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雯也是面露难色,哎呀一声就离开了。
林丽走过去,拿过许砚手里的小红本,打开里面,确实是时漾跟许砚的名字,上面还有朝阳民政局的钢印。
时国安也过来看了眼,又看着时漾,“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结婚了也不跟家人说一下。”
时漾一只手还被许砚紧紧拽着,自知在结婚这件事上是自己没理,就低头没说话。
没曾想许砚会主动揽着她肩膀,虽然很轻,但时漾还是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安抚。
许砚:“是我的错,领证后,就一直在国外出差,昨天才回国,原本把一切料理好再登门拜访。”
时漾听到许砚说话,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让她很意外。
她接着说:“本来想给你们个惊喜的,谁知道姑姑会带别人过来。”
时国安说:“还怪你姑姑了?”
时漾抿着唇,不说话。
许砚握着时漾的手又紧了些,林丽出来说:“小许人挺好的,最近也一直打算回国发展,比那个什么郑哲华的不知道强多少倍。”
奶奶听到林丽这么说自己女儿介绍的人,也白了眼林丽,但在许砚面前,还是不好发作。
这时方知辰过来,一脸惊讶的说:“酒店的经理来了,还带了很多服务生,怎么个事儿啊?”
刚好这时候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进来,前面的男人递过来他手上拎着的顶奢礼盒,酒红色的包装看起来典雅高贵。
许砚接过,递给奶奶,“这是给您准备的生日礼物,还请笑纳。”
奶奶是珠宝爱好者,看到这个牌子的盒子时,脱口而出,“这是真的假的啊?”
许砚还是一如既往的语气,“里面有鉴定证书。”
这时站在一旁的经理也微微屈身,“许总,顶层的休闲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预留出来了,您有需要随时可以用。”
“这边的服务也安排了服务生,菜品也从最普通的升级到了VIP级别。”
许砚“嗯”了声,看向奶奶,“不好意思爷爷奶奶,伯父伯母,没有经过你们同意,就擅自准备了这些。”
天上掉馅饼的事,谁不喜欢啊。
甚至为了省去服务员的服务费,他们都让孩子干这些活。
时国安也一时语塞,许砚又看向奶奶,“奶奶,里面的东西您可以打开看看,到时不满意,可以上门退换到满意为止。”
时漾不由得睁大眼,看向许砚。
这是什么霸总发言。
奶奶这才打开看了看,只是看到那套金首饰时,惊喜又开心,“这是他们家出的新品啊?”
许砚染着一些淡淡笑意,“奶奶识货。”
奶奶立刻变了一副嘴脸,“哎呀小许啊,这花了不少钱吧。”
许砚:“奶奶开心最重要。”
许砚又说:“酒店顶层有休息区,这边的招待有服务员,可以去上面按按摩,做做足疗。”
许砚看了眼经理,“具体的让张总安排吧。”
经理点点头,开始跟一家人介绍上面的娱乐设施。
不只是爷爷奶奶,就连时国安跟林丽都眼前一亮。
时漾感觉到许砚暗暗叹了口气,可不知道怎么的,她心里却愧疚起来。
这下饭前的娱乐从闲聊变成了去顶层享受了。
家里的亲戚是有好几桌,顶层的**足够大,比起挤在狭小的两间包间,不知道宽敞多少倍。
亲戚听说有这样的好地方,也纷纷去楼上玩儿去了。
整个包间就没剩下多少人。
准确的来说,只剩下他们俩。
两人之间突然的安静下来,让时漾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许砚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
时漾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站在一边。
许砚抬头看她一眼,“我得走了,剩下的事都安排给了张经理。”
时漾想到了十点的会议。
许砚说要走,却没有起身,他还在盯着她看,时漾一顿,他该不会在等她同意吧。
“那你......那你去吧。”
“嗯。”许砚淡淡应了一声。
这时,他口袋的电话响了两声。
许砚拿出手机看了眼,起身走到一边才接起来,时漾听不清里面说的什么,但能听出来是个女人的声音。
许砚嗯两声,只说一句,“有点急事,半个小时到。”
许砚挂了电话,转身看到时漾,时漾下意识的挪开眼。
许砚朝前走了两步,“晚上有空吗?”
时漾:“怎么了?”
许砚:“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既然公开了,两家父母总应该见个面。”
时漾点点头,“你先忙吧,晚上再说。”
时漾说完,许砚的电话又响了,许砚直接当着时漾的面接了起来。
电话里一个男人声音,“不是哥们儿,我撑不了多久的。”
许砚言简意赅,“二十分钟内到。”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时漾心虚的问,“对不起,我是不是又给你惹了麻烦。”
许砚没否认,只是淡淡的说:“这是我们的事,不算麻烦。”
“你惹得麻烦还少吗?”
时漾心一跳,这应该是第一次,许砚主动在她面前提到过去的事。
时漾抬眼看他,就和他幽幽的目光相对。
她想到高三那年的寒假,原本四个人约在开学前去无人机的灯光秀,但时漾因为家里突然有些事耽误了些时间。
去的路上手机又关机了,她方向感不好,到了大半夜才找到那里。
但空旷的草坪只有许砚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时漾跑过去,看到快要冻僵了的许砚。
时漾一过去就道歉和解释,许砚没说话,最后只是默默送她回了家。
那天京市零下十几度,他一个人在那站了整整五六个小时,许砚回家就开始发烧,开学一个星期后才去的学校。
但这些,许砚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说过。
那晚的末班车上,时漾问他怎么没走。
许砚只是淡淡的说回家也没什么事,刚好出去透透气。
他没有告诉她,看到她少有的不回信息,他担心她出事,可又怕她找过来,没看到人。
至少知道她会来。
或早或晚,都没关系,因为他都在。
第11章
许砚走了没一会儿,时漾还坐在许砚刚刚坐的位置上。
老妈进来了,她悄悄地关上门,拍了下时漾的肩膀。
时漾假装吃痛,“您吓我一跳。”
林丽在时漾身边坐下,“你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你那证是不是去舅舅家那天领的?”
时漾笑着抱着林丽的胳膊,点点头,“还是我妈聪明。”
林丽却哼两声,“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能一声不吭的就做了呢?”
时漾:“我难得冲动一次。”
林丽:“人小许是不错,但你好歹也多接触接触吧,万一你俩性格不合适,那不得离婚?”
时漾看着林丽笑,“其实......我们是同学。”
林丽意外,“啊?什么时候?”
时漾:“您还记得您高三在我们学校附近租房陪读那会儿吗?那天晚上下雨,有人送我到家门口。”
“您但是还一脸八卦的问我那帅哥是谁。”
“我说是我同桌。”
时漾看着林丽表情越来越震惊,她还是说,“那个人就是他。”
林丽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你总是回来为他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开心,又把家里的薄荷搬到学校去送的人啊?”
时漾笑,但还是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林丽想起来了,“当时听我们那个院子其他陪读妈妈说过,他就是那个少年班退学的天才?”
时漾一顿,点点头。
林丽:“但当时他不是成绩不好,一直被嘲笑,说是什么人都能被叫天才什么的。”
时漾知道林丽的意思,许砚那次月考考了年级第一,一时间整个高二年级都传的沸沸扬扬。
因为整个高一的年级第一,都是一班的班长阮橙包揽,大家都称她是当代花木兰。
那次月考后,都说以后的第一要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