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两人又要一路上吵架。
许砚拉着时漾快步走向车子,时漾都得小跑才能跟上他。
许砚打开后座车门,直接把时漾塞进去,自己从另一侧上车。
时漾趁着许砚上车的间隙,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秦辉。
许砚一上车,时漾立刻坐直,许砚带着冰冷的声音喊齐哥开车。
齐哥是一点也不敢耽误,使动车子离开这里。
许砚拿出手机,时漾看着他打开跟自己的聊天界面,读出那句自己给他发的消息。
时漾说:“你不会以为我今晚一直跟师兄在一起吧?”
许砚:“我没说。”
时漾:“我同事真的把酒泼到我身上了。”
时漾说着拉开衬衫一侧,衣服还半干不干的贴着她,把她身体曲线衬的若隐若现。
许砚借着微弱的光线稍微看清一些,他咬了咬牙,心里的火气更加无处发泄。
一想到时漾这幅样子被秦辉看到过,他恨不得把他眼睛挖出来。
时漾见他抿唇盯着自己也不说话,就说:“这里可能有点看不清。”
许砚没回答,朝她坐近一些,上手碰到那件衬衫的领口。
时漾以为他要做什么,下意识的伸手护住自己的胸口。
许砚却不放弃的继续帮她把那件衣服脱下来。
时漾一边挡着他一边往后躲,“许砚,你疯了?这是在外面。”
许砚把她抵在窗户边,她的双手被许砚桎梏着,许砚强忍怒意,说话声音带着一些哑,“把他的衣服脱下来。”
时漾顺着他,“我脱我脱,我再也不穿了。”
许砚这才松开时漾的手,时漾赶紧把衬衫脱了放到自己靠门的那一侧。
下了车,时漾还在思考该怎么处理这件衬衫,许砚已经下车帮她拉开车门,他注意到时漾身上那块地方差不多已经干了。
时漾还没想好,许砚直接捏着衬衫扔到副驾驶,跟齐哥说:“离开的时候把这件衬衫扔了。”
他一顿,又说,“扔的越远越好。”
许砚说完,就拉着时漾下车。
时漾皱着眉,“你生气归生气,你尊重我一下好不好?”
许砚拉着她进了电梯,边说:“我让他好好的离开了,还不够尊重?”
时漾想睁开他的桎梏,但许砚却拉的更紧。
时漾直接低头咬了他一口,可许砚就是不松手。
时漾咬的不轻,她松了口,看到他手腕上的牙印,一时间心情复杂。
电梯门开了,许砚拉着时漾回了家。
一进家门,许砚才松开时漾,时漾叹了口气,她拉着许砚,“你不要一副死人样好不好?我又没出轨。”
听到出轨两个字,许砚的怒意一刻也忍不住。
他转头,捏着时漾的肩膀,时漾往后踉跄两步,但身后就是墙,她的后背抵着墙,许砚越靠越近。
他低哑的不行的声音响起,“为了他咬我,还想过出轨?”
时漾瞪着他,“是不是只要我跟哪个男的在一起,你都要发一次疯?”
“那我天天在公司,都要跟很多男人打交道,你要真吃醋,吃一百年都吃不完。”
许砚又不说话了,时漾伸手碰了下他的手腕,又软下声音,“真的是刚好秦师兄今天也在那,我们碰巧遇到。”
“我知道你很委屈,好不容易回一次家,我却跟别人在一起,我跟你道歉。”
许砚承认自己此刻很生气,可生的不是时漾的气。
他的手有些颤抖,时漾看着他眼眶发红,不知道怎么的,她也跟着难受起来。
她伸手环住他的腰抱着他,脸颊贴在他胸口,什么也没说。
-
时漾洗完澡,许砚也刚进房间。
不知道怎么的,两人之间的氛围很奇怪。
时漾在浴室想了很久,许砚这一系列的行为真的是吃醋吗?
他肯定不会对自己没有感情的。
她能感受到。
许砚今晚是失控的。
两人躺下,关了灯。
许砚再一次躺在她身侧,两人之间的空隙很大。
原以为今晚会平静的过去,许砚主动开口,“抱歉,今晚我没控制好情绪。”
时漾一顿,并不是自己想多了。
“没关系。”
时漾又说:“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比你先出轨的。”
许砚明显转了下脑袋,看着时漾这边。
时漾双手捏着夏凉被,有些忐忑,“违约得赔那么多钱,我赔的倾家荡产都不够。”
许砚:“时时刻刻都记着呢。”
时漾:“那肯定啊,说不定你到时候会找**催我还钱呢。”
许砚:“为什么找**,我直接报警不就行了。”
时漾:“......”
“不是。”时漾转过身面对着他,“你还真想过找我要钱啊?”
许砚:“毕竟那么多钱。”
时漾:“......”
行。
好。
好一会儿,许砚又说:“那件衬衫,你放心,我会换一件更好的给他。”
“不会让你为难的。”
时漾“嗯”了声,“谢谢。”
许砚也换了一个面对着时漾的姿势,“应该的,不用谢我,下次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
比起刚刚,这会儿的语气更加轻快。
时漾:“我这不是看你刚回来吗?想着让你好好休息会儿。”
时漾哼一声,“好心当成驴肝肺。”
“不过你真是厉害,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到现在还不困。”
时漾说着还打了个哈欠,酒精倒是让她有点昏昏欲睡。
许砚却掀开被子,朝时漾这边过来一些,寻到她的唇,吮了会儿。
他们两用的牙膏跟沐浴露都是一款,带着薄荷香。
时漾喜欢这个味道,所以就随他亲。
许砚松开她一些,却没有离开,“你身上有酒味,所以睡不着。”
时漾:“你还怪我?我还怪你一个月才回来一次......”
时漾话还没说完,许砚直接轻咬她的唇,这次长驱直入,时漾被亲的难耐。
许砚边帮她脱衣服边说,“既然都睡不着,那就不用睡了。”
时漾:“......”
许砚拉开床头柜的盒子,发现里面剩余不多了,他边撕开边套上,“该买了。”
时漾看着他熟练地动作,一想到上次一晚上他弄到了早上,就惊慌起来,“明天我们得回家,我答应你妈回家的。”
许砚:“下午回去一样的。”
时漾被许砚拉着,两个人现在对对方的身体熟悉到,即使是在黑暗的环境下,也能精准的碰到想碰的地方。
时漾感受到,她哼了声,说:“那你也不能跟上次一样到早上。”
许砚一边咬着她耳垂边说:“到早上怎么了?我们不是下午才回去吗”
时漾:“......”
许砚开始磨着她,她倒吸一口凉气。
许砚也很包裹的难耐,一个月才开垦一次的土壤就是很容易变回原样,即使一次就耕耘很久,还是没用。
-
第二天是阴天。
至少时漾起床看到的是。
也许上午下了雨,但她没有看到,起床就看到阳台上的薄荷叶上有点点露水。
她中午十二点多被许砚喊起来,许砚给她喂了杯水,但她又很快睡过去。
下午三点才算清醒。
这会儿她才想起来跟周慧说下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