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宴轻轻抬手抚住她的脸颊:“害怕了?”
南拾下意识把脸往他温暖的手心中送,楼道感应灯灭了,昏暗中光影浮动,他的侧脸轮廓硬朗分明,眼睫微垂,令人着迷。
她轻轻点头,那个手机现在还丢在床上,不敢在看。
往常那个变态最多只是给她发一些言语上骚扰的信息,但是现在却越发变本加厉。
应该是自己和谢祁宴在一起刺激到他了。
谢祁宴轻轻擦掉她坠在眼尾的泪水,轻声哄她:“如果害怕就去和我一起住吧。”
她的声音小小的软软的,乖巧的很:“真的要麻烦你了。”
“没关系,我很乐意。”随后他柔声道,“但是我们先把鞋子穿上好吗?”
因为着急,她鞋子也没穿便飞奔的过来开门。
而他的目光此时落在她的玉足上,脚踝纤细,红润的足尖,脚背微微隆起,漂亮撩人。
南拾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脚尖蜷缩,快速跑到房间去穿上了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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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别墅,谢祁宴带着她去把人脸和指纹录入,因为受到不小的惊吓,她带着大大的帽子,整个人都蔫蔫的。
谢祁宴朝站在不远处的她勾勾手。
“南拾,过来一下。”
南拾抬眸,朝他迈步:“怎么了?”
“录人脸。”他指了一下位置,“站在这里。”
“好。”她的反应有些迟钝,还没有所动作,便被谢祁宴握住手腕整个人带了过去。
大掌轻而易举便可以把她的手腕握住,滚烫的气息瞬间席卷她的全身,南拾瑟缩了一下。
她抬眸和他对视,他说。
“把帽子摘下来。”
“好。”
顺从的把帽子摘掉,面对着屏幕录入人脸。
屏幕上的人发丝黑顺,白净的素颜圆润的双眸,漂亮清透的让人想抱在怀中狠狠地揉捏。
如果此时南拾回头看,便会发现,她所认为温柔绅士的谢祁宴,其实是个如假包换的恶鬼,而贪婪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放在她的身上。
一切弄好,天也渐渐暗下。
南拾没有任何胃口提不起兴趣吃饭,便早早打了声招呼,上楼休息。
房间很大有独立卫浴,她便把衣服脱掉躺进浴缸中,空间安静,她情不自禁的又开始想到。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偏偏那个变态缠着她呢?
南拾想不明白,便猛地把下半张脸沉入水中闭上了双眸。
轻微的窒息感袭来,让她觉得有些安心。
沐浴完裹上浴袍,她边走边擦着头发,发丝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但是她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吹风机。
她准备拿起手机联系谢祁宴,门便被敲响,南拾用毛巾随意一裹便去开门。
门外站着谢祁宴,他手中拿着牛奶和吹风机,朝她笑笑:“我想起来房间中没有放这个,给你拿上来了。”
他把吹风机以及牛奶朝她一起递去:“晚上睡前喝杯热牛奶,有助于睡眠。”
南拾微微张着嘴,怔愣了好一会,这才伸手接住,双眸盯着他真诚道:“谢谢你。”
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黑茶香,和她身上潮湿的水汽交融,似有似无的在勾引着她。
指尖相碰时,似乎感觉到他似有似无的勾着她的指尖,
南拾再一次不合时宜的想,那些传闻果然不可信,谢祁宴这么温柔体贴,居然会被商业对手黑成这样。
如果不熟悉的人,真的会信,莫名的她看向他的视线带着怜惜和同情。
她准备抽手时却发现对方没松,她抬眸一看,只见他的指尖勾着她的尾指,垂着黑眸望向她,眼中带着笑意。
“南小姐,需要我帮你吹头发吗?”
