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漾这一刻,只觉得许砚不是喝醉了,而是吃了什么变身成了狐狸精。
反正这一晚,她听许砚说过很多没有听过的话,也格外的卖力。
她甚至怀疑,他是真的喝醉了吗?
她甚至想,高考结束后的那一晚,要是自己再对他做更过分的事,是不是也可以。
两人翻来覆去的用了两个,时漾已经快被榨干了,但他仍然还有力气。
时漾四肢无力的瘫软在床上,看他又从盒子里拿出来一个换上。
她说:“不要了......”
许砚一听,愣了片刻,一脸委屈又期待的看着她。
时漾看他上上下下都朝她看着,身体一顿。
许砚走过来,拉开她的,看着她红肿之处,才说:“那我亲亲好不好?”
时漾原本以为他说的是接吻,就说:“十分钟,你快点。”
许砚却没有过去,拉着她的脚踝,埋下头去。
他碰上那一刻,时漾颤抖了一下。
他说的亲亲,居然是......
时漾下意识的想要收拢,但被许砚桎梏着,压根合不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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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时漾醒来时,太阳穴还突突的跳着。
她记得两人到天亮才睡,她被许砚抱在怀里,她很想挣扎出来,但她彻底没了力气,只能任由他抱着。
时漾感受到身边温热的呼吸,正撒在她脖颈间。
时漾稍微动了一下,许砚就跟着收紧。
时漾推开他,从床上坐起来。
许砚本来就睡眠轻,但昨天真的劳累过度,可只要能跟时漾多待一刻,他宁愿不醒。
他睁开眼,看着时漾坐在身边,他撑着手肘也跟着坐起来,看着时漾因为找衣服一颤一颤的蝴蝶骨,他侧脸贴上去。
感受到突然的靠近,时漾一顿。
她没有感情的说,“走开。”
许砚似是没听见一般,还伸手搂着她的腰,“生日,你答应我一起过的。”
时漾生日刚好是下周六,昨晚两人情到浓时,许砚就问她,他给她过生日好不好。
时漾当时不说话,许砚就故意作乱。
时漾像是被人从云端坠入海里,快要窒息时,又被人捞出海面。
那种快乐占据主导地位酸麻感,让时漾很上瘾。
他实在是会磨人,只要她不答应他,他就故意在外面。
时漾没法,看着他又一脸淡然无辜的看着自己,时漾只能答应他。
许砚这才给她想要的。
时漾在床尾找到自己的睡裙,甩开他的手,穿上衣服,走向卫生间,一边说:“但是我已经答应了生日跟余星一起过。”
“你要是不介意,也可以一起来。”
许砚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走进卫生间,关上门。
很快,里面响起淋浴的声音。
昨晚许砚抱着她洗过一次,甚至还拉着她在浴室又来了一次。
或许他长时间没有过,忍了很久。
导致他昨晚有用不完的力气,他让她缠在两侧,直接把她抱着来来回回。
果然锻炼还是有好处的。
谁说男人二十五岁以后走下坡路的,在许砚身上完全不成立。
时漾从浴室出来后,床单已经被换了下来,连带着枕头套,都换了新的。
这套新的四件套还是两人当时逛超市买的。
是时漾喜欢的花色,酒红色的毛茸茸的布料,时漾说冬天换上这一套,早上压根不想起床。
时漾换了衣服,刚准备去卫生间吹头发,遇到进来的许砚。
他已经穿戴整齐,时漾看到他脖颈跟露出来的锁骨处的红痕,昨晚他有点失控,她只好没轻没重的咬了他好几口。
再加上他的锁骨真的很勾人,她喜欢抚摸,也喜欢咬。
以前她都会收着,尽量不留下痕迹,但他似乎也知道自己很喜欢他那里,他就故意往她嘴里送。
时漾心虚的挪开眼,进了卫生间。
找到吹风机,刚准备打开,许砚伸手接过。
时漾看他,他说,“帮你?”
时漾往旁边让了一步,“不用。”
许砚松开手,站在一旁看着她。
时漾头发多且长。
以前奶奶总说她是因为痴人多发,翻译过来就是因为笨头发多。
老妈总会帮她回怼,那也是随你儿子,老鼠的儿子才会打洞。
奶奶这才没话了。
时漾吹了好一会儿,才吹的快干了。
许砚帮她收拾吹风机,一边说:“梅姨做了很多你爱吃的菜,还有虾。”
许砚说话声音又变成往日那股淡然,时漾看着他想到昨晚他跟现在完全不一样的模样,说:“你
失忆了?”
“我们不是已经说开了吗?”
许砚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他收好,才转过身看着时漾,“我以为我们和好了。”
时漾笑了声,“和好?只有吵架才需要和好,我们又不是吵架,我们只是合约关系,合同到期,离开了,明白吗?”
时漾说完,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离开了卫生间。
许砚看着她冷漠的背影,一时间有点像泄了气的皮球。
这或许是他人生遇到的最大的难题。
他出来时,时漾已经坐在她习惯坐的岛台那一边吃饭。
梅姨这会儿准备离开,时漾还在笑着跟她说话。
许砚过来,梅姨刚好忙完,准备离开,跟时漾说,“二少来了,这下以后漾漾吃饭的时候也有人说话,不会那么无聊了。”
许砚一顿,梅姨过来跟许砚打声招呼,就离开了。
许砚坐在时漾对面,熟练的带着手套给她剥虾。
时漾一边吃饭一边看着手机,就是不看坐在对面的他。
许砚放了只虾到她碗里,淡声说,“我记得我昨晚说的话。”
时漾一顿,目光从手机屏幕挪到他脸上,许砚说:“我不想离婚。”
他说:“如果你认为我们的婚姻只是一个协议,那我们签一辈子,我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给你。”
时漾:“那我也有权拒绝,我拒绝。”
时漾说着把那只虾夹回他的碗里。
许砚:“......”
时漾自己吃了口辣椒炒肉,说:“生活跟工作已经很累了,我不想把自己的婚姻也当成一场交易,如果真的结婚,我希望我是因为喜欢和爱。”
“而且那个人,肯定不会是你。”
时漾看着许砚的眼睛,自己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刹那,她感受到许砚眼里的失落。
她挪开眼,低头继续像没事人一样吃饭。
许砚也没再说话,时漾不知道他是什么情绪,她吃了两口,没什么胃口,索性就放下筷子。
她抬头看着许砚还无神的看着自己,说:“我吃好了。”
她起身倒了杯水边回主卧,边说:“待会儿需要收拾喊我一声。”
许砚依旧没有应声,时漾也没管他,直接回了卧室。
一下午,时漾都在复盘自己前两天的面试录音,按照上次许砚教她的,一边做笔记,一边把重点记录下来。
复盘了两个,再按照这些找对应点。
她伸个懒腰,发现外面天色都暗了下来。
一看,已经晚上六点了。
时漾伸个懒腰,拿着杯子去了客厅。
时漾下意识的看着书房的门,梅姨已经在厨房忙活了,香味都飘得老远。
时漾倒了杯水,一边跟梅姨搭话。
梅姨说今天做了红烧鲫鱼,时漾一听,都有点馋了。
饭好了,梅姨说:“二少还在忙呢?”
时漾说:“我去喊他。”
时漾说着就朝着书房方向走过去,站在门口,她迟疑两秒,才抬头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