却字字带着讽刺：“蒋经理还真是能者多劳，以前管着整个分公司的大项目，如今竟然屈尊兼职干起了前台的工作，熵临集团倒是会知人善用。”

　　蒋明晶手指死死掐着掌心，这贱人害得她从堂堂公司负责人，沦落到当前台，竟然还敢当众讽刺她。

　　蒋明晶恨不得将林晓瑜掐死，可见他们团队的人全都盯着这边，只能强撑着冷着脸：“我现在只是前台，林总还是叫我蒋明晶吧。”

　　“哦？是我失言了。”林晓瑜眉梢微微一挑，眼底掠过一丝淡淡的讥诮，话锋却比刚才更利了些，“不过看来你这新岗位的工作能力，确实还有待提高——就算系统里暂时查不到我们的预约登记，最基本的流程，总该知道先联系对接人确认吧？

　　拿着‘领导忙’当借口，就把上门洽谈的客户晾在这儿，这就是熵临集团教给你的接待流程？

　　我们今天来是谈合作的，真要是因为这点小事耽误了对接时间，影响了后续合作进度，对我们双方都没半点好处，你说是不是？”

　　蒋明晶忍着怒火，冷冷道，“我并非故意晾着你们，王经理那边确实没有联系上。”

　　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她干脆当着林晓瑜一行人的面，再次拨通了王经理的电话，还特意按下了免提键。

　　“嘟嘟——嘟嘟——”电话铃声清晰地在大厅里响起，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没人接听，最后只传来冰冷的忙音。

　　郭经理和身边的主管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几分意外——毕竟提前确认过对接事宜，按说王经理不该不接电话。

　　蒋明晶看到他们这副神情，眼里飞快闪过一丝得意，语气也硬气了些：“您看，我没骗您吧？真不是我刁难，是王经理那边确实联系不上。要不你们再在大厅等会儿？说不定他等会儿看到未接来电，就会回电话了。”

　　林晓瑜看着蒋明晶眼底藏不住的算计，心里瞬间明白了——王经理联系不上，恐怕也跟蒋明晶脱不了干系。

　　她没戳破，只是淡淡开口：“等就不必了，既然王经理联系不上，那我就直接跟裴总沟通吧，毕竟这个合作项目，裴总也一直关注着。”

　　这话一出，蒋明晶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张口就想解释。

　　林晓瑜却没打算跟蒋明晶纠缠，拿出手机正准备给裴御熵打电话，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沉稳又熟悉的声音：“林总，实在抱歉，此事是我们公司前台员工失职，不必惊扰裴总，此事我会给贵公司一个满意的交代。”

　　晓瑜循声回头，视线恰好撞进一道挺拔的身影里——沈述白身着一身剪裁得体的丝质白西服，衣料在廊灯下发着细腻的柔光，将他宽肩窄腰的身形衬得愈发挺拔，正缓步从电梯方向走来，后面跟着几位高管。

　　而他身侧亦步亦趋跟着的，正是此次项目对接负责人王经理，额角一层汗珠，衬衫领口都被汗浸湿了一片，脸上满是藏不住的忐忑，眼底深处却又压着一丝没敢外露的隐忍怒火，模样透着几分狼狈。

　　蒋明晶看到沈述白的瞬间，眼里飞快闪过一抹意外，她没想到以沈述白的身份，竟然会亲自下楼来接待鼎盛集团的人。

第278章 心虚

　　想到什么，蒋明晶压下心底翻涌的恼火，迅速敛起情绪，从座位上起身，迎上前半步，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沈总，您怎么下来了？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行，哪用得着您亲自跑一趟。”

　　沈述白没理会她，径直走到林晓瑜面前，含笑致歉：“林总，让您和团队受委屈了。王经理今天身子有些不舒服，没及时跟前台同步预约信息，是我们内部对接出了纰漏，我已经批评过他了。”

　　林晓瑜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又扫过周围高管们对沈述白毕恭毕敬的模样，眼底满是诧异，不自觉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沈律师，您这是……转行了？”

