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危险系数也极高。
“What's going on? Mr. Wei, don't you still believe me?I don~t think you are a timid and timid person.”(怎么?魏先生,你还不相信我吗?我想你并不是个胆小畏缩的人。)鲍勃摆摆手,指了指他。
“Sorry Mr. Bob, the amount you mentioned is too large. I believe in your strength, but for the development of the company, please allow me to consider it for three days and I will get back to you in three days.”
(不好意思鲍勃先生,您说的数额实在太大,我是相信您的实力,但出于公司发展方面,您容我考虑三天吧,三天后给你答复。)
魏淮泽正襟危坐,面容肃穆道。看上去是有认真考量过的。
介于他给出的考虑时间并不算长,鲍勃便答应下来。笑眯眯道:“Young people tend to think more, but I believe you can open up the situation.”(年轻人就是考量的多,不过我相信你能打开格局。)他有些不以为然。
这钱对于鲍勃来说并不算什么,魏淮泽也知道。他应该先抓住眼前这个机会再考虑其他。
“How about this, Mr. Bob? I'll have someone modify the contract first, and then contact you three days later to sign it without delaying each other's time. What do you think?”
(这样吧鲍勃先生,我先让人把合同改了,三天后再联系您签订,不耽误彼此时间,您看如何?)
他还是想赌一把,魏淮泽下定决心道。
“Of course, it can be done well this way. Haha...”(当然可以,这样做好不过。哈哈)鲍勃爽朗一笑,起身与对面的男人握手,“Happy cooperation!”(合作愉快!)
“Happy cooperation。”(合作愉快).
魏淮泽回握,这才勾唇笑了一下。眼底还带着隐隐的担忧。只是在利益面前,暂时无暇顾及。
...
“你做的很好。”瞿蕤琛慢条斯理地点燃一支烟,给坐在对面沙发说得兴致昂扬的Y国男人投去一抹赞赏。
“他倒也不是完全没有警惕心理,只是您给我包装的身份太完美无缺了,即使有百分之八十的怀疑,他也照旧会选择剩下的二十去赌一把。这种心理战术,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您真是料事如神。”
鲍勃笑了起来,悠悠然说道,顺道拍了一波马屁。哦不,他才不叫什么精英鲍勃,他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商业欺.诈师---埃文。并且他的中文十分的精通。只是洗心革面,好久不做这种勾当了。
瞿蕤琛轻笑,双腿交叠着。濯濯烟雾从他唇缝中带出,“三天之内逼他一把,让他先看到点实际的东西。这个你最擅长,我就不干预了。”
“您放心。我保证签约后的一周之内,让他体验完一个完整商业生涯的大起大落。”埃文勾了个意味深长的笑来,眼底里尽是跃跃欲试。
瞿蕤琛笑笑,仰头看向窗外,眼底的清冷被层层烟圈包裹掩藏,让人无从探究。
第200章 Chapter 200 启动
都说早上最适合办公, 头脑清醒,一点也没错。
南平起了个大早,针对应商的要求, 重新修改正式合同的条款,内容简介明了。她在自己的小书房里修订好直接打印出来, 今天约了签约时间,那位提前订好的位置,顺便一起吃个早饭。
装扮好, 她让司机把车开到巷子口。吃饭的地方是一家老字号, 在巷子口的胡同里, 听着名儿像狭窄的小地段, 实际往里走,拐入胡同尽头, 就是一家朱门大户。
