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am则回答她:“好。”
Adam高大的身材躺下去,两条腿伸出一截,长得很,张斩则站在他膝盖前面,垂着眼睛看着他。
因为姿势,张斩可以清楚看见他的喉结、他的锁骨,他衬衫的几颗扣子。
衬衫布料铺在身上,勾勒出了他的线条。
张斩问他:“舒服吗?”
Adam回答:“嗯。”
于是张斩弯下腰,把着藤椅的两边扶手,手上用了点力,让Adam的身体在藤椅上前后轻轻摇了几下,说:“这样摇摇会更舒服。”
Adam看着她,勾起嘴角:“我知道了。谢谢。”
几分钟后店家回来,张斩离开藤椅走过去跟小姑娘聊了会儿,小姑娘还送了她本关于编织的历史书,最后张斩买了两样东西。
是竹编生肖。
一个是她自己的生肖,一个是Adam的生肖。
栩栩如生。
自然,她又把Adam的那只送给了他。
出来后他们两人又把整条街都走了一遍,最后只又发现了一家昨天大门落着锁然而今天却开门的了,是一家剪纸铺子。
墙上也介绍着:
【剪纸,起源于……盛行于唐宋……】
非遗传人将红色纸折了两下,剪刀灵活,不一会儿,一张窗花就剪好了,复杂、精美,一把剪刀即可勾勒大千世界。
Adam很喜欢,站在旁边着迷地欣赏许久。
一
会儿是花卉,一会儿是猛兽,一会儿是汉字。
张斩问:“喜欢这个?”
Adam点了下头:“是艺术。”
“当然。”张斩说,“不过其实我们也都会剪一些最最简单的。跟艺术家比不了,但小的时候家里啊、学校啊,也都教过一些剪纸技巧。”
Adam问:“是什么样的?”
张斩想想:“我回去之后剪给你吧。我买一套剪刀和红纸。”
Adam好像很感兴趣。
张斩挑了一套剪纸工具,掏出手机扫了个码,店家竟然把他刚刚剪的窗花送给了他们,Adam又是风度翩翩地接过来:“谢谢”。
出来之后Adam叫了辆车,他们打算去吃晚餐。市中心难找停车位,他今天也没开自己的新款宾珞。
有点儿累,张斩走到“民俗街”的一张长凳前面看了一眼,感觉可能有一点灰,便又插着胳膊站在一边。
也正常。毕竟民俗街还没正式开业呢。
Adam看出张斩想歇一下,没在意什么灰不灰的,自己轻轻坐下来,含着点笑,拽着张斩的手腕拉向自己,示意坐下。
坐在他腿上。
张斩看看他:“……?”
Adam没说什么话,只扬着颈子望着她。
现在阳光刚好热烈,Adam发色淡,瞳色也淡,显得实在英俊极了。
终于还是侧过身子坐下来了。
他的大腿结实有力也有弹性。
Adam轻轻地搂着她,一起等车。
远方工人忙忙碌碌,可他们这里的时间却好像已经静止一般。
张斩看着工人们,Adam看着她。
他们就这样,直到车来。
…………
Adam订了法餐。
桌子上点了蜡烛,主厨详细介绍了每一道菜的原料。
今天张斩挽了头发,等到最后上甜品时Adam看着她的侧脸,好像很自然、又好像很认真地问:“Zoe,我不知道唐突与否,但是……今晚想去我家参观一下吗?我可以邀请你吗?”
30几岁了,张斩自然明白意思,看看手表,又觑向了他:“明天是工作日哎,要上班。”
Adam大概明白了:“所以……”
“所以,”张斩却是回答了些他并没有想到的话:“我先回自己那洗个澡,也拿点衣服。”
“……”Adam深深地看着她。
张斩拿起手机:“发个地址给我吧。九点见。”
回家以后张斩的确洗了个澡,还洗了个口,也拿了衣服。
到Adam公寓的时候Adam正在准备水果与甜点,他将张斩迎进门里,又引到diningroom的桌子旁,并不急躁,问:“再吃点东西?”
