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肩膀被人轻轻揽住,眼前男人缓缓低下头,附身吻向她。
唇齿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炙热,像是正在熊熊燃烧的烈火,又像是极具侵略性的狂风暴雨,纪知鸢只能随齐衍礼的节奏沉浮。
“唔……呼……呼吸不上……”
听见类似呜咽的‘求救声’,齐衍礼堪堪离开她微微红肿的嘴唇,唇角还留了下一条润亮的银丝。
重获自由呼吸的权力,纪知鸢脸颊轻轻侧转,隔着那层薄薄的衬衫布料,紧贴在他紧实有力的胸膛上,急促地喘息着。
“你想做什么?”
喘息之余,她瞥见齐衍礼伸手扫开餐桌上的障碍物,空出一片小小的空间,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疑惑。
“长时间站着接吻不舒服,你一直仰着脑袋,脖子很累。”
纪知鸢似懂非懂地靠在他怀里,眸底疑惑未消。
突然,握在她腰部两侧的双手微微发力,身体骤然腾空。
下一秒,整个人便坐在了餐桌上。
身高差距发生改变。
纪知鸢从伸着脖子仰视,变成了敛眸睥睨。
成为上位者的感觉很好。
内心得到极大地满足,连带着呼吸都轻便不少。
但上位者并不好当。
肌肤沾上冰冷桌面的瞬间,犹如一道悄然掠过的电流,激起深处的层层颤栗。
纪知鸢的身体如同一张拉满的弓,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原本撑在两侧的手指也跟着颤栗缓缓蜷曲起来。
身上炙热,身下冰冷。
置身在冰雪两重天的环境下,她非常不好受。
“齐衍礼,我好冷哦。”纪知鸢环住身前男人的脖颈,用娇柔软绵的嗓音冲他撒娇。
没有多加思索,齐衍礼即刻给出回答:“那我们去床上?”
“可我们刚醒不久。”
他们一个半小时前才从床上爬起来,现在吃完午饭,又往床上跑?
有没有搞错?
“正好可以做做运动,促进堆积在胃部食物的消化。”
齐衍礼说得一本正经,好像他口中做运动的地点是健身房,而不是床。
不过床/上运动的确也属于运动的一种。
做完之后暴热暴汗,可以消耗不少卡路里。
想完,纪知鸢的身体腾空,再次被人抱起。
“如果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齐衍礼给出一句‘善意’的提醒,同时将视线投向怀中人儿。
她的嘴唇红润饱满,特别是在经过一番狠狠碾压过后,尤为惹人怜惜。
仅看一眼,齐衍礼心脏便不受控制地发紧,身体硬到快要爆炸。
他加快脚下步伐,迅速走回主卧。
又是一番火热深吻,室内温度高涨。
齐衍礼不断推进,汲取她口中香甜,侵占她胸腔中的空气。
最后身体的膨胀感到达临界点。
他眉头紧蹙,额角青筋突突跳动,细汗顺着脸颊滑落。
正欲进行下一步动作,纪知鸢突然兴致勃勃地开口。
“我想试试。”
欲色扩散,逐渐占据整个双眸,齐衍礼强忍冲动,收回一丝理智,努力分辨她说的意思。
他问:“想试什么?”
纪知鸢轻轻一笑,用行动代替语言回答。
双手轻巧地支撑在身侧,稍稍迈出左腿,随后扑向身旁人。
转瞬之间,她已然出现在他的身上。
“我想试试,掌握主导权的滋味。”
纪知鸢缓缓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面颊,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铃兰香气,柔软而清幽 。
距离骤然拉近,仅剩分毫之隔,鼻尖轻触,呼吸交织。
然而,她并未继续靠近,只是静静地维持着这微妙而暧昧的姿态,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
直到他的肌肉变得紧绷,坚硬如石。
而她的身体柔软细腻,仿佛刚与柔的碰撞,迸发出热烈火花。
纪知鸢依然没有放过他。
视线一点点下移,唇边微弯,勾起一抹挑逗似的浅笑,旋即张开手指拨弄,意有所指地说:“你看,他毫不掩饰地彰显出自己对我的喜欢。”
炽热的温度在掌心悄然融化,内心深处那根颤抖的琴弦被轻轻拨动,她以开玩笑的语气说:“比他的主人强多了。”
身体比本人诚实不少。
纪知鸢费了很大的工夫才从他嘴里撬出一句喜欢。
“如果你喜欢这种表达爱意的方式,那我随时奉陪。”
“同时你要想清楚,一旦开始,我不会轻易放手,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齐衍礼沉沉地呼出一口浊气,面色潮红,手臂青筋虬结,脉络清晰可见。
即便处于下位,周身气势却尚未减弱。
纪知鸢没有被齐衍礼半威胁的话语吓退,反而仰起脸蛋,迎上他暗沉的目光,笑盈盈地说:“好呀,希望你说到做到。”
手指紧攥,热意升腾,床单浸湿,褶皱遍布。
这一切,是他们疯狂的见证。
——
长时间待在同一个空间,面对同一个人。
昼夜不分,随心所欲地享受对方带来的愉悦。
慢慢地,人会对外界及时间的感知能力减弱不少。
分不清今日是七天中的第几天,纪知鸢接到乔怡打来的‘慰问’电话。
彼时,她刚刚从一场激烈的纠缠中脱身。
随后扯过被子,遮掩住胸口,汗涔涔地依靠在床头。
而始作俑者正乐此不疲地轻吻她的肌肤。
红痕遍布,纵横交错。
是他为她留下的专属烙印。
“鸢鸢,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我都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你了。”
乔怡的声音经过滋滋电流虚化,传入耳中失了真。
纪知鸢按住胸前那颗不安分的脑袋,指了指耳旁的电话,示意齐衍礼停下动作。
她清了清嗓子,摆出若无其事的神情,“我身体挺好的。上次体检,各项数值都在正常范围内。”
“可你为什么请这么久的假?打电话过去也没有人接?本来以为你旅游完回国,我们又能在同一个琴房里快乐地练琴,没想到又等来了你请假的消息。不开玩笑地说,刚听见时我觉得天塌了。而且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孤单,特别是独自练琴,效率极低,但我又不想去其他琴房练琴,融不进她们的圈子,也难受。”
乔怡滔滔不绝地倾诉内心苦闷,话语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中间几乎没有喘息停歇。
【wei猫】
“我电话卡丢了,回国之后才补办好。”纪知鸢自动忽略第一个问题,继续往下说,“我没有故意不接你的电话。”
至于为什么请这么久的假。
还不是某人滥用私权,让她留在家里陪他。
美其名曰:休息。
但纪知鸢转念一想。
‘休息’这个请假的由头好像也没错。
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度过,应该也能算是一种另类的休息吧。
睡觉、吃饭、做运动、睡觉、吃饭……
每天做着同样的事情,她差点儿认为自己陷入了循环。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故意不接我的电话。”
乔怡压根没往这方面想,只是随口一问。
如果纪知鸢故意不接电话,乔怡早就‘杀’到她家去找她了。
眼见通话没有结束的迹象,齐衍礼倾身向前,咬了一下言笑晏晏的女人的耳垂。
咬得很轻,近乎舔舐,仅有细微的痒意。
他无言地向她诉说自己的不满。
即便如此,纪知鸢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几下,宛如被电流击中,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而不稳。
她的耳垂极其敏/感,稍稍一碰,触感便会被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