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南拾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在摆动,身下的人直接直起身体,因为两人的姿势瞬间就拥抱在了一起。
南拾也下意识的松开手,谢祁宴的头贴在她的耳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有些滚烫的惊人。
他又含着她耳垂轻轻舔了一下,随后又巧妙的退开,一双眼眸当中带着得逞的笑意
“既然如此,南南宝宝去吧,今天晚上我来接你下班可以吗?”
“嗯,好。”
既然说了要给谢祁宴一次机会,那么南拾便真的给了,一些的亲密接触或者谢祁宴提出的要求,她都会全部答应下来。
时间过的很快,两人的感觉现在越来越亲密,以至于南拾有一种错觉,她们似乎好像又回到了以前没有发生这件事情的时候。
现在南拾两边住,再一次回到别墅中的时候,甚至南拾感觉到了传说中的近乡情怯。
她站在门口有些不敢进去,也许是站在她身后的谢祁宴感觉到了她的想法,便主动的上前走了几步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埋了进去。
“这里的密码和指纹从没改过,除了你不会有第二个女主人。”
“你随时都可以再过来。”
南拾垂着眼睫,没有直接出声,走到她原来住着的房间,完全没有想到她走之前是什么样子,现在回来却还是什么样子。
挣脱开谢祁宴牵着她的手,她走到房间中,情不自禁的抬手抚摸着放在窗边的玫瑰花。
南拾微微一怔,没想到这盆花的泥土现在竟然还是湿润的。
甚至不用去猜也可以知道,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谢祁宴一直在悉心的照顾着,甚至比她走的时候还要更加的鲜艳。
看到这盆花,南拾思绪便渐渐地飘散,回想到了得到这盆花的情景。
那个时候还是冬季,南拾穿着就像是一个企鹅,原本纤瘦的身形穿的圆滚滚的,甚至头上还带着一个白色的长条的兔耳朵。
南拾心情很好,因为此时刚下雪不久,南方人对于雪永远都抗拒不了,所以她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
谢祁宴有些无奈的紧紧跟在她身后,防止她不小心摔跤,这样便可以很快速的搂在怀中。
最后南拾也停了下来,因为鼻尖长时间呼吸冷空气,所以她的身体长时间有些负担不了。
两人并排的往街道走去,忽然南拾看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原本谢祁宴便是一直在注意着她,见她停下便也停下脚步俯身抬手擦过睫羽上的轻雪,柔声问:“怎么了?”
南拾的下意识的轻眨了一下双眸:“你看那边。”
谢祁宴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在这冰冷的雪天里,花店门口在搬运着东西,门店中有些空旷,而一个年轻男生手中拽着一些半死不活的花,神情冷漠的扔在门口。
他动作很快,就这一愣神的功夫,那人已经往门口丢好几回。
见他还要在丢,南拾下意识的冲了上去:“这些花根本没有死,你为什么要这样?”
神情麻木的男人看向南拾,见到她的样貌时平淡的眼眸闪过一丝惊艳,随后又逐渐的平淡下来:“倒闭了。”
南拾:“但是你可以转卖,直接丢掉的话实在是有些太可惜了。”
男生笑了一声,把手中那几朵半死不活的玫瑰递给她:“既然你喜欢那送给你?”
“因为我试过,就算是不要钱送人也不要,现在这生活节奏太快了,很少有人会好好的养花,甚至都觉得这个是累赘。”
“我从小就喜欢养花,所以长大之后便毅然决然的开了这个花店,却没想到除了一些特殊的节日,根本就无人问津,为了生活,没办法了只能暂时闭闭了。”
他垂眸轻笑了一声:“理想最终屈服在了现实。”
南拾没有出声,随后道:“你能坚持热爱,也是很了不起了。”
最终他手中最后没有丢掉的那几朵玫瑰便被她带了回来,原本向来冷漠的谢祁宴却在离开的时候,给那个失意的男生递了一张名片。
“可以来这里面试,工资待遇你应该会满意,但是最终是否会面试成功,这还是需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说完谢祁宴便牵着南拾离开,她手中还抱着两盆半死不活的花,走了几步便被拿走。
南拾朝他轻轻的笑了起来:“谢谢~辛苦啦~”
等他们两人的身影彻底离开,男生这才翻开手中的名片,最后瞪大了双眸。
谢氏集团,总裁谢祁宴。
他想再次抬眸去看那人,而此时只剩下一片白茫茫,街道最终恢复了往日的冷清。
完全没有想到,这一次最终改变了他的命运。
思绪渐渐回笼,南拾把手从花朵上收回:“我没想到你居然还会替我浇花。”
原本站在身后的人此时抱住了她的腰身:“因为你喜欢,所以我便会记得。”
“谢谢你养的这么好。”
不知道为什么,南拾读书时期因为长期会对着电脑,她养过多肉和绿萝,却每次都没养多久便会莫名其妙的枯萎。
甚至在养着这几朵玫瑰的时候也一直半死不活,却明显让以感到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居然被养的这么好。
然而她的身体却被他用力的搂住,力道很大南拾有些不舒服的皱眉望向他。
