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他们的结婚证看,那时她在想,这个东西也算是个宝贝了。
伏城一只手卡住她两只手腕,背着把她手臂别到身后,用这样完全掌控的强势的姿势,掰过她的脸来吻她。
“宝宝你要自己说……好不好?”
“好。”幼宜含糊的答应。
过了很久。
伏城的手臂愈重,是他本身肌肉的重量,他在幼宜耳边,突然沉声跟她说——
“又又,我去结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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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夜色还沉浸着一股凉意。
阳台外的江河在夜色中静静流淌,幼宜洗完澡,发尾还是湿的,伏城手掌穿过她后脑勺的头发,用带着温热风的吹风机,慢慢给她吹着头发。
温热的风带着他手心的温度,从她脸颊拂过。
他的凶狠和温柔是并存的,在生命里,生活里,无数个细节和时间里。
幼宜反而最迷恋这样的反差。
最相反的两面。
野兽会出笼,也会乖乖俯首,舔舐尖利的爪牙,凶狠时不留余地,温柔时也最极致。
那都是伏城。
生活里最温馨也最平凡的时候,就是能够清晰的感知到他这个人,现在就在她身边,心脏在鲜活的跳动着,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有你,有我,还有这个家。
如果换在一年以前,幼宜怎么会想到,她会拥有一个再这样的家。
从第一次见面那一年,她递给他一个草莓蛋糕,稚嫩的小姑娘想哄他开心,于是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给了他。
后来,雪天里,她像个纯洁的天使,给他带来她力所能及的温暖,怀以她最大的善意。
上一年,她终于敞开她的心怀,把自己所有的,全部都给了他。
包括她自己。
于是有了属于他们的现在。
这是独属于伏城和丁幼宜的爱。
他的手心还握着她的头发,发尾濡湿,已经慢慢蒸干,他指腹扫过她脸颊边,低头,眼睛里看见的只有丁幼宜。
“这样还可以吗?”他问。
他在问头发吹得还可不可以。
他先前跟她说的话,是不是也还可以。
幼宜唇角动了动。
“可以。”
我们可以长长久久的厮守下去,给你所有的快乐和舒爽,如果你愿意,那么就永远,都只有我们。
生活本该如此。
我们取悦自己,再去爱人,然后,也取悦我们爱的人。
只要你记住——
我永远都,最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