张斩回答:“好啊。”
Adam没买房子,而是租住了市区内非常昂贵的豪华公寓。
公寓里有餐厅、酒吧,也有高端的健身房与游泳池,房间每天有专门的保洁人员来打扫,能生活得非常舒适。
Adam这一间是大平层,可以俯瞰下面的霓虹与灯火。
张斩说:“离你公司有段距离吧?”
“嗯,但我喜欢这边。”Adam说,“我喜欢享受。”
他们两个聊了会儿,Adam问:“逛了两天民俗街后,有收获吗?关于广告。”
“有啊。”张斩回答,“有更具体的创意了。而且不止广告方面有收获,其他方面也有收获。知道好多文化甚至历史上的新东西。还有那些个艺术品是如何被做出来的,有趣极了。”
“嗯。”Adam说,“我也是。懂了很多。”
“个人感觉,民俗街应该会有非常大的客流量。”
“是。”Adam也赞同她。
大约到了晚上十点,Adam客气地问:“Zoe,我可以去洗澡吗?”
很奇怪,从一开始,到现在,他总是在请示张斩。
听听,“我可以邀请你吗?”“我可以去洗澡吗?”
张斩抬起眼睛,勾勾嘴唇:“你去。”
Adam又客气地说:“谢谢。”
说完推开椅子站起来,高大的身影在餐桌上投下一片光。
Adam再回来的时候张斩却在桌边认真地做着什么。
Adam已经人模人样地换上了另外一套衬衫西裤,他轻轻握着张斩的椅背,俯下身子,在她耳边问:“在做什么?”
“剪纸。”张斩低着头,露着一截白白的脖颈,“白天不是告诉过你么?我也是会剪点东西的。不过这个非常简单,纯中国人应该都会,我们在幼儿园就学过了。”
因此她才买了剪纸套装——一叠纸与一把剪刀。
Adam凝目:“是什么?”
剪纸上是一个半圆、一个……
“好了。”张斩扯掉外面部分,打开刚才折成几折的纸,是两个小人在手拉手。
张斩弯弯眼睛,将那两个小人而举到Adam的眼睛前,“两个小人。在拉手。”
Adam垂着眼睛看了会儿,张斩眼睛从剪纸上露出来,漂亮极了:“看明白了?两个小人。在拉手。”
到这里Adam终于是受不了了,他突然间拿走剪纸放在一边,而后极其凶猛地将自己的十根手指插-进张斩的两手指缝,扣着她手按在她身后的墙上,吻上她的唇。
牵起手的,从小人儿,变成他们。
张斩也接纳了他。
她被Adam扣着十指压在墙上,嘴唇交叠,舌尖缠绕。
张斩只觉浑身发麻——奇怪,与林柏鸣接吻的时候并没有这种战栗。
他们两个长久地接吻。
有些狂乱,难舍难分,用力地贴近对方,用力地感受彼此,味蕾摩擦、呼吸交缠,周围温度不断升高,连空气都变得粘稠。
Adam长驱直入,入侵、肆虐,间或吮吸对方一下,发出一丝下流的声响,却更刺激了他们彼此。
奇怪,味蕾明明感受不到任何实际的味道,却就是能在摩擦中兴奋到极致。
敏感的神经刺激着他们的大脑。
指根也生疼生疼的。
张斩从未承受过如此激烈的亲吻,大脑都变得麻木,呼吸也变得困难,手脚酸软,血液好像全部流向心脏,心脏跳得厉害,胸腔也震得厉害,其他感觉全都消失了,只能清晰地感受对方的唇舌与自己的心脏。
有过电一般的酥麻。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Adam才终于放开张斩,可张斩才刚放松了下便又被Adam一把抱起来——一只小臂抱着她背,另一只小臂托着她臀,动作竟然十分轻松,可张斩明明有一米七四。
Adam把张斩放在厨房高高的岛台上面,开始吻她的耳下与脖颈。
“……嗯。”张斩两手捏着对方强壮结实的肩头,脸转向一边,把脖子都露给对方。
Adam的唇着迷地贴着她颈子滑到锁骨,一下下地吻。
而后Adam脱了她的上身衣服,把连衣裙落在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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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舔舐、吮-吸,却全都是隔着东西,落不到实处。
他着迷地逗弄两边,却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