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栖羡慕了,“和喜欢的人,生个女儿,肯定很开心吧?”
李昀茜不加掩饰,“开心,我都不敢想她得多漂亮。”
李昀栖语气酸了吧唧的,“算了吧,琚寻长得不错,你就……”
李昀茜听到这里生气了,“你什么意思,李昀栖,你的意思是我长得不好看吗?”
李昀栖笑得很大声,“没有,我可没有说你长得不好看,女儿大多像爸爸,像琚寻的话,确实漂亮。”
李昀茜咬了咬牙,“你再这样我以后不让我孩子认你。”
李昀栖不跟她开玩笑了,“好了,你怎么可能长得不漂亮,我妹妹怎么可能丑呢?况且琚寻又不是有恋丑癖,你在他眼里肯定比得上西施。”
说起这个,李昀茜也想不明白,“我虽然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但在琚寻面前确实还是有点自卑,不过他这人真的给我足够的安全感,他从来都没说过我长得怎么样怎么样。”
李昀栖回答她,“他喜欢你啊,情人眼里出西施,那定然在他眼中,你是最好看的,就像我,我起初觉得Wilson也就长得不错,可现在越看越帅,比巅峰时的小李子还帅。”
说起Wilson,李昀茜一整个八卦心态,“你和他发展到哪步了?什么时候见父母结婚啊?”
李昀栖说,“还早呢,目前先谈着,我之前其实比较喜欢汪止戈,可他和琚寻是一类型的,一想到琚寻怎么对我的,我就生气,不喜欢他了,而且这个圈子乱得很,我觉得找个圈外的也挺好,Wilson这人绅士礼貌,还有点小幽默,我转眼移情别恋。”
李昀茜笑出声,“还得是你,咱们大女人就得这样,见一个爱一个。”
李昀栖辗转都因为颜值爱过三个了,琚寻是第一个,汪止戈是第二个,现在第三个才是Wilson。
其实这三个人在某种程度上还真的有点相似,她还挺专一的。
正说着,琚寻进来了,把音响的声音放小了点,听到李昀茜说见一个爱一个,他漫不经心地问,“又爱上谁了?”
李昀茜笑着朝他摆摆手,“没有没有,跟我姐瞎扯呢。”
李昀栖听到琚寻来了,也不跟她扯了,“既然当妈了,就多注意一点,别跟个猴子一样。”
李昀茜让她放心,“我这孩子健康得很,年底你就能看到他了,一定要回家过年。”
又和亲姐瞎扯了两句,李昀茜挂了电话,朝着琚寻冲过去,一下子跳到他身上。
琚寻抱住她,神色沉冷担忧,“小心点,小祖宗。”
李昀茜抱着他的脖颈不下来,“我开心不行吗?你现在相不相信我是幸运女神?”
琚寻抱着她坐到沙发上去,“相信,小福星,我一直觉得我奶奶挺迷信的,她总说你是我们家的救星,我一直都不信,但现在信了,明天回去得给我奶奶多上两炷香。”
李昀茜觉得好笑,“一个打算当和尚的人,竟然觉得信佛的老人家迷信,琚寻你觉得你说这话对吗?”
琚寻把她的两条腿顺到一边,不让她叉腿,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伸手揽了揽,“我想当和尚是因为我觉得这世上没有我留恋的东西,所以才有那个打算,可自从和你相处下来,我就不想当和尚了。”
李昀茜笑着打量他的眉眼,“尝到甜头了?”
琚寻嗯一声,“尝到了,很甜,比当和尚好多了。”
李昀茜又问,“如果我没法让你喜欢上,但我又喜欢你,你会不会无情地跟我离婚?”
琚寻看着她水灵灵的眼,只有一句,“那种可能不存在。”
李昀茜疑惑地问,“为什么不存在?难不成真的第一眼看到我就喜欢了?”
琚寻笑而不语,低眼看着她的手。
他比她喜欢他更早地喜欢上她,早了十年。
如果李昀茜婚后不曾靠近他,他或许都能压抑住这份感情,但李昀茜的主动靠近让他压制不住心底关于暗恋的浪潮。
他发疯似的渴求她,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所以压根没有李昀茜说的那种可能,李昀茜只要勾勾手指,他就沦陷了。
没有喜欢不上的可能。
他眉眼在笑,抬眼望进她眼底,“是第一眼就喜欢的。”
李昀茜伸手摸摸自己的脸,“我这张脸很漂亮吗?不是说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
琚寻摸摸她白皙的脸蛋,肯定地回答,“很漂亮。”
李昀茜的虚荣心总是能被他轻而易举地满足,“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也觉得我很漂亮,不然怎么可能让眼高于顶的琚少爷一见钟情对吧?”
琚寻笑着嗯一声。
事实上,他对李昀茜,确实应该算一见钟情,小时候的事情他想不起来了,但他们在结婚前,也只有十五岁那年一个下午的互动交集,甚至话都没说几句。
他只记得那一天的少女,在鞋子和校服裤腿都湿透的情况下,散发着一种他没见过的光芒。
十年后,这光芒再次照到了他身上,他把握住了。
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温暖,让藏在暗处的心意,接受她的光芒普照。
琚寻低头埋进她怀里,心里有诸多感慨,但更多的是感动。
他爱了这么久的人,藏在心底多年的人,又给他带来了希望。
李昀茜的手指在拨弄他衬衫上的纽扣,即使琚寻不说话,她也能感觉到他心底的温暖和热潮。
她笑着轻声开口,“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你肯定也在想,好神奇啊,我和老婆有孩子了,还可以生下来,跟做梦一样。”
琚寻在她胸口拱了拱,把她绷着的扣子拱开了,入眼就是她饱满白皙的皮肤,“确实像做梦,我都在想,如果岳父岳母不答应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就给他们跪下,求他们给我们一个机会。”
李昀茜心中一痛,手掌缓缓摸上他的脸颊,“不会的,我爸妈虽然严厉,但也不是不讲道理,其实我知道他们是为我好,可我就是舍不得。”
琚寻的手从她腿上挪开,移动到她的小腹上,内心还是诸多感慨,“女性真的伟大,一个生命就这样出现在了这里。”
李昀茜小声道,“没你的话,我一个人也生不了,是你给我的。”
琚寻摸着她的小腹,在她轻柔的语气里,又有点情难自控,低头吻上她的唇瓣。
李昀茜仰头接住他的吻,两人循序渐进,慢慢发展成深吻。
亲出了声音。
李昀茜躺在他腿上,感觉到了他情动非常,舌从他口中退出来,指尖抹了抹他唇上的涎水,“想了?”
