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桑淼难得睡了个好觉,醒来后,迎接她的不止有宝宝的早安吻还有季宴白的。
父子两个在那争,桑宝宝说:“说我妈妈,我得先亲。”
“是我老婆,我得先亲。”季宴白说。
“爸爸犯规,”桑宝宝噘嘴,“欺负小孩。”
“宝宝犯规,”季宴白道,“欺负大人。”
桑宝宝撇嘴,“我要告诉太爷爷,爸爸一点都不乖。”
“好,你去告诉。”季宴白说,“那以后你要吃肯德基就不要找爸爸了。”
桑宝宝:“……”
桑宝宝只见过赖皮的小孩,没见过赖皮的大人,都跟爸爸说好了,他要先亲妈妈。
可可他也想吃肯德基,怎么办呢?
桑宝宝犯难了,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妥协,季宴白问他:“你说吧,你先亲还是我?”
美食战胜了其他,桑宝宝轻抬下巴,“你先就你先,小孩儿让着大人。”
季宴白揉了下他的头,“爸爸可先亲了。”
桑宝宝点头,“嗯嗯,你快亲。”
爸爸亲完,他也要亲。
季宴白在桑宝宝的“虎视眈眈”下,没敢有什么放肆的举动,低头凑近,在桑淼额头上亲了下。
……其实他更想亲她的唇。
桑淼藏在被子里的手,扯紧了睡衣衣摆,一大早就来这招,还要不要人活了。
“该宝宝亲了。”桑宝宝爬上床,攀着桑淼的肩膀,亲上她脸颊,啵唧一口。
亲完他得意道:“爸爸,我亲的声音比你响噢。”
季宴白竖起大拇指,“你棒。”
桑宝宝洋洋得意,“那当然了。”
睡美人公主在王子们的亲吻中缓缓睁开眼,桑淼把宝宝抱怀里,也亲了他一下。
桑宝宝笑嘻嘻说:“妈妈早安。”
桑淼:“宝宝早安。”
季宴白也倾着身子凑过来,“我呢?”
桑淼眨眨眼,“你什么?”
“早安吻。”他说。
桑淼:“……”
桑淼是不可能当着桑宝宝的面做坏事的,推开他,“宝宝在看。”
“好,等宝宝不在的时候再亲。”季宴白攥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
低头去看,发现她手指好小好纤细。
他不禁想,到底她是怎么把宝宝带大的,肯定很辛苦。
季宴白举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淼淼,谢谢你。”
“……”桑淼的睡意瞬间荡然无存,睁大眼睛露出不知是羞涩还是不知所措的神情,或者都有。
失神地忘了收回。
桑宝宝这个大电灯泡再次发挥作用,挤进来,“我也要跟妈妈牵手。”
他把季宴白挤了下去。
季宴白道:“早饭做好了,起床吃了。”
这话是对桑淼说的,桑淼点了下头,牵着宝宝去了卫生间,两人一起刷牙洗漱。
季宴白没走,而是抱胸倚着门框看着,唇角的笑意越发浓郁。
这么有烟火气息的一幕,他好久没见过了,确切说在他的记忆中从未出现过。
他没有宝宝这样的运气,有个疼他爱他如命的妈妈,他妈妈对他只有冷漠。
就像她说的,他的降生是她厄运的开始,要是可以,她希望从来没生过他。
他从一出生就不被期待。
季宴白神情有几许落寞,桑淼转身抬手在他脸上甩了下,桑宝宝看到后有样学样,也在季宴白身上甩。
边甩边笑,“哈哈,哈哈。”
季宴白抱起桑宝宝去了客厅,没多久欢笑声传来。
桑宝宝讨饶,“爸爸,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真错了,爸爸放我下来吧。”
季宴白:“做错事的人要受到惩罚,你说罚你什么?”
“妈妈也做错事了,爸爸怎么不罚妈妈?”桑宝宝说,“爸爸偏心。”
“先罚你再罚妈妈。”季宴白道,“小书包以后自己收拾。”
桑宝宝抿抿唇:“……好吧。”
桑淼本以为季宴白说的惩罚是假的,谁知道他来真的,桑宝宝去了车上,他把她拦住。
“早安吻还没有呢?”
过了昨天,他像是解锁了什么似的,矜贵高冷荡然无存,桑淼推推他,“什么早安吻,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季宴白把她抵墙上,“那我告诉你。”
他手移到桑淼后颈,用力扣上,唇就这样贴了上去,落在她额头,脸颊,唇瓣,“早安,季太太。”
季太太被他的举动惊动魂飞魄散,连自己该做什么都忘了。
“刚刚是早安吻,现在是惩罚。”
“什么惩罚,我不——”
她的话,被他悉数吞了进去,男人的唇瓣炙热如火,烘烤的桑淼全身发软。
张嘴欲说什么,又被他咬住了舌尖。
他在咬她?????!!!!
桑淼实在不知道事情怎么一下子成这样了,他们不就是昨天听了个音乐会,外加看了场电影嘛。
怎么会这样???
正当她思绪游离时,季宴白退开,额头抵上她额头,“晚上有话对你讲。”
因为季宴白这没头没问的一句话,桑淼心不在焉了一整天,只要空了就忍不住猜想他有什么话对她讲?
难道是要表白??!!
她把疑惑讲给周温听,周温傻笑,“绝对是表白,你信我。”
“可我好紧张。”桑淼道。
“你们孩子都有了,还有什么好紧张的。”周温劝说,“他表白,你答应就行了,水到渠成的事。”
“可是我……”桑淼也不知道自己慌什么。
“别可是了。”周温叭叭,“季宴白对你怎么样你也清楚,过了这村可没这店啊,你一定要把握住,我等你好消息。”
“我们真合适吗?”
“姐姐,你们证都领了,现在问这个不觉得晚了吗?”
周温安抚,“你们超超超超级合适,再也没有比你们更合适的了。”
“记得噢,晚上告诉我,好消息。”
好消息还没等来,先等来了坏消息。
老太太突然发病住进了医院,美国那边来电话说情况不太好,要季宴白过去。
季宴白给桑淼发了微信后,家都没回,直接上了飞机。
周温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听说老太太住院了,怎么样?”
“情况不太好。”桑淼说,“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撑过去。”
“季宴白呢?”
“去美国了。”
“诶,淼淼,你知道一件事吗?”
“什么事?”
“关于老太太遗嘱的事。”
“不清楚,怎么了?”
周温说:“我也是听来的,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老太太把财产都留给了季宴白,其他几个孙子不同意,正闹呢。”
“你从哪里知道的?”
“从老太太一个亲戚嘴里听到的,不过不知道真假。”
“估计是真的。”桑淼回。
她隐隐听到老爷子提了那么一两句。
“要是季宴白得了财产,那真是如虎添翼了。”周温啧啧说,“你老公的前途不可限量。”
“没有那些,他的前途也不可限量。”这些倒是真的,季宴白名下的动产不动产,还有公司股份等等这些,已经是让人望尘莫及了。
“别说,你眼光还真好。”周温羡慕道,“不像我,整天就是一堆破烂事。”
“你怎么了?”
“也没什么大事,吵架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