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
初桃看着自己即将见底的血条,视野都快变成了灰色。有一部分是在刚才和狗勾玩耍时作的,后面和他贴贴又补回了一些。
她翻身将杀生丸压下去,拍了拍对方俊秀的、被气红了的脸。
原本还不觉得,现在俯视着看下去,他还不是青年呢。介乎少年与青年之间,透着点青涩,只是轮廓更为地硬朗,即将要长成男人的模样。
方才察觉到身后的危险,他第一反应就是护着她,强撑起身子。发现危险来自于她本人后,那层薄怒便将他的脸氤氲出更深的颜色,但在晕过去前,既没有反击咬她,还避免了让自己的身子重重摔在她身上。
是个好人。
但是不好意思,玩家暂时没有贴贴的欲望!
……
在杀生丸醒来之前,初桃吨吨吨喝了许多补血的药。
将他安置妥当后,又在不远处找到了跟随她摔落下去的破魔弓。不愧是传承五百年的咒具,从这样高的地方摔下来也没有断,只有一点微不足道的折损。但作为消耗品的破魔矢就不尽人意,几乎没有能用的。
她捡了几根树枝,磨出尖锐的头部。
倒是天丛云不见了踪迹,落的远了些。
但那样的神器遍布诅咒与不详,除她之外也无人敢用,好找的很。
初桃回来后,青年还没有醒。
她摸着毛茸茸的尾巴,一边在想,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变回原形?
妖怪一般很少现出原型,通常都是被更高强的法宝咒具照耀显形,又或是妖力枯竭无法维持人形,再或是bo战中逼入第二阶段。
她手头没有对应的法宝,只能选后面两条。
要么趁他病要他命。
但是,好像又没到结仇的地步。强扭的瓜不甜,结仇的狗子摸起来也不香啊。
要么……把他榨干!
精力条清空后不信他不变成狗。
初桃意动,于是便在杀生丸醒来后把他贴贴了。他被亲晕了,在短暂的清明中挣扎拉扯,又很快在她贴紧耳畔的夸奖下陷的更深。
她得意洋洋。
很快就僵了脸色。
怎么还、还……
不、不行……出不去……
可恶……
这就是妖怪吗?
怎么七天七夜都清空不了。
她机械地快进着,已经变成了执念。好不容易磨掉了他的精力条,但是贴到一半妖化,好像比她想象中的更加——
她刚觉得刺激,就发现出现了第二管精力条。
淦。
眼前一黑。
【?不懂就问,我们幸婚是黄油吗?】
【笑的,夫人好像在玩黄油rpg,对战模式是贴贴,bo竟然还有二阶段三阶段!】
【你们都在笑夫人,只有我担心这好像是只狗勾妖吗?会不会成结啊?会不会掉数值啊?】
【你们都在笑夫人,只有我担心这么多次还成结会不会怀孕?】
【草,成结,怪不得这么久!】
【没关系,这游戏为了保证玩家孩子的正当身份,不允许婚前怀孕!也就是说自动避孕。】
【哈哈哈哈这设定,但大家现实do一定要做好防护措施哦!话说回来,夫人结婚五次,是一个孩子都没有啊?】
【夫人是不是不行?】
初桃心如止水地贴了无惨一胎99+宝的面板,方才回到游戏,读取存档。
经过刚才和精力条长达半小时的斗智斗勇,现在她已经进入了贤者时间。
即使最后真的摸到了狗勾,也兴趣大减。
含泪。
短时间内还是不要再贴贴了。
也不要撸狗了。
第163章 去战国玩(24):你是我最信赖的人
初桃读取存档的时间,是在发现杀生丸醒来后。
青年的后颈还隐隐作痛,看一眼天色,已是黄昏,竟然昏迷了这么久。
他正要活动,却发现自己被人类用藤蔓简单粗暴地束缚着,纵然知道她是出于防备心理,仍愠怒着震开,鼻尖翕动,抬眼便见初桃到了眼前。
“你——”
杀生丸:“……”
他显然气极了,那随着时间流逝又溢出来的妖性硬生生被她的靠近逼了回去,他紧抿着唇,却在下一刻注意到刚松掉的手腕被初桃趁机绑的更深。
他再度震开。
刚抬起手,初桃便握住了,压住他的腿:“你可不能伤害我。”
她很是无辜地仰起头:“这些可都是拜你所赐,你毫无拘束,我却是害怕啊。”
她的衣衫被利爪划破,颈后有一点深深的齿痕,露出的手臂上也有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划痕,破了皮而殷红着。
她姿态从容淡定,但这番模样比起杀生丸当日在水幕中所见的女性,多少还是狼狈。
他定定看着,视线下移,盯着她圈在自己手腕、一点点变得温热的手看了一会儿。
然后,他的手也覆上来,将她的手往外拉,力度却很缓慢,手背青筋隆起。
手段这么温和,侧面也表达了他不会伤害她。
初桃察觉他没了先前那番凌厉的攻击性,就主动撤开手,他却还低着头盯着自己无端捏紧的手指,神情带了层薄怒。
“你是西国的妖吗?”
杀生丸不说话。
“刚才是怎么回事?”
“你和那些妖怪不是一伙的吧?”
“你怎么不说话?”
杀生丸依旧默声,连眼眸都垂下了,靠在树干上休憩。
他一向不苟言笑,身边能容忍的聒噪之人也只有邪见,他总会擅自地替他说话。可如今邪见不在,他又不欲与她多说,便陷入一片沉寂。
初桃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个冰山闷葫芦,方才——好吧,在初桃有记忆的前期,他每次要开口说话都被她堵了回去,他额上滴落的汗水都比话多。后来……不提也罢。
刚才的经历也让她发现,青年陷入了无法自控的动情状态,而她好像是他唯一的解药。
又因为持续时间长久,无法彻底底根除,一波一波如浪潮席卷,只能通过一次次接触缓解。
……这点倒是和某些动物的习性一样。
那不得拿捏一下。
所以他只要不如她愿,初桃就心如止水地亲一口。
他实在生涩又好满足,即使是这样完全没有灵魂的亲吻,后期初桃甚至偷懒用手指并拢轻轻贴上他的耳廓、颈后,也能把他唬住,以为是一个吻。
气恼的红浮上来,外露的锋芒隐忍下来,面如霜下雪,眸如雪上霜。
如此数次,杀生丸平复吐息,与她对视数秒,方才启唇:“那是东国的精锐妖怪,与我无关。”
“方才是我失控伤你,我会负起责任。”
顿了顿,又说:“凌月仙姬是我的母亲。”
也亏得他记忆好,一一回答了初桃之前的问题。
不过,“仙姬?”
初桃惊愕,他和凌月仙姬额上都有小月亮,有关系是情理之中,但居然是孩子?
“啊,辈分乱了啊。”
杀生丸:“……”
他似乎更生气了。
“我会带你回西国,去见母亲。”
“是要见见凌月……你是杀生丸?”
初桃忽然想起无惨和珠世说起的西国犬妖公子,心头一跳。
“莫非,你一直在找的人是我?”
“……”
贴一下。
“……是。”
得到肯定的回复,初桃弯唇。
杀生丸和她素不相识,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度找她,定然是凌月仙姬的主意。好凌月,乖狗勾,她感觉自己又好了。
“你母亲是怎么和你说我的?你知道我叫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