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却非要借机逗她:“这就想着脱我衣服了?孟小语,你真的好色。”
冤枉死了,但是真的很不舒服,黏糊糊湿漉漉的,她越是正儿八经求他,他就越是使坏,说她对他见色起意,要占他便宜。
“我哪有......到底是谁占谁便宜,你真的好气人。”没辙,躲又躲不掉,意识被他吻得轻飘飘,魂都没了一半。
她主动埋进他肩窝,软绵绵地讨饶,“求你了,把衣服脱掉,好不好......”
邢屹莫名顿了一下。
不说话。
她以为他没听清,脑袋又在他肩上蹭了蹭。
“好不好......”
果然是生理性喜欢。邢屹沉了沉呼吸,一手捏她后颈,似乎想把拎起来,但又没拎,反而摁着她脑袋揉了揉,声音完全哑了,理直气壮说:“不会自己过来扒?”
她哼唧一声:“可是这样的话,显得我像入室抢劫。”
邢屹兀地失笑:“抢啊,看你抢得快,还是我捉得快。”
他把她蹭来蹭去的脑袋拎起来,捏着她下巴,像说几句玩笑话,眼神却幽邃地盯住她:“孟纾语,你是个骗子,小偷。”
她茫然,声若蚊呐:“我怎么了?”
他细数罪状:“说喜欢我,却不跟我结婚,想脱我衣服,又不会主动跟我做。爱。”
可究竟谁才是委屈的那一个?她生着闷气,埋头碎碎念:“你骗我那么多次,你
怎么不给你自己定罪呢,我很害怕的时候,你也还是老样子,你一直在逼我,一点也不讲理,特别坏,特别没礼貌。”
邢屹突然亲她一下,打断她。
他沉声说:“你就不该几年前才认识我。你应该被我养大,所有东西都是我教给你的,你会主动复刻我的一切行为,我怎么喜欢你,你就怎么喜欢我,不管我是好人还是坏人,你只会不顾一切地爱我,甚至我杀了人,你也会在一旁欢呼鼓掌。”
她杏眸圆怔。
邢屹抚过她眼角,指腹擦过她颤动的睫毛,“到那个时候,你连妄想跟我一刀两断的资格都没有。”
那种感觉又来了,他眼底仿佛盘踞了一只野兽,随时会对她张开獠牙。
她心乱如麻地往后退了退,后背又贴回金属围栏。
邢屹抓着她大腿把她拖回。
“你打算跟我接个吻就完了?”
“......嗯。”
他翻旧账:“弄我一身水,怎么算?”
这话有歧义。
水阀洒开的水而已,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变了颜色。
她好无奈:“都说了给你拿毛巾了,你又不要。”
“毛巾有什么用?”他还装起来了,拖着懒腔懒调,“明天要是感冒发烧怎么办,我身体很弱啊。”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她受不了了,催他去换衣服,再洗一次热水澡。
次卧被当成了书房,主卧只有一张一米五的床,她一个人睡刚刚好。
可惜今晚不是她一个人睡。
邢屹洗完澡就覆过来压住她,沉死了,她揪起被子蒙头,“你干嘛压我......”
他扒开她被子,埋进她颈侧亲吻,浑得要死:“当然是因为你好压了。”
她呜一声推开他,推了几下他又锲而不舍地挤过来,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邢屹你是混蛋吧,走开走开。”
“撵我走,之前是谁想脱我衣服?”
“......这里床太小了,你回家里睡。”
不到百平的房子容不下他这尊矜贵大少爷。
“确定要我回去?”他撑在她身上,捏捏她的脸,嘴角浮起居心叵测的笑,“听说最近有个在逃的连环杀。人犯,就在这一片犯案,那家伙很会撬锁,专挑独居的小姑娘下手——”
“啊你别说了!”
她听得头皮发麻,翻个身躲开他,又被他拖进怀里抱着。
温沉呼吸洒在她后颈,他一只手臂给她当枕头垫着,另手环在她腰上。
奇怪,怎么感觉他体温更烫了。
不会真发烧了吧。
不对,他体温一直很烫。
孟纾语打消顾虑,闭眼睡觉。
身后的男人没有作乱,只在她小腹上捏了捏,让她多吃点。
她昏昏沉沉应了一声,肩上滑落的被子不知不觉被人盖好。
...
