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
花弥毫不掩饰的有趣眼神直接落在白犬身上,杀生丸习以为常,绒尾一扬,直接盖在她的脸上,挡住她的视线,让她收起脑海中那可笑的念头。
很好,今天的杀生丸也在继续傲娇。
“咳咳——”眼见话题越来越离谱,鲤伴轻咳一声,让这两个秀恩爱的家伙适可而止。
“欸?你怎么还没走?”花弥真心实意的表现出诧异。
鲤伴:“……”
他就这么碍事吗!?
“我去哪儿?”鲤伴脑袋上的青筋直跳,同样真心实意的感觉,和花弥这家伙说话,很容易心跳加速,和爱情一毛钱关系都没,纯粹是被这家伙气的。
主打一个理不直也气壮,物尽其用,花弥直接道:“当然是假扮樱子公主稳住那些阴阳师啦。”
鲤伴:……
这家伙原来真的是认真的吗?!
“还来!?”鲤伴后退一步。
“这是为了奴良组被关押的小妖怪,身为少当家的你怎么可以退缩呢?不就是男扮女装吗?只要我不说,杀生丸不说,还有谁会知道?”主打一个没良心的胡说八道,花弥脸上的表情又十分真诚,真诚到看起来像是真的。
顿了下,见鲤伴有些动容,她努力道:“而且,如果顺利,我们晚上就能偷偷溜走,不用打架多好。”
“……”鲤伴叹了口气,心底已经有些接受花弥的提议,警告般看向一蛇一犬,“你们不准说出去。”
化作兽态的杀生丸,赤红的眼眸中极快的闪过一丝嘲笑。
“当然!我才不会出卖朋友!”花弥就差举手发誓。
女装的鲤伴欸!
想看!
祸害曾经男神丝毫不心软,花弥眼神亮晶晶,蛇尾左右晃悠,透着一股轻快。
鲤伴召唤出一面镜子,手在脸上缓慢一抹,下一秒,他的脸就成了樱子公主的脸。
镜花水月发动。
变幻成樱子公主,鲤伴看向满脸期待的花弥,正准备冲她抛给眉眼。
“啪——”
脸上瞬间被毛绒尾巴拍了一脸,无比糟糕的吃了一嘴毛。
“呸呸呸——”拨开尾巴,鲤伴大怒,吐槽道:“杀生丸你这个小肚鸡肠的家伙!”
兽态白犬收回尾巴,站在花弥身后,尾巴缠绕在她尾巴上,慢悠悠睨他一眼,嗤笑。
鲤伴:好一口狗粮。
“果然一模一样。”花弥有点小失落,她还是更期待鲤伴用自己的脸穿女装来着,顺带把隐藏妖气的结晶给他。
并不知道某蛇的小心思,鲤伴把身上的衣服也用镜花水月遮掩,一眨眼的瞬息,与樱子公主别无二样。
总之,凭借着镜花水月,鲤伴成了公主。
“加油哟~”花弥挥挥手,目送变成公主的鲤伴:“走路记得腰多扭扭,学习一下滑瓢的走路姿态。”
“……”鲤伴一整个不可思议,黑着脸看她,花弥一本正经:“你这样太僵硬了。”
她又微妙的顿了下,摸着下巴,眼神逐渐诡异起来:“确实,见完爱人之后,这种僵硬的走路姿势好像也挺合理。”
作为男性妖怪,杀生丸和鲤伴几乎是秒懂她的意思。
而身为当事妖,鲤伴脑海中就一个念头:所遇非人!
杀生丸则更加干脆,直接用尾巴摁住她的脑袋,无奈叹气,这家伙……为什么脑袋里总有这些稀奇古怪的念头!
难得黑脸,鲤伴往外走去,娉娉袅袅的娇媚姿态拿捏的死死的。
“我以为鲤伴会继续很僵硬,没想到他走起路来比女人还女人。”拉下尾巴的花弥夸奖道。
都被那么说了,怎么还可能僵硬?
杀生丸难得愉悦,瞥了眼走得更快的鲤伴,勾起一抹嗤笑,难得夸赞道:“不错。”
还没出门的鲤伴听到这两个家伙毫无同理心的话,差点原地表演了个平地摔。
怒而回头:“你们俩给我够了啊!”
花弥当即闭嘴,生怕这家伙真的不干了,默默在嘴的位置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满面笑容的目送他离开。
障子门打开又合上,鲤伴消失。
屋内再次陷入安静。
大概是这位公主此前没少屏退武士和阴阳师,即便屋内如此吵闹,也依旧没人上前查看。
花弥忍不住感叹:“滑头鬼的镜花水月还真是好用。”
有那么一瞬间,杀生丸对鲤伴充满同情。
总之,鲤伴离开后,花弥把被自己电晕的樱子公主扶起,用妖力构筑出绳子,把她捆在柱子上。
做完这一切,见她还没醒,莫名的地上刚刚被自己雷电砸黑的木地板,花弥突然感叹:“要不是我长得像蛇,我真的会以为我的本体是电鳗来着。”
“……电鳗?”白犬发出低沉的声音,赤红色的瞳眸看向她。
鲤伴不在,花弥正大光明的欣赏杀生丸的兽态,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也不像是柴犬啊。
花弥盯着他的脸。
莫名升起一股糟糕的预感,杀生丸眯起眼,正准备开口,手比脑子快的花弥已经抬手摸上了白犬的下颌,顺着漂亮蓬松柔软的围脖在手上的感觉极佳。
花弥一把抱住杀生丸的狗头,做了自己曾经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把自己的脸埋在白犬的毛里:“啊——果然有一股被阳光晒过的妈妈的味道。”
“?”妈妈的味道?
