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灿:“还没洗漱洗澡呢!我今天干了半天架,都是汗。你今天也跑了一天,脏死了。”
她一点也不配合,沈浪没办法,只能先洗澡,不过还是吐槽道:“美人的汗能是汗吗?我没上过学都知道有个成语叫香汗淋漓。”
江灿被这成语逗笑了:“床单被褥看着是新的,谁知道多少人摸过,你睡在上面不膈应啊。”
沈浪:!!!
洗不洗澡的,他真不在意,江灿浑身都是汗,那也是香的。可他只要想一想江灿不着寸缕的躺在别人摸过的被褥上,她赶紧打住,绝对不行。
他一个糙爷们,怎么着都行,媳妇可不行。
“膈应,必须膈应。这就换了,等会儿洗澡。”他低头亲了一口江灿的唇,“媳妇就是聪明干净讲卫生。”
他打开箱子,从里头拿出一套红色的床单被罩,与江灿一起换上。
沈浪:“我去把炉子打开,烧上热水。”两人一起出去洗漱,洗漱过,沈浪直接冲了凉水澡,头发都洗了,用毛巾随便擦了擦,头发还在滴水。
天气已经凉了,也亏得他火气旺,根本不怕冷。
江灿拿了毛巾盖他头上,让他擦头发,“天太冷了,你别冻感冒了。”
沈浪:“我冬天都能小河游泳,这算什么。”
煤炉子上的水壶也烧开了,沈浪帮着兑温水,让江灿洗澡。
兑好水也没离开,就那么盯着江灿。
江灿被这么看着,衣服都不好脱了,沈浪见她不动弹,走过来帮着她脱,“发什么呆啊,水都凉了,想让我帮你洗吗?这我最在行啊。”
江灿脸颊腾的一下子红,“我自己来。”
沈浪:“都老夫老妻的了,怎么还这么不好意思?可见我们还是做得太少了。”他三两下的脱掉她的衣服,直接抱着江灿把她放到了澡盆里。
洗的时候很仔细,里里外外的都洗一遍。
江灿恨不得闭上眼睛装死,沈浪朝着江灿后脖颈哈气,江灿汗毛都炸了起来,往后躲避,又被沈浪给捞了回来……
总算洗完了澡,战地从澡盆里转移到了床上。
这方面,沈浪不知道是看了电影,还是无师自通,江灿根本不是对手,总是被折腾的眼圈红红抽噎落泪,声音都是哑了。
到了最后,她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沈浪扯了睡裙垫在她屁股下面,起身去倒水。
先喂她喝水,江灿喊了两个多小时,嗓子干的不行。
她一坐起来,便有水流进了睡裙中,那睡裙怕是湿透了。
她凶凶的瞪了沈浪一眼。
沈浪伸手摸了摸,又把自己的睡衣给垫在下面,那睡裙被拎出来时,湿哒哒的。
沈浪:“改明儿我找点吸水强的棉布。”
棉纺厂不差这些。
江灿不想理他,“你脑子里就这点事情啊?”
沈浪搂着江灿亲了一大口:“我人生中最大的事情就是钱和你。”给她兑了一盆水,让她洗洗,这次是江灿自己洗的,他倒是挺想动手的,无奈江灿不同意。
半夜时,沈浪出门,喊醒江灿,让她把房门锁好,心里琢磨着,这房门也得换成能反锁的,不然太耽误江灿睡觉了。
回头在院子里养一条大狼狗,要是江灿自己在家,也安全。
江灿锁了门就躺回床上,她困得不行,闭眼睛就睡着了。
次日清晨,也没看到沈浪,江灿收拾过后,热了三个肉包子,自己吃一个,带上另外两个,骑着自行车直奔早市。
到的时候还不到六点,方圆已经等在早市外头了,看到江灿后,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师父。
江灿:“几点到的?”
方圆:“刚到。”
江灿把两个肉包子递给他,“早饭没吃吧?边吃边走,我教你怎么选肉菜。”
方圆哎了一声,骑着三轮车跟在了江灿身后。
买肉很有讲究,就拿猪肉举例,分为五花肉、梅花肉、里脊肉、前腿肉、后腿肉,好的五花肉能有四五层,一层肥一层精再一层肥一层精,适合炖煮和煎烤,梅花肉是猪的上肩肉,又嫩又香不油腻,每头猪身上只有五六斤,里脊肉也有大里脊和小里脊……
这些都要慢慢学。
方圆学的也格外认真,从来不知道做饭还有这么多的技巧。
他觉得师父跟浪哥一样,太厉害了!什么都知道!
在早市逛了一大圈,三轮车的车斗里也装满了东西,直接回店里。
还没有进店,就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站在门口,她穿着棉布瓜子,头上裹着头巾,双手时不时的搓着,很是局促不安。
看到江灿开门,她犹豫着走上前,“你是老板吗?我听说这里招工,家里的活我都会干,您看我行吗?”