像古画里大户人家的府邸,保留着原始特征,青砖黛瓦,木雕龙柱。像是京城那边的特色, 在江棱少见,就连南平来江棱这么久了, 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吃早饭。
说不上多奢侈,但实在也不算低调。
里面的服务态度很好,几乎推门而入的每一道雕花门洞处, 都有门僮立在那里微笑做引导,待被领到正院大厅的第一间包厢才躬身退下。
这极大程度上还原了封建.制度下有阶级区分的底层姿态, 恭谨、顺从度高。听着这各处门僮的口音也带京腔调调就知道,这里的老板大约不是江棱本土的,极有可能是京二代。
“没想到应先生到的这么早。”南平扬起一抹标准的笑容, 公式化问候了一下。
应商颔首,见她穿得单薄,不动声色让人关了冷气。示意她入座,“离这儿近,就先过来了。你先看看想吃点什么?”他把电子菜单递了过去,靠坐在背椅上,双腿交叠,背梁挺直。天生的松弛感犹然自来。
南平看着他眉目间清幽幽地一抹蓝,不免觉得赏心悦目。只这么简单的对视,就让她想到了西伯利亚的传说,仿佛一瞬间的身临其境。在贝加尔湖的岸边上,注视着冰蓝清澈的湖面,想往里探究,却望不见底的深。
她心下笑笑,深觉这混血里的高颜值,确实有着不一样的人格魅力。
待两人都点完早餐,才不急不缓地说起了正事,听着像是在唠家常,总之,氛围是极为放松的,甚至会让人恍惚,不像是刚认识的关系。
在应商拿钢笔签下名字的时候,南平才暗自打量了对方一下,超出第一印象的认知,这人非常善于交际,可怕的是这种交际感不人为不刻意,让人感觉舒服不排斥,这一点很少有人能顾及。
出于保护机制,人们往往习惯于停留在表面的社交中,带着商业化的技能,好坏按质计算,充满利益属性。
可对方,明显不是这种。
合同签约顺利,南平便收了打量。吃早餐的好心情自然空前高涨,难得在吃上专注起来,“这个炸糕口感不错,外酥里糯的。不过这个面茶听起来倒是有点不符合这名,不知是什么讲究。”
“这是用黍子做成的面糊,是满蒙合璧的食物,一开始会加生茶叶一并熬煮,所以取名面茶。只满人不惯吃茶,后来的面茶里就没再加入茶叶了,为了调味,依汉人习惯加上芝麻酱增味,内容上虽改变了,但名儿却照旧称呼。想要好吃,你得淋上这个。”说着,应商便伸手给身旁人的面茶里淋上了一层芝麻酱。
“没有调味的话,你或许吃不惯。”
他又简单地解释了一遍。
南平眨眨眼睛,点了下脑袋,用勺子搅拌均匀,小口吃了起来。
二人吃完早饭,应商又让侍者上茶。
“清清口。”他自然地先递给身旁人一杯。待人拿稳,偏过头才又拿起一杯漱口。
“应先生像是这里的常客。”南平打趣道。
应商听闻,似是极淡地笑了一下,摇头:“并不常来,很少有正常吃早餐的时候。从前还在京城那边的时候,倒是经常吃,菜品都是相同的,所以熟悉。”
生意人对付早餐多为快,这个南平深有体会,她理解地点点头,“那看来还是京城那边节奏慢,适合养生。”遂莞尔一笑,代入了几分真情实意,表情霎时就变得鲜活灵动起来。
怎么形容呢?似游春词里描绘的,高楼晓见一花开,便觉春光四面来。
应商不懂诗意,此刻却忽然品出几分应犹在的韵趣。他一手搭在木椅靠背上,一手肘弯着支着头,专注地注视着眼前人,眼底笑意渐深,像是在瞧一件稀罕物什,却不说话,怕打扰了这抹春意。
眼神让人有种被珍视的错觉。
南平注意到,视线略略浮动,停滞的片刻的功夫,有些不自在地勾了一下唇角,只觉得脸颊微微泛红。
不一瞬,心下意识到这是羞的以后,难免觉得不可思议。
她偏头莫名瞪了一眼应商,后者察觉她突如其来的不喜,怔了一秒,遂正色直起身,“抱歉,是我失礼了。”
在国外,这样欣赏的眼神注视着女性是尊重,可显然国内的女性是不喜的,至少眼前的这位是。他收敛了笑意,道歉的态度不可谓不诚恳。
南平反应过来,愣神半晌,她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可嘴上还是应了句,“没事。”她抬头又望了一眼他的那双蓝眼睛,平静的湖面上仍旧波光粼粼,灼人眼。
她下意识地撅了撅唇,轻微的弧度,看着像是在懊恼,却无端透出一丝可爱。
应商失笑,起身为她斟了一杯茶,礼节十足到位,“对不起,是我不对。南平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我们合作的份上接我一杯茶?”