云姬夫人的味道?
杀生丸少见呆萌,皱着眉,思考自己和云姬夫人的气味一样?
就在花弥“肆意玩弄”白犬的绒毛,身后传来轻微的声响,听觉敏锐的白犬转过头,身后毫无动静,樱子公主还是坐在地上,维持那副昏迷的姿态。
眼中闪过嘲笑,在花弥手中没有杀伤力的绒尾化作利刃,迅速朝着昏迷的公主袭去,轻而易举的击穿捆绑樱子公主的圆柱。
绒尾尖端带着锐利杀意,明晃晃的抵在她的太阳穴位置。
第一次展露出属于兽态的杀戮,但白犬姿态依旧优雅,端坐着,赤红色的瞳眸满含杀意的注视她。
自知无法继续装睡,樱子公主睁开眼。
一只白犬,一条蛇。
在看到杀生丸的姿态时,樱子公主眼中露出茫然,又看了看他身旁的蛇女,比起担忧自己的生命安全,她反倒是疑惑的问了句:“白犬和蛇竟然会生出白犬吗?”
她显然知道这两个妖怪为何而来。
秒懂对方的意思,花弥对于这群人总觉得罗刹是她孩子的行为报以微妙情绪,再次感受到学习的重要性,扭头对着白犬说道:“杀生丸你看,这就是文盲的下场,竟然会觉得白犬和蛇能生出纯血白犬。”
被说是文盲,樱子公主的脸忍不住涨红,反驳道:“谁知道蛇和犬能生出什么啊!”
“当然是小狗蛇啦~”一脸轻快的论胡说八道,花弥晃着尾巴,笑眯眯的胡扯:“当然是浑身毛茸茸的蛇~超可爱的那种哦~小狗蛇~”
“浑身毛茸茸的蛇?”樱子公主眼中流露出不解,“有那种东西吗?”
花弥双手一摊:“我生的出来就有。”
明明是兽态的白犬姿态,但肉眼可见,能够从他的那张脸中看到无奈。
“所以,打开铁笼的钥匙在哪里?”笑闹过后,花弥眉眼骤然变得阴沉恐怖,妖力倾泻而出,缓慢游走过去,居高临下的俯瞰她,傲慢之色显露无疑。
樱子公主的手不自觉的虚握了下,她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对方嘴里的尖锐毒牙。
带着鳞片的蛇尾缓慢绕在她腿上,一点点往上,圈住她的腰,勒住她的胸口,缓慢收紧、再收紧、肌肉一寸寸被收拢,痛感席卷大脑。
花弥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任由自己的尾巴像是绞杀猎物一样绞住她的身体,俯下身,低着头,唇瓣对准她的耳朵,声音轻柔:“你知道被蟒蛇绞杀而死的猎物是什么样的吗?”
“所有的骨头全部碎裂。”
“身体无法支撑,变成软踏踏的一团。”
“不会立刻死去哦,蛇都是吞咽不咀嚼的野兽,会慢慢的、把你全部吞下去哦——”
耳畔带着呼吸落下的风,随着花弥温柔的嗓音响起又消失,禁锢着樱子公主的蛇尾巴缓缓收紧力道。
她清晰的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剧烈的痛苦席卷大脑。
“啊!”克制不住的叫出声。
短短一分钟,她已经无力的垂下脑袋,气若游丝,因被捆绑住而无力挣扎,樱子公主咬了咬牙,她现在还不能死,提着一口气,缓慢道:“没有、没有钥匙。”
花弥皱起眉,苍冷的湛蓝瞳眸目不转睛的凝视她,眼中多少带着些杀意。
“真的没有。”她声音沙哑的说道。
尾巴稍微放松一些,花弥居高临下看她:“什么意思。”
骤然吸入一大口新鲜空气,樱子公主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息声,“那个铁笼没有……没有钥匙。”
没有钥匙?
淦——
那他们忙到现在岂不是浪费时间?
“要怎么破开?”花弥露出嘴里的毒牙,故意让她看到毒液渗透地板,木质地板轻松被灼出一个明显的坑洞。
清晰的看到那个还带着腐蚀性的毒液,樱子公主动了动唇,低垂下眼眸:“没办法的,那些妖怪本来就是为了献祭给山神的祭品。”
“嗯嗯嗯?山神?”这个词一出现,原本还在装妖怪威胁对方,花弥精神随之一抖,一整个支棱,她最近这身份带入太多,以至于不自觉地:咳咳,真的入戏。
白犬扫向突然兴奋的蛇尾。
“山神的祭品是什么?”花弥来了兴趣,晃悠着小尾巴,瞧见樱子公主冷漠且不远合作的姿态,又补了一句:“我也是山神。”
虽然是自封,但是没关系,她好歹有一个村子的信徒!
“你是山神?”樱子公主诧异抬起头,左右看她,眼中闪过狐疑:“你不是蛇妖吗?”
花弥低头,露出自己的额头,“你见过头上长角的蛇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