“你不要……”
话语还没说完,身后的那人便毫不犹豫的伸出唇堵住了她的唇瓣。
力道重的有些吓人,勾着她,惹得她渐渐身体颤栗。
“我不是和你说过吗。”他稍微往后退了一步,语气中带着一些细微的喘息,“如果你在对我说谢谢,我就会惩罚你。”
“其他的惩罚我舍不得,所以我只能这样了。”
在一声惊呼中,南拾被谢祁宴直接抱起坐在了床边,她的一旁是放着的玫瑰花,此时正面对着她似乎在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让南拾甚至感觉到了一丝尴尬。
“就算是这样了,你居然还会出神?”他有些不满的贴着她的唇瓣,用力的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听到她的闷哼声这才恶劣的笑了。
他的舌尖突然动,长驱直入的,丝毫没有往常的一些怜香惜玉。
南拾被亲的有些缺氧,整个人就像破布娃娃一般随便的摆弄着,而对方从唇边一路往下咬去。
她的思绪有些模糊,半睁开双眸的时候甚至看到了不远处的床。
瞬间她零碎的回忆渐渐涌上脑海。
在这个房间,在这个床上,甚至这整个房间中,哪里都充斥着属于他们的气息。
不管是在哪里,谢祁宴都非常强势的把她带着待遍了。
羞恼瞬间涌上心头,原本有些涣散的思绪回神,但是头脑还是有些缺氧,南拾依偎在谢祁宴的怀中,那一瞬间她甚至没有了往日的生气。
想到曾经的事情,南拾情不自禁的蜷缩了脚趾。
她伸手推了一下谢祁宴的胸膛,动作很轻,但是他便立马停住了,微微往后退了一步认真的看着她。
最开始谢祁宴的力道故意收了点,但是到后面一如既往的还是有些没有忍住力
道。
此时南拾的身上,连带着脖颈满是红痕,白皙的肌肤上带着这些痕迹,莫名的让谢祁宴想起了冬日里的红梅。
他情不自禁的又亲了亲,最后声音有些微哑:“不好意思,疼吗?”
疼到是不疼,南拾感觉自己都有些习惯了:“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其实还没有在一起。”
“我知道。”谢祁宴伸手动作自然的挑起她的长发,漫不经心的够弄着,“所以南南宝宝什么时候可以给我一个名分?”
“我很想要。”
南拾的睫毛微微一颤。
但是此时她的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你什么时候去医院检查。”
虽然在谈论着确定关系的事情,但是她突然说的这句话谢祁宴却还是清楚的知道。
“随时都可以去。”
“但是这段时间我没有看你去。”南拾说,“明天让我陪你一起去一趟医院,之后我在给你回复好吗。”
谢祁宴动作一顿,迟疑的问:“你现在不给我回复,是因为我的这个病吗?”
说道这里他的脸色渐渐的平淡下来,他停顿了一下:“我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你不用担心。”
南拾瞬间知道谢祁宴是误解她的意思了,在他要抽回手的时候立马用力的拉住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谢祁宴。”她顿了下,“我没有嫌弃你。”
第60章
在得知谢祁宴有人格障碍的时候,南拾第一时间并不是害怕和恐惧,而是她想着,果然是因为这样所以他之前做的事情才如此的……变态。
甚至在南拾得知谢祁宴的事情之后,她明明当时还在气头上,可是却诡异的当时渐渐地消气。
也许爱一个人,在得知他身上所有病症痛苦的时候,之前的一些小事情都会随即烟消云散。
也许是那一瞬间谢祁宴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刺眼,南拾有些忍不住的伸手拽着他的手腕。
肌肤相碰的那一瞬间,南拾忍不住的微微颤抖,她很少去主动,一般每次两人相见谢祁宴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开始握着她的手腕。
所以她主动去牵着他,甚至还和他十指紧扣的时候,就连谢祁宴的眼中也闪过了一丝惊讶。
南拾抬起眼眸坚定的望向他:“从始至终我都不会嫌弃你,我的意思是,我想明天陪你一起去看看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谢祁宴的指尖微颤,忍不住的微微用力:“所以你现在是心疼我吗?”
“难道不明显吗?”南拾微微歪了歪头。
“所以你是因为我这个病,才愿意原谅我?”
“有一部分。”南拾点点头直接承认。
“那你还会爱我吗?”谢祁宴黑色眼眸紧紧地盯着她,不愿意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空气瞬间就沉默了下来,南拾想把手抽回来,却没想到原本用力拽着她的人却松了手。
南拾微微一怔,一瞬间有些说不出话。
她现在觉得心情很复杂,想说…但是有些说不出口,前段时间的那件事情始终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谢祁宴抬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一如既往的记忆中的触感,半晌后她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