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让到家的人,在实验室的群里报个平安。
齐哥一直在等时漾,时漾也就没有打车。
秦辉也有些微醺,但还是帮几个女生打好车,看到时漾有车来接,他主动拥抱了她一下,看着她上车。
时漾跟他告别,“下次见,师兄。”
秦辉苦笑,“好,下次见。”
齐哥驶动车子,时漾没收到任何消息,就抬头问齐哥,“许砚......晚上有跟你联系吗?”
齐哥如实说:“先生半个小时给我发一次消息,问太太您结束了没有。”
时漾淡声应了声,他还别扭呢。
时漾到了家 ,走进家门才在实验室的群里发了条已到家的消息。
他没见到许砚,书房的门关着,估计他还在忙。
时漾没有打扰他,回了主卧,却发现主卧铺了灰色的地毯,整个书桌那一块,铺满了。
时漾想到自己脚踝摔了那次,看岛国片被他抓个现行。
她顿时脸颊有些发热。
她打开露台的门,看到那盆薄荷叶还在迎着晚风随意飘扬。
淡淡的清香味飘进鼻腔。
时漾注意到薄荷叶旁边像被剪裁过一般,有些意外,难道那束花里的薄荷叶,是他从自家盆栽里薅的?
一想到这些,时漾起身想去看客厅找那束花确认一下。
只是刚进卧室,许砚就拉开卧室门进来,两人撞个正着。
许砚看她微红的脸,皱了皱眉,“喝酒了?”
时漾一顿,“聚餐喝点儿酒怎么了?你不喝?”
许砚顿住脚步,又上前,在她身上嗅了嗅,闻到那股不属于时漾身上的劣质香水味,“去洗澡。”
时漾:“这么嫌弃我,可以去客卧睡。”
许砚捏着她肩膀,“你身上别人男人的香水味。”
“我不喜欢。”
时漾一顿,下意识的想去闻一下,许砚直接低头咬住她的唇。
就这么猝不及防,他的舌探入她的口腔里,时漾被他吮的节节后退。
时漾后背抵着墙,许砚还不放过她,她快要被他吮的窒息,下意识的伸手去推他,许砚却桎梏着她的手,她的双手被他一只手捏住,举高靠着墙。
好一会儿,时漾双腿都被他深吻的有些发软,许砚才松口。
时漾站不住,下意识的靠着他胸口大口呼吸。
她边喘息边说:“想谋杀我就直说。”
许砚伸手一只手放在她后背上,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喘息声很重,“下次再带别的男人香水味回来,可不只是这样了。”
时漾想到离开前,自己跟秦辉拥抱了一下。
可她又不止跟秦辉拥抱,跟别的同门也抱了一下,他怎么就能知道香水味是男人的呢?
而且秦辉也跟不少人都拥抱过。
时漾酒劲发作了,就这么靠着许砚醉醺醺的睡着了。
再醒来时,外面天光亮。
时漾伸个懒腰,转头看向许砚的位置,没有人。
时漾起床去刷牙,一边打哈欠一边看向镜子里,才下意识的发现自己穿着自己的熊猫睡衣。
半遮住的锁骨那处还有点点红痕。
她咬咬牙,虽然对昨晚的事记得不太清,但许砚也不能趁人之危,还帮她换了衣服。
早饭已经放在厨房,梅姨不在,估计是去菜市场买菜了。
时漾一边吃早午饭一边看手机。
收到另外一个公司二面结果通知,那边HR说有一个人要的工资比她低一千,问她愿不愿意降点价。
时漾直接拒绝了。
这样的公司,连这点钱都要斤斤计较,恐怕到时候去了事情更多。
只是现在手里只有一个瑞方的offer,时漾还在想要不要继续面试。
时漾一只手撑着下巴,低头看着手机,她翻到跟许砚的聊天界面,思考片刻,还是把通过那家公司的截图发给了他。
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大概半个小时后,时漾还在跟HR沟通,收到许砚的回信:【你打算入职?】
时漾:
【我已经接受了offer。】
【只是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去。】
【你觉得我该去吗?】
许砚:
【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我的意见也只是参考。】
【如果你问我意见,我建议你再面试面试。】
时漾盯着他发的好一会儿,说:【知道了。】
又说:【我的衣服你换的?】
许砚:【房间里只有你跟我,不是你就是我。】
时漾:“......”