　　站在沈述白身后的张总监见状，连忙笑着上前半步，语气热情又不失分寸地解释：“林总您有所不知，沈总不仅是业内知名的律师，还是我们公司的合伙人呢！专业能力和眼光，在圈子里也都是公认的厉害。””

　　林晓瑜闻言，眼中的诧异瞬间化为恍然，随即弯了弯唇角，语气里带着几分俏皮的打趣：“原来如此，倒是我孤陋寡闻了，没想到沈律师竟然深藏不露——我猜你这‘马甲’，怕是还不止这两个吧？”

　　她这话一出，旁边的张总监都忍不住笑了，原本稍显严肃的氛围瞬间轻松了不少。

　　沈述白也含笑道，“什么马甲，不过混口饭吃而已。”说着，他目光便微微一沉，转头看向一直站在身后、大气不敢出的王经理，“还不跟林总道歉？”

　　他语气并不严肃，态度甚至说得上温和，可在公司待了五年的王经理比谁都清楚，沈述白这副温雅模样只是表象，实则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笑面虎。

　　他不敢有半点耽搁，连忙上前一步，擦了擦额角的汗，对着林晓瑜连连鞠躬：“林总，实在对不起！是我工作疏忽，耽误了您的时间，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咱们现在就去三楼的会议室谈合作，我已经把所有资料都核对了一遍，保证不耽误您的事！”

　　林晓瑜原本还以为这位王经理是故意晾着他们团队，可此刻见他脸色苍白，说话时气息都有些不稳，左手还时不时下意识地捂着腹部，那副狼狈模样不似作假。

　　她之前与王经理打过两次交道，知道对方是个精明干练的人，脑子活络得很，作为这次项目的负责人，他们之间又无冤无仇，按理说绝不会故意为难。

　　沉吟片刻，林晓瑜放缓了语气，目光落在王经理捂着腹部的手上，轻声问道：“王经理，看你脸色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方才沈总说你身子不适，可我瞧着你这状态，倒像是突然犯了急症，要是实在难受，不如先歇会儿，合作的事也不急在这一时。”

　　王经理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刚想开口解释，站在他身后的年轻助理却先忍不住了“林总，您有所不知！我们经理今天来公司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喝了蒋小姐点的咖啡，没半小时就开始拉肚子，一上午跑了好几趟厕所！偏偏他手机不知怎么掉进茶水间的废水桶里泡坏了，根本开不了机，这才没有及时跟前台同步预约信息，不是故意要晾着你们！”

　　林晓瑜眉头微挑，目光转向王经理，语气带着几分探究：“王经理，莫非你对咖啡不耐受？或是今天喝的咖啡口味、品牌跟平时不一样，才闹了肚子？”

　　王经理连忙摇头，脸色依旧苍白，却还是强撑着解释：“林总，没有的事！我每天早上都得喝一杯咖啡提神，喝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出过这种情况，口味和常用的品牌也都固定，按理说不该出问题。”

　　“如此说来，”林晓瑜的目光缓缓移到蒋明晶身上，“是蒋小姐点的这杯咖啡，本身有问题？”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水面，周围几位高管的目光瞬间都聚到了蒋明晶身上，有探究，有疑惑，也有几分看热闹的疏离。

　　蒋明晶被这些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得心头发紧，手指暗暗掐进掌心，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却依旧强撑着摆出强硬姿态，下巴微微抬起：“今天这咖啡是我统一给项目部点的，不止王经理一人，张总监、项目部的陈经理，连沈总我都送了一杯！他们都喝了，个个好好的，你凭什么认定王经理拉肚子，是我动了手脚？”

　　她话音刚落，林晓瑜便勾了勾唇角，笑声里裹着几分毫不掩饰的嘲讽：“我刚有说是你动了手脚吗？蒋小姐这是自己先对号入座了？还是说，在你心里，本就觉得这杯咖啡‘有问题’，所以我一提起，你才会心虚，急着跳出来反驳？”

　　蒋明晶被问得一噎，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还是失了往日的冷静从容。

　　王经理原本还真以为拉肚子是自己的问题，可听着林晓瑜与蒋明晶的交锋，这才察觉蹊跷，“我今天喝的那杯咖啡，口感似乎比往常苦了些，还带着点说不上来的涩味，当时只以为是店员不够精心，没太在意……”