宽大轻薄的浴袍披在身上,少女身体完美的曲线被勾勒,浴衣没有绑紧,露出白嫩细腻的肩颈。
而他的目光紧紧的落在上面。
此刻他最想做的,便是吻上她的脖颈,在上面落下明显的,专属于他的痕迹。
南拾毫无知觉,尾指仿佛被烫到了一般微微轻颤,最后猛地松开。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的。”
“上一次你帮了我不是吗?”他的指尖勾起她垂在身前的发丝,握在手心的触感湿润滑腻。
南拾想把发丝从他的手心拿回,他却丝毫不退让,一缕黑发被两人握住拉直,她的脸颊很快便红了。
她半垂着眼眸答应了。
两人进入到房间中,谢祁宴并没有乱看,只是让她把热牛奶喝完。
随后他走到一旁把吹风机插上问:“在这里吹可以吗?”
南拾手中捧着杯子,莫名的指尖紧了紧,立马点头:“都可以的。”
“那就在这里了。”
南拾不敢让谢祁宴等太久,几口快速喝完便过去坐下,咽下口中的牛奶立马道谢。
她眼眸轻抬,和谢祁宴垂落的视线对上,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一缕翻涌上来的暗欲,却转瞬即逝。
等她想再看清楚,便是眸中无尽的笑意,望着她蔓延而来,仿佛揉碎了所有星光。
他说让她坐好,南拾便乖乖的背过去任由着他动作轻柔的拨弄发丝。
头皮是最敏感的地方,被她随意的触碰身体竟然会有如此敏感的反应。
南拾轻咬嘴唇,只觉得羞耻。
耳边是并不算吵闹的声响,两人就这样一瞬间静默不言。
直到谢祁宴出声打破了沉闷。
“是我半夜进你的房间让你不开心了吗?”他的声音带着失落和涩意。
“如果你以后不喜欢,我便再也不来打扰你。”
说着他慢慢准备收手,似乎便要离开,南拾一时情急直接拉住了谢祁宴的指尖,把它紧紧包裹在手心。
她惊慌的抬起头望着他,言语带着急切:“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从来没想过。”
甚至她看见谢祁宴来找他,心里最隐秘的地方还升起了兴奋,虽然不明白是什么,但是却很清楚。
这不是讨厌,是喜欢。
谢祁宴视线朝他们交握的地方一扫而过,垂着眸子看起来居高临下,语气却带着十足十的委屈。
“但是我看你并不想搭理我,我在反思是不是我哪里让你不开心了。”
她皱着眉摇头,带着被误解的委屈和娇媚,被暖风吹过的脸颊泛红,白嫩的就像剥了皮的软桃,似乎咬一口便要爆汁。
香甜可口。
“我只是…我只是害羞而已。”
南拾说的有些结巴,羞涩占领了她的脑海,但是她实在是怕谢祁宴伤心失望,便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谢先生替我吹头发我真的很受宠若惊,我很喜欢的。”
越说她的嗓音便越小,越觉得对着谢祁宴说这话难为情,拽着他的手也渐渐松开。
下一秒却被他牵住,大掌包裹着她头柔软无骨的小手,指腹轻轻摩擦,幅度很小。
“真的吗?”
他眼中的神情瞬间消散,朝她微微俯身,而他的身形宽大,似乎把他紧紧包裹在身前,根本无处可逃。
南拾根本毫无察觉,只是任由着对方牵着她,两人的距离极近,近到可以感受到谢祁宴的气息。
她说:“当然是真的,谢先生你对我很重要。”
“哪种重要?”
他的眸子紧紧盯着,不愿错过她任何的一个表情。
“哪种重要?”南拾皱眉思考了一番,语气轻缓肯定,“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只是朋友?”
“嗯!”
谢祁宴盯着她看了许久,直到南拾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时,他才动了动。
轻叹了口气,随后轻柔的揉了揉她的头顶,柔软带着热意的发丝从掌心传出,嗓音低哑。
“嗯,我知道了。”
“头发已经好了,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南拾立马站起身送他到门口,关上门之前对他说了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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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结束,南拾起个大早收拾自己的课件,今天她只有上午有课,下午便没什么事情可以结束回家。
背着帆布包出门恰好和不远处的谢祁宴碰上,南拾愣了愣随后扬起笑意。
“好巧啊谢先生。”
“去学校吗?”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楼,他漫不经心的扣着袖扣问她。
南拾目光落在他的袖扣上点头:“嗯,今天就上午一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