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再次加速。
抬手擦了擦眼角清泪,委屈极致:“你把你的宠物狗折磨死了,现在就想来折磨我吗?”
他笑了:“孟纾语,别拿自己跟宠物狗比。”
他越是云淡风轻,她就越害怕。
以至于口不择言:“你再这样,我会跟别人谈恋爱。”
“跟谁?”他瞥来一眼。
她下意识沉默。
他歪了歪头,看着她:“是有哪位心仪对象了?说出来,没关系。”
她喉咙发紧。
不敢搭话,生怕邢屹下一句是“无论是谁我都会弄死他”。
静了片刻,她突然耷着眼皮,摇摇晃晃倒进他怀里。
邢屹明显错愕。
“孟纾语!”他捧起她的脸,晃了又晃,试图让她保持清醒。
她小幅喘息,说话有气无力:“我头很晕,手指也很麻......”
他眉心一拧:“你又没好好吃饭?”
林泽及时出声:“是不是低血糖了?”
可是手边连颗糖都没有。
他只能命令林泽:“去医院!”
车子即刻加速。
孟纾语在他怀里掉眼泪。
“好难受......”
邢屹把人搂在怀里安慰,亲吻她额头,语气明显焦急:“没事,一会儿就到医院了,乖,没事。”
...
快马加鞭赶到医院。
单人病房里,护士给她吊一瓶葡萄糖,询问她现在还有没有不适。
她躺在病床上,虚弱地摇了摇头。
邢屹靠在窗边看着她,深沉目光捉摸不透。
等护士走了,孟纾语默默翻个身。
“我想睡觉了,你出去吧。”
片刻,邢屹勾起外套,一言不发地走出去。
门关上。
走廊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他应该是去楼梯间抽烟了。
等到时机合适,孟纾语立刻爬起来,忍痛拔掉针管。
混蛋邢屹,不是要教她学坏吗。
现在她也学会演了。
她静下来想,证件还在家里,如果要短暂离开的话,她必须把证件拿回来。
虽然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但至少,她可以买最早的机票飞回宁城。
否则这段时间,她迟早会被他带回半山别墅锁起来。
他一定干得出那种事。
凌晨,她从住院部后门溜出去,打到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师傅,等回到家她再支付车费。
司机看她穿着不像没钱的样子,纠结两下就答应了。
兜兜转转,孟纾语顺利回到颐云公馆。
进门,她直奔卧室,找
到一台备用手机,连上充电器。
等待充电的过程里,她开始埋头寻找现金和证件。
奇怪,去哪了?
明明放在床头柜里的。
啊,找到了。
她下意识查看。
下一秒瞳孔地震。
为什么是邢屹的......
——“找到了吗?”
身后冷不丁有声音,她吓得撞到桌角。
邢屹就靠在门上静静看着她。
孟纾语浑身僵住,本能的恐惧让她手脚发麻,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邢屹走过来,手臂搭在膝盖上,半蹲在她面前。
“问你话呢。”近距离对视,他牵起云淡风轻的笑,“想要的东西找到了吗?”
孟纾语怕得连呼吸都在抖。
“邢屹,我求你了,你不要这样......”
“我怎样?你不是讨厌我吗,为什么还要跟我学坏?”他笑意更浓,“演得真像啊,我都心疼了。”
她起身逃开,被他摁在原地。
几番挣扎,礼服被他扯坏,撕裂声撞破空气。
她紧缩在床边,邢屹靠过来,抚摸她沁出冷汗的额头。
“知道吗,跟一个人做过很多次之后,就会下意识模仿他的行为。”他点点她额头,“脑子里,会有我的影子。”
“还有这里。”他手往下按,浅笑着说,“也会有我的形状。”
第33章 回吻占有
颤抖的身体死守防线。
曾经一碰就湿软的地方,现在干涸紧绷。
她全身上下只有眼底是湿的。
面前的男人似乎也觉得没什么兴致,懒恹恹把手收了回去。
礼裙被扯坏,白皙绯红一并暴露在昏暗里。
她只能双手环抱在胸前,紧抿着唇跟他较劲,动也不敢动。
邢屹给她裹好一件外套,把她抱到腿上。
她不肯离他太近,拧身挣脱,邢屹用更强的力道收紧手臂,偏要让她待在他怀里。
“为什么装病骗我。”他捧起她的脸,“是我把你教坏了,还是我们做过太多次,你染上我的恶习了?”
孟纾语避开他深暗视线,下意识蜷紧身体,声若蚊呐:“因为我怕你。”
“我也没那么可怕吧。”
他轻撩她耳边长发,“你跟我撒个娇,我不就放你回来了?但你非要乱跑,我能怎么办?只能这样。”
这叫什么话,她想哭了。
如果在极度恐慌的情况下,她还能游刃有余跟他撒娇,那她一定是个预设好程序的机器人。
邢屹摸着她的头发,轻声打破沉默。
“我没有虐待它。”
“我发现它的时候,它已经被别人虐待死了,尸体扔在别墅附近的垃圾桶里。本来很白的一只,忽然浑身都是血,脖子和爪子都被细绳绑死。
我想救它,拿小刀给它割开绳子,正好被邢漫芊看见。她一口咬定是我虐死了它,说我冷血无情,是个天生的心理变态。”
孟纾语怔在他怀里,默默消化这一系列因果。
“我一直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好解释的。但我不希望你误会我,害怕我,把我想成十恶不赦的虐待狂。我从来没虐待过它,只是后悔没有好好照顾它。但我更恨它不听话,明明可以好好待在我身边,却非要逃出去。”
邢屹抚摸她脸颊,好像上一句话是对她说的。
她后背发凉,忽然觉得自己才是那只被绳子困住手脚的小狗。
孟纾语问他:“那你对我.....也是那种想法吗?”
他轻挑眉梢,浅笑:“什么想法?”
邢屹在明知故问,可是她已经一步一步看清他的内心。
“你讨厌我不听话,所以你总是警告我,如果我离开你,你就把我锁起来。”
“你对我......不是纯粹的喜欢。”
“而是变相的占有欲,对吗?”
邢屹并不回答,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指腹在她耳边轻轻摩挲,像触碰一件惹他爱怜的艺术品。
这份刻意的沉默,意味着她已经猜中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