　　他顿了顿，目光在蒋明晶微微僵硬的脸上停顿了两秒，语气里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冷意：“还有我的手机，我记得跟鼎盛的梁副总通完电话之后，一直摆在办公桌的右手边。我也想知道，它好端端的，怎么就跑到茶水间的废水桶里去了？”

　　“王经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蒋明晶心里猛地一紧，指尖掐得掌心生疼，面上却强装平静，甚至还带了几分委屈的反驳，“难不成你还怀疑是我把你手机扔进水桶里的？

　　我上午忙着整理合作资料，根本没去过你的办公室！而且我记得很清楚，你平时在茶水间接水，总喜欢把手机随手放在水机旁边，说不定是你接完水忘了拿，被路过的同事不小心碰掉进废水桶里，怎么能平白无故往我身上赖？”

第279章 查看监控

　　这话听着像辩解，却暗暗把“疏忽”的帽子扣回王经理头上。

　　王经理本就对蒋明晶没什么好感——以前作为负责人，工作能力虽然确实不错，但为人处事刚愎自用，凡事都觉得自己最对。

　　他跟蒋明晶没什么大过节，可工作上但凡有不同意见，她总爱摆着高姿态压人。

　　此刻听她这么说，王经理心里的火气瞬间上来了，苍白的脸色添了几分红，语气也硬了起来：“我还没老到这么一点小事都记不住！今天我压根就没去过茶水间，连办公室门都没踏出过半步，哪来的‘接水忘拿手机’？”

　　蒋明晶被他怼得哑口无言，虽然神色还算镇定，但沈述白却敏锐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飘忽。

　　沈述白脸色微微沉了下来，原本温和的气场多了几分冷意。他侧过头，看向身旁的助理，“去联系安保部，让他们立刻把十三楼项目部今天上午的监控调出来，重点查王经理办公室门口和茶水间的画面，我现在就要看。”

　　“好的沈总，我马上就去。”助理不敢耽搁，立刻转身快步离开。

　　蒋明晶的心猛地一沉，可很快又想起，早上路过安保部办公室，恰好听到负责安保的李经理跟下属嘀咕，说十三楼几个关键区域的监控设备昨晚出了故障，线路老化得厉害，怕是没个两天根本修不好，还说要等采购部把新零件送来才能动工，悬着的心瞬间落了下去。

　　沈述白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众人，最终停在蒋明晶和王经理之间，“今天这事，必须得查个水落石出。若是蒋明晶是冤枉的，那王经理方才的质疑确实欠妥，后续得给小蒋道歉；可若是王经理拉肚子、手机落水的事，确实是有人为了个人私怨故意做了手脚，那就得承担相应的后果。”

　　他顿了顿，声音又冷了几分：“咱们公司向来注重团队协作，更容不下有人为了一己私欲，做出损害公司利益、影响合作信任的事。今天鼎盛集团的各位都在，正好做个见证，免得往后传出什么闲话，坏了双方的名声。”

　　说完，沈述白转向林晓瑜及她身后的鼎盛团队，脸上重新带上几分客气，“林总，还有各位，耽误大家这么久，实在抱歉。不如请大家随我上楼，先到会客室喝杯茶，也有劳大家帮忙一同查看一下监控。”

　　林晓瑜看着沈述白坦荡的眉眼，心里瞬间透亮——他这般坚持当着鼎盛团队的面处理此事，哪里只是为了查清真相，分明是特意给他们鼎盛一个明确的交代。

　　毕竟公司内部出了这种可能影响合作的糟心事，若是私下含糊处理，难免让他们对后续合作的信任大打折扣。

　　想通这层，她微微颔首，脸上漾开一抹得体又从容的笑容：“沈总考虑周全，那我们就叨扰了。”

　　虽然还没看到监控，但林晓瑜直觉这事就是蒋明晶搞的鬼。她也想知道，明明她跟蒋明晶无冤无仇，为何她要三番两次针对自己？甚至不惜用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手段耽误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