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氤冷哼:“怪谁?”
闻勉好脾气地认错:“怪我。”
这一晚,两人在浴缸又做了一次,持温的热水比体温略烫,流进去,烫的喻氤更加敏感。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泄过火,闻勉耐心得过了头,迟迟不肯放她,直把喻氤弄昏过去。
此时已是后半夜,闻勉重新放了水,细致将她清洗了一遍,套了件衣服便去清理床褥。
在一起时他来过几次喻氤家,都未过夜,只能摸索着找到存放干净被套的地方。
她的衣柜和几年前差不多,依旧钟爱轻柔的冷色调。今天这件勃艮第红丝绒裙,似乎是他第一次见她穿红色,其实很漂亮,在她身上滑动时,像倾洒下的醇厚红酒。
他换好床褥,又去找她的睡衣,在翻到某个抽屉时,看见了几样熟悉的东西。
最先是他的车钥匙,然后是一盘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磁带。
那盘磁带闻勉太熟悉了,在过去的两年间,无法见到喻氤的日子,他都靠播放那盘磁带入睡。
他法国常住的房子里有好几间卧室,但没有一间是他真正的卧室——法国电影协会的玛索夫人听闻他的喜好,为他推荐的房子里有最好的私人放映室,他便是在那里入睡。
老式的磁带读到头便自动跳停,有时他午夜惊醒,便要起来重放,往往就再无睡意,看着磁带里的喻氤到天亮。
他不知道磁带为什么会出现在喻氤这里,当然,不可能是他手里那盘,那就只有收在闻沥那的一份。
闻勉将磁带放回原位,手指却摸到了相似的物件,拿出来一看,竟是当年他送给喻氤父亲的齐佬影碟。
到这,不必多想,他也能猜到这格抽屉是收藏和谁有关的事物。
他突然就好奇,还有什么东西。
再往里,只有一个黑盒子,拿起来有些重量,内里发出轻微的磕碰声,他打开一看,瞳孔微微放大。
里面装着很多很多的红色指甲油。
红色的,指甲油。
仿佛触碰到断点,记忆抽帧闪现,那个夏天不断重拍的情节,李金银涂了又卸的小指,好像一段格格不入的怪异片段,从电影中剪切进喻氤的人生。
让闻勉再一次清晰的看见,喻氤和李金银重合的那段影子。
他定住神,仔细检查那些瓶瓶罐罐,确信已经很久不再使用,他暂且放下心,将东西一一归位,拿着睡衣回到浴室。
喻氤双臂环腿,斜靠着浴缸,睡的不是很安稳,闻勉擦干她的身体,抱着她换上衣服,一趟下来全身又沾湿了。
他安置好喻氤,草草将自己冲过,已然没了睡意,他给孟竖打了个电话,不知缘由,孟竖那边竟也一夜未睡。
两人聊到天际出现一线亮光,闻勉才回到喻氤的卧室。
五月的夜还是微凉,他先暖好自己才将喻氤纳入怀中,闻着她发间清香,心中宁静。
不想没抱两分钟,喻氤睡梦中甩了他一巴掌,转过身去,嘴里嘟囔:“别弄我,好热!”
闻勉:“……”
也好,她已经在身边了,他终于不必再害怕了。
闻勉望着天花板微笑,有机会要改改她的睡觉习惯。
第58章 R-24禽兽“别动,家里没套了。……
论早上一起床就看到,内娱最想睡的男人top3空罩西装在自家冰箱前沉思,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受访者喻氤表示:嗯,很养眼。
闻勉听到动静,从冷冻仓里拿出两盒速冻饺子,“你平常在家就吃这些?”
喻氤:……
怎么了?
谁规定女演员不能吃速冻食品?
“方便。”
吃多少煮多少,也省得自己做。
闻勉看她一眼,没再多说,只问:“那吃这个行吗?”
喻氤:“可以。”
她是饿惨了,吃什么都行,只要尽快能下肚。
她站在闻勉边上看他接水打火,看着看着眼睛就瞄到那脉络分明的小臂,就是这双手,昨晚贴着她小腹按压,逼得她丢盔弃甲……
喻氤眼尾直发烫,命自己打住,青天白日,她在想什么?
好在闻勉没注意到她的异样,背对着嘱咐她去洗漱,喻氤心虚,乖乖照做。
洗漱台前摆着新拆的牙刷,还是湿的,再看看身上的干净睡衣,喻氤一边刷牙一边暗暗啧叹,他倒是对她家熟门熟路,连床单被套备用日用品都知道在哪。
想到这,她活动活动筋骨,又跳了两下,身后传来闻勉的声音。
“别蹦了,昨天帮你按过,身上应该不至于太酸。”
喻氤闹了个大红脸,嘴硬:“谁说不酸?被折来折去的又不是你,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说完脸埋下去,借着洗脸的动作,好叫他看不出她的害羞。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饺子已经煮好,餐桌椅背添了个软垫,闻勉抬了抬下巴,“先吃吧,吃完我再给你按按。”
喻氤分不出他是真关心还是又在找借口碰她,胡乱敷衍了过去。
闻勉在她的碗里倒了些醋,问:“今天想做什么?”