江灿请她进店里,简单的问了她几个问题,比如家里哪里的?有几口人,几个孩子,丈夫在哪里工作?她之前是做什么的。
她叫黄小玲,本地人,刚刚离婚回了娘家,没孩子,兄嫂找了媒婆让她相亲,她不想再嫁人,就出来找工作,听说这里招工,就过来了。
江灿对黄小玲第一印象很好,这年代敢离婚的女人,非常勇敢!很有自己的主见。
既然能自己做主,江灿当即给她安排了工作,让她择菜剥蒜,看看干活怎么样。
能干活就留下。
黄小玲确实如她所言,干惯了家务,摘菜剥蒜很麻利,切菜也是一把好手。
这就大大的降低了江灿的工作量,不用再配菜,只需要掌勺就行了。
忙活了一上午,快餐做了六个菜,四荤两素,荤的是红烧肉、水煮牛肉、麻辣鱼块、干煸肥肠,素的是西红柿炒鸡蛋和酸辣土豆丝。
就等轧钢厂下工。
下班铃声刚响了,工人们还没有出来,就听到外头敲锣打鼓的声音响了起来。
‘铛铛铛’
‘咚咚咚’
鼓声和锣声还挺有节奏,听着很有力量。
江灿走出去一看,哟,是张奎两口子。
张奎双手拿着锣,‘铛铛铛’的敲,张奎媳妇背着腰鼓,‘咚咚咚’的打,还扭着腰鼓舞。
两人都是气势汹汹,似是憋着一股子的气儿。
两人都是一脸沧桑,头发凌乱,衣服上脏兮兮都是土,还是昨天那一身。
张奎大喝一声:“来一来,看一看呐。轧钢厂宣传部的温主任可是了不得了。”
张奎媳妇也配合着‘咚咚咚’的敲腰鼓,一边敲一边跳。
很快就围了不少的人。
江灿也赶紧围过去看,啧啧,张奎两口子这是怎么了?昨天夜里真出事了?
张奎拖长了音调开始唱了起来:“温明主任晚上如狼似虎要不够,抽干我的精阳。白天让我赴汤蹈火装中毒,为她舍生忘死。”
张奎媳妇‘咚咚咚’的敲,似是要把腰鼓敲破,跳的是更加卖力。
张奎:“我这事情没办成,没往那饭里投了老鼠药,惹了温主任的怒。她个没良心的赛金莲,一把火烧了我的屋,还想要了我的命。”唱道这里,张奎已经是一t把鼻涕一把泪,“啊呀呀,若非老天开眼,让我躲一劫,我要被烧死在那茅草屋。”
张奎媳妇是越跳越生气,心里的火蹭蹭蹭的往上涨,她的家被烧没了。
第24章
老张两口子昨天晚……
老张两口子昨天晚上回到家以后,也睡得不安生,没办法,拉肚子都要拉虚脱了!两口子一趟一趟的跑公厕,但凡跑的慢一点,就要拉**。最后直接裹着被子睡在公厕外头,方便就近上厕所。
后半夜,肚子总算是消停了,两人也虚脱了,干脆就睡在了外头。
两人是恨死了江灿,她真狠啊,两人被这么一折腾,瘦的没有五斤也得有三斤。
张奎觉得自己的脸都变长了,腰都变细了,两腿哆嗦的停不下来。
身上的肉都是吃出来的,这得补多少,才能把消耗补回来!
两人是被吵醒的,有邻居上厕所的时候吃,差点踩着两人的脚,等看清楚脸以后,吓了一大跳,脸都白了,尖叫一声:“鬼啊!”
张奎觉得晦气,天不亮就被人踩醒,还喊他们鬼,“老黄,你他妈有病吧?咒谁呢!”
老黄头也不回的跑了,张奎两口子抱着铺盖准备回家继续睡,张奎:“咱们家怎么这么亮?”
张奎媳妇‘嗷’的一声:“着火了?”
两人丢下被子朝家里跑去,他们的出现吓坏了邻居,还以为两人的鬼魂飘出来了,那么大的火,根本不可能生还。
等摸着热乎的手,才知道两人拉肚子拉了半夜,就睡在了公厕外头。
幸运的躲过了这一劫难。
这火是四点钟烧起来的,当时大家都睡得熟,等火烧的很大了,才被邻居发现。当即喊了街道消防队的,但火势太大,根本扑不灭。
也幸好这院子跟院子之间有点距离,不至于一烧烧一条街。
张奎两口子气疯了,恨不得冲进去扑火,可这会儿冲进去就是去献祭的,火势太大了。
邻居拉着他们:“能活着就是捡了两条命了,这深更半夜的,要是在屋里睡着,肯定没了。”又数落两人怎么这么不小心,家里怎么就着了火。
张奎媳妇跪在地上哭嚎:“杀千刀的,我们家里连个煤炉子都没烧,怎么能着火。”
张奎一双眼睛都要喷火了:“温明那个贱人,她想要我们的命啊,狗日的温明。”
这大火来势汹汹,这是要他们两人的命啊,又痛苦,又后怕,站都站不利索。
他们恨了一晚上的江灿,反而救了他们一命。要不是被江灿害的拉肚子,哪里会在厕所门口睡着。
两人此刻恨不得要死温明,他们一口咬定是温明干的,这是要害他们!温明好狠的心!
老张两口子空口白牙的告温明,自然是没用的,没有任何的证据。警察也不会光靠猜测办案,两人只能离开警察局。
家没了,也不知道温明会不会放弃,万一还要下死手呢!这个寥县他们是不敢待了,恨不得立刻逃到其他县。
可心里又窝着火,就这么逃走了,一辈子都放不下,说不定哪天吃饭就给气死了,必须要报复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