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来仔细回味了下,用来和理论知识对比,发现应该是没有到的。
谢妄檐幽幽叹了口气,终是无奈道,“我们之间不需要有所保留。更何况在这种事上,你只有告诉我真实的感受,我才好摸索着找到让你享受其中的点。”
点?什么点?路青槐迟缓了片刻,反应过来了他的意思。
她愈发羞窘,“我们没有做,从生物学上讲,还找不到吧……”
谢妄檐抽回指尖,如玉般的无名指在暗色中泛着莹莹水泽,“你说得有道理。”
“那今天换一种方式?”
路青槐对他今夜的撩拨勾得不上不下,迷糊点了头。
他将她抱回被子里,俯身往下,薄唇贴上了湿泞之地。
她看了眼时间,换衣服还来得及,只是不知道是该让他换,还是自己换。毕竟上班第一天,她不想太过招摇,忍不住问:“你今天是有什么采访要参加吗?”
“没有采访,也没有商务应酬,更不用出席活动。”谢妄檐知晓她早晨有喝黑咖啡去水肿的习惯,将磨好的咖啡贴心地装进纸杯塑封好,“我的行程不是已经发你了,你没看?”
他的行程表密密麻麻,时间精确到小时,比路青槐大学时期的课表复杂多了,她看一眼都觉得头晕。反正他就在她身边,要是有什么事,他会提前告知自己,路青槐也就小小地偷了个懒。
她莫名心虚,拿起面包啃了一小口,嗓音因为含着吃的显得糯,“那你怎么穿这么好看?”
“第一天送你上班,总不能给你丢脸。”
百亿总裁给她当司机,太拿得出手了好吗!路青槐眼尾弯成月牙,矜持道:“我同事都是很好的人,不会随意点评别人。”
谢妄檐也是会抓重点的,眉梢挑起,“你觉得好看?”
“好看。”路青槐不吝夸赞。
用许昭雾的话来说,就凭你老公这张脸,他披块烂布条都能帅出废土风。她掩唇咳嗽一声,抿了一口泛苦回香的黑咖啡。
“之前没听你夸过我的穿衣品味。”谢妄檐语气镇定沉着,“看来你更喜欢明亮一点的色系。”
路青槐解释道:“不是我偏好的问题,是因为你的皮肤偏白,深色衣服显得很沉稳,领夹颜色鲜亮,刚好弥补了这一点。”
“所以……会比平时更吸睛。”
毕竟他也不大,二十几岁,正是被夸年少有为的年纪,没必要穿得太老成。
谢妄檐之前并不热衷于形象,佩戴的这枚领夹,还是谢颂予在拍卖会上拿下的,说是从鹿茗那耳濡目染学来的审美。他这样清冷的人,西服颜色就已经够沉肃了,要用鸽血红宝石的亮色宝石冲淡。
带来视觉上强烈的反差感。
如今通过验证,证明大哥的想法,的确很符合女孩子欣赏的点。
谢妄檐笑意更深,“我以后会慢慢调整衣柜。”
“按你的喜好来。”
路青槐被他的话语牵着思绪,心间悸动,抬眼看他,“我很忙的,要是想让我帮你挑衣服,需要支付咨询费。”
妻子为丈夫挑选合适的衣服及配饰,再正常不过。
当然,这也意味着,从此以后,他出席每一个场合时,身上都有着她精心搭配的手笔,沾染她所留下的痕迹。
谢妄檐从善如流地笑,打趣她:“好。只是不知道,咨询费要怎么付?”
早餐用完后,他站起身,手臂穿过她的腰落定,仿佛这样的动作早已经历无数次般自然。
路青槐踮起脚,闭上眼,在他下颔处留下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
随后,不敢再看他微微愕然的灼热视线,“谢先生,预付完毕了。”
每次都是他主动亲她,路青槐难得鼓起勇气反钓,这会心情好似一只蹁跹起飞的蝴蝶。
她飞快地按了电梯,叮铃声响起。
谢妄檐将她圈入怀中,俯下身,薄唇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想着待会还要送她上班,不宜太过火,只隐忍地浅尝辄止,爱怜地吻了吻。
捧着她的脸颊,浓稠的乌眸溢出丝丝缠绵,“我觉得不够,补了点。”
谢妄檐这样瞩目的人,出现在哪里,都让人难以忽视。路青槐入职过后,同事带她熟悉了下研究院的环境,录入了各种闸机信息系统和工牌,手机在进入室内前,上交到了专属位置。
研究院的保密工作做得尤为缜密,不论是访客还是员工,进出都需要办理临时出入证,证件里有芯片,而进入到工作场所,不仅有信号屏蔽器,连通讯工具也需要上传。
一整天都没和他联系,下班时,路青槐不确定他会不会过来接自己,在研究院门口等了会。
路青槐简单回复完,换好衣服出了卧室。谢妄檐大概没给人吹过头发,不知道现在流行高颅顶,吹头发要将发根吹蓬松,才不容易软榻。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会,翻出卷发棒,弄了一个极简大波浪卷发。
化完妆后,谢妄檐从外面回来。
他一身休闲装,肩上似透着晨雾的泠泠朝晖。
见她这身装扮,谢妄檐不动声色地放下伞,睨过来的神情清淡温和,“待会要出门吗?”
“我约了朋友,中午和晚上都不回来吃饭。”
经历了昨晚的事,被他这样盯着,路青槐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她拢了下头发,不自在地问:“我这样……很奇怪吗?”
“没有。”谢妄檐的目光自看到她起就没移开过,声线透着几分慵懒,“只是看你打扮得这么好看,忽然很羡慕你的朋友。”
路青槐轻咳一声,应下他不经意的夸赞,脸颊隐隐发热。
谢妄檐挡在她离开的必经之路上,不知道在等些什么。
她只好侧过身,从玄关另一侧离开,沉默须臾的男人蓦然启唇:“不邀请我一起去?”