谁跟他说绕开令了。
时漾刚准备谴责他,忽然想起来他那晚说的,婚前协议里还有一条,夫妻生活,偶尔适应。
算了,就当是夫妻生活吧。
许砚这个月都在国内,两人也都没有再说分房睡的事。
既然他不介意,时漾也假装不介意,就把他当成室友好了。
大学跟研究生的七年,也都是跟室友在一间房子睡觉的,没什么特别。
时漾没有继续面试,她也懒得面试,索性就去了瑞方,想着职场都没去过,那就试试看。
入职定在七月份,婚礼定在六月中。
时漾办好入职手续后就不停的在试婚纱跟礼服,走婚礼流程。
至于其他的事,都没有要她操心,多数都是许砚跟两家母亲在办。
婚礼不算隆重,因为有些赶,也是两人商议的结果。
时漾觉得本来两人就说的是协议结婚两年,应付应付父母而已,也没必要让那么多人知道。
但时漾找的借口是:“我才刚进职场,不想把自己身份搞得太高调。”
许砚一开始是有些芥蒂,但时漾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商议过后,婚礼只请了有些亲戚,时漾还喊了一些朋友,伴娘有三个,余星、唐晴还有一个是时漾高中时隔壁班的好友黎清。
只是黎清大学填在南方的城市,这几年见面的机会不多。
时漾印象里,自己看的第一本小黄/漫还是被黎清科普的。
听到时漾说结婚的消息,黎清只觉得她在开玩笑,可真当听到对方是许砚时,黎清说:“当年我们打赌的还算吗?”
时漾过去画的饼太多,压根不记得跟黎清说的什么。
黎清提醒她,“我说许砚喜欢你。”
这倒是提醒了时漾,“你还欠我一顿饭呢。”
黎清:“不应该你欠我吗?”
时漾:“许砚又没有喜欢我。”
黎清莫名其妙,“那你们还结婚了?我还没怪你什么时候跟许砚发展的,没告诉我。”
时漾简单的说了整个过程,黎清还是坚定,“肯定不是。”
“你想想许砚他都敢违背家里的意愿从少年班退学,光明的未来被他自己彻底断送,更何况是婚姻这种事。”
黎清因为外婆的生日刚好在时漾婚礼前一天,所以只好在时漾婚礼那天一大早坐飞机赶过去。
时漾原本还想着让她人来就好,少一个伴娘也没关系。
但黎清坚持要去,时漾就随她,还说:“许砚找人到时候去接你,你把你的航班号发我。”
黎清开玩笑说:“那你记得让他找个帅哥啊。”
婚礼前夜,按照时漾老家那边的习俗,新郎新娘是不能见面的。
周慧就把惊鸿集团其旗下的一个酒店腾出来。
时漾晚上跟林丽就住在顶层的总统套房,但一晚上,母女俩都没怎么睡。
林丽更是一说话眼泪就往下掉,惹得时漾也跟着哭了起来。
林丽带着哭腔,“明知道你就算嫁人了,你还是我女儿,但就是忍不住。”
时漾抱着林丽,林丽又说,“以后站在我们母女这边的人更多些,你姑姑奶奶他们也不敢随意的贬低你,明明是好事儿......”
时漾哭笑不得,“我只是结婚了,又不是断绝关系了,你以后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我一定马上就回来。”
林丽却像个孩子一样,哭得更狠了,“我就是想到以前你被你奶奶姑姑他们说,你爸爸也总是偏心弟弟,我就觉得对不起你。”
一想到这些,时漾也觉得鼻尖发酸,但她还是不在意的说,“这有什么,但我也得到妈妈更多的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