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妹阿婆许久未见,顺便今天去拜访她!”
第28章 愤怒
杨汝南伸长脖子看了许久,直到温家人坐着车离开。
“噗嗤!”
她掩口失笑,连忙轻咳几声,余光瞄了几眼,见没人注意,面色缓和。
没想到今天竟然免费看了一场大戏,温家的事,简直比港城TV拍摄的电视剧还要精彩。
脑海忽然闪过温家二老夫人往常端着的姿态,差点嗤笑出声。
忍不住猜想,最起码一个月内,不会在宴会中看到温家这位二老夫人。
“嗯~”
她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跟姐姐分享今天的八卦了。
不对,这不仅仅是八卦了,老公的玩具厂好像正在和温家三房接洽,不行,合作得重新考虑考虑了!
她猛然起身。
“阿欣,通知司机过来接我们。”
方世佳:“妈咪,我们现在就走?”
“嗯!”
杨汝南走到佟越川跟前。
“佟大师,打扰您了,家里突然有点急事,要我回去,您给我留下几件明清的瓷器,过两天我来挑选!”
“啊,好!”
佟越川眉梢微挑,刚才方太还催促的紧,突然就急着走了,转而想到温家在百仕斋发生的事,若有所悟的点头。
方家与温家有千丝万缕的合作,估计急着回去商量。
杨汝南急匆匆的和佟大师打了一声招呼,带着妹仔上车。
“暨北,你在哪里?在公司吗?我现在去找你!”
她挂上电话,吩咐司机:“阿远,开车到公司!”
……………………
温槿安站在曾阿嫲的身后,眼帘微遮,垂眸不语。
曾亚美端坐在首位,整个人还处在愤怒的状态中。
万万没想到家媳竟然胆大妄为到这种程度。
如果不是妹妹遇见,这件瓷瓶可能就这么无疾而终。
袁炳坤低垂着头,羞愧难当。
“亲家,这是我教女无方,等阿妹来,我定让她给你磕头赔罪!”
他怎么都没想到,阿妹胆子这么大,竟然不问自取。
他在外人面前也是丢尽了人。
如果不是温家的这位新小姐发现,出了事他该如何自处。
“虽说我是阿素的家婆,但我从来没有管教过她,至于磕不磕头,还是算了,我消受不起。”
曾亚美冷着脸,有些意兴阑珊,甚至提不起劲斥责。
“亲家,是我们的错!”
“大家都没有错!”
胡明蓝推门而入,身后跟着袁家姐弟。
袁炳坤冷着脸看向跟进来的袁素。
“怎么带你妈咪过来了?”
“路上遇到的。”
袁素一脸的沮丧,妈咪估计是成精了,闻到钱就走不动,怎么绕都没绕开她。
“亲家~”
胡明蓝笑容满面的走到曾亚美跟前坐下,抬眼看到站在曾亚美身后的温槿安。
“亲家,这是?”
温槿安直言道:“我是楼上的租户!”
两家这种私密的事,她一个外人,不适合继续参与。
“曾阿嫲,我先上楼了,有事您叫我!”
曾亚美唇角勾起,声音柔和:“去吧,妹妹!”
胡明蓝回头斜睨了温槿安一眼,转身继续说道。
“没想到亲家手里还有这件藏品,德文有你这样的阿嫲真幸运!”
如果不是阿妹神色慌乱总想躲着她,她也不会心生怀疑,几句话就套出阿妹的小心思。
没想到曾亚美竟然还有这家底。
她看了眼低头不语脸色苍白的润仔,眸底闪过心疼,随即看向袁素。
“阿妹,有没有跟你家婆商量准备到哪买大屋。”
袁素烦躁的看了她一眼:“妈咪!”
“好了!”
曾亚美打断胡明蓝的试探。
“我没准备给他们买屋,另外这瓷瓶如何处理都与家栋夫妻没有任何关系,钱我也不会给他们。”
“家婆!”
袁素气急,她声音拔高。
“家婆,你手里的这件瓷瓶至少能卖八九十万,给我们德文买一间大屋怎么了?………………。”
楼下的争执声越来越大,温槿安蹙着眉头,在楼梯转角处停下,倾听了一会儿,只听曾阿嫲的声音始终平和,不疾不徐,这才放下,继续往上走。
她打开门锁随手掩上,直到进了屋,倦意席卷全身,拖着脚步走到床前,整个人瘫倒在床上。
此时她才有精力回忆下午发生的事。
“真是笑话!”
不禁冷笑出声,胸口处有难以言表的愤怒,她眼尾瞬间晕红,双手紧握。
“凭什么?奶奶,他凭什么这样对你!”
从没想过,来港城竟然遇见奶奶心心念念半生的人。
她这名义上的爷爷,在港城不仅纳妾生子,生活更是富足悠闲,看看那个老妾的言谈举止,气到她脑袋抽痛。
奶奶曾经的生活与之相比,简直是两个极端。
她当然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们,那未免便宜了他们。
拒绝不过是拖延蓄势,先看看她这个名义上的爷爷对奶奶到底有几分愧疚之心再说。
第29章 医院
温明轩醒来时,已是半夜。
他茫然的看着四周刺眼的白色。
“老冯!”
“先生,我在这!”
冯堂瞬间清醒,腾的从椅子上跃起,他腿脚灵活,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病床前。
“先生,你有没有好点!”
温明轩收回视线,眼底逐渐清明,语气迫切:“槿安呢?”
猛然又闭上眼,自问自答:“老冯,槿安恨我,文清也恨我!”
“不会的,先生!”
冯堂抬手帮他掖了掖被角。
“今天的事发生的太突然了,大家都需要时间接受,小小姐会想明白的。”
温明轩眼皮微遮,半晌才嘲讽出声。
“文清不会原谅我的!”
他眼角湿润,从前模糊的记忆此刻如此清晰,胸口传来阵阵抽痛。
如果没见到槿安之前,他还会骗自己,自己是为了温家的传承而纳妾,文清不会怨怪他。
这几十年,他在脑海中想了无数次,只要找到文清,他就会送走两房,甚至想了各种方式哄她。
可在今天,从看到不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像极了文清的槿安,他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
“老冯,你记不记得,从小文清就不喜欢有女子靠近我,我只要和其他女子多说几句,文清就会几天不理我,更何况我真的纳了秋艳她们。”
“先生,太太不会怪你的,温家不能断在先生您身上!”
冯堂声音艰涩,语气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