路青槐有些发懵,眼神很是诚恳,“你没有别的事要忙吗?”
落入谢妄檐眼里,则成了婉拒。通常恋爱后,在感情里更容易患得患失和黏人的是女孩子,到了他们这里却正好相反。她并没有受任何激素影响,哪怕昨夜才亲密接触过。
谢妄檐掩下复杂低落的情绪,“暂时没有。如果你和朋友不介意的话,可以带上我。”
今天是姐妹局,她带上谢妄檐怎么看都不合适。
“这次可能不太方便,下次我再叫你。”
谢妄檐没再说什么,“我送你?”
“不用哎,我打的车快到楼下了。”
路青槐眼看着司机就快到了,出于不想耽误别人的心思,错过了谢妄檐面上一闪而过的黯淡,临别前,她想起什么,在他脸颊边印下一吻,而后红着脸走了。
抵达同许昭雾约定的地方,刚放下包,许昭雾就迫不及待地讲了谢颂予霸气护妻的事迹。婉琳这阵不敢发声,连前一阵疯狂预热的直播带货都没参加。原定的主播按时开播,在线人数飙升至10万+,只不过全是闻讯赶过去的吃瓜群众,销量少得可怜。
“不怎么怕。”谢妄檐说及此,抿了一小口热水,在路青槐微微羞恼的目光中,含着她的唇,用舌尖一点点渡了过去。
水痕沿着唇瓣交接的边缘,沾了点在他的下颔处,凝成一滴晶亮的水珠。
他肤色冷白,这滴水珠正好放大了优势,平添几分蛊惑人心的欲色。
路青槐润了下嗓,愈发怀疑,他是不是男狐狸精转世。
谢妄檐不愧是见惯大场面的人,做到如此,还能面不红心不跳地问她:“还喝吗?”
路青槐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空腔,震颤嗡鸣的回音,皆是他缠绵的音嗓。
她摇头如拨浪鼓,“突然不渴了。”
两人各自平复了一阵,谢妄檐才去包厢里拿她的包。好友见状,顺口一问:“嫂子呢?”
谢妄檐将女士挎包拎在臂间,轻描淡写地说:“她觉得有点闷,我带她出去透会气。待会晚餐的时候再回来。”
“不是吧。三哥你是有多黏人,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谢妄檐喉骨轻轻滚了一下,众人以为他要反驳,哪知他不咸不淡地承认:“黏着老婆的快乐,你们这群单身狗,永远也不会懂。”
“嗯。”谢妄檐抚上她的腰,只松泛地握住,“早点休息比较好。”
他遵循的是她的作息,比他稍早一些。
路青槐不知该怎么切入正题,“你困吗?”
“还好。”岔开话题,通常代表默认。
他果然不再问了,拇指扶着她的唇描摹,代替他的唇吻上去。或许是他此刻的慢动作将时间拉得无限长,竟多了几分情涩的意味,路青槐浑身都染上一抹奇异的痒。
“这条路上随时可能会有交警。”
谢妄檐眼神愈发稠浓,克制地点到即止。
路青槐总算明白他踟蹰的原因,然而被他撩拨的心跳仍旧颤个不停。她靠回椅背,“你就当我刚才没说。”
“很不巧,我记性没那么差。”
男人高大的阴影覆下,搁着手指的距离,慢条斯理地压下来。
好奇怪,他吻的分明是他的手指,她却有种被他含着的温热错觉。
灼热的呼吸纠缠,远处缥缈又空灵的喧闹声若有似无地飘进来,让她整个人变成了一尾起伏错落的锦鲤,在水中盘旋,落不到底。
一吻结束后,路青槐捂住自己的唇,鼻音带着细微的喘息,“不是说担心沾上酒精……”
他仅用指腹摩挲着她睡裙上的蕾丝,宛若情人间的抚慰呢喃。
何止是还好,身体显然正处于高度亢奋状态,纯粹靠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才能相安无事地同她和衣而眠。
路青槐说:“我不困。”
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只能靠着语气猜测。谢妄檐喉结一动,理解错了她的意思,很有耐心地掀开睡裙底下的另一层布料,胸腔深深起伏,“再给你揉揉?”
他的语调往下压着,潮热的气息裹缠着她的耳朵,像是在温声诱哄。
路青槐及时制止了他向里探的动作,忍着羞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一盒提前买好的东西。
谢妄檐倏地抬眸望向她,长眉下的眼窝深邃,吻过她锁骨,嗓音更低,“什么时候买的?”
“从瑞士回来后。”路青槐被他呼出的热息烫到,如同融化的雪般,软着声应,“网上买的。”
“几盒?”吹风机声音渐停,她的发丝在谢妄檐指缝中柔顺滑落。他站在原地,并未急着离开。
收回思绪的路青槐神思游离地点头,他扶着她的后脑勺向前倾。
路青槐尚在喉中的‘谢’字,就这么印在了他健硕的胸膛前。
唇瓣贴上去不过一瞬,谢妄檐便抽松腰带,笔直遒劲的身段显现。
他身上好热,烫得她唇瓣都在隐约发麻。
路青槐下意识抚向自己的唇,杏眸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谢妄檐不动声色地低眸注视着她潮红的脸颊,俯身同她气息交融,蛊惑道:“要我帮你放松下吗?”
一阵嗡鸣自脑中闪过,路青槐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她假装不知道他所说的放松含义,注视着他轻折眉心,在她身侧坐下后,将她抱坐在腿上,嶙峋骨感的长指掀起她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