应商以为华国人不接受抱歉二字,或许说对不起更易接受,便不置可否的说了,只是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间,这么正经道歉的姿态对于他来说实在屈指可数,除了幼时犯错不得不认,便从来没有过了。
毕竟摸爬滚打多年,商场上大多都是敬着他的多。
第一次给人道歉,这种感觉挺新奇的。
南平听到合作的字眼,霎时回了理智,心下责令自己怎么与这人相处觉得放松便无所顾忌,这位可是钱袋子,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财神爷过不去。
她伸手接过茶杯,展颜笑了起来,“您倒是对中文颇有研究,可怎么也不算是小人呀。”
应商见状笑了笑,见她喝下了茶,才不浮不沉地说道:“你只要觉得冒犯,便可算作小人行径。”
南平一怔,似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停顿片刻,才若有所思道,“您说笑了。”
她从没遇到过这种尊重女性的上位者,哪怕只是言语上的。毕竟独自在江棱挣扎的那段时间,圈中那些富家子弟们,也不过是把你当做正儿八经的附属品罢了。
说笑不过因你,有几分姿色。
是她一步步爬上来,才有了后来的话语权,以及如今的地位。
不知过了多久,见南平似乎不想再谈这个话题,应商便先给了个台阶,拿起靠椅上的黑色外套搭在胳膊上,主动说起:“时间不早了,南平小姐。今天就先到这里,不耽误你的时间,等下次项目启动的时候,我们再见。”
他走近,笑容依旧郑重地朝她伸出手。
南平顺势起身,回握,“合作愉快,回见。”
“合作愉快。”
...
这边项目顺利启动,沈裕川那边也开始行动起来。北野堂与天马庄正式合作,其中还不乏一些新的团体加入,只不过初出茅庐,算不上头部,拿来造势掩人耳目罢了。
计划按南平的意思如期进行中。
这期间林也也干了件大事,在道.上混出了点名声。因危险系数高,拿到手的金额也逐渐增大。尝到了甜头,自然也想往上走,想在短时间内取得最高的成果。
沈裕川给他放权,并不过多干涉。他只关注南平下放的指令,把合作团队都引入融资即可。至于林也那滑稽的野心,就随波逐流,任他莺飞草长。
名流圈举办宴会是常态,宴会规格也时大时小,没有特别的意义,只单纯为了社交互动、了解企业近况。通俗点说就是八卦。秉着人爱打听事儿的本性,圈内八卦颇多,传播几轮出来,真假难分。
这八卦中心自然就是程家,前些时日的选婿风波,结合魏淮泽近期的高调行事,谣言传成什么样了可想而知。
有甚者说魏淮泽这位京城太子爷甚至为了程家女拒绝京城门当户对,大家族出来的闺秀——黎姗姗的追求。甚至之间一直带在身边的女友舒茗,也被一笔钱打发,成了前女友。
可谓是红颜祸水,浪子回头。
好不深情。
饶是南平听到耳里,先不论真假,都得笑上几声。因着身份特殊,这些贵子霸总们不去议论瞿蕤琛什么,光逮着一个羊毛使劲薅,真是自古一个理,惹谁都不能惹戴乌纱帽的。
魏淮泽注意到南平的身影,与周围上来攀谈的董事说了句失陪,便朝她的方向走去。
这次程温韦为了避风头,并没有参加宴会,只让程景明陪着南平来了。程又薇被勒令呆在家里,程驰则是身体不适,在家休息。
“南平,你最近身体怎么样?上次宴会伯父说你不舒服,我去了程家没见到你。”魏淮泽边说边观察着她的脸色,雪白的肌肤上带着显气色的红晕,宛如一枝秾艳露凝香。
只见她穿着夏季新出的维纳斯小姐限定礼服,像是神秘藤蔓上开出的高贵花枝,引人遐想,诱人摘撷。
亦如礼裙的涵义理念:轻盈,仙气,神秘,曼妙。万千生机,又有自由灵魂。
看上去一点不像生了病的模样。
“好多了,不然也不能出来赴宴。多谢魏总关心。”南平客套道,语气中带着敷衍。
自从她单方面与瞿蕤琛分手以后,魏淮泽便没了可用的价值,毕竟你用过了觉得不衬手的东西,怎么会还想再用。
眼下要做的就是摆脱这个麻烦。
察觉到敷衍的魏淮泽,眉头轻皱了一瞬又松开,似没事人般,仍旧不死心地上前一步,“你母亲应该和你说了吧,我是真心想和你订婚的。”
“说什么?”南平轻笑起来,“魏总可别多想,我母亲在家可没什么话语权的。”
“你总是这样抗拒我,转移话题。”魏淮泽叹了口气。“我最近忙着新项目的启动,没时间去找你,可我也给你发了消息,你根本不回。”
触及这种私人话题,程景明觉得自己在这里不适合听下去了,更别说眼前这位京城太子爷还老莫名其妙的瞥他一眼,似乎觉得碍事。
他眼神向下波动,打算离开一会。盘算一下找一个人复盘。
看来他不在江棱的这些日子,程家发生了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