前一天剧组有人和杜布瓦兄弟说了喻氤的事,俩法国人终于联上了中国的网,很有人情味的给喻氤放了一周假,将她的戏份往后排,正因如此,她才敢和闻勉彻夜乱来。
只不过乱来的代价就是元气大伤,她现在还觉得浑身懒洋洋的,提不起劲做其他。
“什么都不做,在家躺着。”
她就打算宅在家里,他要是有事可自行离去,闻勉点了点头,表示知晓。
他本来就常食不言寝不语,喻氤只当他听明白她的意思,没想到吃完饭,他给小余打了个电话,没有避讳喻氤,喻氤便听他堂而皇之地让小余送几件他的衣服来。
喻氤:?
她脱口而出:“我什么时候同意你住进来了?”
闻勉握着手机往前走了几步,像是听不清电话里的声音,但喻氤若是到这时候还看不出来他是装模作样她就是傻子。
她不顾小余还在那头,三步并作两步,想去抢他的手机。
可闻勉到底比她高二十公分,手臂稍稍抬一抬她就够不着了,情急之下她也管不了那么多,跳上他的背,一手锁喉一手抢过手机。
“小余,别听他的,他——”
手机屏幕上显示通话已结束。
闻勉站稳,反手托住她的屁股,被她锁在腕下的喉咙发出低笑,震动一阵阵的贴着皮肤传开,又痒又麻。
他侧过脸来,难掩笑意:“小余说这就出门。”
喻氤气的张口咬他的肩,“闻勉你要不要脸?我什么时候让你住进来了?”
闻勉背着她转了一圈,“现在说也来得及。”
“你放我下来!”
“说不说?”
“不说!”
“为什么?我可以天天给你按摩。”
喻氤就差再次尖叫了:“闻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放我下来!”
一阵天旋地转,她倒进沙发里,待到眼前世界周正,闻勉坐在她身前,骨肉漂亮的小臂撑在她脸侧,另一只手的拇指蹭着她的下唇,眼里有蛊惑的笑意。
“那你说说,我打的什么主意?”
论踢皮球和不要脸,喻氤永远都比不过他。
他罩着的那件loropiana,肩线上还沾着她的口水,至此这一套昂贵西服从上到下都带上了她的痕迹。
之后怎么又亲到一块去的,喻氤也不知道,但闻勉的吻总是很舒服,哪怕他在床上总是行事很重,喻氤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吻就是哄人的迷魂汤药。
亲着亲着,腿侧似乎被什么抵住,喻氤猛的惊醒,她可真的不行了,再这么下去她就货真价实出不了门了。
感受到她突然的挣扎,闻勉又亲了亲她的鼻尖,“别动,家里没套了。”
喻氤:……
她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闻勉,你是禽兽吗?”
闻勉似乎也有点无奈,侧过脸去,耳根有一丝暗红,“所以让你别动。”
他不红还好,他一红更加提醒了喻氤现在的状况,她捂住眼睛,他们到底是有多无度……
得益于某项必需品的紧急告缺,喻氤一个下午都绕着闻勉走,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闻勉就好像得了某种分离焦虑症,根本不允许她离开他视线半分钟,只要她没动静了,他准要追过来看看她在干什么。
喻氤甚至觉得如果可以,闻勉说不定能把她系在他手边。
她很想强调,这里是她家,她才是主人好吗?
这种感觉在小余来送东西的时候达到了顶峰,小余到的巧,正好两人订的菜半小时前送到,喻氤就留小余一起吃晚饭。
闻勉从厨房出来,接过小余递来的几个纸袋,面不改色地扯谎:“他还要回华盟开会,来不及。”
喻氤半信半疑,“你不是最近没有工作吗?”
他都暂停工作了,他的个人助理回公司开哪门子的会?
闻勉顿了顿,没立刻接上话。
喻氤环胸,也很讲道理:“要么小余留下来吃饭,要么你带着你的东西,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几秒钟的寂静,只有厨房锅里煲的汤在咕嘟冒泡,小余夹在两人中间站得浑身刺挠,陪笑解围:“喻氤姐,闻哥没说错,我晚上真有个会……”
“进来吧,小余,”闻勉打断他,春风拂面,“煮了你爱吃的菜。”
小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