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和宫下一条签订了协议,她早就起身,离开这个位置。
“秦氏?是光宸集团的秦和光?”
宫下一条微眯着眼,目光肃然紧盯着扈三的表情。
“对,就是光宸集团的秦和光!”
扈三松了口气,既然知道秦和光就不会继续盲目自大。
拍卖会跟秦和光抢?宫下家族的资产还不够格。
“竟然是秦和光!”
宫下一条转身看向身后,此时秦和光端坐在最后一排,手里拿的应该是拍卖会的目录。
一位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正半跪在他身侧,仰着头笑的娇羞。
隔着不远的温明珠紧张到心都快跳了出来。
她目光滚烫,身体微侧,余光时不时会瞥向身后,正是秦和光的位置。
不过视线移向那个年轻漂亮的服务生时,眸光瞬间变冷,咬牙道:“真是个贱人!”
“嘁!”
温汐嗤笑出声,目光上下打量着,语气鄙夷。
“温宝珠,你做什么梦呢?你不会真的肖想秦和光吧?”
“姑姑!”
温明珠被讥讽的脸颊涨红,压着嗓子低声质问。
“我们温家在港城也是顶级豪门,怎么就配不上秦家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们温家配不上秦家?你能代表温家?我说说的是你配不上秦和光!”
温汐拿着拍卖册拍拍她的肩膀。
“别做梦了!”
二房一家真是痴心妄想,竟然敢肖想秦和光?她都不敢!
不可否认,秦和光的优秀有目共睹,曾经是她少女时期的梦想!
不过她最是现实,几次搭讪秦和光,对方对她自始至终都是视若无睹。
她暗自伤怀了许久,意识到自己这一生都和对方无缘。
想通之后,她收拾好心情快速和现在的先生相亲结婚。
虽说婚后生活平淡无味,衡庆丰甚至在外面沾花惹草。
这些她并不太在意!
反正她也不爱,衡庆丰的人,只要不闹到自己跟前,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不知道。
她们这种家族的女孩,都是这样过来的!
如果是其他人,她可能还会提点几句。
对于温宝珠,她根本懒得理会。
从小温宝珠就是个表里不一的人,人前人后两个样。
小时候就吃过亏,亏吃多了,也就学聪明了,直接用拳头教育温宝珠,次次都打的温宝珠鼻青脸肿,这才稍稍收敛。
她巴不得温宝珠在秦和光那边碰个头破血流!
不过秦和光这张脸真是养眼!
温汐手撑着下巴,津津有味的盯着秦和光。
无处不在的视线,让秦和光眉头微蹙,如果不是窦生电话来的急切,他根本不会来这场拍卖会。
大步踏进拍卖现场,正好碰到拍卖师正在介绍温小姑娘的那件汝窑青釉盏杯。
上次他走的匆匆,有些细节没来得及细看。
展台上的汝窑青釉盏杯,剥去尘埃,露出盏杯原本的光泽和品貌。
灯光下,盏杯晕染着幽玄、静穆,带着一种雨过天晴的淡蓝,冷暖适中,优雅和谐。
经过岁月的沉淀,足够熠熠生辉。
只一眼,就被触动!
他出手自然就不会相让!
“秦先生,窦先生说,如果您到现场,请您到后台,窦先生他们都在后台等您!”
林子豪忍到拍卖结束,这才走到他身侧,俯身轻声说话。
“嗯!”
秦和光低头签下最后一个签名,盖上文件递给了半跪在一侧的服务小姐。
他身体坐直,头微侧吩咐着贺铭。
“贺铭,你跟过去把后面的手续办齐!”
贺铭迅速起身:“是,先生!”
“我们走吧!”
秦和光缓缓起身跟在林子豪身后,朝后台走去。
路过温槿安时,他脚步一顿,微微颔首,继续走向后台。
刚进后台,看到洪玉成和窦生都在。
“什么事这么着急?”
“和光你终于来了!”
洪玉成看到他,明显松了口气。
“和光!”
温明轩见秦和光跟着过来,也是一喜。
他和秦老先生比较熟悉,看秦和光有看晚辈的欣赏和感慨。
他家里那几个,差和光甚远!
“温老先生!”
秦和光这才看清,后台除了洪玉成和窦生,还有温家这位老先生,连忙上前打招呼。
第54章 运筹帷幄
秦和光打过招呼之后,这才看向洪玉成和窦生。
“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他抬手看了眼时间。
“我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今天是光宸集团成立六十周年,晚上在光宸大厦还有一个晚宴需要他主持参加。
接到窦生的电话,听出对方语气急切,应该是发生了无法解决的事。
他特意把闲置在家的秦老先生请到光宸接待,这才挤出时间赶过来。
“和光,你过来看这个!”
窦生干脆把秦和光带到摆放元青花梅瓶的架子旁。
“这是元青花梅瓶?”
秦和光眉头紧锁,快步走到近处仔细看。
他张开手掌隔空测算,顺着光线对比,越看脸色越差。
大约过了有五分钟,起身看向几人,他语气凝重。
“这件元青花梅瓶到底是谁送过来的?”
“和光!”
洪玉成脸色透着青灰,愁眉苦脸。
“这是刚才跟你争汝窑青釉盏杯的小日子宫下,通过扈家担保送过来的。”
秦和光抬眸看他:“签了担保协议?”
既然是担保,必然有担保协议,只要有手续,那就好办。
“签了不如不签!”
洪玉成深吸口气,扯着嘴角,勉强笑着。
“担保协议被洪家森丢给了他那个小雀儿!”
秦和光不动声色道:“那现在呢?”
“说是找不着了!”
洪玉成呼吸急促,咬牙切齿道:“就这样,洪家森还护着那个贱人!”
“五百万!”
抬头时,他眼底已经充血,血丝遍布整个眼眶,可见这一个小时对他而言是何等煎熬。
“和光,拿不到担保合同,我要赔付五百万!”
秦和光蹙着眉头,声音微冷:“洪家森怎么说?”
往日里他都叫uncle,今天直呼其名,可见内心的不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