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就是利用舆论把事情越抹越黑,不断发酵,这样假的也是真的了。
时漾问:“其实抓住最主要的根源会不会更好点?”
许砚伸手摸了摸她的发尾,“是可以。”
“不过我即使费点力,也无所谓。”
“这次我好像连累你了。”
时漾叹口气,往旁边去了些,许砚的手就变成悬在半空中,时漾像满不在意,“算了,也不算什么大事。”
“我本来就没打算在那呆那么久。”
“不过......”时漾说,“为什么一开始你不告诉我?”
许砚想了想,“我该说什么?”
时漾也一顿,是啊,他该怎么告诉自己。
直接说不要去吗?
毕竟跟他关系不大。
时漾:“万一我真的中了他们圈套,把你的秘密泄露出去了怎么办?”
许砚看她,“没关系,你能安全的回来就好了。”
实际上,许砚也没想到那些人会直接利用时漾。
他还是太看得起他们了。
时漾就在家呆了几天,她庆幸自己当时去派出所的路上,自己带了口罩,以至于没有那么多人认出来自己。
周五,时漾收拾东西,打算下午回家里住几天。
时漾到家里刚吃完饭,就接到许砚的电话。
时漾一个人在家,直接开了外放,许砚问她,“你回家了?”
时漾随意回答,一边啃鸡爪一边回答,“是啊,不是给你说了吗?”
许砚那边沉默片刻,说:“什么时候回来?到时我去接你。”
时漾:“我跟我妈说我休了两天假,估计得呆三四天。”
许砚又沉默了,他觉得时漾有点不一样,但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好一会儿,时漾刚准备说挂
了,许砚又说,“明天我不上班,我去找你。”
时漾听到,赶紧拒绝,“你别来了,你每次来,我妈都要特意给你做饭,做饭很辛苦的。”
没说两句,时漾就挂了他的电话。
第四天,许砚把下午的行程都推了,去时漾家接她。
刚吃完午饭,时漾就看到许砚还有身后的齐哥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上门,林丽起身去迎他。
时漾只淡淡看了眼,许砚带着笑意让她不要忙活,说自己只是来接时漾的。
时漾还穿着睡衣,双腿盘坐在餐桌上啃排骨。
见时漾吃的满手都是油,林丽喊她,“你还吃?”
时漾:“......”
“我还没吃饱,肯定得吃。”
林丽:“你去厨房给小许拿副碗筷。”
时漾没有要动的意思,许砚淡声说:“没关系,妈,我吃过了,我陪漾漾坐会儿就好。”
时漾笑了笑,他还真的很擅长这样的事。
林丽总觉得两人是闹了矛盾,所以没待一会儿,就借着说找隔壁阿姨约好去逛街,就离开了家。
两个人在这儿,许砚坐在她对面。
时漾已经在吃下一块排骨了,满手都是油。
许砚问:“我帮你?”
时漾摇摇头,“排骨就得这么吃才香。”
时漾吃过饭后,又把碗筷收回厨房,许砚就默默的帮她一起收拾。
时漾拿过围裙准备系上,被许砚抢了先,时漾笑,“你会洗碗?”
许砚:“有手的都会。”
既然他自己要的,时漾就随他去了。
时漾在房间里收拾行李箱,才呆了四天就要走了。
许砚从厨房出来,恰好时漾也拎着行李箱出来。
她把箱子放在客厅,直接略过许砚又去了厨房。
她把刚刚许砚洗过的碗都拿了出来,许砚看她这个动作,微微皱眉,“没洗干净?”
时漾:“不是,洗完后得用干的布擦一遍才能放到里面。”
时漾一边擦一边说。
许砚:“抱歉,下次注意。”
车上,许砚问她,“今年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礼物吗?”
时漾想了想,“想吃我妈做的生日面条。”
许砚:“其他的呢?”
时漾:“你随便送吧,意思意思就行。”
许砚微微皱眉,沉默片刻,才淡声说:“你在生气?”
时漾无辜的耸耸肩,“生气?生什么气?”
许砚倒是自觉闭了嘴。
回到家,许砚主动帮她提箱子上去。
时漾像往常一样伸个懒腰靠着沙发,她把背包放在一边。
许砚也跟着过来,坐在她身边,“抱歉,我当时说会快点跟你解释的,但一直都没有跟你说清楚。”
“奶奶的事我很抱歉。”
时漾却听的有点不耐烦,“许砚,你要不要数数你今天说了多少个抱歉?你说不烦,我听都听烦了。”
许砚觉得此刻自己不太理解她,“那为什么突然这样?”
时漾看着他,“哪样?”
许砚跟她对视好一会儿,说了两个字,“冷漠。”
“冷漠?”时漾觉得不可置信,“没想到有一天这个词会用在我身上。”
时漾直视他的眼睛,眼里带着很多陌生和严肃,“那不是跟你学的吗?”
许砚微微皱眉,时漾说:“是不是跟我装久了,你都忘了我们两年的协议了?”
一听到协议,许砚的脸色果然变了变。
时漾:“您这样的大忙人不会不知道,我们的协议到明年新年就结束了吧?”
许砚捏着拳没说话,时漾说:“你结婚无非是不希望父母打扰你把耀远往国内发展的工作吗?不得不承认,你给自己两年时间,但只用了一年半就完成了。”
时漾朝他竖起大拇指,“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厉害。”
许砚从没想过时漾是这么理解的。
“我没这么想过。”
时漾:“无所谓,我也只是提醒你而已。”
时漾说着起身准备回房间,许砚伸手拉着她手腕,时漾不得不转身对着他。
许砚:“你是生气我给方建中的安排还是父亲生病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你,还是韩微?”
时漾:“你是真的听不懂吗?”
“好啊,既然你说到我姑父,那我猜猜,你不过是利用我姑父的缺点,他目中无人自己却又是个废物,你把他捧高再让他狠狠地摔下来,让他不得不出卖自己的自尊去求你。”
“对外宣称他是财务主管,好大的身份,给足他面子,即使在公司里是个清洁工,可外面的人都以为他是财务主管,满足了他的虚荣心,让他根本不敢离开那里。”
“可笑的是,姑姑快因为这件事发疯了,他还是不肯舍弃那些名声跟金钱。”
时漾看着他,“许砚,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看上去是那个最好的人,让人依靠你信赖你,最后让人摔的粉身碎骨。”
放假第二天她去看望奶奶,姑父跟时漾说了事情的始末,跟那天时漾去那个公司里的梁沉说的类似。
但在警察局,许砚对姑父在里面丝毫没有感到意外。
他告诉姑父这笔金额数目过于庞大,如果没人愿意填补那部分空缺,他会坐牢的。
姑父当时害怕急了,哭着求许砚帮帮他,“你看在漾漾面子上,也帮帮我。”
许砚当时整个人冷的不像他,他说:“是啊,你是时漾的姑父,我怎么会不帮你呢。”
“但是这个财务主管肯定是不能做了。”
姑父疯狂点头,“我可以不做,我可以离职。”
许砚却冷着脸看着他:“你怎么能回家呢?你回去了我怎么跟时漾交代呢?”
他说着还把姑父从地上拉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领口,平静的出奇,“要是你没了工作,时雯又去时家闹,漾漾不是又得因为你烦恼吗?”
姑父当时一下子愣住,颤抖着声音说:“不会的,我不告诉时雯,她就不知道了。”
许砚:“那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不让时雯知道。”
这个办法就是在公司当清洁工,却是财务主管的待遇跟工资。
时漾脸上没什么情绪的跟他对视,继续说:“而且你是看准了时机,梁沉被调走,副主管嫉妒心强,姑父又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