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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俗爱人_分节阅读_第17节
小说作者:陌上桑间   小说类别:言情小说   内容大小:408 KB   上传时间:2025-05-20 12:04:28

  南晚吟不解皱眉,“陈总,我不懂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我就再说明白些,你不是为了试探我知不知道你脚踩两条船。”

  他缓缓低头,唇抵在她耳畔,“而是怕我知道你费尽心机撒下的可笑谎言。”

  耳边他说话时吐息着热气,明明应当是酥痒难耐的暧昧,可南晚吟却生生被彻骨冷意冻住,眼眸陡然睁大。

  惊恐,慌乱,心虚,惧怕……种种情绪在眼中快速划过,她最担心的事情在最差的处境下发生了。

  陈誉凌虽未明言,可话语里意有所指的笃然无不昭示他已经发现了一切。

  他饶有兴趣在她面前揭露,欣赏她这一刻无措的挣扎,像只慵懒的猫戏弄老鼠般一点点碾碎她所有伪装。

  恶劣不堪,所以她的恐惧会为他助兴吗?接下来他又会把这可笑荒诞的发现告诉谁呢?

  她刚刚还那样期待着要和裴泽州见面,甚至在看到汪越拉开的那扇门后站着他时就已经计划好要如何在裴泽州面前卖弄可怜。

  然而现在却可怜可笑地开始在心底祈祷,裴泽州最好永远不要来,陈誉凌是一定会在他面前拆穿她的。

  “害怕了?”他保持俯身的姿势看着她。

  是很害怕,可若事情已经到了最坏的地步,那她可不愿再让他得意看笑话。

  南晚吟忽地侧头,与他看来的视线对上,“是不甘心。”

  明明已经近到彼此呼吸可闻,她却不加收敛,脚下一步步朝他靠近,“比起汪越和宗淮,我不才是那个受害者吗?我只是不想再被人欺负,我有什么错,你要代替裴泽州来审判我吗?”

  陈誉凌眼底讥诮逐渐转为幽暗,被她迫着一点点挺直身体,一步步后退让开门边位置。

  她微抬下巴,含怨的眸望着他,缓缓说,“那可不行,你怎知我拿不下他?”

  南晚吟最后看他一眼,眸中欲望翻腾,是走投无路下被他激起的不忿,就算看穿她又怎样,决定走这样一条路时她下了多大决心,抢救室外一分一秒的煎熬等待,破碎中重塑一个新的野心贪婪的自己,她和武川经历过多少不公冷眼,他陈誉凌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能懂什么。

  她要走的路,谁也挡不住。

  留给陈誉凌的最后一眼,是她轻蔑嘲弄的一丝笑,而后决然转身,步伐坚定离去。

  她委实胆大,装模作样时用一副纯良外表迷惑人心,眼见瞒不下去了索性便将欲望和野心昭然揭给他看,明明处境堪忧火烧眉毛的是她,却还有本事来挑衅他。

  陈誉凌扯唇笑了笑,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想到刚刚自己是如何被她一步步逼退。

  他要拦她去路,她不求情也不认输,硬生生逼着他让路。

  陈誉凌靠在门边,眼皮缓缓闭合,病态般回味那一刻诡异的心跳加速。

  怪得很,他眼中如花瓶或孔雀一样的漂亮观赏物突然有了灵魂,而他退后的每一步都在为她惊艳。

  先一步下楼的南晚吟没急着离开,去卫生间用凉水洗过脸,激愤难安的心逐渐平复,与镜中还挂着水珠的自己对望,她绝不能因恐惧被拆穿就草草逃离,那样事情才是真的没有挽回余地。

  是假的又怎样,赶在陈誉凌拆穿之前让谎言成真就好了,还有机会,不能着急。

  南晚吟,路还很长,爬也要爬上群山之巅,不看一看他们眼中的风光,你这一生怎么甘心。

  擦干溅上水珠的镜面,抽出湿巾一点点细致卸妆,眼眶要红,薄粉桃花般楚楚可怜。唇瓣要苍白,但不能显出干涩,饱满润泽的样子牙齿咬上去才足够惹人怜爱。

  最重要的是,脖颈不能这样空空如也,在脆弱的地方保留痕迹才能激起男人心软。

  她抬手,沿着耳后,缓而重地留下一道抓痕,然后理好头发小心遮掩,这一处只能由裴泽州来看。

  做完这些,她循着记忆找到宗淮进去的包厢,推门而入。

  里面灯光明亮,偌大的房间只剩陈誉凌和汪越两人,见她进来,汪越本能起身,被陈誉凌漫不经心含着警告的一眼制止,两人坐在牌桌,南晚吟便自觉去沙发落座。

  等待过程中无人出声,汪越脸色阴沉盯着南晚吟,到嘴的羔羊三番两次逃脱,他还从未被人这样戏耍过。

  陈誉凌在桌边垂眸,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下有节奏地按动打火机,在安静包厢内发出“啪嗒”声,火苗随着节奏点亮他眼底又瞬时熄灭。