琚寻脸埋在她脖颈处继续亲,“想也不可以,之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就不能乱来了。”
李昀茜仰着头让他亲,“前三个月才是最危险的,结果这三个月里,你想想,我俩都怎么疯的?”
琚寻低笑一声,“那也不行,等怀稳了再说。”
李昀茜应着,“行,暂时放过你。”
琚寻从她怀里抬起头,低眼看着她,“我觉得我该去结扎一下,按照你这个折腾我的频率,很容易怀第二个,第一个是侥幸,第二个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李昀茜不同意,“先不要,等这个生下来再说,我不想要结扎的男人,感觉缺了点什么。”
琚寻,“……”
李昀茜小声道,“我喜欢你无套糙我,用套不舒服。放心吧,我有办法,等以后我生下宝宝了,我给你弄一个,每次在做之前,你浸泡十几分钟就行。”
琚寻,“……”
李昀茜看琚寻的神色,有点想笑,“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琚寻问,“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怎么懂这么多?”
李昀茜有点害羞地将脸埋在他怀里,“我也不想懂啊,可每天刷短视频都给我推,我觉得我被大数据监控了,他们好像知道我需要什么,只要我一想,就给我推。”
琚寻说,“现在所有人的个人隐私都是透明的,不稀奇。”
李昀茜这一怀孕,就不能太过劳累,可是李儒峻还没有康复,她只能先扛着。
琚寻想帮她,但华盛的业务他不好插手,只能先把红星的业务和工作先包揽了,让李昀茜只看着华盛那边也能稍微轻松一点。
李昀茜让他别担心,“没那么娇气,公司好几个怀孕上班的妈妈,肚子都比我的大了,还坚持在岗位,我这才三个月,早着呢,不慌。”
琚寻哪能不慌,老婆第一次怀孕,他也是第一次当爸爸,生怕她有点什么闪失。
但李昀茜怀孕的好消息,还是要跟家里人分享一下。
翌日下班,他俩回了玫瑰庄园。
回去时琚隐在写作业,继母温铅华在招呼厨房做饭。
琚寻扶着李昀茜下车的,温铅华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有点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李昀茜笑着回她,“没怎么呀。”
温铅华看了琚寻一眼,“他怎么那么紧张?”
李昀茜笑着看了琚寻一眼,琚寻声音沉沉冷冷,“茜茜怀孕了。”
温铅华也没想到这么大的事,琚寻就这样云淡风轻地说出来了。
她停下脚步,有点不敢相信,“怀孕了?”
李昀茜推开琚寻,自己走过去,搀着继母往进走,“怀上了,放心吧,不会和琚隐抢家产的。”
温铅华脸色一黑,“不是这个问题,我是担心……”
李昀茜打断她,“担心孩子有基因缺陷?”
温铅华拉着她停下来,“对,虽然是件好事,但还是要谨慎。”
李昀茜让她放心,神秘兮兮地告诉她,“找中医大佬看过了,他说可以生。”
温铅华似懂非懂,“哪个中医?宋清蒲吗?”
李昀茜点头,“我爸找来的,公公这两年的药都是他开的是不是?”
温铅华回答,“是的啊,是个很厉害的中医,他当初跟我和你公公说过,生女孩可能好点,但我们做完试管之后,也没法确定孩子的性别,怀孕了一段日子,找他看过,他说情况不理想,生下来就是琚隐,男孩。那你这边他说可以生?”
李昀茜眼神里都是骄傲,“没错,这不就转了琚寻家的风水吗?大概率是女孩。”
温铅华听到这里舒口气,“你公公一直盼着你跟琚寻生个女孩,结果他活着的时候,琚寻老是不顺着他,结果他才去世多久,你俩就有孩子了,这琚寻就是气人你知道吧?但凡他早一点,你公公和奶奶也不会遗憾离世。”
李昀茜安慰她,“这就是缘分,说不定要的早了,就没那么好了,他俩要是在天有灵,肯定也明白有些事要天时地利人和才行。”
温铅华回头看向琚寻,“不是誓死不生吗?怎么你爸刚死你就生了?你的骨气呢?”
琚寻,“……”
李昀茜忍着笑拉着继母进门去,“他是不想生,都是我强迫的,之前不是跟我闹离婚吗?我一生气就乱来了,我让他给我装,明明那么喜欢我,非要说些屁话气我。”
温铅华拍拍她的手,语重心长,“是为了你好,你不知道你离家的那两天,他都成什么样了,他也体验了一下什么是忍痛割爱,我还想着你俩就这样完了,还帮着他说话,让他以后找个不爱的,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李昀茜摇头,“不会,他离开我之后,绝对不会再找了,他那种人,是不愿意凑合的,宁愿出家。”
琚寻在身后听着,虽然没反驳,但心里却想着,她真的好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