一夜无梦。
大清早,手机闹铃准时响起,她伸手按掉。
好困,但还是要按时到公司实习。
掀开被子起身,突然被人捞着腰抱了回去。
一个温度惊人的怀抱,孟纾语醒了醒神,登时愣住,回身碰他额头,邢屹浓眉拧起,紧闭着眼闷哼一声,黑茸茸的脑袋埋进她胸前,带点烦躁的起床气,不让她走。
强势凌厉的人发起烧来竟然变本加厉地黏人。
她无可奈何,摸了摸埋在胸前的脑袋,短发有点扎手。
“你发烧了,我打电话给林助,让他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不好。”闷在胸前的声音沙哑倦怠,他沉沉呼吸,颐指气使说,“你陪我去。”
“可是......我今天要实习呀,再不走就迟到了。”
“请假。要么把你档案调到总部,你给我当秘书。”
“?”
手机突然响了,是来电提醒。
简直事赶事,乱作一团,她慌忙伸手去拿手机,不料被他半路阻拦,他整个人压下来抱住她,她被裹在怀里,连屏幕都看不清。
接通之后手机啪嗒掉地,她一个头两个大,很好脾气地推开他:“你先起来好不好?我接个电话,应该是hr找我了。”
“接什么电话啊。”邢屹埋在她肩上又拱又亲,“孟小语,你管不管你老公死活?”
倒扣在地上的手机悄无声息。
就在两人吻出动静时,孟明德的声音突然从听筒传出来,带着老父亲专属的严厉。
“孟纾语,刚才谁在说话?什么你老公?”
第44章 回吻又吻又咬
老孟喊她大名了。
孟纾语惊得动作抽帧,连忙捂住邢屹的嘴,捡起手机脱口而出:“爸,没什么,我看电视剧呢。”
可是仓促的呼吸出卖了她。
听筒里顿了顿,沉默时仿佛有一盏审讯灯打在她脸上。
老孟顺着话茬问:“看什么电视剧?”
“看那个什么......忘记名字了,”她忙转移话题,“对了爸,有什么事吗?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
“我刚下飞机,来给你过生日的。”老孟一下又绕回去,“你这么早就看电视剧?”
她佯装镇定:“对呀,提提神。”
“这样吗?”老孟意味深长说,“爸还以为你搬进新公寓,床边就莫名其妙多了个男人。”
“......”
“好了乖乖,先不说了,你莱姨让司机来接我了,你忙你的吧。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回的。那我先起床了,老爸拜拜。”
看准时机挂断。
胸口突然好沉,一不留神,被她推到一旁的男人又埋头压过来。
滚烫的额头蹭在她胸前,本就宽松的睡裙领口被他急躁的动作牵扯,往下移了移,他就着敞露的白皙吻了一记。
心尖蓦地一颤。
高大身形将她完全包裹,两条结实手臂紧锢着她的腰,她几乎被嵌套在他怀里,凭她这点力气根本推不开。
本想在他肩上锤一记,突然想起他是病人,只能好声好气:“邢屹,你先起来,你把我压疼了......”
邢屹沉嗓闷哼,撩起漆黑凌厉的眼眸注视她,病恹恹戏谑:“你还真会胡扯。”
坏东西,懂什么叫劫后余生吗。
她心慌意乱推他一下:“你好意思说!差点被我爸发现了。”
邢屹嗤笑一声,往上咬住她耳垂,她过电紧绷,下意识并拢双腿,他单手掰开,劲瘦腰身故意嵌过来,继续吻她。
耳垂一片湿热,她别过脸躲闪,他撩开她耳边发丝又吻又咬,纠缠得气息重重扑过来,顺着耳廓撩热她整片脸颊。
果然坏得没边,烧到嗓子都哑透了还能对她说浑话:“发现又怎样。等你爸点头,你就乖乖跟我去民政局领证。”
孟纾语顿时怔住,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他顺理成章绑架到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