  南晚吟没看这两人,在心底将待会儿要做的事细细过一遍,裴泽州不是蠢人,既要骗过他,又要惹他心生怜悯,稍有大意便会弄巧成拙,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必须慎重。

  正入神时包厢门被推开,露出裴泽州拄着手杖的高大身影,在陈誉凌和汪越有反应前,南晚吟已如一只孱弱飞燕扑进他怀里。

  突如其来的温软令裴泽州站立不稳,脚上后退一步,

  手杖及时支撑住地面,刚打开的门又重新闭合,他还未来及走进去,而他怀里纤瘦羸弱的女孩正嘤嘤哭泣。

  她的胳膊紧环在他腰侧,头埋在他胸口,泪水很快打湿衬衫在靠近他心脏的位置炙热灼烧。她浑身发抖,怕的连哭声都在颤,可偏偏信极了他,像倦鸟归巢一样依附着他。

  裴泽州因这奇怪的心悸而纵容她既胆大又僭越的行径,任由她委屈哭泣半晌,直到声音喑哑再没力气哭下去。

  “哭什么。”他声音低沉醇厚,听在耳里莫名让人感到安心。

  南晚吟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样抱着他很没有分寸,环紧的手臂松开,身体后退一步,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裴先生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湿润的视线里递来一块洁白巾帕,他声音带着安抚意味,“害怕了?”

  同样的问句,陈誉凌嘴里是傲慢嘲讽,裴泽州却让人感受到安心温柔。

  南晚吟轻抬睫羽,眸底水光盈盈,“裴先生,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您帮帮我吧。”

  她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裴泽州无需多想便猜到一定是汪越做的过分了,“我会找他谈一谈,让他以后不要打扰你。”

  南晚吟却没有因此放松眉头,欲言又止望着他,“您的话他会听吗?”

  她的担忧可以理解,毕竟房卡那件事他就出面替她解决过,可汪越不还是我行我素吗,她会担心质疑在情理之中。

  “我会正式和他谈谈。”他仍是不能给出什么保证,汪越和宗淮不一样,对自己会忌惮却不会言听计从。

  裴家从商,商人讲究和气生财,汪家不是什么小门小户,裴泽州虽同情她,可也没到能为了她与汪越撕破脸的地步。

  南晚吟惨白着一张脸,贝齿咬紧下唇,含泪的眸茫然望着他,像一朵娇嫩花朵扛不住猛烈的疾风暴雨,栖身的树根也不愿为她遮挡,无依无靠失掉所有生机与活力骤然枯萎掉。

  裴泽州将她的害怕无措看得清楚,巾帕置在手心,这一次她没有像之前那样信任接过。

  他大概是令她失望了的。

  眼泪“啪嗒”落下,南晚吟低声啜泣,,“他说您不可能时刻看顾到我,只要他想总有机会能抓到我,为什么倒霉的总会是我呢。”

  她垂下眸,盯着脚尖晕湿的地板,“如果我有父母亲人,如果我不是一个孤儿……

  我也不想这么贪心,可裴先生,如果我有一点依仗,哪怕是有一个男朋友呢,汪越他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有恃无恐地欺负我了。”

  裴泽州静静看着她不甘控诉,深邃儒雅的眉眼泛起一丝动容,最难的时候他也曾在父亲墓碑前这样无助过,身后尚有寡母幼妹,周围豺狼环伺,他不能露出一丝软弱,更不能再如往日那般只顾自己痛快。

  他便是从那时开始伪装出一个新的自己,外人眼中沉稳内敛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裴泽州,骨子里其实最叛逆。

  她让他想起了层层面具下曾经的自己。

  哭声忽地一顿,裴泽州思绪重新聚拢,视线里她的脸突然又重新涌起希望,期待望着他,“裴先生,您可以装成我男朋友吗?您那么厉害,如果汪越知道您是我男朋友一定不敢再欺负我。”

  裴泽州觉得荒谬,甚至觉得她是吓到慌不择路了,竟会想到这种荒唐无稽的办法。

  他的沉默令她愈加无措,“裴先生,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非常无礼的要求,您没有义务为我做出这种牺牲,可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您能不能帮帮我,我保证不会纠缠您,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等汪越不再关注我,您随时可以澄清事实。”

  她殷切期盼,是真的渴望他能答应。

  “抱歉,我会用别的方式补偿你。”

