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窝座瞬间就被治愈了。
至少有个世界的恋雪,还幸福地活着。
[无惨大人当爷爷了!]
猗窝座:“……”
胃部突然翻涌,他忍住呕吐的欲望。
他贪婪又眷恋地注视着恋雪的身影,同时,看着下弦的黑影逐渐现出真面目。
他还记得,天幕所在的世界上下弦仅为男女之别,下弦是男性……会有他么?
一定会有的吧。
希望那个世界的他能给恋雪幸福。
……如果。
如果。
他不切实际地想,天幕所绘之事是现实——就好了。
然后猗窝座就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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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弦·玉壶:——要不是壶做的还行……算了。】
【下弦·响凯:——写的什么扑街烂文?当枕头都咯人!】
【下弦·魇梦:——阴暗变态,你的归宿是阴沟!】
【下弦·妓夫太郎:——小梅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不堪入目的丑哥哥?】
【下弦·半天狗:——你怎么就不是真的狗?你怎么就不是人家杀生丸那种狗?】
……
猗窝座呆滞。
怎、怎么,是和上弦那边完全不一样的画风啊?
在那边嘴好像抹了蜜的天幕无惨大人,不仅在这边毒舌的要死,还人身攻击!
童磨从失落中回过神来,双眼放光:“我呢我呢?父亲大人会给我什么样的评价?”
【下弦·童磨:——鬼迷日眼,轻浮无度,不守男德,这样下去以后怎么会有好女人要?】
猗窝座:“……?”
没、没了?
他呢……?上弦之三不配在异世界拥有戏份吗?
还是说……那是只有恋雪才能存活的世界。
童磨:“……?”
他猛地扭头去看鬼舞辻无惨,始祖眯起眼,倒是维护起另一个自己,冷笑:“怎么?他说错了?”
喜欢吃女人的家伙,怎么会有女人要。
“母亲大人的孩子,是应该洁身自好。”
童磨委屈说:“但那个我明明是您的孩子里穿的最多最严实的,脖颈和手腕都不会露在外面给别人看,您怎么还这么说我!呜哇您看!”
【天幕已然播放起累/魇梦/童磨被无惨派到初桃接近她的画面,其中,童磨向着红雨姬膝行而去,双眼狂热,拾起她的手俯身贴上唇,神情痴迷。】
童磨抬高了声线:“我明明是下弦里最类父的!”
类父。
鬼舞辻无惨:“?”
好大胆。
鸣女额角落下一滴冷汗。
直面了天幕无惨大人的重男轻女后,她心底不知不觉生出一丝渴羡。
好想申请跳槽啊,异世界的自己好像比较好活诶。
鬼舞辻无惨:“?”
等等……原来是因为类父才出现的吗?
猗窝座的眼里重新出现了光芒。
仔细一想的确如此,虽然前面出场的六个人都被天幕无惨痛批,但小说写的垃圾——没有才艺、阴沟里的老鼠——阴暗、不堪入目、怎么就不是真的狗……这些怎么不算是无惨大人呢?
他也可以的……呃,好像不行。
猗窝座的眼神暗了下去。
不不不,有一件事他可以类父,甚至比父更甚!那就是对恋雪的爱……
猗窝座的眼睛再度亮了起来。
鬼舞辻无惨:“?”
“等等。”
趴伏在地的童磨擦擦嘴角鲜血,突然出声。
“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他转向一侧,愉悦地笑了。
那正是继国岩胜的方向。
天幕中的上下弦都是熟悉的鬼和人。
他们这些人里,还有在战国后才被无惨大人转化成鬼的,可在另一个世界里,却更早地出现在了无惨大人身边。
没道理自战国起便是无惨大人下属的继国岩胜不在吧?
[说起来,上一大人呢?]
其他鬼意识到这一点时,鬼舞辻无惨的目光也到了。
继国岩胜从头到尾都没怎么说话。
沉稳的,不为所动的。
任由同事们猜忌的目光落下。
于是鬼舞辻无惨的目光最后也收了回去。
要说在场诸鬼最令人省心的,唯有继国岩胜。
在所有鬼都好像变成傻子的另一个世界里,继国岩胜也不会变成那样。
【播放完无惨的付出,画面便重新落到了仙桃的视角。】
继国岩胜仰起头,喉结滚了一下。
平安京时,他被天幕无惨的故事所震慑,但关注更多的是女性的剑术与才能,情爱之事亦无法遮挡她的光辉。
战国时,看到她以城主之身现身乱世,继国岩胜不可避免地回忆起了属于自己的过去。
他的少年、青年,都是在战国度过的。
后悔、憎恨、厌恶…
纷繁杂乱的情绪搅合在一起,像是黏糊的泥浆,黑暗晦涩。
但她的出现……又驱逐了这份黑暗。
他对她没有负面情绪,视线下意识地追逐着她的出现。
早在所有人都未曾注意到的时候,早在仙桃抗旗出场时,继国岩胜就已然注意到她身侧几个熟悉的身影。
后来,便是仙桃所在的城池,处处都是熟悉之景。
一帧帧,一幕幕,都印证了一个事实:
——那曾经是他的城池。
结合另一个自己并不在无惨麾下这件事,继国岩胜面色不显,但到底心有波澜。
不再只是观看他人的故事,永远隔着一层没有感情,他反而产生了一点切实的、隐秘的期待。
即使他知晓继国缘一也在那里,心口被熟悉的细针刺着,这份情绪也无法忽视。
现在,这份期待被实现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
他会愿意看到天幕中青涩的自己,以夫弟之名侍奉在她身侧的自己,被她信赖、重视的自己——主动越界,行有违伦理之事啊?
继国岩胜的脸上出现了裂痕。
“父亲大人你看看他!!!”
鬼舞辻无惨:“?”
第333章 天幕直播:盘点十佳好丈夫:【鬼灭篇】无惨十大美德:爱妻如命
在天幕的满屏问号中。
在童磨“怪不得你一直沉默寡言,原来是早有居心!”的嚷嚷声中。
在鬼舞辻无惨的怒瞪下。
继国岩胜:“……”
他选择了沉默。
这种时候,无论说什么都不对劲。
况且也只是稍微亲近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