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仆:“有没有可能我就是太会看眼色了才不让——”
不让宋若尔和盛知洲单独走在一起!
盛知洲对她们这种艺人来的目的太清楚,看到这种想来绑定的人就烦,肯定没什么好脸色。
前阵子阮清净被盛知洲怼得脸都黑了。
宋若尔估计也难逃劫难。
此时宋若尔被后面的目光盯得有些后背发凉。
其实他们之间的距离隔得很远,赵岚和龚仆也很难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
但再怎么说也是在眼皮子底下,她总会担心谈话内容会不会被听见。
若是被赵岚知道他们关系不简单,到时候只会更加麻烦。
所以宋若尔非常客气地称呼他:“盛老师,我请你喝咖啡?”
倒是盛知洲,十分自然却淡定,缓缓开口:“你的经纪人似乎很希望你拿下我。”
“非常希望。”宋若尔也应声。
“你可以让她早点打消这个念头。”盛知洲提醒道,“或者,需要我用同样的方式拒绝?”
宋若尔摇头,说这没用。
“岚姐那边我自己会处理,你不用担心。”她依旧非常温和,“我能解决好。”
盛知洲说,“那是最好。”
在莫名被逼着结了婚以后,他们都一样,无时无刻地掐表等着离婚。
现在就开始慢慢撇清,不要再有更多的关系就很好。
这段路,又慢慢地走了很久。
咖啡店的招牌渐渐显现的时候,盛知洲倏然垂眸问她:“今天也喝只加半份咖啡液的?”
“对。”宋若尔点头。
她对咖啡因有些敏感,喝太多了心脏不舒服,这还是他们结婚第一年的时候偶然被盛知洲发现的。
那天她要熬夜背台本,多喝了些咖啡,咖啡因浓度太高,她心悸得难受,在家里蜷缩着。
心口疼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很难缓解。
但那天,盛知洲将手伸过来,枕在了她的心口之下,告诉她——
“垫着睡舒服点。”
回忆到这些小事,宋若尔心想,其实这段婚姻也没有那么糟糕。
虽然盛知洲偶尔是有些欠欠的。
但很多方面也可圈可点。
不失为一位好的床搭子。
她一想到离婚以后会失去一位可以陪睡的,就还是觉得有点可惜。
跟盛知洲结婚前,她以为自己没什么需求,结了婚后时不时地碰个头,也够回味挺久的。
原来成年人真的喜欢做。爱来缓解压力。
这以后…
她再找别人,也麻烦。
“盛知洲。”宋若尔突然叫他。
“怎么?”
“你说。”宋若尔转头看向他,眼神里充满渴望,“我们俩离婚以后,我还能叫你来陪我睡觉吗?”
两年婚姻里,宋若尔在他面前很乖,很安分。
在长辈面前更是。
她在这段婚姻里表现得非常听话,只有在床上的时候不太乖,喜欢咬他的虎口。
如果不是盛知洲早就对她有所了解,大概也会被她现在这样善解人意的外表所欺骗。
她喜欢演戏,那他偶尔也可以陪她演戏,戳穿和争吵在这个节点显得没有必要。
盛知洲用指腹摩了摩虎口处还未消散的齿痕,余韵悠长连绵。
脚步放慢后,他们跟赵岚和龚仆的距离也开始缩短。
盛知洲压着他们听不太清的边缘距离开口哦。
惹得宋若尔一阵心跳加速。
让不要说漏嘴的是他,这会儿净说危险话的也是他。
他的语气暧昧又顿挫得浮起轻佻。
“当然可以。”
“我亲爱的老婆。”
第8章
“叮当”——
咖啡馆门上的铃铛响动。
宋若尔的心跳有一瞬间失衡,但就像这短暂的摇铃,飞快转而不见。
她紧张于他故意暧昧的这个称呼,生怕被后方的人听了去。
他们开了门,龚仆和赵岚也很快跟了上来。
宋若尔稍微等了一会儿,回头看他们,问:“你们要喝什么,我帮大家一起点单。”
“我来吧我来!”龚仆说着就往前面走,“平时在俱乐部这些活都是我干呢,当菲佣当惯了。”
宋若尔知道战队经理这个工作就是琐碎的,但听到龚仆这么点评他自己,还是笑出声了。
“平时都是你干,今天就更应该休息啦。”宋若尔说,“我请客。”
龚仆本来想继续拒绝,赵岚又用手肘打了他一下,就差点把白眼翻上天了。
“一个大男人这么婆婆妈妈的干嘛呢,几杯咖啡的事情这么客气这么讲
究,临时换人的时候怎么不讲究?”
龚仆:“……”
这组合真是不好惹啊。
赵岚这行事风格可谓是直溜溜的,一点都不藏,在工作名利场上呆久了,已经习惯大家虚伪的客气和礼貌。
这会儿赵岚这么明显地摆起态度,倒是让人有点猝不及防。
龚仆被赵岚怼得无话可说,只能跟宋若尔说:“行吧,那谢谢了啊。”
“太客气了。”宋若尔微笑着转身,“Ephemeral,你呢,喝什么?”
她突然叫他的选手ID,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得非常远。
盛知洲垂眼看向她,已收起刚才暧昧又靠近的神色,冷淡地回答。
“我的要求你恐怕记不住。”他说。
宋若尔的微笑都快僵在脸上,但还是表示尊重,说:“好,那我们一起过去点单?”
盛知洲没应声,但的确是跟她一起过去的,又留那两人在后方等待。
宋若尔低头,压着些声音,柔声说他:“你直接答应就好了呀,这也要跟我较劲儿?”
她基本不在盛知洲面前展现什么脾气,但也不是逆来顺受,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盛知洲眉梢一抬,冷淡的语气没变,但又是在说:“万一我这是在关心你呢?”
“什么关心?”
“你一个人拿四杯吃力。”
“工作人员会帮我打包好的,很方便呀。”宋若尔十分乖巧,“所以没关系。”
盛知洲:“……”
他有时候觉得宋若尔也挺油盐不进的。
两人之间的对话又戛然而止,宋若尔也觉得跟他说话有点无趣,低头看手机。
她和盛知洲虽然结婚有两年多,但确实相处时间少,沟通也少。
短暂相处还能假装温和,宋若尔觉得她要是长期跟盛知洲呆在一起,肯定会无语到极致。
他们俩——
还是当这种有名无分但持证上岗的炮。友比较好。
下了床就想把盛知洲毒哑。
…
咖啡店内人不多,这里本来就荒凉,有个这么小店已经很难得了。
很快到他们点单。
宋若尔还在回微信,盛知洲微微蹙眉,问她:“喝什么?”
“噢噢。”宋若尔略微回神,开始念菜单,“一杯海盐焦糖澳白,一杯燕麦曲奇冰镇浓缩,一杯凤梨冰美式,还有一杯莫吉托气泡美式,你的自己点。”
这些话盛知洲不用重复,店员已经全部听到。
她说完,又继续再回复消息,等盛知洲点好他的“要求复杂”的咖啡。
“请问还要什么吗?”店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