  他这样温文儒雅的人,连拒绝都带着一股悲悯,南晚吟脸上的期盼一点点退却,强撑那么久,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身体失力摇晃险些摔倒,裴泽州隔着掌心那块巾帕搀扶住她,安慰的话还未出口,目光便瞥到她发丝掩盖下的一抹抓痕,在白瓷般的脖颈上突兀又刺眼。

  扶着她的手缓缓上移,撩拨开黏在伤口的发丝,令那毫不留情的几道抓痕充分暴露。

  南晚吟疼的“嘶”了一声,脚上后退避开他手指,慌乱理好头发将伤口遮盖住。

  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故作起坚强,装作轻松的样子告诉他,“刚才是我太不知分寸了,那么过分的要求也厚着脸皮向您提,裴先生您帮过我很多了,我真的很感激您,以后……以后如果还能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您的。”

  比起道谢她更像是在留遗言,裴泽州不由皱眉,在她转身要回到包厢时抬手阻拦,“你想做什么?”

  南晚吟没回头,孱弱的肩微微抽动,怕他看到不争气流泪的一面索性就这么背对着回答。

  “裴先生,从小到大我一直很胆小,每一天都在过循规蹈矩的生活。我原以为上了大学人生会变得不一样,所以我比福利院的孩子们都努力,可最后也不过是从一个泥潭奋力跳往另一个。”

  “能有机会认识您应该是我为数不多的幸运,很少有人会像您一样尊重我,今天之前每一次与您分别我都在期待着下一次重逢。”

  “今天之后,我想做个勇敢的人,我不喜欢汪越,他再有权有势我也不会屈服。”

  她话语里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即便没有明说,裴泽州也猜到了她的打算。

  低缓无奈的叹息自身后溢出,南晚吟感受到紧攥成拳的手被一只宽厚温热的大掌包裹住,他一根根撑开她手指,挤进她掌心与之交握。

  “任何时候都不要拿生命去冒险,就算穷途末路,怎知多迈一步不会柳暗花明。”

  沉稳低醇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他从容迈步走到她身旁,牵着她推开了面前那道门。

  南晚吟克制着几乎压抑不住的喜悦,猝然抬头望向他,盈润的眸露出震惊无措。

  他的手紧了紧,声音落在耳畔,“打起精神,就算我肯答应你,也要真的能骗过他。”

  包厢里的二人视线不约而同落在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上,汪越脸上神情复杂,目光由紧牵的手移到南晚吟那张绯红俏丽的脸,目光审视,企图从中看出端倪。

  陈誉凌离了牌桌,坐在正对着门的沙发,锐利俊朗的脸上薄唇微勾,想起之前在楼上,她本已心虚害怕到了极点,转瞬又如生生不息的野草重新挺直脊背。

  因她飞奔向裴泽州而升起的疑惑在这一刻有了解答,他不知道她是如何说动的裴泽州,只看眼前这情景显然是如了她意。

  裴泽州牵她在沙发坐下,一举一动周到体贴,她也乖顺,一双眼里只盯着他,全心全意信赖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不免在心底留下一句浓情蜜意。

  便是自认为知晓一切的陈誉凌也不得不夸赞她一句演技高超,入戏那么快,难怪第一次和他回云湖山庄就能气的一桌人胃口全无。

  裴泽州是不知她底色,还是单就爱她这庸俗贪婪的真呢。

  陈誉凌垂眸掩下眼底情绪,裴泽州来了,他的任务完成,这会儿只需当个不吭声的背景板。

  汪越走到裴泽州对面坐下,目光仍盯着南晚吟,还是头一次这么不客气地连名带姓喊他,“裴泽州,你什么意思?”

  裴泽州面色冷然,温文尔雅的人一旦沉下脸,无需多说一句便足够压迫。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一周前我才告诉过你不要寻她麻烦,你今天做的事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汪越脸色铁青,“你那时可没说过和她是什么关系。”

  “那你现在应该看清了,以后别再不知轻重。”

  汪越眸中激愤不甘,明明人是他先看上的,到头来全为旁人做嫁衣。

  心里怒火越烧越盛,偏偏裴泽州面前还不能发泄,既然说了南晚吟是他的人,再要强求就没有道理了。

  他再肆无忌惮也犯不着为个女人拿家业去置气,只是一想到要在她面前向裴泽州低头,汪越心底一百个不愿,冷笑一声迈步要走。

  “等等。”裴泽州喊住他。

  汪越回头,面上极力忍耐,“还有事吗? ”

  “道歉。”他语气疏淡,无视汪越瞬间阴沉的脸色。

  南晚吟的手在膝前紧揪,身体不由发颤。裴泽州坐在她身侧,察觉到她害怕,手掌在她腰后轻拍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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